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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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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了!”阿才替自己叫屈,“我跟大爺都給她付款了,可現在手機看不到相關記錄!我跟大爺不知怎的忘了她那個號叫什么……”

  所以說,大師不愧是大師,能耐得很。

  不知怎么做到的,居然把一切痕跡抹得一干二凈。有這手段的哪叫什么神婆、算命先生?叫她神仙也不為過。

  “可惜了,”錯失抱大腿的機會,阿才懊惱得很,“要不是大爺可憐,她讓我必須把人送到你們這兒,我肯定能把聯絡方式要到!”

  死纏爛打,撒潑打滾,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把手機號討到手。遺憾的是,如果他置大爺的境況于不顧,估計神仙姐姐會瞧不上他,哪里還肯給他聯絡號碼?

  幫了大爺就無法討要號碼,只顧討號碼又會留下不良的印象。

  死循環,無解。

  阿才原本想告訴劉隊,神仙小姐姐讓他周一蹲守幼兒園門口的事。可她說過,讓他只管聽話去做。不要問太多,也不要告訴旁人,否則她的話就不靈了。

  不靈的后果是女兒肯定要出事,否則不會讓他蹲幼兒園的門口。無論會發生什么事,他必須先顧全女兒的安危……

  “怎么,”劉隊察覺他神色有異,佯裝不經意地追問一句,“有什么話不方便說?”

  “啊?哦,沒有。”阿才被打斷思路,看到劉隊審視的表情立馬嚇得連連擺手,“有是有,但跟這事沒關系,是我的事!劉哥,我說真的,你們不要理我。

  否則會害了我,拜托了,拜托了!”

  “哦好,行,”劉隊回以一臉誠摯地點頭,“我們也很忙的。”

  那就好,阿才松了一口氣,生怕被對方看出自己的心虛連忙找個理由轉身離開,是以沒看到身后的劉隊若有所思的表情……

  天亮了,習慣早起修煉的兩人醒了片刻。

  意識到人在旅途中,不妨嘗試偷一下懶,于是繼續睡。光幕仍在播映中,但不影響兩人的休息,一覺睡到中午即將來查房才醒。

  兩人起床時瞄一眼光幕,相關部門查她倆的身份和去向仍一無所獲。

  想到已經改頭換面,昨晚的身份信息不復存在,怎么也查不到自己頭上。于是撤去光幕,洗漱完畢,把換洗的衣物放在莊園里晾曬,然后到餐廳吃早餐。

  依舊續一天房,兩人無所牽掛地繼續閑逛,盡情享受都市生活。得知有知名歌手到本市開演唱會,兩人索性到現場看看有無退票的。

  實在不行,買黃牛票也行。

  聽說這是可以媲美小天后的歌手,此音理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自己開演唱會,和到現場聽別人的演唱會是兩種不同的體驗。

  買黃牛票是不好的行為,此風不可長。

  所以,等遇到合適陷害的黃牛人選,她倆沒打算給錢。但表面上給錢了,讓對方也嘗一嘗這世道的險惡。

  她倆在開心地游戲人間,而另一邊愁云慘淡。

  傍晚的時候,從七個地方找回來的骨頭檢測結果出來了,是同一個人的。很不幸,這個人正是老人失蹤多日的兒子。

  得知結果,老人的身子微晃。但態度很平靜,仿佛早有所料。

  他是老了,但眼睛沒瞎,昨晚那位年輕的大師看完孩子的資料,抬眸瞅他的那一眼充滿了同情。當時他就意識到兒子恐怕兇多吉少,只是不愿面對罷了。

  “我想看看我兒子,行不?”老人望著面前的兩位警員,懇求道。

  行,當然行,但現在還不行。

  兩位警員對望一眼,再瞧瞧阿才,不知該如何提醒老人要做好心理準備。

  老人已經沒有其他親屬肯來,村領導接到電話正在趕來的路上。據這位阿才向劉隊透露,老人將在今晚壽終,可惜確切的時辰不明。

  本來大家想勸他到醫院做一番檢查的,老人死活不肯。

  非要等找到兒子,等確認兒子的身份,等他見對方一眼才肯去。可他兒子的情況,以老人的身體狀況絕對承受不住。

  所以,必須要有他村里的人在場。

  “叔,再等等好嗎?”阿才接到兩人的求助目光,便扶著老人好言相勸,“你們村的人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咱再等等吧?”

  “是啊,”兩位警員將兩人帶到一間休息室,“先坐一會兒,喝杯茶,聽我們說說這事的進展……”

  給圖紙的人要么神通廣大,要么是嫌疑人。

  不僅把位置詳細標了出來,還寫了兇手的名字、殺人的動機和案發現場。那七個位置是拋.尸地,兇發現場另有位置,警方已經拿到搜查令并查到證據。

  目前正在尋找兇手在現場的證據。

  “……有人證明嫌疑人不在現場,劉隊正安排人找證據。所以大爺,您一定要保持鎮定,一定要看著我們把真兇緝拿歸案……”

  聽到這句話,一直情緒穩定的老人終于落淚。

  據大師留在圖紙上說的,兇手是老人兒子的幾位同學。他們平日里衣冠楚楚,實則是個衣冠禽.獸。

  兒子無意間發現幾人在禍害一個女生,對方人多勢眾,他本想悄悄離開去報警,結果剛要回頭就被人一棍敲在后腦勺。

  昏迷中,他被運到鄉間的一顆荒屋,那名倒霉的女生也在。那幾人要他也參與禍害行為,然后殺了她。他是人,哪怕在性命之危的情況下也做不出那種畜.生行為。

  堅決不肯,所以悲劇了。

  “叔,”阿才控制自己的情緒,極力用平靜的語氣道,“大師讓我轉告您一句話:別傷心,幸虧您讓警方找到他,讓他劫滿歸去,可以干干凈凈地重新開始……”

  大師還說,只要老人心無執念,很快就能看到來接他的小兒子。

  但這句話不能說,一旦老人心中生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困在原地徘徊。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大師為什么要自己在什么時候說什么話。

  因為大師要拯救的,是老人那作繭自縛的靈魂。

  直到晚上九點多,演唱會正在進行中,進入現場席位的桑月和蘭秋晨置身茫茫人海中,手里拿著瑩光棒跟著四周震天動地的瘋狂吶喊晃動。

  與此同時,在一間四壁空蕩蕩冷冰冰的室內,老人被兩位中青年挽扶著進來。

  當看到一副被擺好位置的,且被兇手.蒸煮過的骨頭時,老人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向身后仰倒……

  正如大師所料,老人走了。

  臨近十一點,在醫院的門口,阿才滿身疲憊地走出來。老人的身后事交由三位村民處理,一切費用由村里出。他當場給了一萬塊作帛金,聊表心意。

  至于別的,比如老人的家人往后的生活他就愛莫能助了。

  走出醫院,愕然看到妻子開車來接,忍不住上前摟住她,然后默默地淚如雨下……

謝謝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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