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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無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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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杜姜都在家看碟片!”

  程蕭歪著脖子,想了想,然后回了一句:“在家看碟片沒有在電影院的那種感覺…”

  這個是真的,一個人看電影,你有時候會笑不出來。

  但是在電影院,就不一樣,笑聲是此起彼伏的,這就是羊群效應、就是那種氛圍,那種氣氛。放映廳里很多人一起看,一起笑一起哭,電影就會特別好看。

  像一場無聲的派對,大家隨著銀幕一起分享,一起感受。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當然,電影得好看,要是碰到爛片…

  也還行,全場一起罵,不認識的人還能交換一下罵爛片的措辭,也很有意思…

  瑪麗跟霍斯燕交換了一下眼神:“得分什么類型!”

  “我跟沈明都喜歡科幻片還有武俠片,這兩種類型都適合在電影院看!”

  “…沈明不看?”

  “他對愛情片不感興趣,動作…”奶蕭忽然明白過來,嗔道:“你們說什么呢,他怎么可能!”

  霍斯燕笑了笑:“這是一種情趣,待會姐姐給你推薦幾部片子,等沈明回來了,你拉著他一起看!”

  “…情趣?”

  瑪麗也點頭:“對的,夫妻相處是需要一點意外驚喜的!”

  “他連XX都不愿意的!”

  “…你要逼他,很多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兩位老司機在傳授教程,后排的喬山、陳昆目不斜視,內心各種驚悚,彼此交匯了一下眼神,替明仔默哀…

  放映廳燈光漸暗,大熒幕亮了起來…

  路邊攤,穿著一身牛仔服的沈敏醉眼惺忪坐在陳建兵對面:“老馬,我要去干件大事!”

  “…你能干什么大事?搶劫?”

  “對!”

  “那是犯罪,要蹲牢房的!”

  “被抓到就蹲牢房,抓不到就瀟灑一輩子,人生,愛拼才會贏!”

  鏡頭急轉,銀行外來了兩個戴著頭盔的青年,后排坐著的明顯是沈明,他盯著銀行的牌照,抽煙,抽到一半,想起了自己兄弟,把煙頭遞到他嘴邊,可惜隔了頭盔,根本抽不到…

  “…這是喜劇嗎?”

  “不知道,應該是吧!”

  好吧,就是…

  反正胡廣生這條線就是喜劇,而且是血淋淋的喜劇——扒開看,全是悲劇!

  胡廣生,外號“眼鏡”,頭盔俠二人組的大哥。

  雞冠頭,端著一把獵槍,甫一出場就搶劫了一家手機店,成了警察通緝的對象。

  畫面一轉,一條血淋淋的腿和忍不了疼的萌,被懟得咬牙切齒,卻開不了槍、端著的拼音讀物,無一不透露著這個人物的虛張聲勢…

  “介個怕是有點痛哦!”

  “介個不痛…”

  “…啊…”

  “哎喲,那么痛咩…”

  整個放映廳笑成一片,包括奶蕭在內…

  剛開始看到沈明腿上的傷口,她還有點心疼…

  其實,在胡廣生有限的認知里,變兇變狠才足以對抗這個讓他尊嚴掃地的世界。

  一定不曾預料到,他以為能出人頭地的第一次冒險,成了別人眼中華麗麗的笑話。

  煞費苦心搶到手的是一堆模型手機,被高位截癱瘋婆娘整得進退兩難,更慘的是,搶劫畫面被網友惡搞,做成鬼畜視頻…

  胡廣生瞬間奔潰“老子要是犯法,你抓老子啊。你關老子,你槍斃老子,老子認賬啊,你為啥要惡搞老子!”

  匍匐在地哀嚎…

  然后馬嘉祺失禁了…

  她用毒舌苦苦撐起來的尊嚴直接破碎了!

  那一刻,她驚恐、無助、絕望…

  李海根上前幫忙,想給她換一條干凈的尿不濕,她的情緒從一開始的害怕到拒絕,然后絕望了…

  “你們不是要走嘛,你們走吧…”

  “你要做什么?”

  “我不用!”

  “我求求你,我真的不用!”

  “你靠近我試試…你麻痹…”

  鏡頭切到五年前,馬嘉旗,因為親哥的一次酒駕成了高位截癱的病人…

  她對人生已經沒了指望,死不了,活著沒有希望…

  電影到這,劇情過半…

  其實陳建兵的戲份最足,馬先勇尋槍的線,他為什么尋槍,想做回協警,為什么想做回協警,因為他以前就是協警,因為一次事故,被撤了職:在隊長的慶功宴上,或許是因為終于通過了公務員考試而狂喜,或許是為討好隊長而賣力表演,老馬喝得酩酊大醉,后酒駕出了車禍,造成了妻子的死和妹妹的終生殘廢。

  此后的老馬一蹶不振,他要面對女兒的冷眼和妹妹的恨,在負罪中活下去。

  他想憑借那把槍,找回曾經的尊嚴…

  演的很好,這條線也是完整的,但是,陳建兵不帶感啊…

  你說他演技好,某馬影帝,老戲骨…

  沒有用,觀眾就是愛看沈明那條線!

  導演也很給面子,知道觀眾想看沈明,戲份撐足了…

  陽臺那場戲。

  沈明蹲在任蘇溪旁邊抽煙,一邊拿眼睛偷瞄她,大概是覺得氣氛不對,沖著自己兄弟吼了一句:“李大頭,你在做嘛!”

  “別吵吵,我在偷Wifi…”

  “大頭,你那個霞姐長的漂亮嗎?”

  “漂亮,漂亮滴很!”

  “那你咧,你有女朋友沒得?”

  “他有個錘子!我估計他還是個畜男!”

  “處你奶奶個嘴,老子耍女人的時候,你娃還在吃鼻屎!”有點尷尬的看了看任蘇溪:“我不像他,我心思從來不放在這上面,男人要做大事,先要把女人這道關給過了!”

  這段陽臺的戲,從一開始的笑鬧,到后來揭露了冰冷的現實…

  ‘霞姐’其實是馬先勇發了短信約李大頭晚上見面,李大頭很激動…

  “李大頭,你腦殼里裝滴是屎嗎?現在外面警察到處在找我們,哦,她早不找你,晚不找你,這個時候給你發短信,約你見面?”

  “這個就是愛情!”

  “…愛情?”

  “你知道她在城里做什么的?你不曉得?”

  彭彭盯著沈明:“她做什么的?”

  “夢巴黎能做什么?”

  “你說能做什么?”

  “做臺,做雞!”

  “老子…”彭彭一腳踹飛了沈明:“老子不管她以前是做啥子的,老子只管她以后是做啥子的!”

  “大頭…你別去!”

  “老子不叫大頭,老子叫李海根!”

  “那么多年兄弟,我害過你沒得?”

  這劇情不對呀,怎么是要轉悲劇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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