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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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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咻——

  驟然間,兩枚柳葉飛鏢從王府院墻之上飛來。

  君墨染眸色一頓,緊了緊懷中的人兒,而后閃身挪了小半步,輕而易舉地避開來勢洶洶的柳葉飛鏢。

  與此同時,鳳無憂指間銀針疾入閃電般朝著飛鏢襲來的方向射去。

  少頃,院墻外便傳來兩道重物墜地之聲。

  鳳無憂正納悶隱于暗處的暗影十八騎怎會出此紕漏,忽聞王府院墻外的打斗之聲,這才得知,院墻之外已是一片血雨腥風。

  “哪里來的刺客,竟這般囂張?”

  “宮里。”

  “難道,是赫連太后?她自身難保,竟還有閑情逸致插手攝政王府內務?”

  君墨染神色微凝,沉聲道,“她不至于這么蠢。”

  “想來也是。赫連太后貪生怕死,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鳳無憂重重地點了點頭,她腹誹著許是有人欲借君墨染的手鏟除赫連太后。

  只不過,嫁禍赫連太后之人委實不好找。

  裕親王、容親王、德親王以及縉王,皆有嫌疑。

  咻咻——

  正當此時,又兩枚柳葉飛鏢朝著鳳無憂腹部襲來。

  君墨染淡漠地掃了眼急旋而來的飛鏢,正欲拂袖將之掃至一旁,不料,一道裊娜的倩影快了他一步,不偏不倚地擋在鳳無憂跟前。

  哧哧——

  下一瞬,飛鏢不偏不倚地扎入即墨止鳶胸口處,血色于須臾間暈染開來。

  鳳無憂雋秀的眉輕輕蹙起,她委實想不明白即墨止鳶為何救她。

  她瞟了眼倒地不起的即墨止鳶,隨即躬下身子,尤為利落地在她胸口處連施數針,“別動,飛鏢有毒。”

  鳳無憂原以為即墨止鳶單單是為了接近她,才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

  然,即墨止鳶胸口處的飛鏢若是再往里深入一毫,鏢毒于心口處彌散,縱華佗再世,也是回天無力。

  如此一想,鳳無憂反倒覺得她的嫌疑并不大。

  “為何出手相助?”

  “舉手之勞,無需掛齒。”

  即墨止鳶低聲答著,即便身負重傷,依舊謙和有禮。

  同為公主,即墨止鳶的教養確實比北堂璃音好上許多。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鳳無憂會對她有所改觀。

  即墨止鳶骨子里的清高和野心,旁人看不清楚,鳳無憂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明人不說暗話。公主無需拐彎抹角,有事直說便可。”

  鳳無憂懶得同她虛與委蛇,開門見山地說道。

  沉吟片刻之后,即墨止鳶薄唇翕動,稍顯羞赧地說道,“鳳將軍有所不知,本宮與攝政王本是青梅竹馬。雖然,當初的感情已然淡去,但多年的情分還在。攝政王既將你視為唯一,本宮定會全心全意,替攝政王守護好你。”

  “本王的女人,豈需你一個外人護著?”

  君墨染冷聲言之。

  即墨止鳶神色略顯尷尬,不過轉眼便恢復了鎮定。

  她笑意盈盈地說著,“鳳小將軍莫誤會,本宮與攝政王之間清清白白,天地可鑒。再者,本宮的意中人是北璃左相敖澈。等群儒宴一過,本宮便隨敖澈回北璃。”

  “敖澈?”

  鳳無憂不解地看向即墨止鳶,她怎么也沒料到即墨止鳶竟愿意嫁去北璃。

  即墨止鳶少有地紅了臉,一改往日端莊嫻雅的模樣,顯露出了女兒家的嬌羞,“敖澈他為人真誠,待本宮極好。”

  “恭喜。”

  鳳無憂淡淡言之,面上掛著疏離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即墨止鳶所言,她一句也不信。

  倘若,即墨止鳶當真放下了君墨染,又豈會臭不要臉地表示對他余情未了?

  再者,她心里若還有君墨染的位置,憑著她的清高勁兒,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決定下嫁敖澈?

  在鳳無憂看來,即墨止鳶這番話根本做不到邏輯自洽。

  前后矛盾,可笑的緊!

  不過,鳳無憂倒是想看看即墨止鳶究竟要對她做些什么。

  故而,她并未撕破臉面同即墨止鳶咬文嚼字,逐字逐句地摳出即墨止鳶話里行間的矛盾之處。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宮中終于來人將受傷頗重的即墨止鳶抬出攝政王府。

  臨行前,即墨止鳶倏然抓住鳳無憂的手,低聲道,“鳳將軍,切記!萬萬不要單獨入宮。即便是母后召見,也別去。”

  鳳無憂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多謝公主提點。”

  一開始,鳳無憂原以為今日這場有預謀的刺殺同即墨止鳶并無牽扯。

  但見即墨止鳶連赫連太后都敢算計,便料想到其狠心程度,比起赫連太后有過之而無不及。

  故而,今日這場刺殺,即墨止鳶依舊排除不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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