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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新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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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沒有什么案子,二組可以按時下班。

  韓彬跟父母一起吃了晚飯,就帶上耳機、聽著小說,在小區里溜達。

  華苑小區的綠化做的不錯,韓彬很享受這種安逸的散步。

  他走累了,就坐在椅子上聽小說,偶爾會傻笑一聲,引來旁人好奇的目光。

  不遠處走過來三個人,中間的一名男子十分眼熟,韓彬定睛一看,正是他的同事李輝。

  旁邊的兩個人,男的穿著白色襯衣和西褲,女的穿著職業裙裝,胸前還帶著工牌,一看就像是中介公司的人。

  韓彬站起身來:“呦,這不是李警官嗎?怎么跑這來了?”

  “好久不見了,韓警官怎么在這?”李輝露出一副夸張的表情。

  韓彬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是挺久的,快倆小時了。”

  旁邊的中介業務員,有些哭笑不得。

  “彬子,你怎么在這個小區?”

  “我家就住著。”

  “靠,那豈不是以后要跟你做鄰居?”李輝詫異道。

  “你要在這買房?”

  “開玩笑,房價這么高,我哪買得起。”李輝搖了搖頭:“我準備租個單間。”

  “這小區環境還可以,我陪你轉轉。”

  韓彬家住在六號樓,李輝看的房子在九號樓,房間號是801,跟韓彬家的戶型差不多,三室兩廳、兩衛。

  進門后,中介女業務員介紹了一下,有兩套房子在租,一套是主臥帶衛生間,還有一套是朝南的側臥,韓彬只是掃了一眼就沒興趣看了,跟他們家的房子、戶型是一樣的。

  “這兩間房子,租金多少?”李輝問道。

  “主臥帶衛生間1200,朝南的側臥1000。”女業務員道。

  “還能便宜嗎?”李輝道。

  “李先生,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李輝在屋子里看了看,道:“還有一個屋子住人了嗎?”

  “住了,是個女租戶。”女業務員指著次臥的方向。

  “嗯,大概情況我了解了,再考慮一下。”李輝道。

  下了樓,兩個中介公司的業務員就離開了,韓彬和李輝留下來聊天。

  “彬子,你覺得貴不?”李輝有些拿不定主意。

  “還行吧。”

  “那你覺得,租哪個房間好?”李輝摸了摸下巴。

  “你喜歡哪個房間?”

  “當然是主臥了,不過就是貴點。”

  “那就租主臥吧,有衛生間也方便,更私密一些。”

  李輝點點頭,又有些肉痛,那可是1200呀。

  “租到這也好,住得近有個照應。”韓彬道。

  “還能去你家蹭飯。”李輝笑道。

  韓彬家并不是日日都開火,有時早上,他也會去分局的食堂吃。

  一個肉夾饃、一份小籠包、一盒牛奶,刑警說不準什么時候出任務,不多吃點扛不住。

  韓彬吃完飯,去了辦公室,看到李輝、田麗、趙明三人已經到了。

  打過招呼后,韓彬準備泡杯茶喝。

  曾平快步走了進來,拍了拍巴掌:“啪啪啪……”

  “收拾一下,出現場。”

  “曾隊,什么案子?”韓彬問道。

  “命案。”

  既然是命案,那肯定不是小事,眾人收拾好行裝,立刻上車趕去現場。

  隨行的還有技術隊。

  “曾隊,法醫科的人怎么沒來?”田麗道。

  “陳法醫去省廳學習了;一隊那邊也出了兇案,吳法醫出現場還沒有回來,晚點會過去。”

  “曾隊,具體什么情況?”韓彬追問。

  “報案人李玉是一名高速收費員,昨晚上夜班,早上回家之后,看到丈夫邢建斌上吊了。”

  “他殺?還是自殺?”

  “不清楚。”曾平道。

  上吊屬于屬于非正常死亡,需要報警,經警方調查排除刑事案件后,才能處理后事。

  案發現場在郊區,城中村。

  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圍上了警戒線,周圍有不少圍觀的群眾,對著一棟三層小樓指指點點。

  韓彬下車打量了四周一番,沒有發現攝像頭。

  進了大門,里面是一個小院,院子中間是一棟三層小樓,蓋得很漂亮。

  韓彬戴上鞋套和手套,進了一樓的大廳就看到房頂吊扇上綁著一個繩子,一個短發、矮個男子吊在上面。

  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女子三十多歲,低著頭掩面抽泣。

  魯文望著上方:“曾隊,能不能將尸體放下來,我們要拍照、取證。”

  曾隊點點頭:“放下來吧,盡量不要破壞尸體。”

  趙明是個膽大的,自告奮勇跟魯文一起將尸體放下來,將尸體平放在了地上。

  曾平蹲在一旁觀察尸體,只有判斷了是自殺、還是他殺,刑偵隊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調查。

  如果是自殺,那就收隊走人。

  如果是他殺,就追查線索。

  韓彬也有樣學樣蹲在一旁觀察,隨后大著膽子,用手指摸了摸尸體。

  “我覺得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九小時以上。”

  “你怎么知道?”李輝湊了過來。

  “人通常在死后半小時至兩小時內開始僵硬,9-12小時后會全身僵直。”

  這些破案知識點,是韓彬用功勛值從刑偵知識庫里兌換的,仿佛刻在腦子里一般,用起來得心應手。

  “那他是自殺還是他殺?”田麗道。

  韓彬仔細觀察脖頸的傷痕:“他殺。”

  “怎么知道的?”

  “主要有兩點,第一點是勒痕,上吊的勒痕是大約45度傾斜角向上的,而他殺,勒痕通常是向后的。”韓彬解釋。

  眾人點頭,這個他們都能理解。

  “第二點呢?”

  “上吊的死因,并不是我們通常認為的窒息死,盡管在上吊過程中,氣道確實被阻塞,會讓受害者感覺“喘不過氣”;但實際上吊自殺的真正死因卻是頸部血管受阻,從而使腦部無法獲得從肺部獲得氧氣和供血,導致腦缺血。”韓彬道。

  “這根勒死的有何區別?”李輝還是沒聽懂。

  “上吊血管受阻,頭部無法得到足夠的供血,所以上吊自殺的人的臉色通常會變得煞白。”

  韓彬一邊說者,一遍指著死者的臉:“而對于被勒死的人來說,受害者面部以及頸部會有大量的淤血,并且呈深紅色。”

  “還真是!”趙明道。

  “分析的不錯。”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眾人扭頭望去,發現鄭凱旋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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