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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女兒第一次登臺表演,三歲靈童鎮守一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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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廿一。

  春分,細雨。

  金光府通往乾元神宗分宗山門的路,徹底擁堵,狹窄路段的馬車更是出現彼此超車現象,誰也不讓誰。

  馬車內。

  李澈、張雅、沐婆婆和曦曦,坐一輛馬車,曦曦活潑好動,心情很是激動。

  絲毫不覺得參加神宗考核是一件多么值得緊張的事,好像出門踏青,充滿對新鮮事物的探知與好奇。

  她透過馬車車窗,望著外面密密麻麻的車隊,以及不少牽著孩子,步行趕赴的身影,不斷的發出驚呼。

  “爹爹,好多人啊!”

  曦曦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人,感覺很驚奇,原來世界上還能有這么多的人!

  “今年參加考核的人,的確是比往屆多上了不少。”沐婆婆慈愛的看著曦曦,眼中其實有些不舍。

  今日過后,曦曦定是要入神宗了,就得上神宗那座高聳入云的青峰之上,回家的日子可就少了。

  不過,沐婆婆能夠讓李青山帶她去看望曦曦,倒也算是沖散了不少愁緒。

  “李青山說,今年的考核好像與府外那尊九龍江江心的四御詭異廟有關,與詭異廟涉及之事,具備風險的同時,卻也有極大的機緣。”

  沐婆婆說道。

  張雅眼中則是流露出擔憂之色:“與那四御詭異廟有關系?太危險了吧?”

  “可曦曦又不能不去神宗……”

  張雅眼眸中滿是糾結,扭頭看向了李澈,求救似的詢問。

  “放心,神宗既然敢開四御詭異廟,來考驗這些孩子,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李澈笑著安撫。

  李青山說,神宗分宗可是動用了獄蓮風火金光輪,乃是四御神兵!

  很顯然是非常重視,既然敢開,也顯然是有把握,非是第一次行此等事。

  既然李澈說沒問題,那張雅也就信了。

  她就是這么無腦相信李澈。

  “這馬車徹底堵住了,半天都無法往前行去多少……不如我們步行去吧。”

  李澈看了眼天色,不由說道。

  若是堵在路上,錯過了時辰,那可就壞事了。

  不僅僅是李澈有這份打算,其他馬車中的人,也皆是下了車,或是牽著,或是抱著,朝著神宗山門方向而去。

  張雅和沐婆婆都沒有異議,他們都是有修煉的人,一點腳程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李澈背起了曦曦,讓她撐開小小油紙傘,直接下了馬車,邁開步子,沐浴春風春雨,好似踏青前行。

  下了馬車后徒步,速度反而快了上來。

  片刻后便過了金光府城的鬧市區,來到了神宗山門之前。

  兩側草坪綿延,綠草青青,隨著春風搖曳,沾染著剔透晶瑩的雨珠。

  一座顯眼的青峰拔地而起,直入蒼穹,先前隔著威嚴的城門就瞧見這座山峰,整座金光府城,就好似環繞著這座山峰而建。

  可實際靠近了,才是發現,山峰周圍還有極其遼闊的區域。

  舉目望青峰,高聳巍峨,草木郁郁青青,可見煙雨中,有青煙自半山腰處繚繞。

  九龍江畔,有一座山峰突兀拔地而起,乃為嶺南道乾元神宗在云州的分宗駐地主峰,金光峰。

  在金光峰周圍還有諸多小山峰,卻是不太顯眼,完全被金光峰奪去了光彩。

  那些山峰便是神宗分宗中,虛相修士才能開立的洞府之峰。

  像是李青山,因為具備虛相戰力,便得獲開設一座洞府的資格,他的洞府山峰便名為“正雷峰”。

  行過一片青青草地,便見到金光峰的山腳下,有著一座巨大的白玉牌坊。

  牌坊前巨大無比的青草空地,用木材搭建出了巨大且精美的木臺。

  在木臺周圍,則是被一方又一方的勢力所占據,都是來自金光府城的頂級勢力。

  五大世家,秦、宮、海、上官與公羊世家,都十分重視,不僅僅來了族長,連族中的神相老祖都親自出現。

  例如秦家的神相老祖秦地坤,便出現在秦家勢力搭建的臺子中,眼簾低垂,端坐高位。

  在側畔,則是秦家家主秦蒼,以及和死去的秦玉卿同輩的秦浩南、秦雷簫等二代人物。

  五大宗派也各自派人而來。

  金裂門、竹林書院、觀潮閣、砂蝎林的強者俱是前來,雖然不像五大世家,派遣門中神相老祖,卻都有虛相高手坐鎮。

  黑蛟幫、丐幫等原本三幫變兩幫的幫派勢力,也派遣來了高手,黑蛟幫及丐幫幫主也俱是出現。

  神相威壓盡管有所收斂,可彼此之間的逸散與碰撞,亦是形成了可怖的氣場,令人窒息。

  李澈抱著曦曦抵達場中,木臺下方的空地,早已密密麻麻的聚滿了人。

  忽而,呂赤從人群中冒出了他的大腦袋,他今天穿著神宗的內門弟子衣裳,青綠色的衣裳,頗為顯眼,令的不少人下意識的讓路。

  “李叔,張姨,還有曦曦,這邊來,跟我來。”

  呂赤興奮招手。

  李澈知道有特殊待遇,可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掛著溫和笑意,以自身隱而不發的氣血,蕩開人群,帶著妻女、沐婆婆、大伯一家還有老陳,跟上了呂赤。

  剛跟呂赤走,上官青虹便在遠處蹦蹦跳跳起來,氣急敗壞:“李哥,我在這里呀,這里也有好位置!”

  一旁的柳河跟海傳英,忍不住笑出聲:“沒想到李兄在神宗內也有人啊。”

  “那個是李青山的弟子呂赤,上一屆惹得廟神共鳴的三人之一,共鳴度高達六成半,是三人中仍舊堅持修忿怒三太子神性法的,養三太子神性,欲要鑄就六司憤怒三太子神基,學他老師。”

  海傳英來自五大世家的海家,見識頗豐,介紹道。

  “李兄之女,好像是府城下轄十三城,三位極品靈童之一吧?”柳河想到什么,不由說道。

  “對,李暖曦,極品靈童……但真傳希望不大,大抵是要先入內門,再慢慢沖擊真傳,她著實太小了。”

  “五大世家,以及府城內諸多中小家族,藏著的靈童可都拿出來的,聽聞今年極品靈童超過了十五個,而神宗真傳,只收五個。”

  海傳英淡淡說道。

  柳河嘆息的搖了搖頭:“不容易啊,飛雷城遭了那么一檔子事,李兄還能帶著極品靈童的女兒,來到府城,吃了太多苦了……”

  “能入神宗內門也算不錯了。”

  上官青虹在一旁聽的頓時不樂意了,捏起拳頭:“我曦曦妹妹,一定能成為真傳,你們根本不知道曦曦的強大!”

  海傳英嗤笑一聲:“三歲的小娃子,尿都尿不明白的年齡,能有多厲害?”

  “我海家那位極品靈童,海潮生,神相老祖都是割肉般才拿出來,若非為了那三太子詭異廟的廟神共鳴,老祖還真得繼續藏著,親自教導。”

  上官青虹瞥了海傳英一眼,你根本不知道三歲淬骨大成的含金量。

  她也不提前嚷嚷,爾等宵小……

  等著被曦曦大帝,嚇一跳吧!

  神宗山門石牌坊下的青石階梯上。

  擺著一張張椅子,坐著一道道衣袂飄飄的身影,仙風道骨,好似融入春風之中,細雨傾瀉,尚未落在他們的身軀上,便被無形氣機給扭曲。

  “這一屆,果然熱鬧……來的人真多,怕是整個金光府有天賦的靈童,都被帶過來了吧?”

  坐在主位的老人,白發白胡須,輕輕捋著,溫和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

  此人正是乾元神宗云州分宗的宗主,南離火,修為高深不可測。

  “那自然是要熱鬧,畢竟……三太子廟此次開啟廟神共鳴,怕是要再過二十年才會再度開啟,錯過這次機會,等于后二十年都很難有機會得獲三太子廟神傳承。”

  李青山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開口說道。

  “李青山,你倒是狠厲啊,剛回府城就動手出錘,逼出了一位尸神教的八極尸神使,險些釀成大禍!”

  李青山剛說完,不遠處一位儒生裝扮模樣的清癯老者,頓時厲喝起來。

  李青山頓時不滿:“什么叫釀成大禍,尸神教的尸神使是什么貨色伱們不清楚嗎?你們任由他們在府城之內游說蠱惑腐蝕各方勢力……”

  “這才是大禍!”

  “濟州什么情況,你們不知曉嗎?都已經淪為尸神教的鬼蜮了!百姓淪為尸神教熬煉死氣的工具,一大批一大批的死去……你們想金光府也淪落成此嗎?”

  那儒生老者面色通紅:“尸神教自然要阻止,但要講究策略,你們那般光明正大在城內獵殺尸神使,司主、監正還有宗主和我等神相都在詭闕中無法歸來……”

  “對方若是破罐子破摔,不選擇逃命,直接大肆無規模的屠殺百姓……得死多少人?”

  李青山眼皮微微一抬:“那是城中留守的神相無能。”

  遠處一位紅袍女子睜開眼,眸光之中有火焰跳動,語氣幽幽。

  “李青山,你在說我祝紅豆無能?”

  李青山頓時閉上了嘴。

  這女人一個甲子都在觀八臂獄蓮忿怒三太子,是個狠女人,可見有多執著多記仇,他還是少說些為妙。

  宗主南離火溫和的抬起手壓了壓:“好啦,尸神教等惡徒,尋到了便要除,青山所為,乃正確之舉。”

  “只是手段頗為凌厲,之后穩健些便罷。”

  “張長老,你乃當朝進士出身,適合作為本次宗門考核的督考,當穩重下,給后生們豎立些榜樣,也莫要老是一幅臭臉,嚇壞娃娃們。”

  那儒生模樣的老者,乃為神宗四大神相長老之一的張清正,此刻抱拳稱是,坐在椅子上后,還揉了揉苦蓮般的臉,嘗試露出個笑容。

  可惜,愈發嚇人了。

  李青山瞥見,差點笑出聲。

  “巳時已到,準備開山門,開舉入宗考核。”

  宗主南離火面容肅穆的瞥了李青山一眼,惹得李青山不由憋回了笑。

  “噹——!”

  紅衣長老祝紅豆站起身,行至了身后牌坊上立著的巨大無比的黑鑼之上,攥握鼓槌,輕輕砸下。

  剎那間彈抖發力,震動黑鑼,炸出驚雷之音!

  聲浪好似漣漪,掀起狂風,瞬息鋪開全場,惹得全場剎那安靜下來。

  “嶺南道乾元神宗云州分宗,宗門弟子考核選拔。”

  “啟!”

  細雨霏霏,春風拂弄。

  神宗山門之前,伴隨著巨大的黑鑼被敲響,炸起的聲浪,好似九龍江上奔騰江水,翻滾向四周,令得周圍一圈圈圍著的父母孩童都安靜了下來。

  黑鑼響徹三聲,紅衣絕艷女子聲音竟是響到了每一個角落,明明隔著數百丈距離,都能清晰聽到聲音。

  李澈抱著曦曦,坐在了神宗山門前搭建的木臺左下方準備好的位置上。

  這兒擺著數張木椅,李澈一行人在呂赤的帶領下,剛好占據了位置。

  除了李澈一家,還有幾位身著華服,抱著孩童,安靜端坐椅子的身影。

  當李澈一家人出現,那些人的目光都紛紛掃了過來,有幾個穿著艷麗華貴的婦人,看到衣著樸素的張雅,忍不住蹙起眉頭。

  從穿著來看,李澈一家顯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

  什么檔次,也跟他們坐在一起?

  李澈很低調,府城知曉他的人很少,大抵就知曉此人乃是從被獻祭的飛雷城中活過來的木雕師。

  甚至李澈加入欽天監成為三等客卿之事,知曉的人也極少。

  不過,李澈一行人乃是呂赤帶來的,這些華服之人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出言招惹。

  李澈自是察覺到周圍的目光,卻也并不在意。

  “李叔,這個位置是老師特意囑咐給你們留的,這些身著華服之人,則是來自府城下轄十三府的世家之人,那兩位極品靈童,也都在其中。”

  呂赤湊到李澈身邊,低聲說道。

  李澈抱著曦曦找位置坐好,眉毛不由一條,就是那個……在李青山口中,評價更高于曦曦的極品靈童?

  “黃四象?”

  李澈輕聲開口。

  呂赤立刻指了指隔了差不多三四個身位位置上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跟在一位身材極好的美婦身邊,很是乖巧,留著罕見的寸頭,皮膚呈現古銅色,雖然只有五六歲,卻內斂散發著一股凌厲。

  好似察覺到了李澈的目光,黃四象扭頭看來,目光瞬間就落在了曦曦的身上,看到曦曦那粉嫩三歲小屁孩的模樣,頓時不屑的揚了揚下巴,斷開了目光。

  “小小三歲娃,不足為慮。”

  黃四象心頭頓時給出了判斷。

  曦曦感覺自己被藐視了,頓時惱火:“爹爹,他瞅我!”

  李澈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等會揍回來,爹爹教你的,你可都學會了?”

  “學會了啦!我現在已經能甩出小貓咪了。”曦曦捏著小拳頭,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驕傲的說道。

  一旁的呂赤,聽的滿頭霧水,什么小貓咪?

  這段時間,曦曦背著他都學了什么?

  “那位則是十三城,除曦曦和黃四象之外的另一位極品靈童,來自東環城劉家的天才,劉長青,老師的評價是,不如曦曦。”

  李澈聞言,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幾歲?”

  “黃四象是六歲,劉長青七歲。”

  呂赤如數家珍的道出。

  二人說了會兒,便安靜了下來,因為高臺之上,一襲如火紅裙的女子,慢慢走到木臺的邊緣,手中拿著一本名冊,乃是各地各城篩選出來的靈童之名。

  “此人乃是宗門四大長老之一的紅豆長老,神相老怪物!”呂赤歪了下大頭,對曦曦和李澈介紹道。

  然而,呂赤話語剛說完,祝紅豆犀利的目光便掃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身上。

  “亂說,這位長老美艷不可方物,乃人間絕色,宛如十八一枝花,休得胡言。”李澈拍了下呂赤的大腦袋,鄭重的說道。

  為了女兒,昧著良心夸下人,不寒磣。

  呂赤也是感覺到了殺機,后知后覺的明白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現在,念到名字的靈童,上臺而來。”

  祝紅豆好似聽到了李澈昧著良心的夸獎,不屑一顧的撇嘴,但不得不說,好聽的話就是悅耳。

  “象環城,極品靈童,黃四象!”

  話音落下。

  那乖乖坐在身材傲人美婦身邊的黃四象,便猛地起身,揚起頭顱,古銅色的皮膚在春雨中好似抹了油似的。

  他昂起頭顱,被第一個念到名字的他,驕傲的前行。

  他黃四象,將永遠是第一。

  “飛雷城,極品靈童,李暖曦。”

  祝紅豆對著名冊,再度念道。

  “爹爹,好像喊我了。”曦曦激動道。

  李澈把她放下,給她撫平小小練功服上的褶皺,帶著溫柔和鼓舞:“去吧,爹爹給你加油!”

  拍了拍曦曦,隨后打入兩枚棋圣棋子,多保證一下安全。

  曦曦點頭,頓時噔噔噔的朝著木臺方向跑去。

  三歲的曦曦,小小一只,站在木臺上黃四象的旁邊,矮了一大截。

  底下,頓時傳來了嘩然之聲,甚至有不少笑意起伏。

  “三歲的極品靈童,天賦是很不錯,可惜……太小了啊。”

  “太小的參加考核,可沒有多少優勢,應該再培養一年,四歲參加才比較保險。”

  “飛雷城來的啊,那沒事了,聽聞飛雷城被尸神教的妖人蠱惑,舉辦千嬰祭,多少靈童死于非命,這娃能活著來到府城,不容易……”

  底下交談的聲音響徹不絕。

  不過,三歲的極品靈童,大抵很難成為真傳競爭者,大抵會成為內門弟子,先培養一年,再看能否被長老看中,晉升真傳。

  祝紅豆饒有興致的看了曦曦一眼,隨后又繼續念名字。

  “東環城,極品靈童,劉長青。”

  “秦家,秦風火……”

  很快,念了總共十五個名字,木臺之上,按照隊列站著十五個孩童。

  有男有女,但是一眼看過去,清一色都是六七歲。

  曦曦站在其中,就是矮上一個頭,小小的,氣魄完全被壓制了下去。

  曦曦倒是不在意,眨巴著大眼睛,開始打量與她并肩而站的男孩女孩們,好看的她就多看一眼,長得丑的就趕忙挪開目光,看不得一秒。

  而底下,卻早已騷動了起來。

  第一場,直接就開始極品靈童的考核么?

  那等于說真傳考核直接開啟了,這十五個極品靈童,爭奪五個真傳之位!

  四位長老,以及……宗主!

  總共五個真傳名額!

  李澈坐在臺下,手掌不禁攥起,不得不說……他也有些緊張了。

  哪怕他心中早已有數,也對曦曦的天賦和實力很有自信,可還是情不自禁的緊張。

  這便是身為老父親的情感流露,無法遏制,看著自家女兒,俏生生的站在臺上。

  看著周圍那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靈童,自家女兒矮矮小小的,左顧右盼,眼眸中好似帶著畏懼……

  李澈的心就不禁顫抖起來,有些想要把女兒接下來的沖動。

  張雅不知道何時抓住了李澈的大手,也滿是手汗,肉眼可見的緊張。

  “相公,曦曦……能入真傳嗎?”

  “聽聞入了真傳,和入內門是兩個世界,入內門再想晉升真傳,就非常困難了。”

  張雅非常的緊張,話語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李澈安撫了一陣。

  “放心吧,曦曦的表現,不會差的。”

  “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呀。”

  在他們的旁邊,老陳緊張的渾身自哆嗦,比他當初逃難時候殺山匪都要來的緊張,不住的搓揉著手,不住的喝著葫蘆中的酒。

  沐婆婆倒是看不出緊張,就是一直在搓揉著呂赤的大頭,惹得呂赤很是無語。

  可面對來自師娘的愛護,呂赤只能抿嘴承受。

  木臺之上。

  負責主持本次考核的長老張清正頂著一張苦蓮般的臉,走到了所有孩子的面前。

  頓時,十五位靈童皆是大氣不敢出。

  曦曦差點捂住自己的雙眼,好臭的臉。

  張清正負手而立,他感覺自己臉都要笑僵了,這些小家伙怎么還是沒有感受到他身上的和藹可親?

  “宗門考核第一場,乃為真傳之選。”

  “真傳之選分三個環節,第一環節,則為對擂。”

  “木臺上布置有五個擂臺,我這兒有十五張折紙,你們且抽取,擇出五人站擂,其余人攻擂,勝者繼續守擂。”

  “最后站在擂臺上的,便為真傳考核第一環節勝者。”

  “第二環節,則考驗神性天賦,以神宗望性術展望,根據神性紫氣丈高來評分。”

  “分甲上,甲,甲下,三個評分。”

  “至于第三環節,等前兩環節結束再說。”

  張清正兩根眉毛垂落,好似苦澀黃連的須毛。

  他看向臺上十五位極品靈童,笑道。

  十五位靈童被張清正的臭臉所懾,一個個趕忙站的筆直,高喊知道。

  隨后張清正猛地拋出手中的十五張折紙。

  無形氣機涌動,十五張折紙好似被無形的透明球所籠罩,在其中亂飛。

  “一人抽一張,打開后可知自己為守擂者還是攻擂者。”

  張清正道。

  曦曦好奇的望著懸浮在她面前的亂舞的折紙,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抓了一張。

  狂飆的氣流,沖擊在她的手臂肉肉上,肉肉亂顫,好癢很舒服。

  取了折紙后,曦曦便懷揣著好奇打開。

  繼而兩眼茫然,因為上面寫著一個曦曦認不得的字。

  他掃過,眸光眉毛微微一挑,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三歲靈童成守擂者,必然是會被當成軟柿子,成為諸多靈童爭相攻擂的對象。

  可惜,真傳考核的規則便是如此……

  三歲敢來爭真傳,就得拿出點本事出來。

  苦蓮般的臭臉板正,身上的儒衫飛揚,沉聲開口。

  “第一環節守擂者分別為,黃四象、秦風火、海潮生、公羊秀……”

  “李暖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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