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對這可不陌生,小網文里都有。
只是沒有在小網文里,看見過“初夜權”三個字。
而且,她神情略古怪的想,如果這姑娘在結婚前,就跟自己的男人有過那種事了,不知道這初夜權,還算不算 當然,夏初見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不會在別人傷口上撒鹽。
她點了點頭,表示懂了。
然后用手比劃了手刀的樣子,在脖子上劃了一下,表示這些人該死。
這些被欺負了的可憐人,還要把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摔死,是因為無法確定孩子的父親是誰吧也是,誰愿意給強奸犯生孩子 夏初見對這些可憐人無比同情。
阿策和小墨松了一口氣,繼而又苦笑起來。
小墨沒有開始的時候那么膽怯了,她大著膽子說“恩人,您真的不是本地人”
夏初見在草地上寫字。
夏初見我是從草原另一邊過來的,我迷路了。
小墨忙說“難怪您不懂我們這里的規矩。”
“我和阿策已經決定逃走了,您要不跟我們一起走”
阿策也說“申屠家死了一位公子,另外死的那七個人,也是出自神眷者家族。”
“他們家的人會追殺我們。”
其實他想說的是,會追殺夏初見。
但看了看夏初見一臉懵懂的樣子,他又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改了種說法。
而且人家也是為了他們才殺人,他不能這么喪良心,把這個鍋,給這個可憐的迷路姑娘背。
夏初見其實也知道,她一來就殺了八個人,這些人背后的家族,肯定不會放過她。
而且她也不想跑。
這是她殺的人,她不想一走了之,讓這些可憐人承受那些所謂“神眷者”家族的怒火。
況且她有少司命黑銀機甲,還挺想看看這所謂的“申屠家”,到底是什么貨色。
她看了看地上那申屠公子掉下來的槍。
沒錯,確實是一柄工藝很粗糙,也很落后的槍,甚至都不能跟北宸帝國最普通的獵槍相比,因為這就是一支手銃。
而且都不能連發的那種原始手槍。
以她的裝備,還不是對這種東西,造成降維式碾壓 這也是她敢一不做,二不休,敢殺人的原因。
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鳥。
如果不是有她在,今天這對可憐的苦命鴛鴦,肯定活不到明天。
而且她也不是盲目地莽。
她沒有動用自己的先進武器,而是用她在森林里做的弩箭殺人。
就算申屠家的人追來,看見這些兇器,也絕對想不到自己是“外星人”這個范疇。
夏初見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她一腳把那支手銃踢到小溪流里,用手指點了點自己,表示沒事,那些敢找麻煩,讓他們來找她。
接著把另外七個人的手銃,也都踢到溪流里。
夏初見接著在草地上用弩箭在地上寫字。
夏初見他們的家在哪里,我幫你們報仇。
阿策和小墨面面相覷。
小墨小聲說“恩人,申屠家有很多的錢,很多的地,還有很大的房子,和很多的護衛”
“您一個人,是斗不過他們的。”
夏初見斗不斗得過,總得試試。你們放心,絕對不會牽連到你們。告訴我他們的家都在哪里。
阿策和小墨沉默了一會兒,最后說“恩人,您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忙,我們不能再拖累您。”
夏初見困惑的看了他們一眼,接著寫下去 夏初見是不敢拖累,還是不敢得罪如果是不敢得罪,那算了。反正我跟申屠家又沒有仇。
夏初見你們不敢反抗,還想逃跑,難怪會被人追上要你們的命。
夏初見寫下的這些話,阿策受不了了。
他大聲說“我不是怕得罪他們”
“但是申屠家確實勢力龐大”
“我們是不想恩人去送死”
夏初見用那支弩箭飛快在草地上寫字。
夏初見別廢話,把地址告訴我,我是不是送死,不關你們的事。
阿策一咬牙,說“如果恩人真的這么厲害,我可以把這三家的位置告訴您。”
“但是他們都住在比較分散的地方,您就算是騎馬,也得跑上半天。”
夏初見輕笑搖頭,表示這就不勞他們操心。
阿策點點頭,從地上撿了個塊石子,開始給夏初見畫路線圖。
夏初見發現,這阿策的地圖,畫的挺不錯的,也寫得一手好字。
而且這倆都識字。
按理說,不該是什么下等人啊 夏初見只是自己在心里琢磨,并沒有說出來。
七祿已經把路線圖掃描下來了,也在用雷達探測距離遠近。
過了一會兒,夏初見比劃著,讓這倆人把那八具尸體搬到那些馬上。
一匹馬上放兩具尸體,這樣還剩下四匹馬。
夏初見表示自己騎一匹,剩下三匹馬,讓阿策和小墨帶回家。
阿策和小墨對視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照夏初見說的話去做了。
夏初見留神打量他們。
阿策和小墨,應該就是普通的農家子。
他們力氣挺大的,手上都有繭子,應該是常年種地的人。
收拾起尸體來,雖然開始的時候有點不安和恐懼,但是搬多了,兩人也就正常了。
夏初見想,他們倆敢于反抗萬惡的初夜權制度,肯定也不是懦弱膽小的人。
就在這時,草原的不遠處,突然亮起了一個個火把。
夏初見抬眼看去,發現有大約五六個男人,正舉著火把走過來。
還聽見他們的叫喊聲。
“阿策阿策你跑哪兒去了”
“小墨小墨回家了”
“阿策阿策別怕回家了”
阿策和小墨聽見聲音,頓時大喜,對夏初見說“恩人,那是我們的阿爸和阿叔的聲音”
“他們來找我們了”
夏初見挑了挑眉,心想,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跟這對小夫妻一樣有血性,還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壓著自己的后代跟他們一樣老老實實做奴隸。
阿策和小墨叫起來“阿爸阿爸我們在這里”
“阿叔阿叔我是阿策”
他們一招手叫喊,那些舉著火把的人,很快來到他們跟前。
當這些人看見馬背上的八具尸體,眼神立刻就變了。
他們不約而同,都看向站在一旁的夏初見。
一個身材最為魁梧,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朝夏初見抱拳說“這位姑娘,請問是您救的我家孩子嗎”
小墨立刻說“阿爸是她她是我和阿策的恩人”
“她射箭可準了”
“一箭一個,例無虛發”
那男人看向夏初見,眼神更加溫和“真是謝謝恩人了。”
“我是老墨,小墨是我女兒,就知道我們家小墨,還是有幾分運氣的。”
夏初見笑了笑,擺了擺手。
小墨輕聲說“阿爸,這位恩人不能說話。她是從草原那邊來的,迷了路。”
那中年男人眼里流露出幾分同情。
他對夏初見更加和顏悅色,說“恩人,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先跟我們回去,到我們家住一晚”
“明天我再套車送恩人回家。”
他以為夏初見也是本地人,只是不在他們這里,而是在草原的另一邊。
夏初見指了指那些已經放到馬匹上的尸體,表示自己還有事做,讓這些人先走。
阿策和小墨都不好意思,不想拋下她一個人離開。
而小墨的父親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說“阿策、小墨,跟你們的叔叔伯伯先回去。我跟你們的恩人去辦點事,然后帶她一起回去。”
小墨看向夏初見,求肯說“恩人,等你辦完事,就來我家住一晚,好不好”
夏初見想了想,她現在確實沒有地方住。
身后的森林好像有她不知道的古怪,還是暫時不要住了。
再說,她也要找人打聽打聽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不是還在綠芒星 所以,還是跟著這些人回去最好。
這些人雖然陌生,但看上去都不是基因進化者,武力值不足。
萬一有什么意外,她也是不怕的。
她心里這么想,臉上卻露出躊躇的神情,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阿策和小墨對她這種施恩不望報的行為,更是感激涕零。
在阿策和小墨的再三懇請之下,夏初見終于輕輕點了點頭。
阿策和小墨大喜,忙又對她說了幾句話,包括他們家的住址,就差給她畫一副地圖了。
他們走了好遠,還頻頻回頭看著這個方向。
等他們走得看不見了,小墨的爸爸老墨才說“恩人,您要怎么做”
夏初見翻身上馬,示意老墨也上馬。
之前她示意阿策和小墨帶走三匹馬。
現在小墨的爸爸留下來了,阿策和小墨他們就只帶走兩匹馬。
老墨在夏初見的示意上,和她一人一騎,各自又帶著兩匹馱了尸體的馬,快速往申屠家的方向跑去。
有了馬,在草原上的速度就快了起來。
老墨勒住韁繩停了下來,指著前方說“那就是申屠家。”
夏初見騎著馬,站在不遠處觀望,瞳仁微微緊縮。
她在北宸星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