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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野心背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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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件事情在我的腦海中來回交錯,趕走前一件又來后一件。

  沒辦法,睡不著,不睡了,下床玩游戲!不成想,這一玩居然玩了個通宵。

  這一錯誤的決定直接導致第二天精神狀態極度不佳,我不愿意頂著黑眼圈見謝流螢,在鏡子前足足磨蹭了十五分鐘來想補救的措施,可惜臨時抱佛腳終究是行不通的。作為直男的我對什么化妝補妝一竅不通,更別提有這類用品了。

  我只好笨拙地拿洗面奶多洗了幾遍臉,卻把蠟黃的臉色洗得更加明顯。

  果然一見面,謝流螢就問道:“你昨晚沒睡好?”

  她一身深色調的連衣裙,拖著一個小巧的淺黃色行李箱,淡妝之下顯得明艷動人。

  我誠實地點了點頭。

  謝流螢:“睡不著想什么呢?打職業的事?”

  我:“一部分吧,我昨晚打到了一個不錯的箭簇,有空給你?”

  謝流螢笑得更歡了:“你倒是會先匯報戰果啊,昨晚通宵打游戲了?”

  我:“沒辦法,睡不著。與其胡思亂想浪費時間,不如起來HIGH。你呢,房間訂到了嗎?”

  謝流螢:“我親自出馬能有什么問題?”

  說著,她走近了我一些,伸出手來幫我翻了翻襯衫衣領:“你看看你,真是沒休息好,等下上了飛機好好睡一覺。”

  盡管我現在困得要死,不過經她這么一弄,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學校和機場都在郊區,離得不算太遠,我們打車前往卻也花不了幾個錢。網約車到了之后,謝流螢沒給我幫她把行禮箱搬進汽車后備箱的機會,而是自己拎了上去。

  她看了看楞在原地的我,說道:“怎么?沒見過女漢子?要不要我幫你把你的箱子也抬進去?”

  我哪好意思這么玩,趕緊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抬上車。

  我坐前座,謝流螢坐后排,一路很順暢地來到機場。這期間自然免不了被司機懷疑為“大學生情侶出游”。

  好在天氣不錯,飛機準點。登機之后,我問空姐要了條毛毯,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不得不說,這和原計劃完全不同,昨天晚上我躺床上睡不著考慮的一個重要環節就是今天見到謝流螢要好好表現,例如表演點什么精彩的節目,當然這中間并不包括表演睡覺。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見面之前總是覺得緊張,見面之后卻又覺得意外踏實。當人的精神處在長期緊繃的狀態下,一旦松懈就會想睡覺。這是自然規律,并不能怪我。

  我一覺睡到飛機落地,據謝流螢說飛行過程中還遇到過幾次強烈的氣流,很多乘客嚇得不輕,只有我還沒心沒肺地在睡覺。

  我:“你要是害怕怎么不把我叫醒呢?”

  謝流螢:“叫醒你有什么用?我們倆抱團瑟瑟發抖么?”

  我一時語塞,畢竟飛機這東西上了天,可就由不得你了。沒準我到時候對流層、平流層、臺風影響等等亂分析一番,徒增惶恐。

  出了機場,我就完全跟著謝流螢走,因為住宿都是她預定安排的,我乖乖服從就好。

  H市是東南大城,同時也是個熱門旅游城市,昨天在旅行APP上看到一圈滿房,我的心里已經涼了半截。

  好在謝流螢機智,她發現在城市的西邊有座山,山里有個廟,廟里有個……不是,這個廟呢,算是個熱門旅游景點,因而山上有很多當地人建了別墅,搞起了類似民宿的服務。我們便在這里投宿,山上風景好,空氣清新,民宿里的現代化設施倒也齊全。

  其實對我們這個時代的青年人來說,所謂的“現代化設施”就兩條——空調、網絡。只要你有這兩個,我們就算你現代化設施齊全。

  不過這里也有缺點,那就是離我們的目的地太遠。正文網絡科技有限公司位于城市另一頭的高新開發區,過去有些麻煩,不過好在這是我們明天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昨天傍晚我已經與王經略的那個叫做李妍的女助手聯絡過,我說明來意后,她表示非常歡迎,并說是王總特意交代,讓好好介紹。公司國慶當天放假一天,第二天就又會投入緊張的工作中,所以歡迎我們2號等他們上班后來參觀,她會親自接待。

  我不想到的太晚,便和謝流螢規劃好第二天六點半起床。

  當天下午,我們拖著行李來到山上,因為是私人別墅,并沒有明顯的標志。我們找了很久才算找到地方,好在山路陰涼,我們沒有吃太多苦頭。

  辦了入住,我倆各自一間,正在別墅二樓,門對門。下午剩余的時間,謝流螢在一樓吧臺旁的小咖啡店擼店家養的貓。我呢,則在一旁看著她擼貓。

  人這東西很奇怪,貓明明不怎么愛搭理你,你卻總想去撩撥它。

  而且貓這種生物,有很多氣人的地方,比方說,它的肉不好吃,它的毛皮也做不成料子,又不能像牛那樣擠奶耕地。總之就是一無是處,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人養著它,而且能讓人心甘情愿地對它好,仿佛只要這個小東西能夠開心,你也就開心了。

  “你摸摸看。”謝流螢把貓抱到我的身邊,那是一只圓頭圓腦的折耳。瞪著大眼睛盯住我,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嘴臉。

  哼,你這個食肉目的生物,騙的了謝流螢卻騙不過我陳聊。像貓這種喜好殺戮的小型哺乳動物,在小小的社區生物圈中,簡直是其他小動物的公害。這家伙,就算是貓糧吃飽了,還是會想方設法地弄死人家。

  面對貓咪的誘惑,我毫不動搖,義正言辭道:“你以為‘吸貓’這個詞是怎么來的?這東西啊,像毒品似的,好好的一個年輕人一旦沾上,這輩子可就完了。”

  謝流螢明顯有些不滿:“不吸貓,你下來干什么?”

  我對貓沒興趣,但對吸貓的人有興趣啊,她這一問,讓我怎么說?

  我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是不忍心看到你被這小東西禍害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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