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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打荀相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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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眾開箱,本以為開出來的會是苗王的欣賞,誰能想到竟然一記響亮的巴掌。

  這一巴掌,可謂是當著全京城百姓的面,狠狠扇在了荀相國的臉上。

  荀相國位高權重,且深受百姓愛戴,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

  荀相國垂在寬袖下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圍觀的百姓們則齊齊傻了眼。

  誰能告訴他們,發生了何事?苗王究竟是送見面禮,還是送下馬威呀?

  荀相國面不改色地吩咐道:“來人,把世子抬進去。”

  “是!”

  兩名相國府的侍衛立即上前,就要去抬半死不活的荀煜。

  荀相國:“抬箱子!”

  侍衛們心頭一震,趕緊抬著箱子進了相府。

  荀相國的目光落在阮青的臉上,沉靜中仿若暗藏著浪濤洶涌:“告訴你們苗王,這份大禮,本相收下了。”

  阮青感受到了滔天的殺氣,然而他的眼底沒有絲毫畏懼。

  苗疆的勇士,永為苗王而戰,死亦無憾。

  “都散了散了!”

  相府的管事遣散了圍觀的百姓。

  阮青也帶著手下走了。

  荀煜被抬回了自己房中,不多時,楊院使被請到了府上。

  當他見到荀煜的慘狀時,簡直大為吃驚。

  作為大夫,他一眼便敲出此傷勢乃是毆打所致。

  可荀煜是荀相國的兒子,在京城究竟誰敢動他呀?

  荀相國道:“有勞楊院使為我兒診治。”

  楊院使拱了拱手,放下藥箱,取出干凈的剪刀,剪開早已跟血跡一起黏在荀煜身上的衣裳。

  一番檢查下來,楊院使的后背已被汗水濕透。

  荀相國問道:“楊院使,請問我兒傷勢如何?”

  楊院使放下剪刀,沖荀相國拱了拱手:“回相國,世子并未傷及要害,應無性命之憂。”

  只是,他遭的罪恐怕不輕。

  說白了,他挨了最疼的揍,受了最輕的傷,但這恐怕不是仁慈,而是一種意志上的凌遲。

  楊院使留在房中,為荀煜處理傷勢。

  荀相國去了書房。

  兩位先生聽聞荀煜重傷的事,立即去書房負荊請罪。

  公孫先生愧疚地說道:“是我二人害了世子,若非我們為世子獻計,世子也不會去都督府去苗王!”

  荀相國的眸光一頓:“苗王在都督府?”

  “相國,那群苗疆人一大早就走了,瞧方向是去了都督府,出什么事……”

  上官凌剛進書房,就見兩位先生垂首跪在地上,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公孫先生錯愕地問道:“上官大人,你方才說什么?苗疆少主他們……全都去都督府了?”

  荀相國面無表情地說道:“柳傾云,就是白箏。”

  公孫先生勃然變色:“什么?她是白箏,那陸沅豈不是……”

  他們為了拉攏苗王,做了多少事,把苗疆的那伙人當皇帝一樣供著。

  本以為苗疆勢在必得,千算萬算,沒算到陸沅竟然是苗王的親外孫啊!

  “這……”公孫先生氣急敗壞地拍了拍大腿,“唉!”

  苗王入京,苗王揍了荀煜,苗王給了相府一記下馬威,苗王是陸沅外公,一系列炸裂的消息,不到一日的功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整個京城炸開了鍋。

  說什么的都有,陸沅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都督府的人已經習慣了,就算沒有苗王,他們家主子憑一己之力,也時常在京城掀起風雨。

  不同的是,這一次,都督府不用獨自面對了。

  消息很快也傳入了皇宮。

  太上皇聽完小太監的稟報,手中的毛筆一頓:“知道了,退下吧。”

  “是。”

  小太監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福公公驚得不行,謹慎起見,他親自出去打聽了一番。

  “太上皇,是真的。”

  苗王真的把荀煜揍了!苗王真的是陸沅外公!

  忽然,太監稟報:“陛下,苗王的侍衛求見。”

  太上皇道:“宣。”

  阮翎與阮青是雙生兄弟,阮青去見相府送見面禮,阮翎也為太上皇帶來了一份苗疆的大禮。

  太上皇想到苗王一來就把荀煜揍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事兒,頓了片刻,看著那碩大的箱子問道:“這里頭關的,不會也是朕的某個兒子吧?”

  如果他記得沒錯,他差點兒也弄死陸沅啊。

  阮翎拱手道:“太上皇說笑了,苗王與都督府對朝廷一片忠心,這里頭裝的是苗疆親自為太上皇挑選的厚禮!”

  太上皇對福公公點了點頭。

  福公公壯著膽子打開了箱蓋。

  阮翎道:“赤靈芝十朵,參王十株,斷骨膏十盒,避毒丹十顆,駐顏丸十瓶,千日醉蘭一對,天香豆蔻一枚。”

  聽到后面,福公公深吸一口氣,就連太上皇的神色都有了輕微波動。

  前面那些已經很難得了,沒想到還有千日醉蘭與天香豆蔻。

  此二物為苗疆的奇花異果,太上皇當了這么多年的君主,也是頭一回見。

  苗疆歸順朝廷多年,卻到如今才肯拿出來,不用說也知道是在為陸沅長臉。

  太上皇感嘆道:“苗王有心了。”

  阮翎道:“苗王讓我轉告太上皇,您總算生了個不錯的兒子。”

  什么叫總算?這不是說他別的兒子都不行嗎?

  雖然是事實,但他不要面子的呀?

  太上皇看在厚禮的份兒上忍了:“你回去告訴苗王,讓他有空了進宮坐坐,朕帶他見見曦兒。”

  阮翎道:“見過了,還一起坐過牢了。”

  太上皇:“……”

  陸沅一下午都在檢查宗政曦的功課和批閱的折子,未踏出房門半步,是以并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

  只是當他朝宮門口走去時,發現文武百官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對勁。

  他蹙眉:“本督臉上有東西?”

  “沒,沒沒沒!”

  戶部尚書逃一般地走了。

  陸沅知道自己名聲不好,這些大臣多半畏懼他,可畏懼成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

  “楊閣老。”

  “咳咳咳!老夫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歲幼孫,先行一步了!”

  楊閣老一手扶著管帽,一手提著官袍,灰溜溜地走了。

  “搞什么?”

  陸沅不解地蹙了蹙眉,雙手背在身后,從容倨傲地出了皇宮。

  “外孫!”

  苗王仿若詐尸一樣,突然大搖大擺地從側方的小道上走了過來。

  陸沅神色一頓,淡淡問道:“你來做什么?”

  苗王雙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說道:“接你下朝啊。”

  陸沅轉過臉,冷冷一哼:“我又不是小孩子,下個朝還要大人接。”

  苗王兩眼望天,皺眉猶豫了一下,把藏在背后的東西拿了出來,很是不情愿地遞給他,像哄寶姝那樣:“冰糖葫蘆!”

  苗王:豬豬啊,你爹沒有你好哄,還是軟軟糯糯的小重孫女可愛,哼!

  喵喵票,只給小重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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