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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反正瞎吹不上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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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您的意思是,毒是那些逃走的死士下的?”

  段青山輕擰了下眉:“可……”他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廚房里的一切物什兒,都沒有任何被移動過的痕跡。”

  “如果真是那些逃跑的人,他們如何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把毒下了進去?”

  段青山仔細回想了下,從早起,準備早飯,到等候姜安寧起身,服侍人洗漱這段時間里發生的事情,很是確定,他沒有聽見任何不正常的聲音。

  “既然,都說他們是死士了,那會一點兒奇門遁甲之術,不也很合理嗎?”

  姜安寧并不覺得有什么意外。

  雖然,她也想不通,是什么緣故。

  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如何做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用了毒,卻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們一無所知。

  可她想起前世時,因為不堪受辱,不愿忍受趙家對她無休無止的算計欺詐、折辱壓榨與暴擊傷害,又和離無果,憤而下毒,想要跟趙家人同歸于盡,結果每次她明明都確認過,是下了足足分量的砒霜、毒蘑菇粉等。

  足以藥死十頭豬!!

  結果,真正端上來之后,她才發現,那些根本不是她下過藥的飯菜。

  可偏偏,那些飯菜,又和她準備的那些,一模一樣。

  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接連幾次之后,她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記憶混亂,她根本就沒有成功下毒。

  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罷了。

  直到有一天,她不信邪的,再下了一次毒,并且留了個心眼兒,用自己的方式,給那些菜,都偷偷的做了記號。

  最一開始,她甚至還有些嘲笑自己的多疑。

  覺得她未免有些被害妄想癥了。

  她不過就是平平無奇的一個鄉野村姑。

  哪里就值得誰,大費周章的過來,算計她。

  可當,被替換的飯菜再一次端上來時,她才終于意識到,并不是她想太多。

  而是真的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已經下過藥的那些飯菜,替換成了沒有下過藥的飯菜。

  趙家人因此而安然無恙。

  但她卻瘋了。

  她從未有過一刻,是像那個時候那樣,滿心的絕望。

  后來,她便也就認命了。

  如今再想想,這兩件事兒,可不正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姜家村。

  姜輕輕一路打聽著,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地方。

  才剛想要往里面進,迎面就兜過來兩張大網。

  “天殺的!誰啊!是誰!趕緊放本姑……爺下來!”

  守在暗處的村民,互相對視著,神色茫然。

  “該不會是抓錯人了吧?”

  “他剛剛說的是本姑爺…難道是咱們村兒,誰家的姑爺子?”

  “瞧著這身穿著打扮,也確實不像是逃荒過來的……倒像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少爺!”

  “壞了!可別真是抓錯了!”

  一眾人手忙腳亂的,跑出來把人給放了下來。

  姜輕輕還以為自己是進了什么土匪窩,心里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順便把姜安寧罵了九百九十九遍。

  她嚇得不敢說話。

  直到發覺眾人對她十分討好客氣,言語間更是試探起她的身份來,旁敲側擊的打探她家族的實力。

  姜輕輕略想了想,瞬間明悟。

  怪不得那個女人,讓她盡可能裝的囂張跋扈些,最好是使勁的炫富,表現出財大氣粗的樣子。

  合著,這個村子里,盡是些見錢眼開的勢利眼。

  她瞬間就有了底氣,叉著腰,破口大罵。

  “我說你們一個個都眼瞎了,是不是?連小爺我你們都敢抓,眼睛長在腚溝上了吧?”

  “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村里負責攔截逃荒流民的幾個人,頓時來了興趣,齊刷刷的問:“誰啊?”

  “說出來嚇死你們!”

  姜輕輕冷笑了幾聲:“小爺我出身富賈之家,生下來就是坐在金山銀山上的。”

  “家里頭的錢,多的花都花不完!”

  “平常就是我們當地的縣令見了我,那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少爺。”

  幾人聞言,頓時眼冒綠光。

  心里頭甚至盤算起,要是直接把人給綁了,能討要來多少錢。

  不過,綁架別人是犯法的。

  他們也只敢在心里頭想想,可不想賺那些有命拿,沒命花的錢。

  只是不免肆無忌憚的逗趣兒人:“呦?原來是富貴人家的大少爺啊!”

  “富哥這么有錢,能不能送給我五十兩?”

  “是啊是啊,給咱們一人五十兩,看看實力嘛。”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起哄,吵嚷著要姜輕輕給他們五十兩。

  “你別光說啊,先拿出五十兩來,叫咱們看看實力嘛。”

  “該不會你連五十兩都拿不出來,純純是在吹牛皮吧?”

  “肯定是吹的啦……”

  就在幾個人已經開始嘲諷起姜輕輕沒錢硬裝時,姜輕輕眼珠子一轉,還真就拿了袋銀瓜子出來,很是大方豪爽的抓了滿滿一大把。

  “給你們五十兩,倒也不是什么問題。”

  姜輕輕手指輕輕攢動,滿滿登登一把銀瓜子,順著指縫就掉出去了幾顆。

  幾人瞬間兩眼放光,爭先恐后的搶了起來。

  姜輕輕耍猴似的抬起腳,輕輕踩在其中一個人的腦袋上,制止了人搶奪銀瓜子的動作。

  “只是,你們總得,讓我這五十兩銀子,花的有一些價值吧?畢竟小爺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呢。”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興奮之色。

  “您有什么要求,盡管的說,咱們一準給您辦的妥妥帖帖的,”

  幾個人哈巴狗似的,滿臉討好。

  姜輕輕哼了哼聲,很是隨意的,把手里的銀瓜子,給了他們。

  “一些小玩意兒,不值得多少錢,就先給你們拿著玩兒吧。”

  她很是財大氣粗的大手一揮,頓時給幾個人樂得見牙不見眼,恨不能立馬將眼前的這位活財神,給請回自己家供奉起來。

  “我也是聽說,你們這兒的山水好,風景漂亮,可我轉來轉去,除了險些把自己給轉迷了路,還真就沒看著哪里好、哪里漂亮。”

  姜輕輕很是嫌棄道:“可小爺我總不能白來一趟,倒不如這樣,你們帶著我在這附近轉一轉。”

  “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盡管介紹給我。”

  “我若是玩的開心了,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幾人立馬應承保證:“沒問題!這事兒交給咱們哥幾個,絕對給您辦的妥妥的,您就好吧!”

  姜輕輕傲嬌的“嗯”了一聲。

  跟著人進了村兒,沒多一會兒,她就看到了姜安寧囑托她要找的那戶人家。

  她像是忽然來了興致般,指著姜安寧家的宅院:“那是何處?”

  “倒是怪精致好看的。”

  “沒想到這樣的窮鄉僻壤,竟然也能找到,這般清閑雅致的地方。”

  “那是誰家?”

  “花多少錢能賣?小爺我買了!”

  一張口,就是不差錢的氣勢,只是,卻把其他人,給氣得夠嗆,紛紛怒罵起姜安寧來。

  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女,沒事兒做把房子蓋的那么好,做什么?

  要不然,他們不就有機會,把房子,賣給這大傻子了?

  真是晦氣!

  幾人心中滿是怨念,卻又不得不賠著笑臉,隨意又敷衍的說道:“那是我們村一外來戶的。”

  又惡意詆毀:“這房子確實修的不錯,可她這個人,著實不是個好相與的。”

  “哦!”

  姜輕輕不以為意的應了一聲,順勢將目光落在旁邊的趙家。

  “那家呢?又是做什么的?瞧著好像怪熱鬧的。”

  說著,便朝那邊走了過去。

  幾人有心想攔,卻根本就來不及,只能加快了腳步,跟著追了上去。

  “站住!干什么的!”

  姜輕輕才剛剛靠近趙家,就被攔住了。

  她余光瞥了眼身后追上來的人,迅速有了決斷。

  “大哥,通融通融唄,我是來買蠶繭的,有多少要多少。”

  她壓低了聲音,在那幾人追上來之時,塞了一把銀瓜子給人:“這些,就當做是門票錢。”

  “不夠的話,小爺這里還有。”

  那幾人看著那么滿滿登登一把銀瓜子,被塞進了姜安寧雇來的那些個護院手里,嫉妒的眼睛都發紅了。

  “爺,這兒也沒什么可看的,咱們不妨去別處。”

  “是啊,您到我家里坐坐,我家里有……”

  姜輕輕不等他們說完,就不耐煩的出聲打斷:“我就覺著這兒挺好的。”

  “怎么?你們家里頭也都養著蠶嗎?”

  幾人被問的,瞬間啞口無言。

  心里頭,也更加的惱恨起姜安寧來。

  是他們不想在家里養蠶嗎?

  還不是因為姜安寧那個賤人,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但凡是她肯大度一些,替他們把那二百兩銀子給出了,而不是一個人吃獨食,自己在家里頭把蠶給養了起來,卻一丁點兒也不愿意分他們一杯羹,他們豈會錯過眼前的良機?

  姜輕輕正想再裝闊一把,目光落在院中泛著五色彩光的蠶絲上,瞬間睜大了眼睛。

  桑家兩兄弟只當又是那些村民們,過來旁敲側擊的想要白白占便宜,便沒有理會。

  專心做著手里頭的活。

  抽絲剝繭。

  他們這次運氣不錯,之前在家族中,嘗試了許多次,都沒能成功養出來的五色蠶,這次十分幸運的,成功養出來了一些。

  “你這蠶絲,看著怎么好像彩虹一樣,好多種顏色。”

  “是染了色的吧?”

  “這也太漂亮,太神奇了吧?”

  姜輕輕的聲音,終于引得桑家兄弟兩個抬起頭來,滿是震驚的來著姜輕輕:“你是誰?”

  隨即,他們又看向了姜安寧請來的護院,跟不請自來的那幾個村民。

  質問:“他們怎么進來了?”

  姜輕輕也有些緊張忐忑的看向護院。

  她不確定,剛剛的暗示,是否意思到位了。

  更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有沒有人跟這邊的人通過氣兒……別是什么都沒有說過,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來做什么的。

  “這是姑娘介紹過來,買蠶繭的。”

  好在,護院是提前知道了消息的。

  桑家兄弟也頓時明白了過來。

  姜安寧在之前就說過,讓他們只管養蠶,收集越多越好的蠶繭。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過來買。

  且……

  桑家兄弟二人的目光,落在跟過來的那幾個村民身上。

  內心一陣唏噓。

  且姜安寧曾特意的交代過,賣蠶繭的時候,一定要讓村里人都看見。

  看來,這是已經開始下網,捕魚了啊!

  “原來是買蠶繭的啊!”

  “快請坐,快請坐。”

  桑南山很是熱情的招呼著人坐下。十分裝模作樣的問道:“不知道這位老板,是想要買多少的蠶繭?心里可有預算?”

  “有多少,我要多少!”

  姜輕輕大手一揮,將財大氣粗,發揮的淋漓盡致:“這些是定金!”

  她干脆把那一袋子銀瓜子,全都丟給桑家兩兄弟。

  可是把旁邊看著的村民,給眼饞的不得了,恨不能立馬撲上去搶過來才好。

  “尤其是你那個彩色的蠶繭,有多少,我要多少。”

  “小爺我,什么都缺,唯獨不缺錢!”

  桑家兩兄弟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糾結之色,故作為難道:“倒是不知道這位老板,要這些蠶繭是打算做什么?”

  “說實話,您給的這個價錢,已經有些超過蠶繭本身的價值了……”

  “超過?”

  姜輕輕大手一揮,打斷了人的說話:“在我看來,就算是再加上一倍…不,兩倍的價錢,都是完全不為過的!”

  “這樣好的東西,在咱們這兒,興許不怎么起眼兒,尋常的時候,更是賣不上價錢。”

  “可小爺我能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樣嗎?”

  “你們沒有本事賣出去、賣不上大價錢的東西,在我這兒,那都是翻了幾倍的價格往出賣,還依舊供不應求呢。”

  旁邊的村民不免好奇問:“倒是不知道您做的什么生意?那東西,真能有這么好賣?”

  “自然!”

  姜輕輕臉不紅心不跳的吹噓:“小爺我家里頭是跑船的,做的是海外的生意。”

  “也就是把咱們這兒的東西,拿到外頭去買,像是五彩蠶繭這種稀奇玩意兒,我都不敢想,會有多么的暢銷。”

  “平常只是一條繡工精致的帕子,就能賣上三五兩銀子。”

  “若是這帕子,是那種在陽光下看著,會隨時變換顏色,猶如彩虹一般……價格就算是翻上十倍,也根本不愁賣。”

  姜輕輕瞧著幾人,被她給唬的一愣一愣的,越發的大吹特吹。

  反正瞎吹又不上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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