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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引刀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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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劍齊飛的廣場上,唯有黑衣的少年,獨自揮刀,汗如雨下。

  手里厚重的玄鐵大刀,每一次揮舞,都會帶動極為猛烈的風壓。

  周圍眾多南陵劍閣的弟子,紛紛側目。

  而林溪,則是表面神情專注的揮刀。

  兩個月···已經足夠印證了!

  白凡不是什么天才,林溪···很可惜,也不是!

  區區兩個月的時間,要想將一門基礎的刀法,練到出神入化,甚至壓過那些修煉南陵劍閣高超劍術的弟子們,這無疑是癡人說夢。

  幸好···林溪自身就是外掛。

  當他以天魔法配合負面情緒轉化的魔元揮動手中的刀時,一股兇煞之氣隱隱凝聚,強大的氣魄感油然而生。

  即便是簡單的劈砍,也給人一種能夠斬斷山河的錯覺。

  白玄以劍道揚名青宵,那他這個做弟弟的,要想在劍道上的建樹超過哥哥,那實在是太難了。

  所以林溪必須另辟蹊徑,用刀來證明自己···反正白凡原本練的那些南陵劍閣的劍術,雖然也算及格,卻只是凡人之姿,舍棄了也沒什么可惜的。

  刀法首重氣勢,凝練煞氣。

  而林溪的天魔法,在這兩方面,都有補益。

  隨著林溪練刀的動靜越來越大,一直在暗處觀察的魯向琨終于走了出來。

  “未曾想,你在刀道上,還有如此天賦。只不過···可惜了!”魯向琨用遺憾的眼神看著林溪,然后十分果斷的說道:“從今往后,不許你再練習刀法,否則的話···以門規處置。”

  路走錯了,重新再走。

  這本來沒問題。

  問題是···白凡是閣主白天奇的兒子,他注定不可能投入他派,進入某個以刀道為主的門派修行。

  而在南陵劍閣中,林溪越是展現自己的刀道天賦,傳揚出去,便越是諷刺。

  魯向琨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面對‘師父’的打壓,林溪早有準備,只是冷淡的說道:“你要教我,卻教不好我,既然如此···便以真功夫來決定,誰對誰錯可好?”

  “你我皆不用修為,僅僅以技法論勝負。你若勝了我手中的刀,我便棄刀不用。你若勝不了···便莫要擋我。”

  魯向琨八十年前就已經入了元嬰境,也算是老牌元嬰強者,一身修為即便不是深不可測,那也極為不凡。

  而他拜入南陵劍閣,也有三百年了。

  三百年的時間,足夠他將一手南陵劍閣的劍術,打磨的十分老練。

  自然比不上白玄的神才天賜,卻也從努力中,磨礪出了幾分不同尋常。

  林溪以兩個月的刀法,就敢挑戰魯向琨的三百年的劍術,可以說很狂妄了。

  面對林溪的‘挑戰’。

  魯向琨先是涌起一股怒意。

  這股怒意,當然毫無折損的被林溪吸收。

  隨后怒意漸淡,轉而變得有些平淡。

  “為師固然不知,你何以對自身刀法這般自信,即便是你在刀法上,有超出尋常的天賦,但是···你注定無法練刀,更不是為師的對手。”

  “今日便讓為師,破了你這妄念。”

  說罷之后,并不拔劍,僅僅只是雙指并攏,以指代劍,就要來戰林溪。

  要知道,他與林溪比斗,定下的先決條件就是不可動用修為。

  如今以指代劍,便是對自身劍術,有著極為強大的信心。

  “進招吧!”魯向琨說道。

  林溪屏氣凝神,雙手持刀,就像一尊雕像般,站在原地。

  他不是什么刀道天才,更不懂得什么了不得的刀法絕學。

  但是···他知道怎么演。

  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面對戰斗,他仿佛是傅紅雪上身了,丁鵬上身了,聶風上身了,宋缺也上身了···。

  一股淵渟岳立的宗師氣度,從林溪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種氣度,當然是可以演出來的。

  如果不能···那些演宗師演的出神入化的演員們,難不成還都是武學大宗師不成?

  但是真和假的區別,就在于出手之后。

  這一秒鐘,林溪他動了。

  他的刀,順著最簡單,也最霸道的軌跡揮動了下來。

  很簡單的一招下劈。

  這也是林溪練的最多的一招,他勢必要將這一招的外形,練的完美無缺,看不出任何偽裝的破綻。

  天魔法驅動。

  沒有真元流轉,卻又煞氣盤踞。

  此刻的魯向琨,就像是看到了一頭下山的黑色巨虎朝著自己撲來。

  當打起精神,認真對待的時候,赫然便已經遲了。

  一劍終究沒有刺出去,魯向琨利用自己元嬰境修士的本能敏捷,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這一刀的鋒芒。

  所謂的壓制修為,終究不可能是真正的公平。

  這就如同,大人與小孩玩鬧,即便是力量用的與小孩相當,但是身形上的優勢,依舊存在,無法避免。

  魯向琨退了一步。

  如果是臉皮薄一點的,已經認輸了。

  魯向琨的臉皮不算厚。

  但是,他還不愿認輸。

  如果他認輸了,那他三百年的苦修,豈不全都成了笑話?

  所以即便是先機已失。

  他還是要揮出自己的劍。

  劍指并攏,一劍刺向林溪。

  這一劍即便是沒有任何的真元包涵,依舊可以隨時化作十七門劍法中的一百七十六種不同的招式,同時也包涵了數百種不同的變化。

  即便林溪掌握的白凡記憶里,也有著這些變化中,大多數劍法的記憶。

  但是差距就是差距,不是知道就可以彌補的。

  林溪是假的兇。

  魯向琨是真的強。

  面對這樣的一劍刺來,林溪不管不顧,向前一步,就是一刀。

  “竟然不躲,更不擋?”

  “好兇悍的刀法!”魯向琨緊皺眉頭。

  他已經在后悔沒有拔劍了。

  他必須承認,雖然他的這位徒弟,南陵劍閣閣主的二兒子,雖然只是練了兩個月的刀。

  但是刀法一道上,竟然已經登堂入室,有了令他難堪的造詣。

  劍指點在了林溪的刀背上,厚重的大刀重重的彈開。

  林溪卻沒有收刀回身,而是借著力道,一個轉身。

  重砍!

  煞氣洶涌,勢大力沉。

  臉上的表情,更是沉穩而又冷漠。

  此時的林溪,竟然真有了幾分刀法高手的風骨,很難讓人瞧出偽裝的破綻。

  “天才!”

  “他擁有不弱于他哥哥白玄的天賦!”

  “是我們耽誤了他?”此時的魯向琨,腦子里沒來由的,蹦出這樣的念頭,緊接著···便似乎還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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