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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七章 道義風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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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風災的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如今諸神匯聚,氣機交雜,乃是道義度過風災的最佳時機,借著諸神的氣機來遮掩天機,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倒要看你背后的人是誰!就連祖師也要忌憚三分,真不知是何等存在!”楊三陽喝著酒水,袖子里手掌中禁法流轉:“你我之間的因果,今日起便做一了斷。”

道義山峰  此時道義盤坐在山中,手中持著一顆散發著金黃色光澤的珠子,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雙目內露出些許神光:“有趣!有趣!定風丹果然玄妙,山洞內竟然半點微風不起。可惜,這寶物落在我手中幾十年,卻遲遲不得煉化。”

  “如今諸神匯聚,百年之期不遠矣,交不出定風丹,看你如何與諸神交代!”道義面帶冷笑:“諸神威嚴不可褻瀆,到時候便是你的死期,憤怒的諸神定會將你抽筋煉魄。定風珠在我手中,你拿什么交出去?”

  道義在笑!

  不斷的冷笑!

  笑容中透露著刻骨銘心的寒意,他道義是誰?何時丟過這么大面皮?受過這么大委屈?

  楊三陽幾次三番和其罵戰,不斷撕破面皮,叫其在山中苦心經營的形象、名聲盡數落地,如此深仇大恨豈能不叫其抓狂?

  “當年祖神說的沒有錯,道緣果然是我的福星!”道義陰冷一笑:“不過,待我度過三災,這福星怕是沒什么用處了吧?”

  “眼下諸神匯聚,氣機駁雜,正是度風災的好時機,只是……度風災的氣象有些大,還需找個沒人的地方……”

  心中正想著諸般事情,忽然間道義眉頭皺起,面色猛然一變:“不對勁!不對勁啊!”

  “怎么會這樣!給我停下!給我停下!”道義勃然變色,體內法力不斷翻滾,竟然不受控制,勾連冥冥之中的風災氣機,下一刻道義面色一片慘白,猛然沖出洞府,駭然的看向虛空。

起風了  一片昏黃之風卷起,天地化作了淡黃色,就連云頭都沾染了一片淡黃。

  鬼哭狼嚎之聲,毫不遮掩的向著四面八方傳遞而去,剎那間惹得無數神靈矚目。

  道義的身軀在哆嗦,雙目內滿是惶然,面色一片慘白。感受著周身那一道道神祗氣機,頓時大腦一片慘白,不知所措的看向四面八方:“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風災,他不怕。

  有定風珠在手,區區風災,不被他放在眼中。

  但此時風災不受控制的爆發出來,頓時叫其變了顏色,雙目內露出一抹駭然:“怎么會這樣?風災怎么會突然爆發出來?”

  他想過度風災,但絕不是這樣度過,絕不是在眾人的耳目之下度過風災。

  這是要命啊!

  一旦暴露出定風丹,豈不是自己行竊行徑將要大白于天下,山中同門怎么看他?

  諸位神靈怎么看他?

  此事曝露出去,他道義的名聲在大荒中算是臭了!

  這和他當時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區區百年時間,他等得起,等到楊三陽被諸神抽魂煉魄,自己在尋個沒人地方去度過風災,美滋滋  可現在忽然體內法力不受控制的引發出風劫……這是什么玩意?

  道義此時一臉懵逼,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心中所想。

  一道道身影出現在山中,諸神收斂氣機,瞧著立于風災中的道義,眼睛里露出一抹怪異之色。

  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玉京山中  “有人在渡風災”白澤忽然抬起頭。

  “此時諸神匯聚,誰會在這個時候渡劫?”楊三陽面露好奇之色。

  一邊道緣不知為何,忽然間心中一突,不知為何心血來潮,氣機涌動。

  “我若是沒感應錯的,似乎是道義那孫子”白澤不緊不慢的吃著肉干。

  “什么?老祖莫要開玩笑!道義師兄損了根基,怎么會渡劫?”道緣面色慘白,不見半點血色。

  “我怎么會知道?”白澤攤攤手。

  “嗖”道緣二話不說,化作狂風遠去。

  瞧著道緣遠去的背影,白澤對著楊三陽眨了眨眼:“你搗的鬼?”

  眾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楊三陽,楊三陽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水:“何以見得?”

  “呵呵,我還不了解你!”白澤嗤笑了一聲:“從來都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這回道義必然被你坑死了!”

  媧大眼睛盯著楊三陽,雙目內滿是崇拜,一邊青鳥梳理了一下羽毛:“我也覺得是你搗鬼,那道義損了根基,暗中盜取了定風丹乃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就算是渡劫,也絕不會這般大搖大擺。”

  “要不要去看看熱鬧?”楊三陽笑瞇瞇的放下酒杯。

  “自當同往,一起去看看這場好戲!”青鳥笑瞇瞇的道。

此時此刻  道義山峰附近,一道道人影匯聚,人山人海,將周邊山峰占滿。

  莫說是諸位神靈,此時諸位山中同門,亦是紛紛走出洞府,瞧著立于災劫中的道義。

  “道義師兄怎么會選擇這個時候渡劫?”九師兄面色詫異。

  “他不是損了根基,需要拖延時間來恢復底蘊嗎?”有門中弟子面露不解之色。

  “是極,他拖延時間都來不及,怎么會選擇這個時候度風災?”

  “不會吧,如今定風丹丟失,他折損了根基,如何度過風災?莫非自我放棄,找死不成?”

  山中諸位弟子議論紛紛,眼中滿是不解,不論如何道義都不該這個時候選擇度風災!

  他拖延時間都來不及,如何這個時候渡劫?

  “師兄!!!你怎么忽然間就渡劫了!”道緣自人群中沖出,身軀顫抖面色慘白的盯著道義,她已經預感到了什么。

  “師……師……師妹!”道義茫然的眼神逐漸恢復了幾分清明,瞧著淚流滿面的道緣,嘴唇動了動,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災劫忽然引發,諸位同門虎視眈眈,定風丹他用不用?

  生與死之間,需要選擇嗎?

  腦海中無數念頭流轉,道義面色慘白的看著道緣:“我說我被人算計了,你信不信?”

  “此乃靈臺方寸山,更有上萬神祗坐鎮,誰能在諸神的眼皮底下算計你?”道緣淚流滿面,眼睛里滿是淚水。

  道義聞言默然,瞧著昏黃的天空,那卷起的道道黑風,吹得虛空一片慘淡。

  腦海中迅速恢復了幾分清明,迎著道緣的目光,道義心臟微微抽搐一下:“我只想活下去而已,沒有定風丹,風災之下我必死無疑!”

  一邊說著,道義自懷中掏出一粒只有花生米大小,金黃色的珠子。

  “定風丹果然是你拿的!既然是你拿的,你為何不說出來?為何叫道果師弟為你背鍋?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嚴重?會死人的你你知不知道?”道緣癱倒在地,聲音里滿是絕望。

  她不怪道義偷定風丹,就怪道義偷了定風丹卻不肯拿出來,將道果置于險境。

  這還是自己當初認識的那個風度翩翩,氣質盎然的師兄嗎?

  “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那我干脆也就不說,隨便你如何想!隨便你們如何想我!”道義掃過諸位同門,眼中露出一抹淡漠。

  事已至此,何需解釋?

  也無法解釋!

  “真沒想到,偷盜定風丹的居然是道義!枉我之前還以為是道果師弟將定風丹藏了起來!”六師兄面色羞紅。

  “這般賊子,真是羞于與之為伍,當真是我方寸山敗類!”九師兄咬牙切齒:“此瞭為了一己之私,差點釀下大禍,害死道果師弟,當真是心腸歹毒至極。”

  “就是!就是!日后必然要與此類割袍斷義,永世不再來往!”

  “真是卑鄙,畜生不如!”

  眾位同門瞧著風災中的道義,俱都是開口喝罵,聲音里滿是怒火:

  “恨不能此獠死在風災之下,方才能血洗我靈臺山恥辱!”

  “風災啊風災,你務必要誅殺了這敗類,否則我靈臺方寸山必然會成為天下笑柄!”

  “一樣米養百樣人,真不知為何大荒竟然養育出如此無恥之徒!”

  “真真是叫人看不下去,道義啊道義,你若還有臉面,就棄了定風丹,死在天劫之下吧!”

  眾位弟子罵罵咧咧,諸神俱都是凝神細看,沒有開口。

  什么卑鄙無恥,關我何事?大家關心的是那定風丹能不能相助道義度過劫數!

  究竟是定風丹空有虛名,還是真的能定住風災。

  諸神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祖師默然不語,童兒卻恨得咬牙切齒:“果然是他干的!當初我就懷疑是他!真真是個敗類,祖師理應將其開革出門墻。”

  祖師沒有說話,他在等!

  他在等結果!

  “沒想到定風丹真的是他盜的!”媧恨得咬牙切齒。

  楊三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平靜之際。

  風災中,道義面色平靜,已經恢復了鎮定:“我心中只有大道,一時榮辱又算的了什么?千百年后,爾等枯骨一堆,我已經證就長生,到那時誰又記得我做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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