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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節愛情悄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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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不舒服,我們改日再來叨擾。”高夫人聞聲知雅音,貞靜眸子有些失望。她以為畫樓此舉,是來告訴她們,慕容半岑和高平莎的事不會再有后續。

  想起年前自己不顧一切就跑回來香港,把平莎的事便耽誤下來,高夫人微微懊悔,責怪自己沉不住氣。再瞧著一旁噙著冷漠笑意的高雪芝,高夫人覺得她的嘴臉,越發可惡。

  平莎非常執拗,她認定一件事,做不成誓不罷休的。她原本定好了去法國,花了大量的錢財幫她打點好那邊的一切,可為了慕容半岑,她不去了,任何人勸都不管用。

  如今,白夫人好似不看好這樁姻緣,高夫人不免目露悲憫瞟了女兒一眼。

  正說著,管家來稟,總統夫人帶著總統千金來了。

  畫樓讓管家帶著高夫人一行人下樓坐,自己換身衣裳便下來,還道:“我也算出了月子,總是打著坐月子的幌子不見客,不免讓人覺得傲氣。只是身子不好,夫人又不是外人,才偷懶沒動,把你們請進來。總統夫人可不同,我無論如何都要起來的······”

  高夫人和高平莎都聽懂了畫樓的暗示。

  高夫人欣慰笑了笑,道:“人情往來就是這樣辛苦,特別是年關的時候……”

  高平莎則心中突突直跳。白夫人說她沒有把高家女眷當成外人。

  這話,很有深意,卻模糊不清。

  高巖山是白云歸的下屬,高夫人的地位不及白夫人。她可以是托大,不愿意下樓,把她們叫到跟前說話。總統夫人來了,她要起身下去迎接。不想讓高夫人覺得她勢力,才說她們不是外人。

  或者,她想跟高家結親·暗示她們,讓她們母女心中有數,把她們叫上來,以表露她對高家女眷不同于旁人的親昵。

  到底白夫人打的是什么算盤·高平莎不敢確定。可望著母親那幽靜欣慰的眸光,高平莎心中又是一跳,難道是后者?

  母親比她見過世面。

  她的心充盈了喜悅,又不太放心。

  事情要是有變故怎么辦?要是空歡喜一場,應該如何?

  畫樓下樓時,樓下氣氛融融,高夫人年紀比總統夫人年長·兩人坐在一起閑話家常。

  幾個小輩便安靜坐著,默不作聲。

  高平莎垂眸,好似很喪氣。

  畫樓想起自己剛剛暗示后,高平莎露出的驚愕和些許沒有遮掩住的欣喜,怎么此刻如此陰沉?

  總統千金依舊乖巧靦腆,坐在母親旁邊,時不時打量高平莎一眼,神態里有揣測和戒備。

  畫樓沒有想到今日運氣這樣好。

  她叫易副官去學校·把半岑接回來。

  然后才坐下跟總統夫人寒暄。

  “今天不太舒服?”總統夫人關切問道,“看醫生了沒有?是我魯莽了,我應該打個電話再來。這樣貿貿然·耽誤了你休息······”

  畫樓腹誹,您哪次來是先打電話的?仗著自己是總統夫人,想來便來,很是自由。

  白云歸喜得龍鳳胎兒女,心情愉悅,才格外寬容。要是從前,哪怕是總統這樣不請自來,他亦敢關門謝客。

  畫樓笑容里有幾分虛弱,卻誠懇道:“有些不舒服,正清冷著·愁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巧夫人就來了。”

  總統夫人微笑,然后又問了她最近吃什么藥,哪里的醫生看的,他們的家庭醫生是誰,在國內可有名氣?

  畫樓笑道:“平常小病小災的·軍醫來看。要是疑難雜癥,再找專門的醫生瞧。”

  總統夫人便不再多言。

  畫樓提議打麻將,說打麻將熱鬧,然后道:“我坐在一旁看看,打麻將費腦子,我又是個最麻煩的人。”

  高夫人會心一笑。

  倘若是兒女親家,高家地位不如總統府;可比起這位八面玲瓏的總統夫人,自己可背景簡單多了。

  慕容半岑無父無母,畫樓便是他的母親,將來同他外家打交道的,還不是畫樓?

她說自己怕麻煩,那位總統千金哪怕是天仙,也不在她的考慮之  高夫人和總統夫人都是聰明人,對方來的目的,彼此一目了然。畫樓更加不是愚笨者,她說話辦事不會毫無章程,最后讓雙方會錯意,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總統夫人眼眸微靜,卻不以為意笑了笑。

  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支起牌桌,高夫人和總統夫人對面,畫樓坐在高夫人身邊,高平莎坐在大嫂身邊,總統千金坐在總統夫人身畔,高二少奶奶孤立一方。

  高雪芝借口自己看著打麻將就頭疼,跟畫樓說她想去花圃看看官邸養的白茶花。

  畫樓沒有多言,讓管家帶著她去。

  牌桌熱火打起來。

  可總統夫人不時暗示幾句,明明是斗牌,最后變成了在斗智。你一言我一語,高夫人雖然溫婉嫻靜,說話倒也不輸總統夫人。總統夫人沒有占到便宜,笑容沒有剛剛的淡然。

  畫樓、高平莎和高大少奶奶明白這兩位夫人在打什么啞謎,高二少奶奶和總統千金則聽著一頭霧水。

  一開始沒有注意,而后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慕容半岑回來了,才打破了兩位夫人牌桌上的暗斗。

  畫樓笑著招呼他進來。

  看到高平莎,慕容半岑先是一愣,而后耳根不由自主涌現紅潮,有些膽怯不敢上前。

  總統夫人心中嫌棄半岑沒用。他要不是白云歸的妻弟,像他這種的,總統夫人斜眼都不愿意瞟他一下。

  可再不愿意,女兒喜歡他,他又對拉攏白云歸有偌大用處,總統夫人只得撐起慈愛笑意,看著慕容半岑。

  總統千金臉色唰的紅了,手不知放在哪里。

  畫樓瞧著她這樣,心中微微嘆氣。

  有一種母女,母親強勢,又不善于教育女兒,女兒就會顯得怯懦。并不是母親打壓她,而是很多時候,母親會幫著她把所以難題解決,女兒有本事亦無法顯露。

  有財想表現能力,母親立馬會說:“我來做,你做不好······”

  于是越發做不好,越發不敢去做。

  總統夫人和總統千金大約便是這種母女。看總統夫人這大包大攬的性格,連總統的政務她都要管,何況是自己的女兒?

  “慕容少爺,不記得我們啦?”高夫人笑著喊慕容半岑,然后對畫樓道,“我們快一年不見了,不怪慕容少爺不記得······”

  “高夫人。”慕容半岑半晌才把心頭悸動按下去,低聲叫了人。

  高夫人便高興起來:“我冤枉慕容少爺了,真是失禮······”

  眾人都跟著笑起來。

  三個年輕的孩子都很窘迫,畫樓便道:“兩位小姐坐在這里,都悶死了。半岑,你帶著高小姐去樓上玩,祖小姐也去······”

  她這話,讓總統夫人的眸色寒光微閃。

  畫樓裝作看不見。

  總統夫人知道高夫人想把女兒嫁給慕容半岑,可畫樓這話,讓慕容半岑帶著高平莎去玩,祖小姐也去,就是順便帶著總統千金。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總統夫人既憤然亦驚愕,這白夫人有些膽色,她居然敢這么直接拒絕總統夫人?

  是白云歸授意的,否則白夫人不敢做得這樣明顯。總統夫人恨恨的想,這個白云歸,果然不識抬舉!

  高平莎和高夫人各自心中松了口氣,一個笑容越發溫柔,一個雙頰噙滿羞赧。

  慕容半岑尷尬得手足無措般,聲音很輕:“我們到后面去玩吧。”

  高平莎施施然起身。

  總統千金怯弱卻不愚笨,慕容半岑看高平莎的神態,她一清二楚,頓時滿心失落與酸楚。她貝齒咬住唇瓣,好半晌才勉強露出僵硬笑意,聲音輕若蚊蚋:“你們去吧,我想看打牌。”

  所有人都微微吃驚。

  總統夫人臉上紅一陣紫一陣。

  已經這樣狼狽的被白夫人拒絕了,女兒還這樣小家子氣,她肺都氣炸了。

  慕宏半岑也不勉強,注意力都在高平莎身上,臉更加紅了:“走吧?”

  “好······”高平莎原本落落大方,可慕容半岑這樣,惹得她不禁窘迫起來,雙頤生煙。

  高二少奶奶便噗嗤一聲笑出來。

  高平莎更加窘,腳步加快。

  吃了午飯,高家女眷和總統夫人都告辭。

  慕容半岑陰霾了這么多天的臉,終于見了絢麗笑容。

  畫樓瞧著他這樣,心中有些酸。

  他若是真的愿意,那就同意吧。高平莎不是那種單純不懂世事的女孩子,她小小年紀,倒有幾分心思。

  只要她是真心對半岑,定會替半岑保守蘇氏和蘇捷的秘密。

  晚上,畫樓把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白云歸。

  白云歸很滿意,道:“其實這樣釜底抽薪也好。每次跟她周旋,她總是不死心,你也跟著受累。”

  第二天,就聽人說總統夫人帶著她的小姐和少爺回了南京。

  俞州冬季下起雨,亦是苦雨凄風。

  陰寒的雨天,畫樓和白云歸坐在壁爐前聊天說話,官邸卻迎來了一位客人,讓畫樓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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