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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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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學習太晚。”程行站在門口看著她說道。

  “還有,晚安。”程行道:“離得近,我就不在手機上跟你說了。”

  “晚,晚安。”姜鹿溪小聲地說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轉了身就想離開。

  “嗯。”姜鹿溪此時也嗯了一聲。

  程行聞言扭頭看了她一眼,道:“又不是在手機上,正常聊天沒必要也想墊底。”

  “你管我!”姜鹿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管不了,現在確實沒權利。”程行說完,笑著離開了。

  “以后也沒有。”姜鹿溪對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冷哼了一聲。

  看著程行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姜鹿溪也關上門繼續坐在書桌上學習了起來。

  程行走到自己房間之后,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

  他沒姜鹿溪那么能熬。

  今天一天都挺累的。

  姜鹿溪學習到了十二點鐘,然后關上燈上了床。

  上了床的姜鹿溪發了會兒呆。

  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家過夜。

  但卻意外的發現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以前姜鹿溪別說在別人家里過夜了。

  就算是待在別人家里,都會有許多不適的。

  可能是因為這個家里沒有其他的陌生人。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家的主人,是程行吧。

  姜鹿溪發了會兒呆,想著想著便也沉沉地睡去了。

  今天一天,她也挺累的。

  第二天一早,程行剛起來,就聞到了一陣飯香。

  然后他揉了揉眼睛打開門走了出去,就看到姜鹿溪戴著圍裙從廚房里往外端著飯菜,程行往客廳的桌子上看了看,發現姜鹿溪已經炒好了兩個菜。

  一個土豆絲炒肉,一個青椒雞蛋。

  而她此時手里端著的,則是蒸好的死面餅子。

  看著程行醒了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姜鹿溪將死面餅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看著他說道:“你去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因為做飯的原因,她那白嫩俏麗的臉蛋上有著許多汗水。

  此時的姜鹿溪沒有戴眼鏡。

  因為需要做飯的原因,她還把本來垂落在額前的秀發給干練的扎了起來。

  于是,在清晨初升的陽光從陽臺照進來,打在她身上的時候。

  那張動人的傾城臉蛋,便徹底的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最讓程行心動的卻并不是她那此刻能驚艷所有人的面容。

  而是清晨,自己惺忪的從床上醒來,一個姑娘戴著圍裙,提前做好了你愛吃的飯菜。

  程行走到她的面前,用柔軟的睡衣衣袖,將她臉上跟額頭上的汗水給擦干凈。

  “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2010年的那年秋天,讓你來了我家,給我當了家教,但我最幸運的事情,卻不是跟你學習了知識,考上了全國前幾的大學,而是因此真正的結識了你。”程行聲音輕柔地說道:“這輩子若是錯過你,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在剛重生的那年秋天,讓姜鹿溪到自己家幫自己做家教。

  那應該確實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了。

  因為這個家教,兩人才多了許多見面的機會,才多了許多說話的機會。

  他們才真正的開始相互了解。

  然后成為朋友。

  一直到現在。

  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唇,然后說道:“你肯定是剛醒,還沒睡好,所以才有亂說胡話的。”

  “是不是胡話,你自己知道。”幫她擦完了臉上的汗水,程行才注意到她此時有多美,程行總算是能理解什么叫天生麗質難自棄這句話的意思了。

  沒了眼鏡和頭發遮擋的姜鹿溪,是誰也擋不住她的光華的。

  看著程行一直看著她,姜鹿溪俏臉開始紅了起來,然后道:“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程行揉了揉自己的臉,笑道:“只是剛剛好像見到了一位女神仙,也有可能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沒吱聲。

  “好了,我去你房間幫你把空調關了。”程行道。

  “我已經關掉了。”姜鹿溪道。

  “怎么關的?”程行不解地問道。

  “我拔的插頭。”姜鹿溪說完擺出一副作勢要跑的樣子,她看著程行道:“我是起來的時候關的,不是晚上中途關的,你不許耍流氓行徑,不然我就跑開。”

  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程行威脅她的話,他說了她要是敢拔插頭就要耍流氓。

  姜鹿溪還真怕這家伙會這樣做。

  因為他是有前科的,之前就沒經過自己同意親了自己兩次。

  第二次還親了自己的嘴唇。

  對了,親了還說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覺。

  自己都記著的。

  所以早上醒來姜鹿溪坐在床上看著冒著冷氣的空調,好一番天人交戰。

  但是想著自己等下要去做飯,要和面炒菜需要很久的時間,房間里根本沒人,這空調就完全是白白浪費電,姜鹿溪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把插頭給拔了。

  “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早上起來不在屋里,拔了就拔了,屋子里沒人開著空調確實是浪費錢,你做的很對。”只是程行說完后話音一轉,道:“只是有件事情卻沒有做對,你在客廳里做飯,客廳里是有空調的,下次再做飯,可以把客廳空調給開了,不然你這做頓飯得多熱。”

  “不熱的。”姜鹿溪聞言搖頭道。

  “這袖子是我流口水流濕的是吧?”程行將自己剛剛因為幫她擦汗而弄濕的袖子拿給了她看。

  看著程行睡衣袖子上的水跡,姜鹿溪的俏臉又紅了紅。

  “我去刷牙了,吃過飯之后,我們去外面把昨天忘了買的東西給補齊。”程行說著,將客廳的空調打開,然后回到自己屋里,將自己屋里的空調關上,隨后他去了浴室。

  洗漱一番過后,兩人便坐在桌子前吃起了早餐。

  死面餅子就不說了。

  土豆絲炒肉和青椒炒雞蛋也是程行喜歡吃的菜。

  這頓早餐算是他在杭城吃過的最好的一頓早餐了。

  都不只是在杭城,應該是自從離開安城后,這半年來吃過最好的一頓早餐了。

  吃過早飯后,姜鹿溪洗過鍋碗,兩人便各自回房換起了衣服。

  程行是真的換衣服,姜鹿溪則是把拖鞋換成了運動鞋。

  然后兩人就出門下了樓。

  程行想帶她去超市去買睡衣,但姜鹿溪沒同意,她同意了買睡衣,但要去昨天買拖鞋的那個鬧市去買,因為那里的衣服要比超市便宜。

  沒辦法,程行只能又帶了她去了菜市場。

  到了菜市場旁邊的鬧市,兩人走進了一家賣睡衣的服裝店里。

  姜鹿溪講好價,選擇了一套睡衣。

  不過程行又讓店家多拿了一套另外一種顏色的。

  “一套就好了。”姜鹿溪道。

  “兩套換著穿,而且這東西也不是浪費,開學了你帶回宿舍也能穿。”程行給了錢,讓店家包了起來。

  買了睡衣之后,程行又去附近的一家電器店買了一個吹風機。

  都到了菜市場了,兩人又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菜。

  買完菜之后,兩人便拎著東西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姜鹿溪繼續回房學習,而程行也久違的寫起了文章。

  上次聽了姜鹿溪說的話之后,程行覺得散文集自己出不了,因為他這兩年寫的散文并沒有多少,如果以十篇散文成一散文集的話,是遠遠不夠的。

  但如果只是文集的話,那籌夠十篇,就不算什么難事了。

  程行最終決定了出一篇文集。

  本來他是沒有想過寫什么內容好的,但是暑假前院校的老師布置了一個作文的任務,作文的主題是以何為自由,講講你心里所理解的自由為題,這就給了程行創作思路。

  程行沒有用電腦去打,而是用筆寫了起來。

  程行剛寫了一會兒,姜鹿溪就從房間走了出來。

  “你在客廳里寫字,一個人也是開著空調,而且你這張書桌很大,我覺得我可以把房間里的空調關了,在客廳里學習。”姜鹿溪道。

  她還是覺得程行在客廳開一個空調,她在房間也開一個空調,這樣基本上就是24小時一起開了,太浪費電了,程行在客廳里的書桌那么大,可以到客廳里一起用一張桌子的。

  “也行,你把椅子搬過來就行。”程行笑道。

  程行這張桌子除了平時看書之外,偶爾也會練一下字,因此就買的很大。

  他臥室沒書桌,程行臥室的桌子上只有電腦。

  所以客廳就是他平時寫字看書的地方。

  程行家里的客廳很大,靠近陽臺的位置那半個客廳,放著電視沙發跟茶幾,里面的半個客廳,就是程行這一個大桌子,跟一面很大的書柜了。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將房間里的椅子搬了過來。

  她在程行旁邊坐下,開始繼續做起了題。

  程行則是繼續寫起了文章。

  程行筆下的自由,是童年的鄉村,兒時的田野。

  那時尚未長大,無憂無慮,在田野間肆意奔跑的日子,應該就是自由了。

  所以程行從這里入手了,講述了他心里的自由。

  程行這篇文章以何為自由開始。

  最后一段,自然也已何為自由結束。

  何為自由?

  目光之外,田野之上。

  這便是程行這篇文章的最后一段話。

  程行寫完后放下了筆,他抬起頭,就看到了一直望過來的姜鹿溪。

  “你在看什么呢?”程行好奇地問道。

  “你剛剛一直寫的什么?”姜鹿溪好奇地問道。

  “你之前不是給過我建議,說可以出個文集嗎?這就是未來出的文集里的一篇文章。”程行笑道。

  “哦。”姜鹿溪點了點頭,然后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他看。

  “你想看?”程行好笑地問道。

  姜鹿溪哪里知道程行會這般問。

  她搖頭道:“有什么好看的?不想。”

  “哦,那就不給你看了。”程行說著就要收起來。

  “拿來。”姜鹿溪沒好氣地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

  程行笑著遞給了她。

  姜鹿溪拿過他寫的文章,一點點的看了起來。

  讀到最后時姜鹿溪愣了愣。

  她又多看了幾遍最后一段話。

  發現程行最后結尾處的這一句話寫的極好。

  何為自由?目光之外,田野之上。

  這目字出頭是自,田字出頭是由。

  這自由,可不就是目光之外,田野之上嗎?

  而且程行整篇文章,又都是少年錦時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田野時光。

  姜鹿溪不得不佩服,程行在文章上的造詣確實很厲害。

  起碼這最后一段話的意境就很深。

  “怎么樣?”程行笑著問道。

  “很好。”姜鹿溪沒有再說反話,也沒有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

  “可能是我很念舊的原因,我很喜歡童年的鄉村生活。”程行道。

  “我也喜歡。”姜鹿溪道。

  但只限于父母出事之前的童年。

  只限于九歲之前的童年。

  而在姜鹿溪跟程行討論著這篇以自由為題的文章時。

  安城的一家酒店里。

  陳青組織了一場高中的同學聚會。

  陳青先到了酒店。

  她在酒店開好包間后等了一會兒,王顏跟李丹便走了進來。

  這王顏跟李丹都是她高中時期最好的同學。

  只不過因為幾人高中畢業后都分別去了不同大學的原因,也都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了,而現在正好趁著是暑假的時候,大家都從外面回來了,陳青便想把高中的時候玩的好的一些同學叫到一起聚聚。

  沒過多久,另外一些同學也都到了場。

  人都到齊后,陳青便讓酒店里的服務員上了菜。

  因為許久未見的原因,許多人先開始還都有些拘束,但是吃了些飯菜,喝了些酒之后,也都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陳青邀請的這些朋友,畢竟大部分都是高中時的同學。

  有的是她高一認識的一些朋友,有些是高二分班后認識的。

  都曾是一起度過一段難忘的校園時光的。

  聊著聊著,有一人喝醉了酒之后忽然問道:“你們最近聽說程行獲得了冰心散文獎的事情了嗎?”

  這人名叫劉深,是陳青高一時候的同學。

  而他這句話說完,全場嘎然而止,所有人都向陳青望了過去。

  程行剛剛得了冰心散文獎的事情,他們這些安城一中走出來的學生,又有哪個不知道的?他們那一屆,安城一中有最閃耀的兩個人,一個是程行,一個是姜鹿溪。

  對于這兩人的事跡,他們又哪會不關注?

  關鍵是對于程行的事情,他們就算是不想關注也不行啊!

  早在冰心散文獎揭曉的那一刻,徽州各大報紙上就鋪天蓋地的在宣傳慶祝了,現在安城一中學校不知道拉了多少條橫幅,要是安城高三理科三班的學生,還會在同學群里被鄭華艾特所有人每過幾個小時發一次這個消息。

  所以他們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難。

  但這個時候,陳青組織的同學聚會,許多人是不敢提這個名字的。

  要是大學之前,還在上高中的時候,提提還無所謂。

  但到了大學,都成熟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敢說,還是懂的。

  陳青喜歡程行,但程行喜歡姜鹿溪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程行的QQ空間里是發了不少次姜鹿溪的照片的。

  所以程行在追姜鹿溪,而且基本上快追到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

  只是此時的陳青卻是笑了笑,道:“這件事情我當然知道,程行獲獎這件事情,要說最高興的,就是我父親了。”

  眾人聞言也都笑了笑,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陳青的父親可是他們市的作協主席,程行獲獎,陳實肯定也是與有榮焉的。

  “冰心散文獎是厲害,但也就只是個獎項,程行這個作家再有名,不還是得歸我們陳青的父親管著?”就在此時,王顏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程行只是市作協的作家,陳叔叔可是我們市文化局的局長,作協的主席。”有學生跟著笑道。

  一時間,其余人也都跟著恭維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程行不識抬舉,當時要是與我們家陳青在一起,現在哪里只是個作家那么簡單,說不定也能在作協里混個領導當當。”李丹此時說道。

  此時的陳青皺了皺眉頭。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王顏跟李丹。

  不知為何,她突然發現,只是一段時間沒見,李丹跟王顏就全都變了。

  在高中時期,在程行的問題上,她們說的話不是現在這樣的話,而是說如果她要是不主動出擊去追下去,她就會徹底失去程行。

  陳青在內心里嘆了口氣。

  到了大學,好像許多人都變了。

  從上次寒假她再見王顏跟李丹時,就發現她們變了許多。

  其實,以程行現在的成就,如果他想要,別說市作協的一些職位,省作協的一些職位他都能獲得,就比如安城市作協主席的職位,省里其實已經有不少人推舉了他,包括父親也在大力推舉,只是程行并沒有要。

  “我最近倒是知道了一件關于姜鹿溪的事情,而且我還覺得程行可能跟姜鹿溪走不到一起。”就在此時,有一名男生突然笑道。

  他這句話,不僅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連陳青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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