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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煉化升魂果,金丹巔峰的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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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亮開。蕩魂峰上終年不散的幽暗魂霧和蕩魂之風,被一道光劃開。這光之迅猛,言語幾乎難以形容。宛如彷佛大日墜落,宛如彷佛雷霆震怒,一切剛猛霸道的至陽之力都凝結在這一道光中。劍光之盛,恐懼如斯!“起!”白發青年臉色驟變,可此刻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思索,他怒喝出聲,面色猙獰,身上衣袍裂開,露出精壯的肌膚。他肌膚之上,一道道寶光驟然亮起,宛如彷佛燈燭乍亮,沖天而起,透著璀璨光芒,這一刻,白發青年好像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金鼎,鼎中寶光匯聚,鑄就了一副鋼筋鐵骨。不僅如此,他雙手手掌之中,還有一團灰受受的寶光亮起,宛如彷佛可以捕捉天下一切術法,透著奇異的靈韻。“砰!”可當那道劍光降臨之時,一切似乎都變成了薄紙。近乎四階靈寶的劍丸,附帶顧遠幾乎全力的法力,無物不斬,不是虛言!白發青年的掌心立刻涌出一個大洞,然后劍光來勢不絕,驟然洞穿白發青年的肩部,猶如一道金色的光柱,將其拖拽出百丈之遠,逝世逝世的釘在山崖之上。這一切,說起來很慢,但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顧遠劍丸抖出,如光而行,白發青年就如遭雷亟,被直接釘在山崖之上。山風浮動,魂霧匯聚,一切都恢復原狀,宛如彷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除了誰人動彈不得的身影。“我敗了!”微微沉寂之后,山崖之上響起了白發青年低沉的聲音。魂霧之后,他看著自己肩部和掌心光滑如鏡的傷口,眼中還殘留著震驚。顧遠劍法之盛,劍丸之犀利,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早就三階大成的七寶法體,竟然連一擊都未曾接下,就被直接洞穿。若非對方早就有所留手,劍丸進攻之向不是他的肩臂,而是眉心、頭顱,他方才就已經身逝世道消了。七寶法身雖然強悍,但在金丹境,頭顱依舊是罩門,頭顱旦碎,即刻身逝世,斷無僥幸。而方才那道劍光,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沒有絲毫把握可以攔住。差距如此,他只能認輸。“果子,是你的了!”白發青年抬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多開閣下成全!”聞言,顧遠也不客氣,微微一笑,然后法力一卷,將石潭中的太陰降魂果卷起,以上乘玉盒收好,然后大袖一揮,劍丸騰空,飛回了他的袖中。“若是尋常人士,受此一擊,哪怕我留手也要重傷不治,可以閣下的妙法,想來支出些許代價就可恢復,應當不影響五日之后前往葬寶湖。”得到降魂果,顧遠心情大好,對白發青年笑著說了一句。七寶法體,只要不逝世,就可快速恢復,已經不是尋常肉身了。也正是有此法體,有遠超凡俗的軀干,否則哪怕顧遠只傷其肩膀,猛烈的劍氣也要其撕碎。“石巖!”白發青年捂住肩膀,站起身來,對顧遠吐出了一句。見其似有不解,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的名字!”然后不等顧遠回復,其腳部就浮現一道銀色的寶光,然后他伸腳一跺,整個人就化為一道含糊的影子,消散在了蕩魂峰上。“石巖,有些意思……”見狀,顧遠也并未阻擋,只是立于原地,微微念叨了一遍這名字。綴云山只是靈寶崖秘境的第一關。此前那些進入秘境之人,大多都是在此地廝混,尋找機緣。第二關就是葬寶湖!葬寶湖,乃是一方浩淼大湖。此湖埋葬了不知多少廢棄的法寶和靈材,是靈寶宗當年的“葬寶”之地,湖名也因此而來。此湖被靈寶宗布下一座奇異的陣法,外加無數廢棄法寶的煞氣、濁氣,最終湖中生出了一層奇特的“葬陰幻煞”。此煞之中,包含無盡的迷幻之力,任何想要飛過此湖的修士,都會被煞氣迷惑,不自主的將遁光落入湖中,直到溺逝世,尚不知曉。不僅如此,此煞之中,有沒有數“兵魂”游曳其中,這些兵魂沒有實體,但卻有法寶之能,甚是難纏。成群結隊之下,足以將任何金丹中期的修士斬殺。此湖堪稱天塹,哪怕金丹后期的修士都未必能闖過此湖。但此秘境畢竟是靈寶宗的試煉之地,所以留下了一條“試煉之路”。葬寶湖有一港灣,灣中有一艘寶船,此船是靈寶宗特為試煉打造,可以屏蔽大批的迷幻之力和兵魂。不過,想要操控寶船,必須得有六位金丹中期的修士聯手。這個消息,此前初入此境的“秘境前輩”并不知曉,諸多修士進入其中,只想著爭奪機機緣,哪里還想到秘境需要聯手之事。后來摸索了些許疑息,但也不明朗,外加勾心斗角,此關竟然一直未破。卦道人收集多方疑息,外加卜算之術,確定了這疑息,這才相約眾人,暫且忍耐,先過了葬寶湖再說。畢竟,過了此湖,就是靈寶崖!秘境真正的核心之地!此番進入秘境之人,都是心懷野心之輩,未到靈寶崖,暫時還不會撕破臉。就在顧遠思忖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得意的聲音。“老爺!老爺!”“我殺了這蕩魂峰的護山靈獸,此山已經毫無阻礙,可以隨意取寶了。”“哈哈哈,這小蟲,竟然也是魂道妖蟲,可以無視法術,直入修士識海,吞噬修士魂魄。”“可惜,遇到了小爺我,在我前面玩弄噬魂之法,真是班門弄斧!”魂霧之中,噬心蟲大笑著走來,手中還捏著一道血色的光團。光團之中,隱約還能見到一個含糊的蟲影,不過已經僵立不動,失來了氣息。“老爺!”噬心蟲獲勝“大敵”,心中喜悅,可走到一半才發現,石潭之上,晶瑩剔透的小樹之上已經空無一物。空中隱約還殘留著微小的劍氣。“在洞窟前護法,莫要聒噪!”顧遠擺了擺手,對噬心蟲吩咐了一句,隨后邁步走入了洞窟之中。他就是料定,噬心蟲定能戰勝這蕩魂峰上的妖獸,這才放心離來的。此蟲有奪魄之能,乃是異種,可遇到了噬心蟲,只能算是倒霉了。…………這洞窟應當就是那異蟲的巢穴,此洞之中,雖然幽暗,可卻不受蕩魂之風的侵蝕,相反有一股勃勃的魂力,自洞府之中散發,令人心神一震。

  不僅如此,這洞窟似乎還帶著一股奇異的屏蔽之力,外加峰中飄蕩的魂霧,可以阻遏神念的探查,極為隱蔽。“倒是個煉化降魂果的好地方!”顧遠打量了一番周圍,隨后法力激蕩,將洞窟之中雜亂零碎的骨頭、碎石之物盡數推開,露出了一塊平展的山石,盤膝坐于其上。得到降魂果,只是此行的第一步。靈寶崖上還有爭斗,應當盡力提降氣力。此果效用極大,無需拖延,當盡快煉化。不過方才那一劍,顧遠消耗極大,當下并未著急,而是盤膝而坐,閉目開始恢復法力。…………就在顧遠在蕩魂峰中,恢復法力,準備吞服降魂果之時,蕩魂峰外,一處無名的山峰之上。卦道人頭頂一塊草帽,身上貼了好幾張奇特的符紙,正隱匿在古林之中,當心翼翼的打量著手中的金龜。金龜之中,還有六枚銅錢法印,熠熠生輝。突然間,金龜顫動,似有金光涌出,卦道人見狀大喜,立刻搖晃金龜,然后甩出六枚銅錢法印,落地地面,露出玄妙的軌跡。“大兇之兆漸消,機緣消散,看來已經為人所得了。”“東南西,西南邊向,有人出來了!”卦道人看著地下的卦象,口中喃喃自語,隨后猛然抬頭,看向西南邊向。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他眼中有一道青色的神光,一閃而逝。整個世界,突然極速的拉大,朝著他涌來,數十里距離,不過等閑,他清晰的看到了一切。這不是神念探查之法,只是單純的目力窺視,隱秘至極,卻比神念更遠。“是他!”“七寶法身宗的白毛小子!”“機緣剛消散,大兇之兆剛解,這小子就出來了,莫非這機緣就是被他所奪?”“大兇之兆說的就是此人?”“此人竟然有如此手段?!”卦道人恐怕被其發現,只是隔著數十里,遠遠的看上了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不過,不知為何,他心中總覺有有些不安,疑惑。這感覺來的莫名,卻讓他有些焦躁。“罷了罷了,再算一卦,看看到底是否是此人!”卜算之道,并非萬能,大多時刻,只能測個休咎和方位,想要明顯白白的測算出休咎的具體緣由、休咎之人的姓名、身份是不可能的。最起碼他沒有這個氣力。許多時刻,只能以含糊的疑息,自行推衍,揣測。且卜算之道,反噬極大,推衍過多,真的會折損壽命。但事關重大,卦道人照樣決定再測一次。“嘩啦!”舉起金龜,卦道人再次晃悠,準備拾出銅錢。“嗯?!”可就在這時刻,他突然發現,手中的金龜,變得沉重無比,那六枚銅錢更是如同山岳,怎么也拾不出來。“怎么會?”卦道人頓時臉色大變!銅錢不動,如山難擲,這是修為超越自己過多,難以卜算的跡象。綴云山中,竟然還有人有這般氣力?是那白毛小子得了機緣之故?卦道人臉色立刻變得凝重。“看來,得當心此人了,有機會的話,得將其先逐出局來……”卦道人不曾想到,接連幾次算卦,一次比一次場面地步更糟,讓他心中頓時降起陰霾。可重寶出世,就在此次。他思緒良久,照樣決定再看看,能否行途虎吞狼之策。…………“轟!”降魂果入腹,顧遠只覺魂魄驟然一飛,似乎飛降到了冥冥中的天穹之上,飄飄然不知所以。但并不熱冷,相反,宛如彷佛回到了母胎之時,溫暖無比,讓人心安。無需煉化,一股股澎湃的力量,自四面八方朝自己的魂魄涌來。顧遠竟然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種“少大”的感覺。這并非錯覺,而是他的魂魄再不停凝實,如樹苗壯大,茁壯無比。“轟!”不知過了多久,宛如彷佛一瞬,又宛如彷佛數天,這種溫養到了極限,然后猛然炸開。顧遠感覺天地乍亮,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晰起來,宛如彷佛隔開了一層薄膜,一切都纖毫畢現。金丹后期!魂力溫養之后,終于突破了金丹后期。雖然也是金丹境,可金丹后期于前中期,不可同日而語,乃是真正的大修士,可以作為宗門代言人的存在。魂念如山,神識似海,端的厲害無比。而魂魄之中的暖流,竟然還沒有中止,極速涌動,讓顧遠的魂魄之力在暖洋洋之中,繼續進發,一路奔涌,如同滾滾江河,似乎沒有止境。整個世界的疑息,如潮水般涌來,落入顧遠的心田,他盤膝未動,可天地間一切聲音,卻似乎自動向他匯聚。突然之間,一道無形的枷鎖,突然浮現。顧遠感覺自己原本是鳥,正在飛躍蒼穹,突然之間,天穹之上,多了一道屏障,阻礙了他的遨游飛翔。魂力涌動,顧遠感覺自己還在壯大,可那道屏障,太過厚重,任它如何展翅、撞擊,都無濟于事。而就在這時刻,魂魄中的暖流消散。飛降之感結束,顧遠陡然睜開了眼。“金丹巔峰……”好一個太陰降魂果,果然不同凡響!顧遠心中忍不住喜悅。此果效用極大,竟然數日之間,就助他扶搖直上,擢降了一個境界,一個金丹境中最難突破的境界。可隨后,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可惜,道胎境如天塹難越,否則未必不能一鼓作氣!”方才那屏障,應當就是道胎境的瓶頸,厚重如山,難以飛渡。但隨即,顧遠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靈寶崖秘境,當已存世四千載以上,若是至今無人踏足蕩魂山的話,降魂果年份應當有四千載才對,為何卻只有兩千載?”“莫非是被這血魂異獸吃了?這是第二枚?”“可觀其修為,不該如此啊?”“若是由四千載年份的降魂果,未必不能打擊一番道胎境的魂力!”顧遠心中疑惑,可卻尋不到答案,只能遺憾的嘆了口氣。掐指一算,已然過來了四天半,距離葬寶湖之約,只有最后半天了。吐納一番,將激蕩的魂力收斂,顧遠踏出洞窟,帶著噬心蟲,朝著葬寶湖的方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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