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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龍脈復蘇,拉開序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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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山,

  視野變得開闊起來,眼前出現一片光禿禿空地,接著,劉立看到一襲素衣的許淮坐在一處墳前,墳前的供奉壇上放的整整齊齊的供物。

  原來這是有人祭拜先人來了,不過大半夜的,仍然在這茫茫雪山中,讓劉立感到有些奇怪和警惕。

  “道友,可否過來一敘?”

  劉立聽了一怔,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后,隨即邁開步伐向許淮走去。

  感應著許淮的氣息,劉立發現,原來是同道中人!

  “道友,我們曾經見過?”劉立來到許淮跟前,盤腿坐下,出口問道。

  “白天小鎮上的舞龍燈上,曾見到道友做在舞臺一角,沒想到晚上在這茫茫雪山中,又再次相見,當真是緣分。”許淮悠悠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當真是有緣分。”劉立輕撫胡須,緩緩道來。

  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青年后生,修為遠比他高深,白日在那舞龍燈會上,被他人注視感知,他卻渾然不覺。

  “敢問道友師承何處?又或是哪一家?”許淮接著問道。

  “青田劉家!”

  “原來是劉天師一脈,失敬失敬。”正說著,許淮站起身來,對著劉立拱了拱手。

  劉伯溫劉天師,調風遣雨,預測吉兇,一身風水堪輿之術絕世無雙,在歷史上留下輝煌的傳奇,許淮對其也敬佩不已,如今見到他的后人,自然是略顯尊敬。

  “不敢不敢,道友可別折煞了老夫,一個虛名而已,當不得真。”

  劉立看著修為遠比他高的許淮向他拱手,有些驚慌失措,立即拱手回著禮。

  修道之人,達者為師,不分年齡先后,向來不排資論格。

  “那道友為何在這茫茫雪山中呆至深夜也不肯離去?又是哪一家的得意門生?”劉立看著深色淡然的許淮,問道。

  “這兩千四五百公里的昆侖山脈,試問又有哪個世家可以占據?無非只有那一個而已!”

  許淮淡淡的回答道,但從話語行間中,無不透露出家族的驕傲和自豪。

  茫茫昆侖山脈,萬山之母,更是道家瑤池記載所在地,如此之圣地,他許家占據了千百年,這又是何等的榮耀。

  “昆侖許家!”

  劉立聽后,立即反應過來,脫口而出,神色震驚,臉上濃濃的不可置信。

  昆侖許家,傳承已久,底蘊深厚,在華國的眾多修道世家眼里,早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家族,千百年來的底蘊,遠超所有人想象。

  他劉家,自開脈祖師劉伯溫起到他劉立這一輩,有著六百余年的長久歷史,在旁人眼中自然是無比恐怖。

  但是但這放在許家面前,不過爾爾,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原來是昆侖許家,久仰久仰,也難怪,恐怕也只有昆侖許家,能夠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子孫。

  老夫癡活歲月,到頭來卻修為不如一位年輕后生,想來感到羞愧,不過原來是昆侖許家,想想也就釋然了。”劉立緩緩說道。

  “道友既然都說了,這些皆是身后之名,又何必如此在意,豈不是落了下乘。”

  “哈哈,倒也是這般說法,是我落了下乘了。”

  聞言,劉立哈哈笑道,幾道笑聲過后,臉上也少了幾絲剛剛的拘謹。

  修道即修心,求得無非是心念通達,不畏天,不畏地,道心堅定一如始終,這才能一步一步的迎難而上,觸摸大道軌跡,感悟天地至理。

  “道友,那你這面前祭拜的是…………”

  “正是家翁。”

  “失禮,失禮!原來是許昌印老家主,沒想到一代人杰,還是逃脫不了生老病死,最終只能長眠于地下,終日與孤獨作伴。”劉立悠悠一嘆,為許淮爺爺感到惋惜。

  幾年前,他曾有幸在一次交流會上,見過許淮爺爺一面。

  那是何等高深的修為,何等的胸襟氣魄,讓他驚為天人,難以忘記。

  “道友不必介懷,老爺子是笑著離去的,生老病死乃天地至理,又怎能輕易超脫?”

  “道友,為何深更半夜來此山中,我想總該不是游山玩水或者是同我一樣,拜祭先人來了。”許淮詢問劉立道。

  他實在有些納悶,一日之內兩次偶遇,為何如此巧合,冥冥之中的感覺,為何讓他心神不寧。

  接著,

  打開了話匣子,

  劉立眼神悠悠,緩緩道來,將這幾日發生的事以及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和盤托出。

  包括因為龐雜沖天的人氣而出現在舞龍燈會上,以及入夜之后,氣機在附近消失不見,出現在這座山峰都緩緩道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許淮聽后,臉上露出深深的震驚,冥冥之中的先天感應告訴他,這件事絕對和已故的老爺子分不開,不然又怎會如此巧合。

  “老爺子,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么?又是留下了什么后手?難道說,多年前,您就預料到了現在的改變了嗎?”

  許淮喃喃自語,腦海中各種猜測和懷疑。

  時間指向半夜十二點整,許淮正和劉立席地而坐,互相交談著,佐證著各自的修道感悟。

  突然,變化發生了。

  只見,空中高高懸掛至頭頂的玄月光芒大放,釋放出遠超平常的光芒,接著,聚點為束。

  在兩人瞠目結舌的眼光中,月光化為一道光束,筆直的射在老爺子的墓前,不偏不倚,正至中點。

  “半夜中點,筆直成線,月華入地,這地勢,這方位,…這……有大變化……”

  看著如此變化的劉立,喃喃自語,原本平靜的臉龐逐漸顯得驚訝,最后變成了恐懼。

  …………

  …………

  …………

第五十七章祖龍蘇醒,天地異動  “轟隆隆,轟隆隆!”

  突然一陣恐怖的地動山搖,堆積在山上許久的積雪像是被打翻了一樣,奔騰而起,四處飛濺,所目之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直接引起了令人生畏的大雪崩。

  接著,

  輻射到其他山峰,逐漸波及了整個昆侖山脈。

  這一夜,整座昆侖山脈不斷的翻滾著,入眼皆是地動山搖,山上滾石橫沖直撞,從山上裹挾著無與倫比的速度沖到山下,一副恐怖滅世的情景。

  昆侖山腳下,

  “咦,老頭子,你在這晃什么,趕緊坐到邊上去,晃得我眼睛疼。”一名年老的婦人感覺床正在不斷的抖動,抱怨的說道。

  “誰晃了,我一直坐在床上看電視呢,哪有那個閑工夫晃。”老頭子反著自己老伴的話。

  “那……那這床,怎么一直在抖?燈,燈在晃………桌子也在晃,不對,是地震了,地震了!!”

  終于明白這一切的老伴,驚恐的喊道,連忙拍打著睡在身旁的老頭子,兩人亡命一般的向著門外竄去。

  ………………

  無名山峰上,

  “到底怎么回事?”

  “老爺子?這是你留下的嗎?”

  許淮立即從地上站起來,穩了穩身子,隨即展開感知,探尋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但仍是徒勞,感知中空空蕩蕩,只有這茫茫的雪山和漫天飛舞而起的飛雪。

  “群山環繞,留中心一點,看似群狼拱食,實則眾星拱月,昆侖山脈,萬山之母,巍巍峨峨,富含大氣運。”

  “如今正月十五,玄月高掛,天生異象,月華入地,直接牽引這地勢…………”

  看著瞬間奔騰而起的山峰,劉立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周圍,觀察著附近的地脈走勢,右手同時掏出羅盤,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看來,那一縷遁去的氣機不是消失了,而是就在這里!!”

  “也難怪,任我使出渾身解數,也無從知曉,原來已經”

  劉立一臉興奮的喃喃自語道,整個人形若癲狂。

  “周圍的靈氣濃度,有了變化,開始慢慢增加,越來越快了。”許淮閉上眼睛,仔細的感知著周圍的靈氣濃度。

  倘若說之前的昆侖山脈中,靈氣濃度是“三”的話,那么現在已經變成了“四”,并且還在不斷的持續增加,瀕臨“五”的邊緣。

  變化還在持續,并沒有停止,一陣地動山搖后,整座山峰突兀的憑空拔高數十米,并且還在持續上漲中。

  周圍的地勢瞬間發生變化,由原本的眾高圍低高,變成了一枝獨秀,單高俯地,頗有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意味。

  “地勢竟然改動了!”

  右手拿著羅盤的劉立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圍的山峰在眼中一步步的變小,自己身處的山峰一步步的向上增長著,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樣,一個勁的猛漲。

  地勢地脈,乃是一點一滴,千百萬年慢慢積累形成所致,基本上早已固定,風水堪輿能做到的,只不過是梳理地勢地脈,讓其走向更加符合周天星辰。

  至于改變地勢地脈,對于現在的劉立根本是癡心妄想,不亞于登天,恐怕也只有開脈祖師爺劉伯溫,才有那個能力施展這等風水局。

  可眼前,原本的風水地勢已然發生改變,打破了劉立多年來的認知觀,直到現在,他整個人還處于深深的震驚中。

  “究竟是天地造養,自然而然等待了千百年而做出的改變,還是人為營造的絕世風水局?”

  劉立的腦袋中,不斷的浮現出各種問題,和各種疑問,這猛然出現的地勢改變,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道友,許家一直在這昆侖之巔,可知眼前的情況?”劉立思索無果,將希望放在了許淮身上,開口問道。

  畢竟,昆侖許家的名頭太過響亮,千百年來的底蘊讓任何一個世家,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小覷,更何況,這一座山峰埋葬了上一代許家家主,種種原因下,劉立只好將主意打到了許淮的頭上。

  “我也不知究竟為何對發生如此變化,老爺子生前葬在這里,我也只遵循他的遺愿照做罷了,其余的,也無從知曉。”

  許淮看著一臉期盼的劉立,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明白其中緣由。

  他自三歲修道,三千道藏伴其身,所習的不過是純正的老子道家之學,又哪里像老爺子生前那般,學識淵博,涉獵極廣,更是深諳五行八卦陰陽學。

  足足十余分鐘后,山峰才停止瘋狂般的上漲,待其剛剛平穩下來,新的變化又悄然出現。

  “咔…咔…咔!”

  一陣撕裂的聲音突然回蕩在許淮的耳邊,接著,在他的目光注視中,

  原本光禿禿的地面,直接炸開幾道恐怖的裂縫,一直向四周蔓延著,不斷地向兩邊延伸,慢慢的擴大著。

  其中,一道寬度最大可達三米恐怖巨大裂縫一直蔓延著,但是想要把這片空地完完全全的斷絕開,一分為二。

  “咔!咔!咔!”

  恐怖的裂縫逐漸蔓延治至空地的中心,直接觸及到老爺子的墳墓。

  接著,四四方方,修繕的盡善盡美的墳墓中間直接炸開裂縫。

  “老爺子!”

  看到老爺子的墳墓被破壞,許淮目眺欲裂,他沒想到,在地下長眠的老爺子,到頭來竟然會受到如此的打擾。

  “給我合!”

  說著,一聲大喝,許淮揮手間,體內的真元波濤洶涌,直接透出體外,化為了一道無形大手,竟然想要生生地,將老爺子已經裂開的墳墓強行的合攏。

  “隔空攝物,先天之境!”

  看到許淮的動作,劉立立即看出其中奧妙,脫口而出,眼眸中透出震驚之色。

  他原以為,許淮這般年紀,即使是昆侖許家子弟,不過是精氣圓滿,渾然不露,比他僅僅高出半線而已。

  沒想到,

  許淮卻已踏入道家百年來,無人再次能踏足的瑰麗世界,先天之境。

  “合!”

  “給我合!”

  許淮再次喝道,再度調運起體內真元,用力的將已然開出一道恐怖裂縫的墳墓合上。

  一襲素衣,在奔騰的飛雪下,陣陣掠動。

  ………………

  ………………

  ………………

第五十八章墳墓開裂,空無一人  大自然的偉力,終究是人力無法抗衡的,至少,現在的許淮還沒有那個實力,可以與這等恐怖自然災難一較高下。

  他調集起體內的所有真元,化為一道無形大手,想要將老爺子已經開裂的墳墓重新合上,

  但也只能微微延遲裂縫炸開的時間,至于合上,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根本是癡心妄想,一切在大自然的偉力下,任何都是徒勞。

  “轟!”的一聲響起,

  原本已經開裂的墳墓上,再次崩裂出幾道更加恐怖的縫隙,接著,墳墓不堪重負,裂成兩半,就如同刀削了一般,直接露出埋在地下老爺子的棺槨。

  “老爺子!”

  許淮一聲悲呼,望著已然炸開的墳墓,眼神中充滿憤怒。

  有道是:“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已故埋在地下之人,墳墓開裂,受到如此大的驚擾,在古代,那可是大不祥的預兆。

  就算是放在現代,也同樣沒有人,能夠接受自己的親人墳墓,受到如此破壞。

  然而,望著空地中心裂開的墳墓,劉立眼神中卻閃過幾次精光,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他右手中拿著的羅盤不斷的移動著,嘴中不停的念叨著。

  “四方橫臥,將其包裹在中,空地中心,精魄月華匯集一點,按理來說,應是必死之處,無可破解之局。

  可如今,地勢突然發生了改動,山峰聳立,直沖云霄,原來的必死之局直接生生打破,正如同困龍升天,再次蘇醒,一發沖天!”

  “這……這……這是原來是龍脈!!”

  “龍脈要蘇醒了!!”

  “不對,還不是簡簡單單的龍脈,這…這…是昆侖山脈的祖龍脈!!”

  “那冥冥之中的氣機,指的就是這發生異動的祖龍脈嗎?難怪以我的修為,根本無法探得緣由!這等天地造養,又豈能是凡夫俗子能夠推測的!”

  劉立看著不斷裂開縫隙的地面,嘴里喃喃自語,隨即得出了一個,令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結論。

  “龍脈?”

  站在一旁的許淮聽到劉立喃喃自語,開口問道。

  “道友,對,就是龍脈,真真切切的是龍脈,而且,還并非是尋常意義上的,眼前的正是昆侖山脈的祖龍脈,所有龍脈的源頭!

  剛剛的地動山搖,地面崩裂出裂縫,一副恐怖的滅世景象,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這昆侖山脈的祖龍脈翻身所致!”

  劉立為了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瞪大了眼睛,又仔仔細細的觀測周圍的地勢變化,和地脈走向。

  “祖龍脈翻身?”

  許淮有些不明所以,單純習得黃老道家經典的他,對于風水堪輿并沒有過多涉及,也并不知曉。

  “簡單點來說,就是原本枯死祖龍脈重新煥發生機,現在剛剛蘇醒過來,龍脈需要重新換一座山脈作為棲息地。

  畢竟,龍脈蘇醒需要消耗大量地能,現如今,附近的山峰地脈中的所有能量全部被抽的干干凈凈,所以剛剛蘇醒的龍脈,需要進行了遷移翻身!找到另一處合適的棲息地!

  所以,這才會發生如此之大的動靜,要知道,昆侖山脈作為萬山之母的存在,它的一舉一動都關乎整個華國的山脈走向,更何況是如此恐怖的祖龍脈翻身。

  我想,今夜全國都得發生大動亂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遭此劫難!”

  劉立見許淮并非知曉其中緣由,開口緩緩解釋道。

  他也知曉,昆侖許家以修道為主,并不像他劉家這般,以風水堪輿之術立家,自然是不懂這等風水之學。

  聽著劉立的解釋,許淮有些明了,心中也再次肯定著,自己的猜想。

  眼前的這一切,絕對是老爺子生前埋下的后手,同樣的,老爺子的一身五行八卦風水本領,也神秘莫測,根本不輸于劉家。

  “靈氣濃度越來越高了!”

  許淮感知著空氣中的靈氣變化,喃喃地說道。

  說話間,看似很長,實則轉瞬即逝,周圍的地勢還在不斷的變化著,傳說中祖龍脈翻身,又豈止這點小動靜。

  “咔!咔!咔!”

  只見附近山峰的山體上,開始迸裂出恐怖的大裂縫,失去地能的供養,山峰早已失去應有的神韻,慢慢的土崩瓦解,回歸到大地之上。

  “嘭!”

  突然,一道裂縫從許淮身處的山峰底部蔓延開來,轟擊到老爺子的棺槨上,接著,在裂縫的摧殘下,深黑色的棺槨直接炸裂,無數的木屑木塊四處飛濺,入眼之處,滿空地皆是。

  接下來的一幕,讓許淮感到無比的震驚,以至于根本不敢相信。

  炸裂開來的棺槨,木屑木塊撒的紛紛揚揚,定睛一看,棺槨中空空蕩蕩,什么東西也沒有。

  別說是老爺子的尸體了,連當初老爺子最喜愛的茶壺陪葬品,也沒有見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淮望著空蕩蕩棺槨,感到十分疑惑,他真真切切的記著,三年前,他和王老爺子親手將已經閉眼的老爺子放入棺槨中,并死死的封住棺口。

  現如今,又怎么會沒有任何老爺子尸骨的痕跡。

  縱然埋在土地中的尸骨會有一定程度的腐化,但僅僅是三年的時間,根本不會腐化的如此之快,以至于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著實讓許淮難以理解!

  “老爺子,這一切都是您生前計劃好的嗎?還是說另有隱情?”許淮眸子閃爍不定,悠悠的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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