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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發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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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邢老三談妥后,顧南夕馬不停蹄地跑去皇宮,和年輕皇帝嘀嘀咕咕許久,直到月上梢頭,這才踩著星光回府。

  因為顧南夕把所有剩余經費都花在了造船技術上,所以永昌侯府停止收禮的通告,就借著府里的下人口,傳遍整個京都。

  福全茶樓大堂,諸多茶客捶胸頓足。

  “唉,我就去晚了那一步,我眼睜睜瞅著永昌侯夫人搬來三個錢匣子,遞到那老漢手中!緊接著,侯府就不再收禮了!”

  “天殺的,那老漢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一下子就拿走了三個錢匣子!”

  “我的天啊,我辛辛苦苦尋來的上好綢緞,還沒讓永昌侯夫人過一過眼呢!”

  “都說了手快有,手慢無!叫你們磨磨蹭蹭,這下可好了,連口湯都喝不著。”

  眾人后悔不迭,只覺得成千上萬兩銀子從自己指尖劃過,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能握在手心之中!

  有人不甘心:“你們誰認識那老漢,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京都人口上百萬,也有許多從外地而來的客商,總有那么一兩個是見過邢老三的。

  “老漢叫邢老三,原本是造船廠的老師傅,不知為何從上面起了紛爭,一氣之下帶著兒孫和徒弟們從造船廠辭工。”

  鄰桌的人給客商端茶遞水:“您同邢老三可有交情,可曾從他口中聽說過什么?”

  外地客商沒想到京都百姓這般熱情,受寵若驚,連忙接過茶杯:“談不上交情,因著同鄉的關系和他家大郎交談過幾句。聽說是他們家要和永昌侯夫人一起做個大買賣!”

  這大買賣難不成就是造船廠?

  京都本地人搖頭,表示不信:“侯夫人雖然嫁妝豐厚,聰明絕頂,但想憑一家之力開一個造船廠,還是不夠的。”

  外地客商只聽過永昌侯夫人顧南夕的名號,并不知道究竟有幾斤幾兩,因此沒有插話。

  無論是誰,對于造船廠這一事都是持不看好的態度。畢竟如果一個造船廠開的那么容易,那遍地都是造船廠。

  坊間因永昌侯夫人不再收禮一事而感到措施過億,皇宮里,佟貴妃也是滿腹狐疑。

  佟貴妃備受寵愛,加上家底豐厚,因而她的宮殿格外奢華。

  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

  蓮花的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只覺得溫熱。原來竟是以藍田暖玉制成。

  走起步來,如步步生蓮一般。

  平日里,佟貴妃最喜歡在這上赤著足在上翩翩起舞,身姿曼妙,與地上的蓮花相互映襯,格外讓人目眩神離。

  但今日,她只懶洋洋地縮在軟榻之上,整個人像一只犯懶的小貓咪,無精打采的。

  貼身婢女金珠,放輕手下的動作,修長的手指在佟貴妃細膩的肌膚上按摩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佟貴妃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柳眉一樣的眉毛攏在一起,似江南的細雨,籠罩起一團愁霧。

  自打前幾日,永昌侯夫人顧南夕入宮,和圣上閉門說上許久的話之后,年輕皇帝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佟貴妃嘟著嘴,滿臉的不悅,一腔愁緒,不知能與何人說。

  “主子,太師夫人求見。”

  佟貴妃聽到這話,這才坐起身,期盼地看向門外。

  只見一穿著碧波翠縷裙的婦人,邁著得體的步子走了進來,鵝蛋臉上掛著慈愛的笑意。

  這是位非常漂亮,頗有風姿的夫人。身材修長,穿著大方得體,濃密的頭發經過精心梳理,美麗又端莊,站在那里,通體顯示著一種雍容華貴的風度。

  “阿娘!”佟貴妃嬌嗔著挽住婦人的胳膊,嗔怪道,“您今兒個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我還以為自打有了嫂嫂們,你早就把我這個女兒忘到腦后去,再也想不起來了。”

  太師夫人點點佟貴妃的鼻尖,好笑道:“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家的小貓兒。”

  太師夫人挨著佟太貴妃坐下,語氣里難掩擔憂:“聽金珠說,你最近茶不思,飯不想,白日里常常嘆氣。我家小貓兒是在為何事煩憂?”

  佟貴妃瞥一眼金珠,金珠沖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看在親娘的面上,佟貴妃沒有為難金珠,揮揮手,叫他們全退了下去。

  殿里只剩母女二人,佟貴妃這才憋不住心里的委屈,哭訴道。

  “也不知那顧南夕同圣上說了些什么,圣上這段時日,同以前判若兩人!”

  太師夫人自是聽說過以前的流言,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追問:“如何判若兩人?”

  一提到這事兒佟貴妃就生氣:“我說最近天熱,我想要多加些冰塊兒,你猜圣上如何說?”

  太師夫人不解,冰塊而已,尋常人家不舍得用,偌大的皇宮難道還用不起?

  佟貴妃:“他竟然說讓我按照份例用!若想用多些,就花銀錢去買!”

  佟貴妃委屈極了,這是銀錢的事兒嗎?這是臉面的事兒!這是寵愛的事兒!

  光冰塊一事,叫自己在皇后面前丟了好大一個臉!

  “還有年前,他許諾過要送給我的銀質鎏金累絲點翠頭面,如今連個影子也沒見著!”

  “我尋他要個什么,他要么是置若罔聞,要么是支支吾吾,就是沒個準話!要不是我知曉他內庫豐厚,還定以為這個皇宮要窮得揭不開鍋了!”

  佟貴妃還在那里埋怨,往日出手闊綽的圣上,如今變得摳摳搜搜。

  太師夫人的臉色卻在同貴妃的話中越來越沉下去。

  佟貴妃說了個盡興,這才注意到自己親娘的臉色不太好:“阿娘?”

  太師夫人對著佟貴妃這張粉面桃腮的臉,把心里的話給咽了下去。

  這個小女兒自來是自己和夫君的掌上明珠,一直嬌養著,即便入了宮,也不曾受過委屈。

  圣也是愛極了她這又嬌又單純的模樣,所以有些話就不必讓她知曉了。

  “小貓兒,咱家又不缺了你那點頭面,缺什么叫金珠去府里說一聲,我們就給你送過來。圣上許是遇到了心煩的事,你莫要去吵他。”

  佟貴妃哼哼唧唧地應下。

  太師夫人安撫好閨女之后,這才回府和佟泰師說了今日的事。

  “圣上該不會是和我們離心了吧?”

  都說一個男子愛不愛一名女子,全看他愿不愿意花錢。年輕皇帝這般摳門,莫不是不再喜愛自家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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