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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天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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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日?”

  后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敢竊取本宮權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掌落下,晶瑩如玉的手掌過處猶若不周傾覆,群山崩塌,一道道恐怖空間塌陷、地水風火卷起。

  “你們莫要胡亂出手了,快來助我拖住這瘋婆娘。我能克制冥河!我能克制冥河!”麒麟王一陣驚呼,對著凰祖、龍祖驚呼。

  那邊,祖龍聞言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一抓伸出,雷電迸射,不斷在海水中穿梭:“呵呵,這老麒麟將咱們當成了傻子,大家爭斗億萬年,在魔祖手下共事了多少年?誰有幾斤幾兩還不知道?你說你能克制冥河,莫非將大家都當成傻子嗎?”

  雷電乃天地間的至剛至陽之力,有無匹神威夾持其上,對于血海內的阿修羅,確實是有克制之功。

  而且龍族天生善于御水,理論上說,血液也是一種水沒錯。

  那邊鳳凰族天生浴火,對于血海也有些抵抗力,雖然弱了一點,但并非毫無還手之力的那種。

  此時唯有鯤鵬,暫時空閑下來,找尋不到對手。又見到大勢已去,那里還管麒麟王的呼喝,徑直向北海飛去。

  “麒麟族,完了!”麒麟崖上,玉麒麟身軀顫栗,聽著麒麟崖下的哀嚎聲,那無數被血海吞噬的部眾,眼睛里露出一抹悲痛。

  無能為力!

  面對濤濤血海,無能為力!

  她手中雖有先天靈寶,但絕非冥河一合之敵。

  而麒麟王又被后土拖住,她又能如何?

  沒有頂尖的三步大羅出手,誰能阻擋冥河的肆虐?

  麒麟王扛著后土攻擊,雙目內滿是無奈:“我真能克制那血海啊!你們為什么都不信呢!”

  麒麟屬先天戍土,能克制天下間的一切‘水’之屬性,血海自然也在其克制之中。

  可惜,他此時被后土牽制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數麒麟族大軍,百萬年的累積化作流水。

  “后土,非要如此不可嗎?”麒麟王周身氣機流淌,一拳轟出,擋住了后土的攻擊。

  “要么你歸還本宮權柄,要么本宮將你殺了,自己奪回權柄。沒有第二條路!”后土不動如山,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不,還有第三條路!”麒麟王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猙獰的笑意。

  “哦?”后土冷然一笑。

  “我將你吞了,徹底奪了你不周山權柄!”麒麟王周身氣機迸射,猛然向不周山撞去。

  “你休想!”后土聞言花容失色,一掌揮出,欲要擋住麒麟王的去路。

  可惜此時麒麟王拼盡全力,豈是后土倉促間能抵擋的?

  “砰”

  后土神通被破,麒麟王徑直落在不周山上,然后整個人石化,與不周山融為一體:“后土,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今日,我便奪了你的不周權柄,日后大荒世界,誰還是老祖我的對手!”

  “天時、地利、人和皆具備,如此良機,我又豈能錯過!天下間各路大能皆被拖住,沒有人能來救你!沒有人!”麒麟王冷冷一笑,聲音在不周山內響起。

  “癡心妄想,本宮豈能叫你得逞!”后土聲音冷厲,眼睛里卻露出一抹狡詐之光,化作一團流光沒入了不周山內,心中暗自松一口氣:“這老畜生,終究是上鉤了!你早日里這般大刀闊斧的奪取不周本源,不周山早就是你的了,還用得著本宮親自出手將你逼上絕路?”

天宮內  楊三陽搖了搖頭:“麒麟王,死定了!”

  麒麟王自詡順應天地大道,后土逆天而行,雙方一方得了天地氣數,一方卻成為天地乾坤阻力,天地會垂青誰?支持誰?

  無需多說,道理自然分明。

  那麒麟王與后土爭奪不周山控制權柄,不斷煉化不周山主脈,簡直勢如破竹,出乎想象的順利。聽著對面后土的破口大罵,聲音里的不甘、怒喝,胸中一股怒火頓時宣泄了出去:“哈哈哈,后土娘娘,你這不周權柄,老麒麟可就卻之不恭了。這寶物,終究是屬于我了!”

  彈指間,不周山權柄已經被其煉化萬分之一。

  在其對面,后土搖搖頭:“錯非我主動配合你煉化不周主脈,你豈能如此順利?就是不周反噬,也絕非你能承受。縱使圣人降臨,也絕無本事煉化不周山主脈。本宮已經將不周山的所有主脈盡數壓制了下來,你當然覺得順風順水,猶若天助了。”

  聽著麒麟王的叫囂,后土冷然一笑,心中充滿了不屑:“天道大勢若真是萬能的,也就絕不會被圣人篡改。”

  冥冥之中,各種氣機流淌,此時麒麟王煉化不周山主脈,竟然還有時間去分心他顧遍查周邊虛空,心中念動大地轟隆一陣扭曲,一道道土墻憑空卷起,將浩然血海擋在了外界。

  說來也怪,那土墻上似乎蘊含一種奇異魔力,只見那土墻與虛空相合,所立之處空間猶若銅墻鐵壁,不見半分漣漪。冥冥中似乎形成了一道天塹,任憑血海如何膨脹,卻跨不過那百尺高的土墻。

  “有趣!有趣!這老麒麟,到有點本事。可惜,卻也是花里胡哨!”此地異變,剎那間為冥河察覺,只見其雙目內露出一道神光,持著元屠寶劍,正要一劍斬碎崩滅那土墻,忽然只聽虛無中一道聲響:“冥河師弟,暫且住手。”

  “師兄?”冥河動作一滯。

  “不周山這里,為兄自有打算,你莫要管這里了!”楊三陽聲音自三十三重天傳來:“這次可要多虧師弟了,否則為兄非要翻船不可,老臉都要丟盡了。”

  冥河聞言搖搖頭:“你我師弟之間,何須如此客套?”

  話語落下,冥河已經駕馭血海,向四海與天南殺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大荒血流滾滾,一片殷紅。

  時間悠悠,彈指間便是千年。

  楊三陽端坐在八卦爐前,手中法訣變換,一道道復雜至極點的印訣流淌,八卦爐內六丁六甲神火熊熊,道不盡的寶光在其內孕育。

  大勢已去,魔祖也好、鯤鵬也罷,皆已經盡數消停,不知所蹤。

  整個三十三重天,唯有楊三陽與道傳在八卦爐前,靜靜端坐不動。

  忽然間,虛空蕩漾起一道道漣漪,八卦爐內寶光攢射,映照于八卦爐的壁障處。

  卻見八卦爐上八種先天之力交織迸射,與其內寶光交相呼應,整個八卦爐內竟然蔓延出一種玄妙莫測的氣機。

  那氣機淼淼無定,但楊三陽卻分外熟悉。

  先天神禁!

  “八卦爐竟然衍生出了先天神禁?”楊三陽睜開眼,瞪著眼前的八卦爐,雙目內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好寶物!”虛空一道聲響,卻見一人影不知何時,已經立于宮闕的角落里:“此寶當真是怪哉,不是先天至寶,但卻偏偏已經衍生出了先天神禁,這般寶物老祖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嗡”

  插在身邊的誅仙四劍震動,其上屢屢殺機交織,在虛空中不斷蔓延。一邊道傳猶若受驚的兔子,猛然躥起身,駭然道:“天哭。”

  “呦呵,不錯啊!你竟然還記得我?”那黑袍人影,全身都籠罩在黑袍內,沒有半點痕跡留在外面。

  “倒是恭喜老祖,又一次復活而出,重新出現在了大千世界。生命不易,老祖死了億萬年,好不容易活過來,就要好好珍惜自家命數,切莫做傻事才是!”楊三陽笑著道。

  “哦?”天哭聞言不置可否:“我今日來此,是要謝你的。”

  “謝我?”楊三陽疑惑道。

  “兩件事”天哭笑著道:“第一件事,便是那神逆身軀。此神的身軀,給了老祖我難以想象的驚喜,你不知道‘逆’之法則對我來說多大的促進。這‘逆’之法則于老祖我來說,卻猶若魚之得水,如今不但補全了億萬年之功,更是修為更上一層樓,站在了圣道的門檻上。”

  一邊說著,天哭周身流露出一點氣機,竟然是凝聚了一縷圣威。

  楊三陽瞳孔一縮,手中法訣差點亂了:“倒要恭喜老祖,卻不知還有第二件事,是何事?”

  “老祖我要謝你為我煉制了這般好的寶物!只要我能執掌周天星斗大陣,便可一統星空,到那時竊取天道大勢加持己身,誰能擋我?”天哭笑了笑,就像是那周天星斗大陣已經在其手中,信心十足。

  楊三陽聞言嘆息一聲:“老祖才剛剛出世,怕是對我一點都不了解。”

  “哦?”天哭看向楊三陽。

  “你若了解我,便不會說這般話。之前,魔祖就在這里,也是與你同樣的位置,說了同樣的話,可是我的八卦爐依舊完好無缺的擺放在這里!”楊三陽靜靜的看著天空。

  “魔祖?不過一卑鄙無恥的小人,也配和我比?”天哭冷然一笑,聲音里滿是嘲弄:“他有何德何能,也敢與我比?”

  “……”楊三陽一陣無語,整個大荒,敢這般無視魔祖的,怕是只有眼前之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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