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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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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言吐氣,總屬邪協派,將來都是不由規矩準繩,一起下流貨!”

  “無知的業障,你玩你的去。念了一些流言蜚語在肚子里,把那些個圣人之言忘在腦后!”

  “這關你何事?何不以溺自照?”

  “夏蟲不可語冰,蟪蛄不知春秋。”

  朝堂之上,罵聲一片,從朝陽出生,罵到夕陽西下。

  罵到最后,辱八輩祖宗等臟話不絕于耳。

  武官罵嘴皮子不及文官利索,氣急之下,脫下鞋靴,朝罵得正歡的顏御史扔去。

  他們倒不是支持永昌侯,只是今日顏御史敢以一人一信就拿下永昌侯,他日,他們就敢以同樣的招數對付自己。

  朝堂之上,武官本就舉步維艱,好似那后娘養的,受盡白眼,這要是再讓這些個御史踩到頭上,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顏御史眼疾手快,見一只臭靴朝自己飛來,雙膝一彎,矮身躲過。

  只見臭靴在空中畫了一道華麗的拋物線,正中正在閉目養神的佟太師頭頂!

  最怕突然來的安靜,現場的官員們包括皇帝在內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人臭穴的五官,默默的藏在銅梁。身后抬起一只腿生怕被同太師發現那只臭靴子是自己的!

  佟太師只覺得腦袋一沉,隨其一股臭魚爛蝦味臭盈斥著自己的鼻腔。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官帽上懸掛著一只黑色的長靴,還在那兒一晃一晃的。

  眾官員深深垂著頭,屏氣凝神。

  在落針可聞的氣氛中,崔三論噗嗤一聲笑出來。

  官員們也想跟著笑,但是又不敢,雙肩一聳一聳的,憋得滿臉通紅。

  年輕皇帝擔心佟太師一怒,伏尸千里,急忙打圓場:“佟太師,對于顏御史所言一事,您有什么看法?”

  出乎眾人意料,佟太師并沒有勃然大怒,他只是把官帽一摘,淡淡開口:“是真是假,把永昌侯叫過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佟太師深深瞥一眼年輕皇帝,陰陽怪氣的:“只是這永昌侯被顧南夕鎖在府里,不曾露面。京都大半的勛貴們去請,都沒請出來。這次恐怕要圣上下一道圣旨,才能讓永昌侯露面。”

  年輕皇帝知道永昌侯還活著,他應該不會這么蠢,自己就承認造反的罪名吧?

  “好!朕這就下旨!”年輕皇帝一邊擬旨,一邊對角落里的太監使眼色。

  太監不著痕記地退出去,立馬去侯府報信!

  而這一幕也落在崔三論眼中,崔三論自請去傳旨,但一路上磨磨蹭蹭,不是自己腿疼就是腰疼,要么就是太陽太毒辣,需要躲躲涼。

  原本半個時辰就能到永昌侯府,被他拖了一個時辰,還只走了一半!

  同行的官員以及瞧熱鬧的官員忍不住催促:“崔大人,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去早利落,這事是躲不過去的!”

  “對呀,崔大人,你要是走不動,我們喚轎夫來抬著你走!”

一群官員,燈在催三論后邊,像八百只鴨子呱呱呱說個不停  這么場景更是吸引了沿途的京都百姓們,走在八卦前線的經驗告訴他們,這肯定有大熱鬧可以看!

  很快,一股股人流匯聚到一起,傳旨的隊伍越發壯大。

  有那好奇心重的竟是連手里的活計都不干了,也要跟在隊伍后邊。

  有熱心腸的還專門去呼朋喚友,免單親朋好友錯過了熱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阿吉奈看著眼前這五十來個黑衣人,心情很是沉重。

  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時間緊迫,他此時想再送信去北境,申請支援,那也是來不及的。

  至于那位大人,沒有父汗的手信,肯定是使喚不動他。

  更何況,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這件大事上,阿吉娜對內外大人也是不放心的。

  阿吉奈的目光掃過蒙面的黑衣人:“你們都是我們北境的勇士!當年,顧家軍橫掃草原,讓我們顛沛流離!這一次顧南夕還想重組顧家軍,恢復他們昔日的榮光。”

  “你們同意嗎?”

  黑衣人齊刷刷抽出彎刀,異口同聲道:“不同意!”

  “你們還想自己的父母兄弟,兒子女兒繼續過當年那樣,以天為被以地為廬的窮苦日子嗎?!”

  “不愿意!”

  “你們潛伏在大周,知道大周的富饒。只要突破那座邊境,這大片的土地,這都是我們的!美麗的女娘,也是我們的!但現在顧南夕擋在我們面前,我們該怎么做?”

  “殺了她!”

  “殺了她!”

  眼見士氣挑動到位,阿吉奈這才忙蒙上面,身先士卒!

  他早就打探過,永昌侯府的護衛只有三十名,今天正好是上學的日子,武林高手李老大也去了百川書院。

  自己手下的黑衣人個個都身經百戰,都是部落里的好手,對于沒見過雪的戶外門,那是輕松拿捏!

至于為什么自己也要上場,一是為了提高士氣,二是為了好好表現,在父皇心里  留下一份好印象。

  黃昏沉沉,倦鳥歸巢。

  阿吉奈打量一眼天色,直到最后一抹余暉消失在山頂,這才率著著黑衣人在夜色之中,朝永昌侯府奔去。

  另一頭,走三步退兩步的崔三論,也即將來到永昌侯府。

  他暗嘆一聲,自己真的盡力了,接下來就全看顧南夕那個小丫頭如何應對!

  此時永昌侯府內,得到消息的顧南夕有些麻爪。

  現在永昌侯就是個燙手山芋,殺也殺不得,活也活不得。

  顧南夕不敢放他到金鑾殿上,這家伙本就腦子不大正常,又加上差點被自己殺掉,萬一他覺得拉一個點背,拉全服就去死,就是賺到,當眾承認自己的罪行。

  那就是自己拿出再多的玉米種子,也沒有辦法力挽狂瀾!

  顧南夕在這里愁得頭發都要掉光了,腦海里的慈母系統卻在那里得意洋洋。

  “宿主,我就說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命運是無法更改的,你做的越多,錯得越多!原本侯府要三年后才會被滿門抄斬,而你的那些個義子,原定結局最慘的也只是流放。現在你們全都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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