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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班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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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往,安城一中月考時,早自習跟晚自習都是不用上的。

  但是從上次的月考開始,安城一中高三即將面臨高考的年級,月考那天,不論是早自習還是晚自習,都要按時到校了。

  距離高考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日之計在于晨,而對于時間非常寶貴的高三學子來說,早自習那段時間又是僅剩下的時間里,最重要的一段時間。

  能多背一些知識點,晚上多復習一會兒。

  說不定就能在高考時派上大用處。

  因為有可能只是幾分之差,就有可能上不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學。

  中間休息了二十分鐘時間。

  第二場考試是數學。

  拿到試卷之后,這一次程行終于不再像之前那樣連看都看不懂了。

  程行填上名字班級后,開始做這張數學試卷。

  前面的內容還是很簡單的。

  到了后面的題,程行才有些做不出來。

  做不出來,只是沒有做過這類型的題。

  起碼程行是能把題給看懂的。

  寫完后,程行重新檢查了一遍,將做錯的題重新修改了一下。

  不會的題程行就放在那了。

  當把自己會的題都做出來,并且覺得確認無誤了之后,程行便提前交了卷。

  蔡美華拿過程行的數學試卷看了看。

  然后驚訝地發現程行竟然將大部分數學題都做了出來,并且準確率還挺高,那些他做出來的題,有一大部分都做對了。

  蔡美華愣了愣。

  她不是聽說程行的數學成績很差嗎?

  不只是在三班,在全校都是屬于倒數的。

  “余老師,程行的數學成績什么時候也變好了?”雖然對于一中的學生而言,程行這還有好幾道題都做不出來的數學成績算不上好,但對于她聽說過的程行,程行這成績雖然不算多好,但絕對算不上是很差的那種啊!

  “他的數學成績是很差啊!這學期他第一次數學月考甚至只考了十幾分,上次月考也就四十分。還不如他高一高二的數學成績呢,之前老段在辦公室里還因為程行第一次月考成績生氣過,他高一高二時的數學還能考個幾十分。”

  余中道笑道:“雖然我覺得他高一高二的那幾十分,大多也是抄來的。我們學校不是沒有偏科的學生,但像程行這樣偏科的學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是,余老師,你看。”蔡美華將程行的數學試卷遞給了余中道。

  余中道將數學試卷拿過來后愣了愣。

  下午是理綜。

  這個程行暫時還不會。

  便早早地交了卷。

  看著程行交卷從教室里走出去后,周遠也交了卷。

  兩人去了校園里的安河湖。

  重生以來,程行還真沒有好好地逛過安城一中。

  比如學校里的安河湖,程行也就只在岸邊走過,還沒有真正的上去過,于是程行便帶著周遠在安河湖上逛了起來。

  目光所及之處,每一個地方都能勾起程行的許多回憶。

  可惜現在沒有下雪。

  下雪時的安河湖很漂亮。

  湖上有亭臺樓閣,被大雪覆蓋后,像是一幅古畫。

  作為安城首屈一指的高中。

  安城一中還是很大的。

  兩人走走停停,看了會學校里的風景,考試結束的鈴聲也就打響了。

  程行跟周遠出去吃了晚飯。

  晚自習是語文。

  鄭華拿著這次月考的語文試卷便開始跟學生們對起了答案。

  “對于這次月考試卷上的閱讀理解,老師有錯,程行的這篇文章是有很大概率能考到的,剛剛我們幾個語文老師在辦公室交談這次語文試卷時,才知道別的學校上次月考就已經考過程行的《燈火》了,但是我卻沒有跟大家詳細去講這篇文章。”鄭華道。

  “但我覺得,題目也不是太難,大家應該都是能做對的。”鄭華將《燈火》這篇閱讀理解下幾個題的答案都說了出來,然后問道:“這幾道題做錯的請舉手,但凡錯一小題的都請舉手。”

  全班就只有趙龍一個人舉起了手。

  鄭華松了口氣,笑道:“很好,竟然沒有一個錯的,看來大家這些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閱讀理解題沒有白刷,好好保持。”

  趙龍有些無語地又放下了手。

  鄭華將這張試卷的答案對出來,將錯的多的題重點講了幾遍之后,這個晚自習也就結束了。

  考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眾人考了一天的試,明天還有英語要考。

  因此放了學之后,平時會在教室里留堂自習一會兒的學生也都離開了教室。

  他的數學跟英語全都復習完了。

  程行將裝著姜鹿溪送給她毛衣的袋子從抽屜里拿出來,也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只是程行抬起頭望去,發現前排還有一個人沒走。

  姜鹿溪還在安靜地坐在那里寫著字。

  程行走了過去。

  “明天還要考試呢,怎么還不走?”姜鹿溪放下手中的筆,看著程行手里收拾好的東西,問道:“今晚不補習了嗎?”

  “英語不是補習完了嗎?”程行問道。

  “那理綜了呢?”姜鹿溪問道。

  “這學期還幾天就結束了,等下學期再繼續補習理綜吧。”程行道。

  這學期程行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已經超額完成了。

  補習理綜的事情,應該是明年的事情了。

  “不行。”姜鹿溪看著他搖了搖頭,道:“你鞏固消化數學跟英語的知識就得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我們高考的時間是六月,現在都已經快二月了,寒假放假回來之后,也就只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了,你必須得爭分奪秒才行。”

  姜鹿溪將她剛剛寫在本子上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我給伱整理的復習計劃,我們先從初中的化學開始,這幾天晚自習結束之后,你都得留在學校里多復習半個小時的化學。”姜鹿溪道。

  姜鹿溪怕程行不聽,于是說道:“我不僅是你的班長,還是你的家教老師,另外我還是你的朋友,我說的話你是得聽的。”

  “行行行,聽聽聽。”程行道:“只是初中的化學書我雖然買了,但是并沒有從家里帶來。”

  “沒事,我已經把所有知識點都在本子上寫好了。”她將第一頁寫著化學復習的那一頁翻開,第二頁就是密密麻麻的初中化學知識點。

  程行將她的作業本拿了出來。

  發現不只是第二頁,包括第三頁第四頁,也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化學知識點。

  “你這是什么時候寫的?”程行看完后愣了愣。

  “你昨晚不是在織毛衣嗎?你又熬夜幫我歸納要復習的內容了?”程行之前知道她為了能更好的教會自己,在幫自己復習數學的時候,晚上回家之后是會幫自己歸納總結要復習的知識,并且制定詳細的復習計劃。

  “沒有啊!”姜鹿溪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是午自習的時候,以及下午理綜的題做完之后寫的。”

  不是大晚上那么冷的天熬夜幫他寫的就好。

  程行點了點頭,道:“那就復習化學吧。”

  這就是姜鹿溪的好處了。

  哪怕是程行想要去懈怠兩天。

  也沒辦法去懈怠。

  她辛辛苦苦歸納總結出來的知識點。

  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得去學的。

  程行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后在姜鹿溪的旁邊坐了下來。

  姜鹿溪用手指著本子上的化學知識點,幫程行復習起了初中的化學。

  等三十分鐘的補習時間結束后。

  姜鹿溪道:“明天你把化學的課本拿來,我把要背的地方給你圈起來,然后你這幾天的早自習或者是放寒假的時候可以多去背背。”

  “明天我把我的化學課本也帶來給你,上面記了不少化學筆記,你有時間的時候可以看著上面的筆記自己先去學一下,初中的化學大部分內容都是要背的,這是你的強項,還是很簡單的。”姜鹿溪道。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程行問道。

  “什么?”姜鹿溪不解地望向了他。

  “要是你給別人做家教,幫別人復習,也會這么用心,也會把自己以前的課本給對方嗎?”程行忽然問道。

  “為什么會這么問?”姜鹿溪愣了愣,然后問道。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問一下。”程行說道。

  “不會。”姜鹿溪搖了搖頭。

  她會把課本上的知識教給對方,也會把要記的知識點告訴對方。

  但不會把自己的課本給他。

  也不會那么辛苦的幫他把知識點全都詳細的在作業本上寫下來。

  “嗯,我知道了。”程行笑道。

  “你別誤會,我這個不會,是因為你是我的同學,我是你的班長,而且我們還是朋友,所以才對你用心一些,而且你也幫過我,禮尚往來,我幫你也是應該的。”姜鹿溪看著他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笑道:“知道了,我的同學、朋友、老師、兼班長大人。”

  姜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回家吧。”程行笑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了樓下。

  程行道:“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姜鹿溪輕輕地嗯了一聲。

  等程行轉身離開后,姜鹿溪去車棚將自己的自行車推了出來。

  “你跟程行鬧矛盾了?”陳青剛回到家換了鞋子,就聽到了父親的問話。

  “沒有啊!”陳青搖了搖頭。

  “那《安城》的后面,程行為什么會那樣寫?”之前陳實只把程行這本書給看了一半,看到的正好是書中陳行追程青的事情,至于后面陳行家里母親病重問程青借錢,然后程青沒有借的片段,陳實到今天才看到。

  陳實這段時間很忙,而且他以為《安城》的后面都是情情愛愛的事情,就折了書簽沒有去看,他喜歡的就只有前面鄉土氣息比較濃的部分。

  看完后面的故事之后,陳實就覺得陳青肯定跟程行鬧了矛盾,其實從最近這段時間程行很少來他們家了就能發現。

  若非如此,程行怎么可能會在《安城》的后面這樣去刻畫程青。

  雖然那只是故事里的。

  但故事往往取材于現實生活。

  況且這本書大部分內容都是真實的。

  “是有了些矛盾。”陳青知道瞞不住了,就把開學時程行給她寫情書,然后被她拿到操場上當眾拒絕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實聞言后嘆了口氣,道:“你這做事的方法太極端了,不管怎么說,你跟程行總算是朋友,而且之前程行也多次送你回家。”

  “我當時確實不喜歡他。”陳青說道。

  “那也不應該當眾拒絕他啊,你可以私底下跟他說,這樣當眾拒絕一個喜歡了你那么多年的人,太傷人自尊了,怪不得程行后面都不怎么來我們家了。”陳實道。

  對于陳實的這句話,陳青倒是沒有反駁。

  “找個機會跟他道個歉,我相信程行不是那種氣量狹隘的人。”陳實道。

  “爸,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不用你管了。”陳青皺眉道。

  “爸,我先回屋了。”說完,陳青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陳實搖了搖頭,對于這個女兒,他們確實有些太過嬌生慣養了。

  說翻臉就翻臉,他們根本管不住。

  第二天一早,程行早早地就起來了。

  他里面穿了保暖內衣之后,沒有再去穿之前從店里買的毛衣,而是將姜鹿溪送給她的那件毛衣給穿在了身上。

  程行在鏡子前看了看,還真別說,這姑娘還真心靈手巧,自己并沒有跟他說過自己穿衣的尺寸,但是織出來的毛衣不大不小,穿著正合適。

  以前母親給他織的毛衣都沒有姜鹿溪織的這個合身。

  那時候要么會緊一些,要么會大一些。

  而且,也沒有姜鹿溪織的好看。

  還要洗臉刷牙,程行并沒有將外套披在身上,而是穿著毛衣就走出了房間,洗漱過后,程行從浴室里走出來,正好看到父母也起來了。

  “爸,媽,早。”程行神清氣爽的說道。

  “早。”鄧英看了程行身上的毛衣一眼,想說什么但是又沒說,最后對程行點了點頭,說道:“天冷,快回屋把外套穿上,等下到了學校后別忘了吃早餐。”

  “知道了,媽。”程行回應了一聲,然后回了屋,將之前買的初中化學課本拿出來,然后穿上外套離開了家。

  天還未亮,寒風呼呼地吹著。

  程行邊鍛煉身體邊向學校跑了過去。

  而家里,鄧英刷完牙之后對著程船說道:“剛剛看到程行身上穿的衣服沒有?”

  “你說他身上穿的那件風衣?那不是前幾天你給他買的嗎?怎么了?他穿的不合身嗎?我看著挺合身的,小行個子很高,很適合穿風衣。”程船道。

  “不是那件風衣。”鄧英道:“是程行身上的那件毛衣。”

  “那件毛衣怎么了?”程船問道。

  “那件毛衣不是我給他買的。”鄧英道。

  “那就是他自己買的唄,他現在又不是沒錢,就算是他寫書賺的稿費還沒發,前段競賽,他獲獎之后學校里不是發了一筆獎金嗎?雖然沒多少,但是買一件毛衣足夠了吧?”程船說道。

  “他那件毛衣不是買的,是人織的,你沒織過毛衣你看不出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程行身上那件毛衣是用針線一點一點織出來的。”

  “而且那鉤花,提花看上去非常難,得費很長時間才能織出來,以前我們鎮上有一個織毛衣織的最好的人,才能織出這么好看的鉤花出來。”鄧英說道。

  “那是誰給他織的?”程船不解地問道。

  “怎么就那么笨呢?你說程行認識的女生當中,除了小溪那孩子,還有哪個女孩子會織毛衣的?雖然青青也很優秀,但是你讓青青去織這么好看的毛衣,是織不出來的,只有小溪有那個本事,也只有她才會那么不辭辛苦的去給人織毛衣。”鄧英道。

  “你說程行跟小溪之間,不會真有什么吧?”程船問道。

  “這誰知道呢,我剛剛想問呢,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我們家程行到底是跟之前不一樣了,他現在取得的成就,半年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他做事肯定是有分寸的。”

  “也是。”程船道。

  “不過老婆,要是真從青青跟小溪當中選一個做兒媳,你會選擇哪一個?”程船忽然問道。

  鄧英愣了愣,說道:“我還真沒想過,因為我覺得以前不論是青青還是小溪,我們家那小子都不配,雖然之前程行喜歡青青大家都知道,但你我還有青青的父母,都知道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程行根本配不上青青,青青也不會喜歡他。”

  “以前我早就能感受到,青青對我們家那小子根本就沒意思,程行一直追到最后肯定會因為這個受傷,我勸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但這小子執著的很,但是現在,真不好說了。”鄧英道。

  “不過現在討論這種事情還早呢,程行要結婚也是得大學以后的事情,以前不覺得他能上大學,所以我還真琢磨過他下學之后讓他早點結婚,有了家庭有了老婆之后,就能安分點不至于走向歪路,現在起碼等他大學畢業以后吧。”鄧英道。

  “對,現在程行上大學才是最重要的,我這幾個兄弟姐妹里,就只有我一個還沒有孩子上過大學的了。”程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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