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
眺望紐約的高層窗前,一名不遜色副官的王庭核心聽著佩德羅的詢問回答,
“勒瑰恩女士遭遇第四柱的攔截暫時無法脫身,另一位女士剛處理好后續正從卡爾加里趕來。”
他話音沉穩冷靜地看著對方補充。
“至于奧術閣下還沒消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到。”
聽著他口中的回答,己方還沒任何一位A級以上到場,
但局面異動已經出現,這時回想這次出發前來自那位前任教皇的預言,
‘順其自然,順勢發展自會得到結果...’
最年輕的零騎眺望著窗外的紐約,沉思之后直接做出決意:
“沒關系,不用等了,我們按照計劃照常開始!”
與此同時,
某處紐約邊緣地下的深層基地,
空間傳送的次元光門中,窈窕輪廓最終變成漂亮嫵媚的女性走出,羅琳看著已經先她抵達的一道道矚目身影,
“誒呀....你們的‘家長’也抽不開身么?”
代表弧光的云音、代表蒸汽的伊格納特、代表血族的布萊安娜,和因為第四柱副官‘失蹤’代表墮天使的那名B級一樣,
她看向代替重傷的弗朗西斯,代表銹湖的女性隨口問道:
“所以,第三柱叫我們來干什么?”
把俯瞰城市的視角上升、上升、上升,一直上升成眾多投影界面中一幅俯瞰全城的畫面,
而站在這之前,年輕英俊、但除此之外都顯年老的男人正望著這副光景,
望著股市圖上已經生效的手段,望著不夜宮已經覺察端倪展開行動的市區,
望著在眼前畫面之外各方A級間的牽制較量,
他望著這次以整座紐約為舞臺的一切發展,望著表面之下的事件脈絡如同望著一道迷霧重重的神秘謎題,
好奇、不解、興奮狂熱...一切情緒都在沒有壓住的低笑末尾昂聲迸發!
“這就是您說的試煉么,
這就是您給我的考驗么?我無所不知的偉大盟主,”
赫米菲斯深沉沙啞的笑聲最后在黑暗里低語。
“您到底想讓我找出什么樣的答案...”
而在所有一切都在不為人知處同時發生之時,
隨著私人飛機在機場降落,抵達這座城市,漆黑西裝的青年在一眾隊伍迎接中走下樓梯,
方然在踏上這片土地的風里仰頭望向這座世界頂點的都市。
在昨天結束能源領域的一切,度過夜晚的時間,他在今早就收到緊急報告,然后啟程奔赴來到這里,
來處理他這次北美實習中的最后一次危機所在,
——金融領域!
“少爺?”
來到紐約,來到最后一站的目的地,在黑眸看到這座繁華頂點的瞬間出神,仿佛像是來到最后的舞臺感到什么正在這里匯聚,
直到聽到艾德琳清冷放低的聲音,
方然才反應過來,然后輕輕吸了口氣,醫療、能源...之前一切的經歷變成他此刻符合首席執行官氣勢的話語。
“嗯,我們走。”
曼哈頓中城區,
花棋銀行大廈,
和之前的科思、利頓美、埃森克弗美一樣,
在危機狀況中迎來方然和艾德琳的到場后,
在一眾部門主管級別的高層‘真這么年輕!?’的驚詫,和‘我會不會露個臉扭頭就被炒了’的擔心中,
花棋銀行總裁蘭斯洛特立刻召開了緊急的高層會議。
但和之前會議有所不同,除了蘭斯洛特身邊站著的幾名高層之外,
方然看到其他的會議成員全都在各自位置前的屏幕里。
“他們都是花棋銀行背后的大股東兼董事,同時也是金融領域的核心人物。”
聽到艾德琳還沒等自己發問的介紹,方然看了一眼屏幕中真正掌控這家兩萬億巨型資本、西裝威嚴的大人物們,
想著在之前年終盛典里或許見過他們,并沒有太過在意。
但和他截然相反,在場所有看到那個黑發青年坐下的人,都是止不住心中擴散的復雜,
哪怕對他魔幻般的年輕有著再多質疑,在他已經用醫療、能源的事證明一切坐到這里的這一刻起,
他們也不得不真的將其視作菲斯爾德首席執行官來對待。
“初次見面,很高興看到您的到來,年輕的執行官閣下,雖然很想和您客套的交流一下,”
帶著鄭重且敬畏的態度率先開口,屏幕中一名頭發已經發白的老人在這么說完后,深吸了口氣的沉重道:
“但很抱歉,狀況已經嚴峻到沒法讓我們這么余裕了。”
看到此刻開會的是他們而不是高層員工就感覺到這一點,同樣也不想和他們說一些場面話,
方然按下耳邊終端,直接沒有廢話的進入正題。
“不用在意,大致情形我已經聽說了,現在具體是什么情況?”
“概括的來說...”
而聽到他的發問,作為總裁出聲回答,蘭斯洛特權衡了一下措辭的沉聲開口:
“因為某種不明原因,金鳶花的股價即使有我們的阻止也正在飛速下跌。”
金鳶花——像埃森克弗美在能源領域一樣,金鳶花是菲斯爾德在房地產領域所有公司的總公司,
在來的飛機上看過艾德琳給自己相關資料,方然想起這個名字的意思。
“醫療、能源,依靠執行官閣下你的努力,利頓美和埃森克弗美的股價總算穩住免于損失,”
“但在所有被世紀銀行做空的企業股票里,”
“金鳶花是狀況最嚴重那一只,它的做空率已經超過90。”
狀況嚴重到僅是說起就神色凝重,蘭斯洛特努力壓制著自己表露的焦急,再次深吸口氣的沉聲開口:
“而它的股票也大多都被我們自己持有,通過融資、質押等等方式牽連極廣,這種情況下一旦被對方最終得逞,”
“菲斯爾德至少面臨數千億美金的資產縮水!”
即便沒有看過資料,也能猜到世紀銀行應該是像之前星辰動力那樣,一家未來財團名下的敵對公司,
但除此之外的,
還沒體驗過綠光照臉,對股票一無所知,只能聽懂大概意思,完全不懂其中原理,
而還不等方然回憶下艾德琳最開始和自己說過一嘴的‘做空’是什么意思,
屏幕中另一位花棋銀行股東,一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就相繼開口:
“區別于之前醫療、能源領域是經營實體面臨威脅,金鳶花本身的經營并沒有遭到任何針對,”
“似乎是確信了有執行官閣下你的存在,無法通過在現實中妨害公司的方式拉低股價,對方這回選擇了直接在虛擬的金融市場里動手,”
說到這,他眉頭皺緊出紋路,語氣無比沉重的補充。
“以一種我們完全不清楚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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