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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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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訓練足以讓所有人現出原形。

  事實證明成才沒有三頭六臂,幫不了所有人。至少,三天以來不斷幫人疊被子的事情,此時終于成了小恩小惠。

  四班的人沒有對成才抱有更大的感激,他們開始在班長的斥責中重新開始親手磨磨蹭蹭疊被子。蕭辰的身影也開始出現在他們每個人的床邊,當講述和示范重復了很多遍之后,四班的新兵們終于在整理內務這一件事情上,由嬰兒變成了少年。

  想要成年,還需要長時間的聯系,著急不得。

  從疏離到尊敬,態度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四班的新兵們依舊對蕭辰抱有一些距離感。

  蕭辰能夠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那些東西在他當“神童”的那些年,也出現在很多同學當中。

  蕭辰知道,新兵連,可能又會是孤獨的始終。

  鶴立雞群的比喻雖然可能有些驕狂,但不得不承認現在他和四班乃至整個新兵連的新兵們,確實有一種代溝存在。即便這只鶴瘸了腿,折了翅膀。

  蕭辰在三天基礎訓練中,表現很突出,但缺點同樣存在。

  兩個月的提前訓練,并不能立刻趕上很多稟賦優秀的新兵。動作可以做的很標準,但體能跟不上,先天就比別人差了一截。

  加練一直在進行著,食量也一直在猛增。蕭辰的努力高城等人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有時候即使查鋪發現蕭辰不在,高岳也不過口頭上批評幾句。下次再犯,依舊如此,時間久了,二排的新兵們也習慣了。

  新兵們的蛻變很迅速。

  成才學會了抽煙,也學會了說臟話——當他跟蕭辰同一天被選為各自班副班長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已經追上了蕭辰的腳步,至少,同時被選為副班長。而且訓練的時候,經常注意蕭辰的他也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素質上的優勢,這樣一來,從前還對蕭辰的學歷抱有的一點點敬畏也徹底消失不見。

  “成班副告訴你們啊,我們下榕樹,那泥鰍是真他嗎的好吃。我老爸每次下地,都給我弄一桶回來,油炸,紅燒,就算是清蒸,都他嗎好吃的很嘞。”

  蕭辰穿著短褲晾完洗過的背心回來,成才正在五班的鋪位上,糾集一幫子人,用他那獨特的帶口音的普通話,炫耀著他覺得值得炫耀的一切。

  新兵們聽的津津有味。

  不管這種有味是因為想起了自己的美食,或者純粹是因為團結在成班副身邊。

  看到蕭辰回來,成才的炫耀愈發大聲起來。許三多似乎覺得成才這樣不好,沉默著,用無神的目光盯著蕭辰看了看,而后輕輕搗了搗成才的大腿。

  可惜他的這位同村并沒有接受他衷心的提醒,依舊自顧自說著那些陳年往事。即使蕭辰躺在床上睡下,依舊沒有停歇。

  蕭辰并沒有理會成才往后要講什么,或者說,在他的邏輯里,這些東西有什么好炫耀的。縣里的泥鰍,又不是后世的盱眙小龍蝦,鹽池灘羊肉。不能成為地標性產物的東西,再怎么炫耀,也不過是唯心罷了。除了能勾起不少人的饞蟲之外,大抵也只有借此自抬身價的作用了吧。

  躺在床上,蕭辰的思想沉入到腦海。

  成為副班長,任務宣告完成。新任務并沒有隨之發布,但獎勵卻及時下發。蕭辰可以減少了加練的量,就是為了留足精力去學習忽然塞進自己腦子里的知識。

  并沒有著急去了解這個時間節點以后出現的新型槍械,蕭辰知道那些可以作為今后研究的對象,但腳踏實地來說,沒有什么比認真研讀八一杠和54手槍更符合自己眼下的需求了。

  不得不說這被后世軍迷稱之為經典的槍械,自有其獨到之處。即使射擊的初衷是為了過渡,但從系統給出的資料來看,槍械的射擊精度那是真沒的說。

  將槍械的結構反反復復看了很多遍,蕭辰開始在腦海里模擬槍械拆裝。如何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將一支八一杠拆開了保養,之后再組裝射擊,這非常考驗一名戰士的基本素質。像師級規模的比武,就有相關的比賽內容。

  心思完全沉入這個游戲游戲性質的幻想當中,不知不覺,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訓練還是要繼續,而持續數周的基本訓練之后,新兵們開始了第一項具有危險性的訓練——投彈。

  這絕對是一門技術活。

  引信燃燒時長3.5秒,稍微一個愣神,手榴彈就會炸到自己手里。所以進行這項訓練之前,首先訓練的是新兵們的時間觀念。

  如何在心里正確報時,是用一個小游戲來進行的。這個游戲是很多幼兒園的固有節目,但用在新兵訓練當中,就多了幾分刺激,這個游戲的名字叫做擊鼓傳花。

  沒有鼓,也沒有花。只有秒表和木制模型手榴彈。

  跟其他班一樣,四班的訓練同樣出現了很多問題。第一次游戲的時候,剛剛開始,游戲便宣告結束了。第一個拿著木制模型的于波緊張到直接握著模型不知道該怎么松手,三秒過后高岳生拉硬拽都拽不出來。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第二個。

  但站在不遠處的伍六一并沒有笑話高岳,因為五班的情況比四班更糟糕,到現在還沒有改掉順拐習慣的許三多,連木制模型都不敢接。即使伍六一單獨叫出來讓他握著一柄模型體會了很久,但是玩游戲的時候,他照樣將這壓根不存在引信和火藥的模型當了真。

  伍六一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大操場,新兵連所有人都在他暴躁的聲音覆蓋范圍之內。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笑話他,或者說,沒有一個人有資格笑話他。許三多的情況只是更嚴重一點,大部分的新兵,都出現了于波那樣的狀況。

  如果游戲的時候手里捏著的真是拉開引信的手榴彈,可能這操場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好無損的活著。

  新訓似乎一下子陷入了低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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