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要不然回那老宅歇歇?”
看出姜尚興致不高,柏鑒對著姜尚說道。
“不用,到時候又可能鬧得雞飛狗跳,反倒失去了這微服游玩的初衷了。
趁著現在時間還早,我們逛一逛這三元縣城,然后就去千松山。”
姜尚說完之后,仿佛放下了心中的那股蕭索感,朝三元縣的集市走去。
柏鑒與黃天化及時跟上,然后看著姜尚在一家賣糖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老爺子,這吹糖人的手藝真絕啊!”
姜尚笑著贊道。
“客官好眼光,老頭子這手藝可是這整個縣城內最好的。
自從我們姜丞相出任丞相后,這天下間有余錢的就多了。
老頭子二十年前賣不動糖人,不得不躲進深山,如今重操舊業,還得多謝客官賞口飯吃。”
這老者在三十年前,就是三元縣的手藝人,那時候大乾雖然有些頹廢,但底子還在。
可惜先帝上位之后,一通操作猛如虎,然后生生折騰掉了大乾最后的力氣。
如今雖然大乾看似又復蘇了,但天下人眼睛都不瞎,自然知道是誰的功勞。
何況,還有個無恥的家伙專門成立了宣傳部門,將自己的功績一條條宣傳到位。
就連謊言說一千遍都能成真,何況這無恥之徒還真的替黎庶改善了生活,讓他們從饑寒交迫中,變得溫飽有余了。
從這老者手里接過一個糖人,姜尚立刻付了錢,然后又問了幾個不同階層的人。
到底是他的第二故鄉人,提起姜尚的名字,這些人都透著自豪。
“主公,要不然今天就住在客棧里?”
柏鑒看著姜尚臉上的笑容,建議道。
“不了,再回千松山看一看,然后我們就回去。
他們將希望寄托在孤身上,那孤就親自帶他們創造一個盛世!”
姜尚大聲說道。
顯然,對于姜尚來說,這無數人的支持,讓他有勇氣面對任何人。
離開三元縣城,姜尚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將幼蛟放了出來。
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幼蛟了,如今這龍君真的進化成了一只寒螭,可算作真正的龍了。
“主公,我們回來了?”
龍君有些驚訝。
作為姜尚的坐騎,很多時候,龍君都派不上用場。
不過回到千松山,姜尚還是讓他一起出來,想與他一起回那寒潭看看。
“不錯,回來看一看,梳理一些思路,之后就要做一番顛倒乾坤的大事了。
怎么樣,龍君,可有信心陪孤一道,開創一個輝煌盛世,萬古流芳?”
姜尚情緒有些激動,對著龍君說道。
“主公要做什么,我都支持!”
龍君融合了寒螭珠,獲得了進化后,終于有了天仙的實力。
不過現在姜尚手下,并不缺少這等實力的人才。
十年之前,他就已經激活了斗姆元君神位。
現在斗姆元君已經出世,這位聞仲的師父現身后,實力差不多已經到大羅金仙。
若非封神榜本源限制,被稱為斗姆元君的金靈圣母,絕對是大羅金仙級別的高手。
而金靈圣母出世后,中天北極紫薇大帝伯邑考加上其他斗部天官全數被召喚出來。
如今這天下,有了斗部諸神加入后,讓姜尚的實力有了更大的鞏固。
千松山至,龍君所化寒螭迅速回到當初的寒潭。
不過寒潭之中,失去了那寒螭珠,雖然依舊有些冰寒,但已不復當初模樣。
龍君在寒潭中游了幾圈后,也沒了興致。
而那江家莊,當初就已經覆滅,現在卻多了幾戶人家,住在當初江家蓋好的房子里。
顯然,這是后來避亂逃進山的人。
姜尚沒有去打攪他們,而是沿著千松山,直接走到了山神廟。
山神廟依舊是老樣子,那塊匾額上纏滿了蛛絲。
“柏鑒,你說這廟里是不是又躲進了新的妖怪?”
姜尚笑著問道。
“主公,倒真有一只山魈,不過應該是感應到龍君的威勢,此番正在急速逃竄。
要不要我將它捉回來?”
柏鑒的神識之中,看到了山神廟后破開的大窟窿,而那里正有一只丑陋至極的山魈在亡命奔逃。
“天化,別留著它害人。”
姜尚原本想說不用,后來想起山下住著的那幾戶人家,于是改了口。
“主公放心,它逃不了!”
黃天化放出攢心釘,直接將那山魈釘死。
“走吧,沒什么好看的。”
姜尚走進山神廟,看著那斑駁的壁畫,搖了搖頭,失去了瀏覽的興致。
有些事,過去了就找不回當初的那種感覺了。
從千松山山神廟走到官道上的時候,姜尚意興闌珊地說了一聲回府。
京都,丞相府。
黃天化回歸后,得到一個消息,面色凝重地走向姜尚。
“主公,那位出手了!”
黃天化有些厭惡地說道。
姜尚接過手中名單,看著孫臣興、曹叔至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心中有些嘆息。
“當初孤發下血詔,詔天下勤王,清君側,奉正朔。
薊州安撫使孫煥孫臣興,領騎卒一萬,步卒兩萬,號稱十萬大軍來響應,被封燕侯;
北河路鎮撫使韓炯韓振邦,領步卒五萬,號稱二十萬大軍來響應,被封趙侯;
南河路鎮撫使袁文袁伯章,領步卒四萬,號稱二十萬大軍來響應,被封魏侯;
東山道按察使杜毅杜仲堅領步卒四萬,號稱二十萬大軍來響應,雖然和孤不對付,早早死了,但也被追封魯國公,他弟弟杜弘杜子揚被封魯侯;
西山道按察使鄧鈞鄧子重,領步卒五萬,號稱二十萬大軍來響應,被封晉侯;
益州安撫使劉盛劉繼世,領步卒兩萬,號稱十萬大軍,最終被封漢中王;
湘江道按察使曹茂曹叔至,領步卒三萬,號稱十萬大軍響應,被封楚侯;
鄂州安撫使王諄王如誨,領步卒三萬,號稱十萬大軍,封荊侯;
古越道按察使陶錦陶文淵,領步卒三萬,號十萬大軍,封越侯。
當初若無孤矯詔而行,那小乾帝恐怕早就死在囚龍觀,這些家伙也沒爵位可封。
但他們為何偏偏不滿足,偏偏要與孤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