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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先喜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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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第129章先喜為敬(求訂閱)

  幾乎是同一時間。

  乾清宮。

  朱見深心緒不寧,不時在殿中來回踱步,俄而又坐回書案前,面對厚厚的奏章發呆。

  太醫仲蘭在覃昌的引領下快步前來。

  走在前面的覃昌面帶喜悅之色,還未近前便大聲嚷嚷:“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啊……娘娘的病好了許多,剛已經用過膳,甚至可以下地走路了,臉上多了幾分紅潤,看起來氣色不錯啊。”

  “是嗎?”

  朱見深一聽,慌忙從桌案后站起來,竟然把桌面一個筆筒給撞翻。

  旁邊立著的小太監趕緊幫忙收拾。

  朱見深走到仲蘭面前,問道:“仲卿家,你快給朕說說,這病到現在,算是徹底轉危為安了嗎?”

  “照理說,應是如此。”

  仲蘭期期艾艾地道,“但……肝脾之病,至少要調理數月,在這期間仍舊需要小心靜養,否則……”

  朱見深長長地舒了口氣,眉開眼笑道:“這般說來,大的危機已經過去,剩下只需要慢慢靜養了?”

  仲蘭先是看了眼覃昌,這才無奈道:“嗯。”

  也不明確說,好似鼓足勇氣才蹦出這么個字。

  “厚賞。”

  朱見深龍顏大悅,高聲道,“就說太醫院都乃杏林國手,怎會連萬侍的病都治不好?未來你們就好好給愛妃調理身體,朕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

  “多謝陛下。”

  仲蘭趕緊行禮。

  覃昌提醒道:“陛下,明日就是太子選妃的日子,已經安排妥當,明日午時過后,這事就算正式定下來了。”

  朱見深本來還對兒子成婚之事非常關心,畢竟牽扯到為萬貴妃沖喜,但現在聽說愛妃的病情已開始轉好,頓時失去了興致,擺擺手道:“看著安排吧。”

  我的萬侍都順利渡過難關了,又不指望東宮成婚后如何,別在朕開心的當口過來沒事找事。

  滾吧!

  等覃昌帶著仲蘭出了乾清宮。

  仲蘭急忙解釋道:“覃公公,今日萬娘娘的病是有所好轉,但遠沒到痊愈的地步,現在說此等話是不是太早了些?”

  覃昌詫異地反問道:“不是伱們太醫院的人自己說的,大劫已過去,只剩下慢慢調理了?”

  “這……”

  仲蘭遲疑了,半晌后才道,“肝脾之病跟別的病不同,實在難以用常理揣度,兇險也難以預料。

  “只望貴人有天佑吧。”

  翌日清早。

  李孜省還在整理朝服。

  龐頃立在身旁,將一早從宮里流傳出來的消息,如實相告。

  “這算怎么個說法?萬娘娘的病居然大為好轉?太醫院的人究竟是怎么說的?就這么轉危為安,只等病愈了?”

  李孜省說到這兒,甚至手上的活計都停了下來。

  龐頃道:“暫且不知,回頭我就派人去太醫院探聽虛實……不過萬娘娘病情好所好轉卻不似虛言。若萬娘娘真的病愈,或者就這么拖著沒什么變化,對道爺您而言都非什么好事。”…。。

  “瞧你說的什么話?難道我是那歹毒心腸的人,非要與天家對著干?”

  李孜省搖頭輕笑。

  龐頃試探地問道:“道爺與太子暗中往來,恐不為萬娘娘所容……再者只要她健在一天,就會想方設法讓陛下易儲,至少會讓道爺先前的努力付諸東流。”

  李孜省此時才又重新整理衣服,黑著臉,冷聲道:“你以為大明要更換東宮太子,有那么容易?

  “天家對太子涼薄,但要易儲仍舊是瞻前顧后,唯恐惹來閑言碎語。若太子成了婚,且有朝中大臣支持,再要易儲怕就艱難了……

  “咦?來瞻呢?怎么人還沒來?”

  龐頃道:“一早就派人去他府上迎接,這會兒應該已在趕來的路上,道爺您是要與他談過后再入宮?”“這是自然。”

  李孜省正色道,“把前堂收拾一下,我就在那兒接見張來瞻。這次的事,或要全靠他了。”

  張巒一早便惴惴不安地帶著張延齡,前去李孜省府上拜會。

  到了李府門口,父子二人從馬車上下來,張巒不停地搓著手。

  張延齡也不知道老父親此舉是因為太過寒冷,還是緊張所致,總歸今天的張巒狀態看上去很不對勁。

  “爹,娘讓你多喝兩碗姜湯再走,結果你根本不理會……現在這樣,你能頂住嗎?”

  張延齡關心地問道。

  張巒梗著脖子道:“這都何時了,我這把老骨頭有什么好在意的?你娘整天神神叨叨,總不干正事……兒啊,你可不能學她,你是讀圣賢書的,千萬不要迷信!”

  張延齡一聽,只能呵呵了。

  迷信?

  你現在不就是迷信我身后有個大能,可以預言一切嗎?

  再說讀書,你光是嘴上說說,倒是給我找個老師啊。

  不過想來讀不讀書無關大局,眼下這當口誰還在意呢?

  先把姐姐的婚姻大事搞定再說!

  張延齡問道:“那爹,先前我教你的那些,你可都記住了?”

  張巒繼續搓著手,不安道:“還在回想呢……我現在正在盤算,待會兒見到李侍郎后說話的語氣,還有詞句的斟酌等等……不是你怎么講我就怎么說,而在于李侍郎會怎么問,或是他想知道什么。

  “我這邊準備得再充分,進去后被他責問幾句,緊張之下張嘴亂說,很容易便露出破綻來,到時不就被揭穿了么?”

  “爹,你完全是多慮了。”

  張延齡用輕松的笑容,努力化解張巒的緊張情緒,“你想啊,李孜省若是不信你,又怎會請你來?

  “再說你先前已有兩次準確命中天機,那可是亙古未有的先見之明,他就算想質疑,有何資格?”

  張巒嘲弄道:“嘿,你倒是比我都鎮定,既如此你去啊。”

  張延齡攤攤手:“我確實想去,可我這年歲不允許啊……我進去說什么,李侍郎會采信嗎?倒是爹你,通過前兩次讖言,已經有了巨大的聲望。還記得兒之前跟你說過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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