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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晏哥來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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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背后跟了一群盛家的保鏢。

  聽到這句話后,都迅速上前,將夜挽瀾和盛懷謙圍了起來。

  夜挽瀾的神情沒有任何波動,她仍然在慢條斯理地吃著盤中的菜,又專門給自己倒了杯茶。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們面面相覷。

  一時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女孩到底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完全沒有腦子。

  “盛榮華,你把話說清楚,父親怎么了?”盛懷謙猛地起身,厲聲質問,“什么謀害?”

  “哼,你從老宅離開后,父親就中毒昏迷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之中,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問題。”盛榮華神情冷諷,“我和姐姐一向敬重父親,只有你一再忤逆他,你又嫉恨他在你母親孕期時出軌的事情,定然是你懷恨在心。”

  盛懷謙冷笑:“誰知道你是不是賊喊捉賊,我在老宅留的時間,有你留的時間長?”

  盛家主中毒昏迷,他的內心反而沒有什么特殊的感受,甚至毫無波瀾。

  畢竟他從小就不受寵,一直由盛老夫人撫養。

  他十五歲時便離家,盛家主也從未對他有過任何支持。

  在他知道盛家主又在他母親孕期時出軌后,最后一點父子之情也沒有了。

  “很可惜,今天只有大哥你進過廚房,幾個廚娘都作證說看到你在父親的養生湯里倒了不知名的粉末。”盛榮華目光陰毒,“少廢話,帶走,送去警局。”

  “這件事情和夜小姐無關。”盛懷謙冷冷地說,“我可以跟你走,但夜小姐不行。”

  “這可說不準啊。”盛榮華哼笑了一聲,“父親剛中毒昏迷,你就離開盛家,沒多久就和她在同一個包廂內吃飯,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密謀好了”

  他也要幫助盛韻憶除掉夜挽瀾,這樣他的姐姐才能夠坐穩周家主母的位置。

  盛懷謙怒了:“盛榮華,你不要得寸進尺!”

  盛榮華只是笑,像是已經看到了勝利一樣,露出了洋洋自得的小人嘴臉。

  “走吧。”夜挽瀾吃完了最后一口菜,擦了擦嘴,聲音淡淡,“警局我很熟,去過幾次,送進去幾個人。”

  盛榮華勃然色變,半晌,他嗤笑:“那就希望這一次你還笑得出來。”

  江城南區派出所。

  盛家報了這么大的一個案子,這讓派出所上下也是一陣震動。

  根據盛榮華提交的物證和人證,盛懷謙的確是最大嫌疑人。

  “夜小姐,真是太抱歉了,沒想到還給你惹來了這么大的麻煩。”盛懷謙深吸一口氣,“盛榮華也真是卑鄙,我父親最偏愛他,他竟然還能下此毒手”

  “不麻煩。”夜挽瀾微微一笑,“我還在想可能要多等幾天,眼下不用等了。”

  盛懷謙一愣,旋即明悟,脫口道:“夜小姐,你是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警方帶到了審訊室進行訊問。

  夜挽瀾坐在外面的沙發上閉上了眼睛,看似在養神,實則思緒在飛快地運轉著。

  兩個小時后,針對于盛懷謙的訊問還沒有結束。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夜已經完全深了。

  “叔叔,我沒事,一會兒就回去。”夜挽瀾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真的沒事,我騙您做什么,今晚肯定會回去的。”

  安撫了林懷瑾幾句,她將手機收好,起身朝外走。

  “夜挽瀾,讓你走了嗎?”盛榮華視線銳利,“你是盛懷謙的同謀,今天他不出審訊室,你也別想踏出派出所的門。”

  夜挽瀾淡淡抬頭,還未回應,有女警匆匆而來,說:“小妹妹,你家人來了,跟我過去吧。”

  “多謝。”夜挽瀾掠過盛榮華,向外走去。

  “嗯,我是她兄長。”這時,清雅悅耳的聲音傳來,“小挽一直沒有回家,我過來看看,她與此案無關,可以離開了么?”

  夜挽瀾的腳步一頓,半秒后,再次上前。

  她目光淡定地和晏聽風對上,不緊不慢道:“在這。”

  晏聽風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料到她已經出來了,并且聽到了這句話。

  他正要說什么,卻又聽她說:“走吧,兄長。”

  兄長?

  女警聽得直犯嘀咕。

  什么年代了,真有妹妹這么稱呼哥哥?

  “該死!”盛榮華有些氣急敗壞,“怎么就這么讓她走了?”

  護衛低聲道:“少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留不住她的。”

  盛榮華只能將怒火壓在心里:“行,這次讓她走,下次就沒有那么好運氣了。”

  他看了一眼緊閉著的審訊室,走到一旁,聯系盛韻憶。

  輕柔的聲音從聽筒里響起:“喂,弟弟,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姐姐,看來夜挽瀾在被姐夫拋棄之后,真的還勾搭了不少男人呢。”盛榮華微微地瞇了瞇眼,“除了我大哥之外,又有一個,只不過我沒見過,估計不是江城人。”

  他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但只觀其氣度,便知道絕非是普通人家培養出來的公子。

  盛韻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姐?”盛榮華道,“你要是不愿意聽她的事,我就不說了。”

  十幾秒后,盛韻憶才有些為難地開口:“弟弟,你剛才說這句話的時候,賀塵聽到了,他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

  “哦?”聽到這句話,盛榮華更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鏟除掉夜挽瀾。

  等他掌控了整個盛氏集團,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夜挽瀾就別想在江城混下去了!

  派出所外,月亮高懸,夜風吹開了些許白天的躁意。

  “抱歉,冒犯了。”沉默了片刻,晏聽風才開口,“來接你,總得想辦法套個關系。”

  “我不在意,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夜挽瀾眉梢一挑,“至于稱呼,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晏聽風頓了頓:“小挽?”

  “可以。”夜挽瀾抬頭看著天空上的星星,懶洋洋道,“不過叔叔他們都習慣性叫我阿瀾。”

  晏聽風凝視她幾秒,忽然莞爾:“那我還是叫小挽好了。”

  他,才不要和別人一樣。

  他要的是獨一無二。

  “今天怎么樣?”

  “有些失望。”

  “失望?”

  “嗯。”夜挽瀾淡淡地笑了一聲,“我一直在想盛榮華會用什么樣的辦法反擊,沒想到卻如此低級。”

  盛家,終于可以徹底清算了。

  晏聽風眉微挑,也笑了笑:“或許他自己并不覺得低級,反而認為這是天衣無縫的,畢竟整個江城,又有誰清楚小挽的底牌呢?”

  夜挽瀾轉過頭,微笑:“整個江城甚至云京,也沒有人清楚你的底牌。”

  “我?”晏聽風又是一陣沉默,才輕聲道,“我不會傷害你,只會保護你。”

  夜挽瀾眼瞳瞇起:“我可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嗯,我是。”晏聽風面不改色,笑意輕柔,“我需要夜小姐的保護。”

  暗處,冰河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好半天,他用胳膊肘撞了撞鐵馬:“鐵鐵,你聽見少主說什么了嗎?”

  鐵馬面無表情:“少主說他是溫室里的花朵,需要夜小姐的保護。”

  冰河:“……”

  他又不是傻子,他當然聽懂了啊!

  他只是不能理解,他們少主怎么能如此坦然地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他們少主是冷風一吹就折腰的溫室花朵,他們是什么?

  一碰就碎的泡沫?!

  冰河自閉了。

  這個暗衛,他不當也罷!

  凌晨三點,江城第一醫院,重癥監護病房。

  從派出所離開后,盛榮華回到了這里。

  盛家主的情況趨于平穩,命是救回來了,但是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一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

  “唉,盛先生的這個毒,實在是查不出來是怎么一回事。”主治醫生也搖頭,“你們……”

  估計只能收拾收拾,準備后事了。

  當然,這句話他不可能說出來。

  “麻煩您了,醫生。”盛榮華點了點頭,“我能進去看看我父親嗎?”

  “可以。”主治醫生點頭,“但只能待一會兒,十分鐘后還要進行新一輪的治療。”

  盛榮華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盛家主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爸,你說說你為什么非要來招惹我媽呢?”盛榮華輕嘆了一聲,“你要是不招惹她,她也不會為了我們姐弟二人精心謀劃,最后還要遭受牢獄之苦。”

  盛家主緊緊閉著眼睛,顯然意識全無。

  “我媽她為盛家也做了不少事情,到頭來卻沒能頤養天年,這也是我做兒子的失職。”盛榮華淡淡地說,“盛懷謙要是不回盛家,我還不會對他動手,可恨的是他竟然聯合方家一起奪取我的董事長之位!”

  還有方家,他也不會放過。

  “爸,你就放心的去吧。”盛榮華將聲音放得更低,“用你的死,來成全我的輝煌。”

  這個世界上,只有盛家主知道是他動的手。

  可盛家主已經成為了植物人,不能說話,不能醒來,沒有人救得了他,誰還能夠替盛懷謙作證呢?

  盛榮華的笑容刻毒至極。

  等到徹底解決盛懷謙之后,他會讓他們父子團聚。

  稱呼換了,心機晏哥開始了!

明天見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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