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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陳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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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咖烤串吧。

  燕子和周偉光站在門口,目送韓彬一行人上車離開。

  周偉光揮了揮手,直到汽車消失在視線中,“得,吃飽喝足,咱回家。”

  燕子摟著老公的肩膀,“今天可是累死我了,以后沒事可不去你們學校了。”

  “瞧你那點膽量還當警察呢,難怪你升不了職,看看人家韓彬,跟你一起調到寶華派出所的,現在都當上市刑偵大隊的副隊長了。”

  “怎么,嫌你老婆我沒本事,臉上沒光了。”燕子嬌哼了一聲,語氣中有些不滿。

  “這話說的,我哪敢呀,我就是有些感慨,這才一年多不見韓彬就今非昔比了,沒準以后你們都得跟著韓彬沾光。”

  燕子搖了搖頭,她雖然跟韓彬關系不錯,但也沒想著能沾什么光,“你想多了吧,我們兩個都不再一塊工作了,我能沾什么光。”

  “有句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要韓彬以后步步高升,就憑你跟他共事過的經歷,你以后的待遇也不會差。”

  燕子搖搖頭,“人家在學校當老師都是清高,你倒好,反倒越來越功利了。”

  “誒,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競爭,再說了,你可以不功利,但是有些事你不能不懂,否則肯定是要吃虧的。我這也是吃過幾次虧才有的經驗。”

  燕子雖然嘴上不服,不過心里還是比較認同老公的話,人可以不功利,但是不能不懂功利。

  翌日上午。

  市公安局,二中隊一組辦公室。

  昨晚跟老朋友聚了聚,韓彬的心情還不錯,一早就來到了市公安局。

  韓彬倒了一杯茶水,站在窗戶旁眺望了一會,這也是韓彬的一種放松方式。

  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韓彬招呼道,“大家坐過來,咱們開個會。”

  韓彬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靠著桌邊,“昨天的情況大家也都清楚了,有什么想法可以說一說。”

  包星道,“我總覺得這個案子里透著詭異。一般人誰會偷大體老師,而且嫌疑人不光是偷走了一具,還將一具女尸運到學校進行防腐。反正我是想不通這個人的目的是什么?”

  王霄思索了片刻,“會不會是那具被偷的大體老師本身有問題。嫌疑人害怕進行解剖事情會暴露,所以就將男性大體老師的尸體偷走了。”

  “這個想法倒是挺有意思。”韓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李姐,有沒有通知男性大體老師的家屬?”

  “通知了。”李琴點點頭,“我通知的是男性大體老師的愛人,她說今天上午會來警局。”

  “你負責接待一下。”

  “沒問題。”

  王霄繼續說道,“如果真是那具男性大體老師有問題,咱們要不要重新查一下他的死因?”

  韓彬順勢說道,“可以,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

  包星摸了摸下巴,“如果真像王哥說的,那具男性大體老師本身有問題,那女性尸體又如何解釋?”

  李琴猜測,“這兩個尸體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韓彬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就算有聯系也用不著都放進防腐液里吧,“先查清女性尸體的身份吧。”

  李琴想了想說道,“韓隊,昨天晚上咱們吃飯的時候,周偉光說五年前琴島醫學院就丟過一具大體老師,我覺得這條線索可以查一下。”

  韓彬答道,“昨天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問過學校副校長陳華峰這個問題,但是陳華峰否認了這一點。昨晚,馬濤給我打電話,我也詢問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同樣否認了。”

  “兩位學校的領導都否認了,周偉光只是聽聞又沒有證據,他也不可能跟領導對峙,所以,這條線索咱們不太方便查。”韓彬頓了頓,繼續說,“不過,這條線索也不能放棄,我已跟郭師傅說了,請他查一下這條線索。”

  “郭師傅一直在寶華派出所工作,距離琴島醫學院也比較近,調查起來要比咱們方便。”

  包星笑道,“還是韓隊想的周到。”

  “江揚,監控視頻查的怎么樣了?”

  江揚微微搖頭,“暫時沒有查到什么線索。”

  “繼續看。”

  “是。”

  韓彬翻了了一下筆記本,“行了,會就開到這,大家該干什么,干什么。”

  話音落下,眾人分頭行動。

  韓彬續了一杯茶水,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看起了男性大體老師的資料。

死者姓名,吳建飛年齡,38歲性別,男籍貫,琴島市長島區華安鎮親屬關系,父親,妻子,兒子死亡原因,肝癌死亡時間,2019年12月7日  韓彬正在研究資料的時候,李琴走了過來,“韓隊,吳建飛的妻子來了,我下去接她。”

  “去吧。”

  幾分鐘后,李琴領著一個中年女子進了屋子,女人皮膚白皙、短頭發、中等身材、看起來有些憔悴。

  韓彬請對方坐在椅子上,“您怎么稱呼?”

  “陳珊梅。”女人坐在了椅子上,將包放在腿上,迫不及待道,“警察同志,聽說我丈夫的尸體丟了?”

  “對,昨天我們才接到了琴島醫學院的報警。”韓彬點點頭。

  李琴幫忙介紹道,“這位是我們二中隊的韓隊長。”

  陳珊梅招呼道,“韓隊長好。”

  “不用客氣。”

  陳珊梅有些納悶,“尸體怎么會丟呢,他都走了這么久了,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

  “我們也剛接手案件,正在調查中……而且,您丈夫尸體被盜有段時間了,調查的難度會比較大。”

  陳珊梅抱怨道,“他們醫學院是干什么吃的,我丈夫好心遺體捐贈,他們就是這么報答的,我要告他們,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疫情期間學校一直沒有開學,所以您丈夫的尸體一直被防腐保存,這不是馬上要開學了嘛,學校在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現您丈夫的尸體被盜了。當然,他們是肯定有責任的。”

  陳珊梅語氣哽咽,“你說我丈夫的命怎么就真苦。”

  韓彬遞給了她幾張紙巾,“陳女士,對于您丈夫尸體被盜這件事,您有沒有懷疑對象?”

  陳珊梅擦了擦鼻子,“我想不出來,他都已經死了這么久了,誰知道還會鬧這么一出,我早就說過讓他入土為安,可他就是不聽,非要簽了那個什么協議。”

  “現在可好,死了都不得安生。”

  “您請節哀順變。”

  陳珊梅露出一抹自嘲之色,“都已經死了這么久了,還有什么好節哀的。只是替他有些不值罷了。”

  “您丈夫是怎么死的?”

  陳珊梅嘆了一聲,“喝酒喝死的。”

  “但我看資料上寫的是得肝硬化死的。”

  陳珊梅搖了搖頭,“他要是不喝那么多酒能得這種病嗎?”

  “他是愛喝酒,還是因為工作原因?”

  “都有吧,他愛喝酒,又是做器械銷售的,每次談生意都喝大酒,而且是喝的爛醉如泥,我都記不清……”陳珊梅眼睛發紅,聲音哽咽,“不說了。這些事,我真不想再提了。”

  “我現在只希望能早點找到我丈夫的尸體讓他入土為安。“

  韓彬鄭重道,“您放心,我可以保證,會盡全力尋找您丈夫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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