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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節 異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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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在山谷盡頭,下一個瞬間,自己已經掠到她背后。木巖一把抓住她,將她推倒在地,然后撕開她的衣物,從后面一邊動著,一邊擰下她的頭顱,高高舉起。

  月光下,一張深藏在心底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林絲絲望著自己,那雙充滿無窮哀傷的眼睛,正慢慢失去光彩。

  木巖大叫一聲,心頭像被鋸齒割破,滾燙的熱血潑濺出來,將月光下的天宇染得腥紅。

  忽然,體內的元氣好似找到了喧泄口,下面一涼,仿佛被一張溫潤的小嘴含住。木巖怔怔望著林絲絲滴血的頭顱,丹田仿佛一只無底的沙漏,渾身的力氣迅速消失。

  觸感越來越清晰,木巖卻仿佛化身為巖石,與那只頭顱四目交投,在山川口的曠野中被風沙侵蝕,一點點崩壞掉落。

  轟的一聲靈氣撕扯著混沌之氣,將它們扯的粉碎,而靈元本身暗淡下來,金丹中有一個人形貌似木巖的縮小版,舉起雙手似乎要撐開包裹的天地,張著嘴好像要吶喊出心中的痛苦。暗淡下來的元氣融入到被撕扯成一縷縷的混沌之氣之中,變成它們的一部分,而混沌之氣也失去了凝聚在一起的可怕力量。

  愛傾城、杭流影被他擰下頭顱的女子又嚶嚶而來,慢慢淡化微笑而去,他的心痛了又有了溫暖,他看著那個在心底深處的人,失去了光彩的林絲絲,滿眼柔情。

  不知過了多久,林絲絲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瞳孔深處透出一絲光彩。木巖野獸般嚎叫一聲,眼前一切旋轉起來,蒼穹變幻,星轉斗移……畫面交錯間,天際凄冷的月光變成一豆燈光,風沙刺骨的山川口也化為一間靜室。

  龍女望著自己,如星的美眸中充滿關切。

  身體重新有了知覺,感覺到心跳和混沌氣輪的旋轉,靈臺恢復清明,丹田中的金丹又變大了一圈,在迷蒙中看見的那個人影再也看不清楚,仿佛被金丹上的金光隱去。

  一股酸意沖上鼻腔,木巖喉嚨哽住,啞著嗓子道:“死丫頭……”

  龍女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絲笑意,她兩手環著自己的腰,光潔的玉頰貼著自己的胸口,嬌美的紅唇在皮膚上滑過,舌尖在胸口上輕柔的挑弄,傳來滑膩而酥爽的感覺,每一絲細微的碰觸,都真切無比。

  她衣衫破碎大半,一側雪滑的肩頭裸露出來,白玉般的頸中還有被自己掐過的瘀腫痕跡。貼身的胸甲被扯開一半,黑色皮革歪到一邊,露出一側渾圓的雪白,優美的形狀,仿佛一件精心制作的藝術品。

  龍女輕撫著頭發,安撫自己狂暴的欲念。唇舌美妙而柔滑的觸感,使自己心底那頭暴戾的妖獸漸漸蟄伏下來。木巖伸出手,摩挲著她精致的面孔,指尖從她眉輪一點一點摩挲到耳垂,仿佛要將她的玉靨刻在心底。

  木巖愛憐地撫著她頸中的瘀痕,“痛不痛?”

  “有一點。”

  龍女嫣然一笑,“我喜歡你這樣……”

  木巖低聲道:“死丫頭,以后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小紫笑道:“那你就委屈了。”

  木巖摟住她香軟的身體,龍女伏在他肩上,半晌才道:“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我……我恐怕是走火入魔了!”

  “嗯。你渾身的血脈都鼓了起來。還有你這里,”小紫點了點他下面,“紅得好像要流血一樣。到底是怎么了?”

  “我弄清了混沌之氣,離元嬰還有一步,卻沒邁過去。”

  木巖苦惱地說道:“恐怕要找個人指點一下了。可惜這里沒有人能說明白混沌之氣的本源。”

  “心急吃不了熱豆包。”

  木巖不由得笑了起來,龍女的聲音圓轉柔滑,帶著奇妙的共鳴聲,這樣平平常常一句俗語,從她口中說出來,每一個字都如咳珠漱玉,分外好聽。

  在這里既然突破了金丹中期,讓誰聽了也不會相信,只是沒有跨過元嬰有點可惜。

  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東方的天際漸漸發白,緊閉的房門微微一響,從里面打開。木巖像剛睡過一覺一樣神清氣爽,精神飽滿。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雙手向上撐了一個懶腰。

  山川口之戰,真正的硬仗是與鉞棘高的第四將和戎沃第九將兩場戰斗,傷亡數量超過整場大戰的一半。尤其是鄭青留指揮的時候,木巖、徐破曉、秦武等人補充的新兵傷亡率高達七成,能夠上戰場的老兵,更是跌至五成以下。

  濕漢奴開出價碼,凡是戰歿的士卒,每人支付五十鉅金的撫恤金,直接付給家人。負傷者由營中負責治療,戰斗致殘者由官府奉養。五十鉅金相當于一百貫銅銖,尋常人家全部家產加起來也未必有這么多。消息傳到西境內,立刻有大量丁壯要求入營。

  濕漢奴這時顯露出嚴格的一面,所有要求入營的,必須先成為民夫,入營的軍士全部從民夫中挑選,即使一些游俠聞風來投也不例外。一般游俠誰肯和民夫混在一處?大部分人聽到消息就偃旗息鼓,轉身另投明主。有幾個加入民夫的,無一例外都是沖著第五軍大營的名頭。后來這些人中能撐過慘烈的東鏡鎮守城戰的,都如愿進入第五軍大營。

  東鏡鎮的民夫從兩萬裁減到一萬人的規模,并不是人手不夠,而是濕漢奴沒錢了。東鏡鎮之戰進行了一個多月,單是城防設備的修繕就已經將他的繼續消耗的差不多。加上購買的糧食、兵甲、打造器械、各種藥材、火藥,特別是支持李子義的術士隊伍,那可是不能有一點怠慢的,林林總總算下來,那個儲物袋已經搖不出響聲了。向上面追要,到現在也沒有回信,濕漢奴知道每次自己的軍餉都會延后和以前做劫匪有一些關系,但他既然從了軍就早已放下,那些個手下敗將還是找些理由百般刁難。

  濕漢奴和羅婆尼從民夫中挑選精壯補充到第五軍大營,其他幾位也沒閑著,很快又制訂了一個方案,目標是山牧寨。

  “境內傳來消息,屯糧倉被焚后,第三軍后軍四處收羅糧食,最快也要十天才能送到鳩山。”

  濕漢奴道:“現在婆雅軍正從沿途的兵站調糧,大概能支撐到后方糧草到達。段干青羽,說說你的方案吧。”

  段干青羽起身,拿著一根細木棍,在會場中間的沙盤上指點道:“婆雅軍目前兵力分配在三個營寨,金山前寨、金山后寨和山牧寨。金山后寨是婆雅軍的傷兵營,可以暫時不用理會。金山前寨是婆雅軍主營,駐守的是右軍十個將,除去空額,實際兵力接近四萬。”

  沙盤左側是方形的東鏡鎮城,向南十五里,是金山前寨。金山后寨與前寨相隔不過兩里,差不多是連在一處。東鏡鎮城右側,東北方向,還有一座營寨,與山牧寨主營遙相呼應。

  “山牧寨,目前共有五個將,實際兵力在兩萬五千人以上,主將是右軍副將軍敏雅律。”

  羅婆尼怪眼一翻,“有名有名,婆雅的將種啊。”

  敏雅律以將門世家子弟從軍,深受器重,婆雅曾特賜鎧甲,稱其為將種。但羅婆尼等人對他評價不高,認為他遠不及趙紋,比懷天南也差了許多。懷天南曾經夜趨百里,奇襲南境,敏雅律也曾經率領數十騎獨闖敵境。不過敏雅律比懷天南更膽大,即使大軍出征,也常常率領親兵前出,脫離中軍。有些人說他驍勇膽豪,有些說他魯莽,非是大將所為,但第五軍大營綜合多方面信息分析,這位將種其實是個怯懦之輩,戰場上一旦遇到壓力,很容易出現錯著。

  “山川口一戰,婆雅軍銳氣己折,看現在的情形,普蘭•維薩已經轉為防御,在糧草接濟上來之前,不會發動攻城。對望谷一戰,左軍七個將全軍覆沒。第三軍左軍幾乎全部折損。昆沙、趙紋、懷天南、權彬杉等高級將領戰死,他們的殘部實力可以再打一個折扣。但第三軍總兵力仍在七萬以上,居于壓倒性多數。因此……”段干青羽點了點沙盤,“我們下一個目標,山牧寨。此戰目的,陣斬敏雅律。這樣,婆雅軍只剩下元大列這一名副將軍,普蘭•維薩寸功未立,連折重將,最輕也是一個罷職。”

  木巖清了清嗓子,“軍事的事,我不太熟。但兩道江,我們是不到一個將對三個將;山川口是八個將全部出動,對婆雅軍八個將。山牧寨加上被打殘重新整編的足足有十二個將,而且還是據寨而守,怎么打?”

  “這里有一份詳細的計劃。”

  秦武拿出一份方案,“婆雅軍最大的弱點,是兵不識將,將不識兵。以前與我們交手的趙紋便是剛調過來,唯一的識途老馬被木正將全給滅了,像尤厥就是一兩個月前剛被任命的正將。而右軍除正將以外,至少副正將、營長到任不足半年,敏雅律擔任右軍副將軍是只有兩個月。我估計,他手下的士兵一多半都不熟悉這個主將。所以我們的作戰方案很明確,設法挑起婆雅軍內亂,讓他不敢在寨中停留。”

  木巖呼了口氣,“誰扮作婆雅軍?”

  秦武收起懶散模樣,露出世家公子的貴氣,從容道:“舍我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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