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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除夕之夜,老道歸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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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上,

  整整齊齊,按照順序依次擺了十道菜,頓時,香味四溢,噴香撲鼻。

  紅燒鯉魚,羊肉燉粉條,紅燒肉,水煮白菜,爆炒鵝肝…………

  小丫頭爬上桌子,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兩個小眼珠子不停的轉呀轉,直望著坐在首位的許淮。

  “哥哥,今年大年夜老道爺爺不來嗎?”小仙兩只肉乎乎小手扒在桌子上,眨巴眨巴眼的看向許淮。

  許淮聽到小丫頭的話后,沒有立即回應,只是看著滿桌子的菜,保持沉默。

  小仙看到哥哥不說話,很懂事的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不吵不鬧,很是乖巧!

  “哈哈,許小子,我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霧雪中,不曾見到人的身影,卻有爽朗的喊話聲傳來。

  許淮一聽,心里的那顆大石頭終于緩緩落下。

  這是老道的聲音!

  原先許淮還在擔心,老道因為突破境界的緣故,會一直四處游歷,可能連除夕大年夜也不會回來。

  但是,在茫茫的紛飛大雪中,濃郁的大霧里,老道如舊出現。

  淡灰道袍,拂塵,俊朗身形!

  “還以為您今年不來了呢?害得小子白擔心一場!”

  許淮見到老道,趕忙起身,對其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把老道送上首位。

  “你這小子,是不是又怕老道我,一直惦記你那庫存的青懷酒!”老道對著許淮哈哈一笑,打趣的說道。

  “不敢,不敢!”

  “別人來了當然沒有,您來了,當然是想喝多少有多少!”許淮微笑著回應著。

  “老道爺爺!”

  小丫頭看到老道后,十分高興,奶聲奶氣的甜甜叫道。

  “小仙,這么久沒見爺爺了,有沒有想爺爺呀!”

  看到小丫頭,老道也同樣高興,放下手中的拂塵,一把將小丫頭從凳子上抱起。

  膝下無子無傳人的他,在許老爺子離世的時候,就已經將許淮兄妹倆視為己出,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想啊,小仙做夢都想老道爺爺呢。”小丫頭嘴巴甜甜的回答著。

  “哈哈!”

  老道聽了,輕撫長長的胡須,大感欣慰。

  “那小仙最近都在干什么呢?爺爺不在的時候!”

  “看小豬佩奇。”小丫頭頓時答道。

  “小豬佩奇?”

  “豬?”

  老道聽了,有些不大明白,他不像許淮,小丫頭一樣,雖然能修行,但也接觸現代事物。

  古色古香的許家大宅中,不僅有著電視,冰箱,空調等現代化家具,甚至還有現代化的洗浴設備。

  老道修行,住的是自行搭建的草蘆,簡陋至極,吃的是自己在種的蔬菜,粗茶淡飯,沒有一星半點的現代化氣息。

  與世隔絕,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

  正應了,古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老爺子,這丫頭,天天在電視上看什么電視動畫片,叫什么小豬佩奇,入迷的時候,吃飯都能忘記!”許淮搖頭一笑道。

  接著,將早已準備好的兩百年份的青懷酒開了壇,給老道滿滿的倒上一杯,道:

  “老爺子,專門為您準備的,多喝點!”

  “好!”

  “你小子,倒是有心了!”老爺子平生最好這口,一看到酒后,什么形象也顧不得,伸出手,就像酒杯抓去。

  像極了粗糙漢子就著燒烤,大碗喝啤酒的樣子。

  若是外人看了,估計眼珠子都會掉一地,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那個仙風道骨,飄逸俊朗的翩翩得道高人會如此做態。

  然后,許淮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微微抿了一口。

  酒一入口,立即流動起來,在口腔中炸開,然后,一股帶著果味的清香直沖大腦,接著,匯入喉腸,酒的溫柔勁道不斷的刺激著喉嚨,沖擊著味蕾,香味四溢的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老道放下手中空空的酒杯,眼睛正望著在大口吃著飯菜的小丫頭,悠悠的說道:

  “這丫頭也有4歲了吧?也該讓她開始背誦經文,教她為人處事了。”

  “老爺子,關于這個事情,之前我也想過,決定還是再往后拖一拖,放一放,等小仙再大點,再開始。”許淮望著老道,又看了看小丫頭,緩緩道來。

  “自打三歲起,爺爺便要求我背誦古籍經文,三天一篇,七天一序,當時年級尚幼,今天背了這一篇,就忘了前些天的上一篇,經常被打手心。

  雖然爺爺當初是為我好,但是我并不想讓小仙,同樣也在這么小的年齡,就承受這些本就不該承受的東西。

  待到她再大些,再容她自行選擇,學還是不學。”

  “那這樣,你小子可曾考慮過許家的傳承,這一代就剩你們兄妹倆了。”老道抱起清懷酒壇,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

  “老爺子,你覺得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那些人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了嗎?

  就算不知道準確的關于靈氣的信息,大概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許淮淡淡說道。

  “你小子的意思是,以前分離的那些支脈要回來?”老道聽出來許淮話里的弦外之音,問道。

  許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現在主脈就剩你小子和小丫頭兩個人了,支脈的人回來了,怕………!”

  “那又有何妨?”

  “主脈,支脈,又有何差別,都是當年從主脈中分離出去的,源自于一個血脈,都是許家。

  更合況,他們也僅僅只是回歸主脈而已,翻不起來什么大浪,只是小小的折騰罷了,又有何懼。

  倘若他們真的有能力,將家族交給他們,又有什么不妥?”

  許淮慢悠悠的說著,絲毫不見緊張。

  “哈哈,你小子安排好了,心里有數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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