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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九章 這首詩為父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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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燦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在詩詞的力量下,竟然可以產生如此巨大的增幅,也是頓時對這些詩詞再一次刮目相看起來了。

  “看來,并非所有的詩詞都會像《水調歌頭》一樣,可以激發出某些bug效果來。

  《水調歌頭》估計只是一個特例,而更多的詩詞,普遍的特性,卻是可以根據詩詞當中的意境與場景,再根據誦讀詩詞的書生自身的能力高低,而產生各種各樣截然不同的效果增持。”

  體內的力量還在持續增幅當中,唐燦通過對這一首涼州詞的親身感受,也慢慢摸索和總結出這些傳世詩詞的作用來。

  “燦兒!這些詩詞,千萬不可外傳啊!”

  一旁的唐荀,也是被唐燦剛才施展出來的力量給驚到了。

  他的的確確可以感受到詩詞當中蘊含的才氣和思想力量,但是唐荀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思想力量,竟然真的可以具象化出來,為武者甚至是修仙者們增幅力量。

  這特么就恐怖了啊!

  不說別的,單純是在國與國之間的戰場上,就涼州詞這樣的詩詞一誦讀加持,便極有可能讓本來處于劣勢的一方,瞬間就能夠絕地反擊,實現反殺了。

  要知道,東土大陸九國連年的征戰當中,也不乏一些能夠在戰場上增幅將士戰力的寶貝。

  但是,那些寶貝不僅造價極其昂貴,而且效果增幅和涼州詞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雞肋一般的存在。

  例如,大秦帝國就有一套夔牛鼓,相傳是用蠻荒巨獸夔牛的皮制作而成的,在戰場上對著己方戰士敲響后,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增強戰士們的四成到五成實力。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一套夔牛鼓的存在,大秦帝國雖然國內的資源與物產不豐富,但是戰士們卻格外的驍勇善戰。

  夔牛鼓對士氣和戰力的加持,讓大秦的鐵騎成為了另外八國的噩夢。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其他的八個國家都不得不在商貿和貨物往來上,對大秦進行一定的限制和制裁。

  而僅能夠增加戰士五成實力的夔牛鼓,都能夠被大秦帝國如此珍視和運用,那么這一首涼州詞所能帶來的四到五倍的實力增幅,對于各大國的誘惑就可想而知了。

  “父親!這里面的道理,我自然曉得。不過,也并非是任何人都可以輕松地使用這些詩詞的威能的。

  只有像父親這樣,可以領略到詩詞當中的思想奧義,加上自身的儒學思想底蘊在,才能夠在誦讀的時候,為他人加持詩詞當中的思想力量。”

  唐燦一邊說著,一邊平復體內的元氣力量,感受到五個丹田竟然開始發出了一種共振,頓時也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有點不對勁啊!

  這首涼州詞,的確能夠帶來力量增幅的效果。

  對氣血力量和修仙者的元氣,同樣都是奏效的。

  但是……

  似乎這個副作用不小啊!

  唐燦趕忙集中了心神,將十六萬點的元神,全都護住整個丹田的區域。

  果然!

  發現了極大的不同。

  丹田在共振,而且是一種永久性損傷的頻率在共振啊!

  是這樣的共振,才能夠迫使丹田內的這些元氣,發揮出比原本更加強大好幾倍的威能來的。

  可這樣做的最終代價,卻是丹田要破損了。

  雖然還不至于整個丹田爆掉,但是對于普通的修士來說,卻幾乎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甚至是天材地寶,才能夠恢復的了。

  “果然,力量都不會憑空產生的。父親,這涼州詞是通過損傷自身丹田,才能短暫爆發出遠超自身的力量來的。

  這個原理,其實是有點類似于修仙者的燃燒元氣和自爆丹田,都是一種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為的一種自殘行為。

  傷低一千,自損八百罷了。但如果是在戰場上,卻是非常有意義的。

  兩軍對壘,哪怕讓戰士們受一些內傷又如何?能夠爆發出多幾倍的戰力,這點內傷,卻是極其劃算的了。

  難怪,這一首是戰場邊疆詩詞,是真真正正讓戰士們拼死一搏,有死無生的沖鋒了啊!”

  隨著唐燦的這一番感慨,唐荀對于涼州詞這一首詩詞的感悟,也更增添了一分。

  同時,他結合自己在貢院看的一些書籍和感悟的思想,也明白唐燦說的沒錯。

  哪怕是唐燦寫的這些詩詞,流落了出去,讓其他的人看到,也幾乎很少有人能夠真正感悟詩詞內的思想,從而像他一樣運用出來。

  即便是唐燦本人,他看這些詩詞,不管如何有感情的誦讀,也沒能夠達到和唐荀一樣的效果。

  “燦兒,其他的這些詩詞,為父還要誦讀么?看看它們都分別有哪些效果吧?”

  知道了其中的原理,唐荀還是很興奮地翻出了其他的詩詞。

  不過,唐燦卻擺了擺手,攔住了唐荀,說道:“父親,大可不必了。剛剛我觀察了一下你體內的元神力變化。發現,你在誦讀這些詩詞的時候,伴隨著詩詞效果的生效,你的元神力也在減少。

  因為沒有開啟《水調歌頭》,我并不知道你的元神力究竟減少了多少。但依舊可以斷定,誦讀這些詩詞的代價,便是使用者的元神力。

  而且在你元神力減少的同時,對自身也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

  “原來是這樣,那如此看來,即便這些詩詞有奇效,為父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誦讀使用了。

  畢竟,如果沒有你的《水調歌頭》補充元神力。不論是對修仙者還是儒生們來說,每一點元神力都是難能可貴的。

  用這般難能可貴的元神力去激發這些效果,也不知道是虧還是賺。”

  點了點頭,唐荀便將其他的詩詞放了下來。

  不過,這里的每一首,他都已經熟背了下來。并且,對于每一首詩詞的意境和場景,也在內心做了一些分析和分類。

  這也是以備不時之需,萬一碰到了需要用到的時候,他便可快速地反應過來,誦讀出對應的詩詞來,幫助唐燦度過危機。

  “天道是公平的,不可能有絕對逆天的能力存在。父親,這些詩詞,你好生保管好吧!

  也不用耗費元神力去嘗試能力,這對你本身也是有所傷害的。根據我的推測,大部分都是以輔助能力為主的,暫時我們還用不上。”

  盤膝坐在地上,唐燦也是花費了好一會功夫,才將剛剛丹田共振的影響給消除了。

  而且,唐燦也發現,這涼州詞只是單純增幅了元氣的強度力量,這其實對于修仙者來說,幫助還是很有限的。

  因為修仙者和武者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們不僅是靠丹田的元氣來對戰,更多的是靠法術和法寶的。

  境界沒有變的前提下,元氣的強度力量增加,對于法寶和法術的增幅,其實是非常非常有限的。

  原本元氣強度增加了四五倍,但反應到法寶的威能和法術的效果上,可能就增長了兩成或三成。

  而且,也還存在一種可能,元氣的強度太過了,使用的法寶承受不住,反而會引發爆炸。

  這些,都是潛在的一些風險,唐燦在療傷的時候,都進行了一番思慮。

  沒辦法啊!

  誰讓唐燦從穿越到這世界的第一天開始,就處于危機四伏的各種風險當中呢?

  硬生生地將他這么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好少年,給逼成了思前想后,走一步要考慮三步甚至十步的老陰逼了。

  權謀!

  權謀啊!

  誰都不是好對付的。

  誰也都不是那么好騙的。

  從地上收了功法起來,唐燦想起前幾天被他困在地下的室火豬,便立刻又召喚來老人參精,詢問了起來。

  “怎么樣?那室火豬在地下還老實么?有沒突破禁制?還有他給的那一顆去凡丹,有沒什么異常的狀態?”

  這幾天,唐燦自己當然沒空一直盯著那室火豬,所以便讓老人參精一直在暗處觀察。

  “啟稟主人!自從主人離開以后,室火豬幾乎是一動不動,只是單純地將主人先前給他的仙晶內的仙氣,再度吸收煉化了一次。

  之后,便沒有絲毫動作,一直盤膝在那修煉。中途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一次,宛若一具尸體一般。

  而那一顆去凡丹,也并沒有絲毫的異常變化。上面的光澤依舊,小的也不敢太過于靠近,所以無法感受到上面的一些氣息是否有所變化。

  不能完全排除那一顆丹藥上,沒有室火豬的元神力附著在上面……”

  因為老人參精是唐燦用bug變化出來的,所以對于他的忠誠,唐燦是絕對百分百信任的。

  之所以唐燦故意要讓去凡丹和室火豬隔開,為的就是觀察兩者之間是否有元神聯系。

  如果室火豬真的要設置陷阱來害自己,那么他必然會在去凡丹上留下元神痕跡。

  這樣一來,經過長時間的隔絕,加上唐燦故意讓室火豬覺得自己已經離開,便容易暴露出兩者之間的聯系。

  有些元神的附著,一旦長時間沒有原主的氣息聯系或者補充后,便會徹底地暗淡和消失。

  但是……

  有點可惜!

  老人參精終究沒有什么修為,靠的也是天生的一種潛行天賦,才能夠做到不被室火豬輕易發現。

  可一旦要是太過于靠近的話,就極有可能被室火豬察覺出異常來。

  “恩!我知道了。看來,這室火豬的警惕心越來越高了。也難怪,被我坑了幾次,想必在他的心里,我說不定比真正的火德星君的重要程度,都還更高了呢!”

  唐燦點了點頭,便讓老人參精繼續去盯著室火豬了。

  這也更加堅定了唐燦的想法,無論如何,哪怕是將室火豬給殺了,也絕對不能把他放出來。

  什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根本不適用于目前的狀況。

  唐燦可以保證,只要自己傻乎乎的將室火豬一放出來,他必然反噬自己,會將自己的記憶和身體,全都給吞噬掉。

  “只是,這樣一直僵持下去,貌似也不是辦法啊!室火豬是仙君轉世,他哪怕不吸收靈氣仙氣,在那禁制當中,修為好像也是在快速增長的……”

  皺了皺眉頭,唐燦臉色又有些為難起來,“雖然它擁有蠻荒血統,可我想用紫金葫蘆收服他,卻是必須要在他突破到化神期之間就達到金丹期。”

  “燦兒!你在頭疼什么問題?是那一只室火豬么?他不是被你困在了火德洞府的禁制當中了么?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唐荀如此開了竅后,元神力暴漲,思想和城府也不是同日可語的。

  所以,當看到唐燦遇到難題后,便會主動詢問,看看能不能幫他排憂解難。

  而唐燦對這個便宜老爹,也是百分百的信任,除了自己是穿越而來的秘密外,幾乎什么事都和他共享了。

  如此一來,也才能夠借助唐荀現在的布局和才智,為自己謀求更加有利的局面。

  “父親有所不知,室火豬只是暫時被困住了。可他畢竟是仙君轉世,而且投胎的是獸身,成長的周期比人短太多了。

  也許再過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他就突破到化神了。火德洞府的禁制,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困住他了。”

  唐燦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唐荀卻也跟著皺了一下眉頭,陷入了深思當中。

  片刻后,唐荀若有所思道:“的確,燦兒,如你所說,真將室火豬一直困在此處,無異于如芒在背,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

  特別是你若是真奉旨進京去了,室火豬一旦破開禁制,整個金陵城就要遭殃了。

  必須要在你進京之前想一個方法,妥善的對付這室火豬。”

  “不止是室火豬的問題,還有那陳知府的小兒子陳淼淼。”

  沉默了片刻,唐燦決定將這個秘密也共享給便宜老爹。

  畢竟,如同唐荀所說的那般,一旦唐燦離開金陵城,不管是去修仙門派,還是到京城去,整個金陵城都會徹底地交到唐荀的手中。

  所以,這個秘密情況,唐燦還是不得不交代給他,以便他幫助自己監視陳淼淼的成長。

  “恩?陳知府的小兒子,這里能有什么問題?那陳淼淼不是燦兒你招來的仙童轉世么?”

  聽到此言,唐荀便有些想不通了,因為以他的才智,也沒能看出這里面能有什么問題。

  實在是他先入為主了,將唐燦真是火德星君轉世的這個概念,徹底地固化在心里,當作了真理一般。

  然而,唐燦接下來的話,卻是將唐荀徹底地給嚇到了。

  “因為,那陳淼淼才是真正的火德星君轉世,而我……只是一個冒牌貨。父親這下知道了吧?倘若那陳淼淼也成長了起來,恢復了星君記憶,會如何對付我,如何對付我們唐家呢?”

  “什么?他他他他……他才是真正的火德星君轉世?這……這竟然是真的?”

  唐荀深吸一口氣,哪怕他自覺這幾個月來,已經將心態鍛煉得很是平穩了,可以應付絕大多數危險刺激的場面。

  可此時聽到這個“噩耗”,卻是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自己兒子假裝了如此久的火德星君轉世,竟然真的出現了,還就在金陵城里。

  這個威脅,可比室火豬大太多了。

  一旦火德星君記憶找回,實力暴增,不說別的,單純是一直忠心跟隨著唐燦的方德鋒被策反,就足夠整個唐家萬劫不復了。

  “父親也不用太過于擔心,我們還有足夠的準備和反應時間。按照陳淼淼的成長進度,目前對我們還是沒有絲毫威脅的。

  至少還有兩三年的時間,他才會逐步恢復記憶和提升實力的。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此期間,瘋狂提升實力,而且盡量擺脫對火神教眾的倚仗,創建自己的勢力。”

  唐燦是真怕便宜老爹嚇背氣過去,所以趕緊安撫了一下他。

  好一會,唐荀才接受了這個“可怕”的事實。

  他強迫自己要鎮定下來,因為他是兒子唐燦唯一的“謀士”了。

  其他人都不可靠,燦兒只能靠自己了啊!

  自己可千萬不能倒下,就是硬裝硬上,也能杠到底。

  而且,情況再差,又能有多差呢?

  還能比當初被胡城主逼到絕路的時候,更慘么?

  唐家從當時瀕臨家破人亡的小家族,一直成長到現在這個掌控金陵城和火神教眾的龐然大物,早就已經賺夠本了。

  當時都不怕!

  現在實力更強,還怕個鳥?

  想想燦兒手下的那十幾個元嬰長老,還有成千上萬的火神教眾,以及能夠絕對保命躲藏的狗洞bug,唐荀又覺得,情況也沒那么糟糕。

  不怕!

  干就是!

  反正有燦兒帶著……

  管他是一個仙君還是兩個仙君,敢和我唐家作對,統統都給干死。

  干死仙君!

  唐荀頓時胸中也是一陣熱血沸騰,咱唐家現在都能這么牛氣哄哄了?

  直接干仙君了?

  “燦兒!不管怎么樣,為父都會全力協助你的。上京城的事,不容再拖下去了。

  金陵城這邊,你就交給我吧!留一兩個元嬰長老給我,足夠維護城內的治安即可。

  其他你都帶在路上護身,尤其是方德鋒長老,他的二階三昧真火,足以保你無恙了。

  室火豬和火德轉世,為父都會幫你看著。實在不行的話,為父會當機立斷,用盡一切辦法,將這二者滅殺。

  成大事,不拘小節。哪怕那陳淼淼此時是嬰兒狀態,要殺還是得殺。

  你不是說,那火德洞府內可以屏蔽仙君轉世的護法天劫么?那就將陳淼淼帶到那下面再殺。

  就殺給那室火豬看,讓他瞅瞅,連比他強大的火德星君轉世,我們說殺就殺,看他還敢不敢不臣服?

  等到你快速晉升到金丹期時,再用紫金葫蘆將他收服,納為己用!

  管他什么仙君不仙君,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干死便是!哈哈……”

  心中痛下了決心后,唐荀也覺得念頭更加通達,他的儒家思想,也在一步一步的進行著轉變和精進。

  “好!父親說的在理,我們唐家發展到現在,本來就已經大賺了。何必前怕狼,后怕虎的。仙君又怎么樣,干死便是。哈哈……”

  感受到便宜老爹的豪意,唐燦也是一陣念頭通達的舒爽。

  他也覺得,近來自己也是有些著相了。

  因為生怕被人算計,所以行事的時候,又變得拖泥帶水,有些顧慮重重了。

  謹慎小心是必須的,但該大膽該拼一把的時候,卻不要有過多的猶豫和躊躇,這樣容易喪失最佳的出手時機。

  現在和唐荀這么一番交流過后,唐燦的內心就不再糾結了。

  東土大陸九國,還有諸多仙門教派,各種仙君的轉世之身……

  這個世界,太多的精彩和機遇在等著自己,又豈能因為怕死,被一座金陵城困守在這里呢?

  “行!父親,再過幾日,我便動身前往梁京城。倒是要見見這昏庸的梁皇,看看他是否和傳說當中一般昏聵無能。

  還有那梁京城內的貢院和國子監,也不知道那些當朝的大儒們,是否名不副實,到時候再拿出一些詩詞文章來,驚爆他們的眼睛。

  對了!更有那后宮當中的德妃,不是她慫恿一眾后妃,讓梁皇招我進京的么?我也見識見識這位將陛下迷得五迷三道的妖妃……”

  打定心思后,唐燦也不打算繼續茍著修煉了。

  目前他突破到筑基期的修為,已經是神速,再快可就真正的根基和心境不穩了。

  趁著上京城這段路,唐燦也想磨煉一下自己的心境,增長沿途的見聞,領略這東土大陸真正的風情。

  “恩!那就暫定三日后出發吧!在這期間,燦兒你將城中的一些事務先處理掉……”

  唐荀一邊說著,一邊整理唐燦的詩稿。

  然而,就當他再次翻到一篇詩文時,卻又是猛的一皺眉,陷入了某中深思當中。

  這一沉思,便是好久……

  唐燦在一旁見狀,也很好奇,怎么看一首詩能看這么久。

  而且,他的元神展開,卻也并沒有發現唐荀的身體和元神,有大的變化啊!

  不過,他也沒有開口打斷唐荀的沉思,而是默默在一旁守著,等待父親自己醒悟過來。

  良久過后,唐荀終于一陣恍惚,然后驚喜地說道:“是這首詩!就是這一首詩!”

  “父親,怎么了?你盯著這篇行路難已經看了將近半個時辰了,到底這首行路難有什么不同?竟然能令你如此激動興奮?”

  唐燦也盯這首李白的行路難看了下,并沒有絲毫的異常啊!

  倒是當初唐燦第一次在課本上看的行路難的時候,被李白詩句當中那“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的樂觀與豪氣震撼過。

  可此時再看,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少年時的那一份沖動和豪氣了。

  而且,這篇行路難被唐燦和那么多的名家詩篇放在一起,也就并不會顯得多么的“出眾”。

  然而,接下來唐荀說的話,卻又是著實將唐燦給驚了一把。

  “就是這一篇行路難!燦兒,這首詩為父見過。真的!不騙你!在你拿出這一首詩之前,為父就見過。

  難怪之前我看到這一首詩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但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還以為是之前你曾拿給為父看過。

  可就在剛剛,再次一瞟之下,為父想起來了。是在我四歲的時候,一次因為頑皮被父親罰在祖祠跪了一晚上。

  就是那一天的夜里,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為父看見一白衣翩翩的仙人,手持一柄寶劍,在祖祠牌匾下一邊喝酒舞劍一邊飲詩。

  而他口中所誦讀的,正是這一首行路難。

  當時為父第二天醒來時,還將此事告知了我父親,以及現在的大長老唐孝。

  他們說這是先祖顯靈托夢,表明我有問脈之運,因此花費了大價錢將我送往京城貢院讀書。

  只可惜,為父到了貢院后,哪怕起早貪黑手不釋卷,卻依舊資質愚鈍,在科舉仕途上沒有什么建樹。

  可是這一首改變了我命運的詩,我可以百分百確定,必是這一首行路難。”

  說完這些,唐荀自己也覺得有些玄了起來。

  他看著唐燦吃驚的表情,又疑惑道:“可是,這些詩詞,不是燦兒你最近寫作的么?又如何會出現在為父四歲時的夢境當中?”

  至始至終,唐荀都沒有懷疑過,覺得這些詩詞,就是自己的兒子唐燦寫作出來的。

  可唐燦此時卻是淡然一笑,說道:“父親!這不奇怪,因為這些詩詞,都不是我原創的。我也只是在腦海當中背了下來而已。

  至于這些詩詞究竟是上古還是中古詩人寫的,后來失傳了,還是來自仙界或者其他地方,我也說不清了。

  但現在看情況,似乎這行路難是我們唐家的先祖寫的?

  否則,怎么會在父親你四歲時,在祖祠托夢于你呢?”

  如此一來,就太有趣了。

  假設父親說的是真的,唐燦便驗證了之前的猜想,什么蘇軾李白之類的傳奇詩人,在這個世界也是存在的。

  只不過,他們的作品因為時間太過于久遠而失傳了。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畢竟,東土大陸所經歷的上古、中古和近古,每一個時代,所涉及的年限都不是簡單的百年千年,而是數萬年起步。

  地球的華夏五千年文明,和這個時間尺度比起來,就有點不夠看了。

  也就絲毫不奇怪,那些璀璨的文學明珠,會在各種朝代動亂和文明殘缺當中,慢慢地失傳了。

  而且這個世界的文化交流,也遠沒有地球古代那樣發達和便攜。

  即便有些許的流傳下來的詩篇作品,也極有可能被某些大族遺棄堆放在某處故紙堆里,根本無人問津。

  現在,便宜老爹說他小時候聽過這首詩,唐燦覺得應該沒跑了。

  這個世界的李白,極有可能就是唐家的祖先啊!

  “都不是燦兒你寫的?這……這就說得通了。也不知道,寫這首行路難的,會是我們唐家的哪一位先祖。”

  唐荀點了點頭,繼續將這一摞的詩稿給收好。

  “對了!父親,你不是說,當時這事,你還告訴給了大長老唐孝么?

  想必他對這些族史會有更深的研究和了解,不如我們這就到祠堂去找大長老,問清楚關于我們唐家先祖們的這些來歷?”

  原本唐燦對于唐家這么一個小小家族的家底和來歷,那是完全不關心的。

  畢竟,他現在接觸的全是修仙門派和元嬰大佬,唐家這么一個區區凡人小世家,能有多大的底蘊呢?

  所以,哪怕他曾經聽那大長老唐孝說過一嘴,什么恢復唐家昔日榮光之類的話,也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可如今出了這么一個狀況,唐燦覺得自己有些大意了,說不定……咱這唐家還真的是大有來頭的呢?

  “恩!燦兒,為父也曾聽族中老人說過,我們唐家的傳承源遠流長。而且,我們這一脈還是從什么主族里流傳出來的分支。主族來自中原地區,應該是在如今的大周國境內……

  至于其他更詳細一些的家族資料,得查詢族譜,和詢問大長老等人了。正好大長老一直都在負責修繕祖祠,我們可以找他一探究竟。”

  于是乎,父子二人便快步前往唐家祖祠。

  因為現在的唐府搬到了城主府來,唐家的祖祠自然也跟著修到了城主府的附近。

  那是唐荀花重金收購的一片民宅,鏟平之后,重新開始修建唐家的祖祠。

  也是最近一個月才動工的,現在已然快要封頂。

  原來祖祠內的一切裝飾和物品,也原封不動地搬了過來。

  只不過在主祠外,又新建了不少的副祠,這里供奉的都是近些年過世的唐家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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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燦和唐荀來到祠堂外,看著幾個工人很盡心地在刷著族徽上的青漆,而大長老唐孝則是板著臉在一旁監工。

  自從唐燦擊敗胡城主,帶領著唐家崛起之后,大長老唐孝就徹底地對唐燦唐荀父子倆心悅誠服了。

  之前的一些世家爭斗,也徹底抹了過去,大長老唐孝親自帶領幾大長老,向唐荀父子倆告罪求罰,最后獲得了他們的原諒。

  而在這之后,唐荀便將家族里的事物權利,都下放給了大長老唐孝,由他去打理。

  包括著唐府的遷移和宗祠的新建,全都是大長老唐孝一手操辦的。

  “族長和仙君,你們怎么來了?快快進來坐,這炎炎夏日曬人,不好在外面久站的。正好看看這祖祠建得如何,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提出來我馬上讓人改。”

  大長老一看到唐燦和唐荀,便立刻殷勤地上前邀請二人進去參觀。

  “大長老,無需客氣。我們不過是有一些族中之事,想要咨詢你一番。順便來看看這祖祠興建的進度罷了。”

  唐荀笑著說道,和唐燦一同進入到了祖祠里面。

  “族長和仙君想了解什么,盡管問!本長老知無不言,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大長老唐孝非常坦誠地說道,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唯唐燦父子倆馬首是瞻。

  從始至終,哪怕在家族爭斗當中使手段和陰謀,他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便是興盛唐家。

  現在唐燦父子倆做到了這一點,自然可以得到他真心的擁護和愛戴了。

  可是,當唐荀將關于行路難這首詩的疑問說出來后,唐孝卻立刻矢口否認了起來。

  “族長!恐怕是你記錯了吧?你四歲的時候,何曾和我說過這樣的話?當初要送你去貢院讀書,也只是因為你在幾兄弟當中是老大,并且慧根還不錯。

  至于你說的什么仙人舞劍吟詩的夢,本長老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也許是你記錯了,畢竟當時你還那么小,怎么可能將事情記得那么清楚呢?”

  大長老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但卻還是被唐燦捕捉到了他眼神的一絲躲閃。

  可能是因為唐燦的“仙君轉世”太過深入人心了,大長老可以面對唐荀面不改色。

  但是當唐燦看過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慌,目光躲閃了一下。

  “呵呵!看來,這里面的確是有秘密隱藏著。只是,這大長老不是早就已經對我和父親認可了么?還有什么可藏著揶著呢?”

  唐燦目光一凝,并沒有立刻就拆穿大長老。

  而唐荀也感受到了一絲異常,并沒有馬上爭辯,而是笑著說道:“可能真是我記錯了吧!沒關系,今天我們主要還是來看看這祖祠的建設進度……”

  說完,兩父子非常默契地往里走去,目標很明確,正是唐荀小時候跪的那一塊祖宗牌匾。

  大長老唐孝的心卻在突突跳,暗道這唐燦父子倆怎么越來越高深莫測了啊?

  剛剛自己那一番搪塞的措辭,真的就能騙過他們么?

  要不?還是和他們說實話了吧?

  不!不行啊!

  這可是祖訓!

  絕對不能說的。

  一脈只能有一人知真相,只有等自己將死的時候,才能將這些家族的隱秘告訴下一位族人。

  否則倘若泄漏出去,就可能導致真正的滅族大禍啊!

  內心還在掙扎糾結的大長老,忐忑地跟在唐燦和唐荀的后面,生怕他們再度來追問些什么。

  而唐燦和唐荀的目光,卻全都集中在了那一塊書寫著大唐的牌匾上。

  “我們唐家倒是好大口氣,供奉的祖祠牌匾,居然敢在姓氏前加上一個大字。

  而且,這牌匾看起來很有些歲月了,也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幾百年?上千年?甚至是幾千年?”

  唐燦目光掃向那大唐牌匾,卻竟然有些無法看出牌匾的歲月痕跡。

  只感受到上面一股蒼涼古樸的氣息,仿佛這牌匾是開天辟地的時候就存在的,又仿佛是最近才雕刻出來的一般。

  歲月好像絲毫沒有在牌匾的材質上,留下什么痕跡。

  倒是那大唐兩個字,寫得飄逸非常,絕對不是尋常書法名家的手筆。

  而且,這牌匾的材質似乎還有一種能夠阻隔唐燦靈識探查的能力。

  “還真是古怪!明明看起來就是普通木材雕刻的牌匾,竟然連我的靈識也能阻隔。

  不過,這樣一來,也足以證明,在這祖祠牌匾的后面,必然隱藏著什么秘密。

  看大長老的反應,應該知道得不少。一會得想個辦法,將他的嘴給撬開。

  如果實在撬不開的話,嘿嘿!那就沒辦法了,只好勞煩方圓圓姑娘,在夢里讓大長老爽一波……”

  唐燦的心中正這么盤算著的時候,旁邊的唐荀卻是緊盯著大唐牌匾,忽然心有所感,整個人仿佛魔怔了一般。

  “行路難啊!”

  唐荀沒來由的就是一聲大叫,然后仿佛醉酒一般癲狂地誦讀了起來: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唐燦見狀,驚咦了一聲,竟然在自己父親身上,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虛影。

  “這是什么?鬼魂?附體?還是……詩詞帶來的幻覺?”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狀況,唐燦不得不地方一些意外情況,元神力將父親所在的區域整個罩著。

  然而,這卻一點用都沒有,那一道白色的虛影附在唐荀的身上,來去自如,瀟灑地翩翩起舞。

  唐荀的手中分明什么都沒有,但是卻讓人覺得他仿佛正舞著一柄凌厲地寶劍。

  “這這這這……先祖附體了?這是真的!真的!先祖附體了。”

  旁邊的大長老唐孝更跟見了鬼一般,又激動又興奮地指著唐荀大叫了起來。

  不僅是唐燦和大長老,連周圍那些正在做工的工人們,此刻也被唐荀大聲誦讀的詩詞給吸引了過來。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一念出來,眾都被詩中真意所感染,生活當中的那些苦與累,頓時一掃而空。

  雙目炯炯,充滿著對未來的希望,這些工人們的精神面貌都被完全改變了。

  然而,最大的變化還不是這些工人門,唐荀誦讀完整首行路難后,哈哈大笑一聲,最后手往那大唐牌匾上一指。

  頓時,一卷古樸的書畫緩緩從牌匾內滑落了下來。

  上面的畫是一艘小船,面對驚濤駭浪,依舊頑強地破海而出。

  而上面的詩句,赫然便是剛才唐荀口中誦讀的行路難,全文一字不差。

  署名:李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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