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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垂釣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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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道義動手,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并非怕了他,而是犯不著和一個死人費勁。

  論神通,他有諸般真火,還有祖師賜下的‘心在靈臺方寸間’,論法寶更是完全碾壓對方,自家水火道袍一卷,管叫其灰飛煙滅。可是沒有動手的必要,一個死人而已,何必大動干戈呢?

  心中念動,一步邁出,虛空扭曲,楊三陽身形消失在原地,唯有嗤笑響徹于桃園之內:“道義,你這廝井底之蛙不曉得天高地厚,就留在這里等死吧!”

  話語落下,楊三陽已經消失在場中,不見了蹤跡。

  “混賬,你給我留下!”道義氣的直跺腳,眼睛里滿是惱羞成怒之色:“祖師何其不公?我比你早入門十萬年,祖師為何不肯傳我,卻偏偏要傳授你這個不堪的蠻子?”

  “祖師不公!祖師不公啊!”道義氣的捶胸頓足,眼睛都紅了:“道果,你別叫我出去,否則我定要取你狗命不可!縱使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墊背。”

  “啊”

  道義一聲咆哮,周身法力卷動,形成滾滾浪潮,向著四面八方卷去:“看我用神通轟碎你這詭異之地!”

  道義不識得陣法,不認得八卦之力,只是將先天八卦當成了詭異之地。

  不單單道義,諸神此時雖然知曉先天大陣,但卻沒人研究,大家都忙著修行、證道,那里有心思分心他顧?

  研究證道之路,已經耗費了其全部心血,誰還有時間鉆研大陣?

  瞧著道義在梧桐樹下折騰,不斷施展神通移山倒海,欲要撼動八卦大陣的力量,楊三陽搖了搖頭:“天真!”

  山千里桃花林,形成先天八卦大陣,勾連靈臺方寸山地脈不說,更是有先天梧桐樹鎮壓陣眼,想要破陣,便要先毀掉先天梧桐樹。

  先天梧桐樹若那么容易毀掉,就不配稱之為先天靈根了!

  “等死吧!”楊三陽嗤笑一聲,這個世界可沒有什么搜魂、他心通、留影之類的東西,縱使將道義放出來,對方攀咬自己,也不會有人相信。

  自己與道義之間積怨已久,他說的話誰會相信?

  楊三陽漫步走出桃花林:“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道緣,叫道緣安心修煉,重新補足根基。”

  想到這,他對著頭上玉簪道:“女神可知這世間有何物,能夠叫人一醉萬年?”

  “倒還真有,你問這個做什么?”月神慵懶的聲音自玉簪內傳來,即便僅僅只是聲音,便叫人心中舒暢,靈魂仿佛洗滌了一般。

  “自然是做一些壞事”楊三陽嘿嘿一笑。

  “這世間能夠叫人一醉萬年的,一是大荒奇物醉龍草,縱使神龍服用,也要三步倒地,沉睡萬年。第二,便是月宮中的望月草,服用可以洗滌三魂七魄,增強底蘊,到適合道緣服用。”

  “望月草?”楊三陽眼睛頓時亮了,至于說月神為何知曉是自己想要算計道緣,不需要問,這種事情以月神的智慧,輕而易舉的便明白:“還望女神助我一臂之力。”

  “本宮涅槃,身上卻不曾有望月草,你那根魚竿倒不錯,或許可以釣來太陰星中的望月草!”月神笑著道。

  “我不知望月草信息,怎么釣?”楊三陽愁眉苦臉的道。

  月神沒有回應楊三陽的話,整個人陷入了沉寂,留下楊三陽行走在山間,然后悄悄潛行回到了山中。

  媧正在大殿中擺弄盆栽,楊三陽走入大殿,來到了媧的身邊,相助媧擺弄盆栽:“道緣呢?”

  “去修煉了!”媧頭也不抬的道。

  楊三陽點點頭:“她既然修煉,沒有事情就莫要驚擾她,至少百年內她是不會出關了。”

  媧沒有多言,只是拿起鐵鏟,挖了一個凹槽,將不知何種物品熬制的燈油倒入其中,緩緩點燃了燈芯。

  “師兄,數萬年過去,你修為怎么還沒有長進?你可切莫因為兒女情長、凡俗瑣事,誤了修行!修為才是根本!”媧擺弄好油燈,轉過頭來看著楊三陽。

  “你這丫頭,為兄寄托法相的東西非同尋常,要耗費爾等數十倍、上百倍的時間,我千辛萬苦求得長生之機,自然分得清輕重緩急!”楊三陽不緊不慢的自袖子里掏出一根魚竿,一甩魚線,落在了身前的池塘內。

  “池塘里還沒有養魚,師兄你莫非腦子燒壞了?”媧眨巴眨巴眼,雙目內露出一抹看白癡的目光,然后湊過腦袋,貼在楊三陽耳邊:“師兄,你到底用什么東西寄托的法相,怎么這般長時間,依舊沒有煉化。”

  迎著媧好奇的目光,楊三陽笑了笑,轉身看向那魚線,法力滾動,灌入了魚線之內:“我若是說,以先天靈寶寄托法相呢?”

  媧的眼睛眨了眨,下一刻連忙捂住楊三陽嘴巴,壓低嗓子道:“我信,只是師兄你可不能在隨意說出來,會惹出大亂子的。”

  楊三陽聞言翻了翻白眼:“先天靈寶何其難得,你也信?”

  “師兄說的媧都信,師兄是絕不會騙我的!”媧眸子里滿是鄭重之光。

  楊三陽一陣無語,忍不住伸出手揉了媧的腦袋:“憨瓜!也就你相信!”

  然后壓低嗓子,故作神秘的趴在媧耳邊低聲道:“師兄告訴你,師兄可是用兩件先天靈寶寄托的法相,這秘密你要替我守好了。”

  媧聞言瞪大眼睛,雙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閉上嘴巴不再開口。

  “你的底子還是有些淺薄!”楊三陽看著媧,略作思忖道:“反正你時間還長的很,何不在修一法相?你以大地之道參悟生命大道,感悟造化大道,這二者皆不善于與人斗法,你不如在修一法相,增強底蘊。”

  “修法相不難,可是難就難在寄托法相的靈物”媧眼巴巴的看著他。

  “我哪里還有一株大椿樹枝椏,你何時修出第二尊法相,我便將那大椿樹枝椏賜給你!”楊三陽笑著道。

  “還有大椿樹枝椏?”媧的眼睛頓時亮了:“一草一木,一枯一榮。花落滋潤大地,花開大地反哺。這是一個完美輪回,師兄當真還有大椿樹枝椏?”

  “自然是有,白澤那廝怎么會全交給道緣?我當初瞧不上那大椿樹枝椏,便贈你好了!若能用大椿樹枝椏培育出一株大椿樹,形成一株先天靈根,對師妹的增益才最大。”楊三陽說完話,自袖子里掏出一截大椿樹枝椏,遞給了道緣。

  說實話,這東西他看不上眼。

  “先天靈根哪里是那么容易培育的!”媧搖了搖頭,滿面歡喜的接過大椿樹枝椏。

  楊三陽左右瞧了瞧,對著媧低聲道:“你只要將這枝椏藏好,然后尋個地方栽種下去,不出三年必然會化作先天靈根。”

  只是偽靈根罷了,沒有先天靈根的命格與氣運。

  他已經在那枝椏內種下禁法,只要媧用心培育,長出枝椏來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當真?”媧的眼睛頓時亮了,二話不說,立即轉身‘蹬’‘蹬’的跑了出去。

  跑到半路,就見伏羲與愁眉苦臉的冥河自門外走進來,一道坐在楊三陽身前,口中直呼:“師兄。”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楊三陽疑惑道。

  “師兄,冥河師弟近些日子心煩,尋不到寄托法相的寶物,在山中尋來的一些靈物,皆不合其心意!”伏羲道:“師兄先天八卦乃數術之祖,還望師兄開卦,看看冥河師弟的機緣落在哪里,也免得其著急上火。”

  “哦?想不到你如今也修煉出了門道,該寄托法相了!”楊三陽攤開手指,略作推算,隨即眉頭皺起。

  瞧見楊三陽皺眉,冥河與伏羲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沉思一會,掃過對面兩張忐忑的面孔,楊三陽低聲道:“此事怪哉,竟然牽扯到了我身上。你想要寄托法相,怎么會和我有關?”

  “師兄……”冥河眼巴巴的道。

  “機緣還不到,師弟莫要著急,此事容我推演一番,日后若有機緣,便替師弟將那寄托法相的寶物取來!”楊三陽安慰了對方一聲。

  “哎,師兄,這池塘才挖開,里面沒有魚,你怎么拿著魚竿在此垂釣?”伏羲詫異的看著那清澈可以見底的池水。

  楊三陽聞言面色一黑:“你們不懂!去去去,一邊修行去,休要打擾我垂釣。”

  楊三陽沒好氣的將二人趕走,然后晃了晃魚竿,只覺得魚竿的另外一頭似乎吊住了什么東西,不由得下意識一陣拉扯,那物件自虛空中飄出,落在了楊三陽手中。

  “這是什么東西?”瞧著眼前的物件,仿佛褻衣般的褲子,乃是不知何物鍛造,絲滑至極,透漏著一股徹骨的涼意。

  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桂花香氣在鼻尖流淌而過,那不知材料的‘褻衣’上還粘著幾朵仿佛冰雕一般的桂花。

  “這是什么東西?好香啊!香味還有點熟悉!”楊三陽嘀咕了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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