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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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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不是相遇,也不是相愛,而是相知。在如今這個社會,相愛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想要做到相知,互相了解,卻是很難的一件事。”程行笑了笑,繼續道:“但還好,你雖然話少,不喜歡與人說話,我們也并沒有相愛,但許多時刻,我卻都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相知了。”這就是方才程行對她說的,就跟你過來又多買了一串一樣。兩人都是一樣的人。程行會這樣做,姜鹿溪就肯定也會這般做。姜鹿溪是個很心疼錢的人。但有時刻她卻也不那么心疼錢。她要是真的心疼錢,是那種很摳很吝嗇的性格,在高中的時刻,就不會把每次從老師那賺到的簿子,全都送給村里的那些孩子們了。即使到了此刻,她還欠著程行的錢。但每隔一個月,她還依舊會自己掏錢,來買些簿子,然后寄回村里。這個女孩兒,雖然性格清冷孤僻,不愛與人說話。但卻同樣也是這個世上最善良的人。她自己本就過得一貧如洗,卻依然見不得這世上的人間疾苦。姜鹿溪想了想,好像的確如此。她之前就說過,程行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蟲一般。比如她要打朱敏。當時的姜鹿溪都想過了,不論程行說什么,作為程行的朋友,朱敏當著她的面說程行,她都一定要打她的,但最終照樣因為程行的三言兩語,最后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誰人唯一,的確大過她與程行作為朋友的義氣。也是唯一一個大過這個的。但此時的姜鹿溪卻搖了搖頭,道:“不是相知,我對你卻并沒有那么了解的。”姜鹿溪對程行,是真的沒有那么了解。因為程行許多時刻的思維跳躍很大,跟尋常的時刻是很不一樣的。有時刻他成熟的就跟一個跟大的大人一般。但有時刻又如一個十二三歲的孩童一般。而且,她最開始踏入安城一中,從別人口中或者是自己偶然見到的誰人程行,與最近這一年多時光里見到的誰人程行是很不一樣的。兩人可以說是天差地別。所以她對程行的了解是不夠的。但不夠,又并非是完全不夠。在這一年多的相處下,她也知道了大半程行的為人。比如,程行好像只有在迥殊親近的人身邊,才會帶著一些孩子氣。有程叔叔跟鄧阿姨在的時刻,程行就有過這一面。有時刻他與周遠在一起時,也有過。比如自己偶爾騎著車子走在校外的時刻,能看到他與周遠走在一起時會突然跳起來來夠樹上的樹枝,在某次下雪時,還會撿起地上的雪揉成雪球來拾周遠。其實,如果按姜鹿溪親目擊到的次數,程行在他們身邊時露出這一面其實是最少的,最多的反而是在他身邊,程行在她身邊時露出孩子氣,或者是做一些比較老練的事情是最多的,比如突然出此刻她的身邊嚇他一跳,比如說一些很流氓很老練的話。這是姜鹿溪知道的一些事情。當然,除了這些,還有不少,她也是知道的。比如方才在與誰人老人打賭玩擲骰子的時刻,原本程行贏了一把,在第二局下了那么大的情況下,她是想不論如何也不想讓他再繼續玩下來的,但程行回頭給她的誰人眼神,讓姜鹿溪沒來因的相疑,程行做的是對的,是絕對不會吃虧的。還有,她從別人嘴里,或者是之前看到的誰人程行是假的,真正的程行,她這一年來接觸到的程行,是沒那么紈绔,也沒那么喜歡欺負別人的。起碼,在她與程行相處的這一年來,沒有見程行欺負過別人。不對,有也是有的,比如欺負過她。但他們是好朋友,就不與他一般見識了。當然,還有一些,姜鹿溪也知道,但是她此刻不想來想,也不愿意來知道。這世界上,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當事人是無論如何也能感受到的。除非她裝傻裝蠢。“那有多少了解了?”程行笑著問道。“不知道。”姜鹿溪搖了搖頭。但她心里算了算,卻是已經由半的了。“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在我所認識的這些人當中,包括我的父母,或者是養了我不少年的爺爺奶奶,論了解,論相知,他們都是不如你的。”程行笑著看著她,少年的眼眸清澈且真誠:“你是這些人當中,最了解我的,沒有之一,就像我是此刻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一樣,這句話,不騙伱。”如果沒有重生,那最了解程行的,肯定不是姜鹿溪。可能是生他養他的父母,也可能同齡相仿,在一起同窗三載了的周遠。但這一世,最了解他的人,其實就是他手里牽著的姜鹿溪。因為此刻的程行,跟前世的程行是兩個人。而不論是父母也好,照樣周遠也罷,接觸最多的照樣前世的程行。而姜鹿溪,真正認識他,是從他重生后開始。而這,就是此時最真實的程行。“所以,作為兩個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對方的人,又怎么算不上是相知呢?”程行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以后有的是時光,讓你來更加了解我。”“比如。”他看著姜鹿溪,眼睛眨了眨,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喜歡。”姜鹿溪這一次沒有再抿嘴,而是咬了咬嘴唇。然后她的目光再次瞥到了其它地方。耳根處有些紅。以至于她直接掙脫開了程行的手,然后道:“你又在胡言亂語亂說話,我們只是朋友,作為朋友,原本是能牽的,但此刻不能牽了。”緊接著,她還先一步向前走了過來。燕京的深秋,很是清冷。月是如此,風也是如此。但前面誰人綁著馬尾正有些慌張往前走的女孩兒。卻讓程行在這清冷的深秋里感到愈發的溫暖。她緊緊跟了上來。

  “你試試這冰糖葫蘆怎么樣?”走到她的身邊后,程行對著她道。程行不喜歡,但關于這些甜的東西,女孩兒應該都喜歡的。這世上哪有女孩子能抵擋得住甜食的誘惑啊!姜鹿溪輕輕咬了一口冰糖葫蘆上的山查,她吃了一塊,酸酸甜甜的,道:“嗯,很好吃。”她說完后又道:“你也嘗一口。”“先說好,我只能嘗一個,多了吃不了。”程行道。“這有什么關系嗎?”姜鹿溪不解地問道。“我不吃,等你那串吃完了,這串也可以給你吃,我要是吃了,這串糖葫蘆可就成我吃過了的,我又吃不多,這剩下的就只能給你,所以事前說好,我可不想再被你說了,之前喝了你剩下的水,吃了你剩下的東西都被你說了。”程行笑道。姜鹿溪不吱聲了。“所以照樣留給你吃吧,我的確不太喜歡吃這種又酸又甜的東西,哪怕是吃了也只是試試鮮,根本就吃不多。”程行道。姜鹿溪聞言皺了皺鼻子,然后道:“你先吃一個。”程行點了點頭,在自己手上拿的糖葫蘆上吃了一個小的。他吃進嘴里后便覺得很酸,將這個吃完后,便再也吃不了了。姜鹿溪見狀后,忽然伸出了手,她用她那好看的美眸望向了程行,然后皺了皺鼻子,道貌岸然的說道:“你這人的性格我了解,吃不完的東西肯定就會浪費,人是不能隨便浪費食物的,還有,你把冰糖葫蘆給我,我兩只手上都有,你就不能牽我的手了。”這是姜鹿溪關于要拿程行手里那串沒吃完的冰糖葫蘆所給的表明跟理由。“表明跟理由都很充分,你要是不拿過來,我的確想直接扔了的來著,畢竟太酸又太甜了,真吃不下來了,而且你說的很有道理,你看你一只手要是空著的,我肯定就忍不住又想牽了,你不想讓我牽,把冰糖葫蘆拿過來正好兩只手都被占滿了。”程行笑道。有些事情,心領神會,也是相知。只是姜鹿溪聞言照樣沒忍住瞥了他一眼。……在程行跟姜鹿溪出了飯店,在附近的廣場上玩耍閑逛時。魏珊朱敏她們,此時也已經回到了宿舍。“真沒有想到啊,鹿溪的朋友竟然會是程行。”段茵即使是到了此刻照樣覺得有些驚奇。“應該早就能猜到的,鹿溪跟程行都是來自安城,鹿溪這個名字在程行的《安城》里也是出現過的,而且程行是安城一中的師長教師,安城一中是安城最好的高中,鹿溪這么好的結果,肯定也是這所學校里的。”魏珊珊說道。段茵聞言倒是搖了搖頭,道:“人海茫茫,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哪有那么好猜,要不是今天程行親自出此刻我面前,即使是我知道鹿溪跟程行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鹿溪的名字在《安城》里也出現過,我照樣不會往這方面上來想。”“兩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這就是我們之前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的原因。”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朱敏說道:“鹿溪來自農村,家里很窮,程行在安城的家境就算不錯,成名之后身份肯定就更加不同了,所以這才讓我們很難相疑鹿溪跟程行認識。”“怎么樣?這次還覺得鹿溪這個朋友比不上楊澤了嗎?”魏珊珊此時打趣的說道。經由鹿溪的朋友是程行的驚奇之后,她們倒是覺得鹿溪認識程行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畢竟程行今天還請她們吃過飯呢。“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哪知道鹿溪的朋友竟然會是程行,我起初是抱著好心的想法的,覺得鹿溪跟我都是來自貧窮的鄉下,能讓她接受楊澤,真正的享受榮華富貴,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的,錯過了可就沒有了。”朱敏苦笑道。“我當然知道朱敏你的想法,但朱敏你這個想法是不對的,我不是說你讓鹿溪找一個家室好一點的男朋友不對,而是你低估了鹿溪,鹿溪比你想象當中優秀的多,所以不是什么鹿溪錯過了楊澤,是楊澤錯過了鹿溪。”魏珊道。雖然姜鹿溪的性格的確不太討喜。因為沒有人喜歡熱臉貼冷屁股。再加上她們能考上華清,也都是心高氣傲的。但即使是心高氣傲的魏珊也不得不啟認,姜鹿溪很優秀。哪怕是在華清這樣的學校里,她的結果依舊是名列前茅的。“還有,你也不要多想,你那句話說的很好,程行也比你想象當中的大度,而且你那句道歉,本就是應該來說的,就算鹿溪的朋友不是程行,你當面說人家的朋友,換做是誰也會不開心啊?只是他們沒有鹿溪反應那么大那么極端罷了。”魏珊說道。“這個的確是我的問題。”朱敏道。“好了,別說誰是誰的問題了,都過來了,以后我們還要一起在華清度過四年呢,還好程行來了,不然你們真打起來,看笑話的照樣別的宿舍。”魏珊說完后又道:“以鹿溪的性格,我都覺得你們這一次非得打起來呢,就算是你道歉都沒有用,此刻看來照樣程行管用啊!”“你們覺得程行跟鹿溪是什么關系?應該不只是朋友關系吧?”魏珊問道。“不知道,但我覺得,如果只是朋友關系的話,程行應該不會才離開燕京到浙大上學,就又突然來燕京吧?”段茵說道。作為程行的粉絲,她們都是知道程行前天已經返京回校了。“到時刻看《一路溪行》不就知道了,之前程行新書宣講的時刻不是說過《一路溪行》是講陳行跟鹿溪的故事嗎?之前我們不知道書里的鹿溪就是鹿溪,但此刻我們可是知道的了,書里的鹿溪是有原型的。”朱敏說道。“說到《一路溪行》,之前我們還嘲笑鹿溪手里拿著的那本《一路溪行》是假的,此刻看來那本《一路溪行》是真的了。”魏珊說道。“肯定是真的了,當時誰能想到鹿溪跟程行是朋友呢。”段茵道。“誒,不知道能不能讓鹿溪幫閑問我們向程行要一本簽名書欸,一周前程行來華清演講的時刻,別人許多人都買了書讓程行簽了名,結果我們幾個忘了來買書了。”魏珊說道。“當時來是來了,但是來晚了,等我們想要來買的時刻,外面書店里的《安城》全都被華我們學校跟隔壁燕大的師長教師給買光了。”段茵說道。“到時刻我來問問,我是真的挺喜歡《安城》這本書的。”魏珊說道。“誰不是呢。”段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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