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珊珊輕咳一聲，轉過身來，有些緊張地看著楊帆，“那個大師，能不能請您幫我算算呀？”
“可以，一千元一卦。”楊帆點了點頭。
真的能算！
曲珊珊安耐住心里的激動，用十分虔誠地的目光看著楊帆，“大師，您幫我算算，我什么時候能發財呀？”
她就這么一個簡單而又樸素的愿望——發財！
可能覺得自己的問題太直白，怕楊帆不好回答，曲珊珊立馬又換了個問法，“大師，您覺得我是考研好還是考編好？”
她馬上就大三了，現在在考慮考研好還是考編好，得要開始做準備了。
楊帆要算卦了，秦玉華他們沒走，站在邊上聽著。
楊帆盯著她了兩秒，“從你面相看，你從小到大運氣都不錯，面對選擇的時候不管選什么都能一帆風順，達成所愿。”
曲珊珊不停地點頭，對對對，她從小到大就是運氣特別好。
就像是爸媽隨便讓她和姐姐選擇什么東西的話，她永遠都能選上最好的那個東西，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選擇的。
不僅是生活，就連學習上，她做選擇題，不會的題靠蒙的話都能蒙對。
“大師您的意思是我按照心中所想就能和以往一樣成功？”曲珊珊不確定道。
楊帆道，“你的學習成績不錯，又勤懇好學，兩條路不管怎么選結果都不會太差。”
聽到這里，曲珊珊臉上的開心溢于言表，隱約還透著幾分驕傲，她就知道自己特別優秀！
王夏看著曲珊珊的眼神里滿是羨慕，運氣好不說還學習好，這人簡直是不給別人活路了。
邊上秦玉華他們看著曲珊珊，眼里都是贊賞，勤懇努力的小姑娘是讓人敬佩的。
楊帆的這幾句話，曲珊珊心里就已經有想法了，她直接就去考公，萬一研究生讀出來找不到好工作的話，最后還是得去考公。
這樣還浪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再者，她爸媽也比較支持她考公。
她運氣好，到時候肯定能考上一個離家近的好工作。
正想著，她又聽到楊帆說：“但你性子太直，執拗強勢，黑白過于分明，而且你父親是科研人員，有資源，綜上所以，相比考公你更合適考研。”
簡明扼要就是她情商低不懂人情世故，至剛易折，不適合去官場。
曲珊珊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想到楊帆會這樣說。
邊上徐志偉突然開口，“做公務員，性子不夠圓滑的話，是很難出頭的。”
王夏很是贊同的點點頭，“珊珊性子就是太直了。”
曲珊珊性子太剛，又愛幫人出頭，經常被別人坑了都不知道。
曲珊珊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道，“這樣的性格不好嘛，證明我以后是個為民辦事的好官呀！”
猛地一下子被否定了考公的路，還是因為性格原因，她有點不服氣。
要是能力問題，她還能找找自己的問題，性格原因她不服氣，她覺得自己人際關系還挺好的。
楊帆盯著眼前的女孩，看到她那雙明亮執拗的眼眸在一次次痛苦掙扎中逐漸變得灰暗麻木，最后血色彌漫，化為灰燼。
被她這樣看著，曲珊珊莫名有些心虛。
突然，楊帆收回視線，掏出手機，亮出收款二維碼，“答案我已經給你了，最后怎么選擇看你自己。”
“給錢，一千塊。”
曲珊珊：“……這就完了？
這就完了，不再和她好好講講嘛？！
萬一她聽進去了呢？
楊帆：“我這里不負責做職業規劃。”
曲珊珊：“……”
付了錢，離開的時候，曲珊珊還是有點懵，她感覺自己被騙了一千塊。
“夏夏，我怎么感覺自己被騙了一千塊？”她小聲的和王夏說。
一千塊呀，好心痛，那可是她一個周的生活費呢。
“也不是被騙吧。”王夏認真想了想，“其實，我覺得大師算的還挺準的。”
“可能你這個性子真的可能不適合去考公，還是去考研吧。”
她們從小玩到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性格，大師說的一點都沒錯，性子不圓滑，非黑即白的人在官場上容易被吃的渣渣都不剩。
“我怎么就不適合了呢？”曲珊珊還是很不解，“我為人正直善良，一定會是個好官的！”
她覺得自己性格沒問題啊。
“那既然你都決定了考公，你又為啥要算這一卦呢？”王夏停下來，看著她。
都已經決定的事情還來算，這不是浪費錢嘛。
曲珊珊解釋，“那我這不是怕自己考不上嘛。”
“那大師說只要你努力的話，考研考編都能成功的。”
“可她……”
“可人家給了你不想要的答案，你覺得不服氣。”
王夏翻了個白眼，“就你這個性格去做公務員，以后都不用買鞋了。”
曲珊珊：“為什么？”
“因為別人給你穿的小鞋都夠你穿了，搞不好你還需要多進化幾只腳才能穿下那些小鞋。”
“乖，以后你還可以兼職開個鞋廠。”
曲珊珊：“……”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無法反駁。
“而且大師算到了你爸爸是科研人員，”王夏臉上露出幾分敬畏之色，“這件事情我們可沒說過。”
曲珊珊一愣，是啊，剛才光顧著糾結自己合不合適考公，都沒有注意這一點。
大師竟然連她爸爸是科研人員都算出來了，她可沒說過她爸的職業，她在任何社交平臺上沒有說過自己父親的工作，朋友也只有同一個大院的王夏知道她家的情況。
這位大師連她的八字都沒要，名字也沒要，光看面相就算出她爸是搞科研的了！
曲珊珊倒吸了一口涼氣，后背猛地發涼，突然她做出了一個讓王夏都震驚的舉動。
曲珊珊轉過身，撲通一聲朝著楊帆那邊跪下，磕了一個頭，嘴里不停念叨著，“大師，不知者無罪，剛才我不是故意說你是騙子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我知道錯了。”
動靜大到把后面的韓木森他們都給嚇了一跳，紛紛朝著這邊看來。
周圍人都在看著這邊，王夏覺得太丟臉了，急忙捂著臉，壓著聲音和曲珊珊說話，“你在干什么？趕緊起來呀！”
要不是靠那點友誼撐著，她現在就想走，裝不認識她。
“我在和大師道歉，希望大師不要介意我剛才說的話。”曲珊珊一臉虔誠，“大師，我會乖乖去考研的，我知道錯了。”
王夏：“……”
瑪德智障，這么遠，大師又不是順風耳她怎么能聽得到。
楊帆：不好意思，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