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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等一下,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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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喀!

  這時,那輛車上突然沖出兩名手持槍械的蒙面劫匪,冷冷包圍他的賓利車。

  “快!轉向離開!”

  王鑠哪還不明白,驚慌失措命令司機盡快撤離。

  事實上,司機已經嘗試轉向,但又有一輛車從后面撞上了賓利,硬生生將其撞死火。

  蛇夫拿著沖鋒槍從車上躍下,對著賓利后座冷冽道:

  “我數三聲,自己出來。

  不然一旦開槍,那就死活不論!”

  說完便將槍口頂在了車窗上。

  “別!別開槍!我出來!”

  王鑠嚇得大聲求饒,哆哆嗦嗦轉身。

  他今晚為了裝逼,沒開防彈玻璃的車,這是裝到鐵板了。

  他的司機兼保鏢正要悄悄摸向夾層,玻璃碎聲驟響。

  下一刻,司機悶哼著慘叫縮手,上面血流如注。

  看著王鑠驚恐萬狀的樣子,蛇夫心中暗自鄙夷。

  這種人竟然富得流油,簡直在無聲諷刺他們。

  “去你嗎的,趕緊滾下來!”

  “別,,別開槍,一切好商量,各位大哥別走火了!”

  王鑠冷汗直冒,身體不停顫抖著,勉強打開了車門,但他還未站穩,就被蛇夫粗曓揪了出來:

  “磨蹭什么?你他嗎真以為拖延一下有用?”

  “別!別動手!”

  王鑠摔在地上,護著頭部驚惶喊道。

  “真他嗎廢物,豪門少爺就這么點出息?”

  傻春一腳將王鑠踹到一邊,嗤然嘲諷。

  王鑠雖臉色鐵青,卻不敢反抗。

  “別啰嗦,趕緊把人帶走。”

  這邊會有車輛經過,耽擱不得,蛇夫示意兩人迅速行動。

  他自己來到駕駛位旁,端起槍口冷冷道:

  “下來!”

  “大哥,饒命啊,我只是個打工的!”

  司機忍著骨折疼痛,一身能力起碼被廢半成。

  蛇夫用槍柄砸在車窗,玻璃上頓時炸裂開來,語氣兇狠:

  “滾下去!”

  司機知道沒機會反抗,不得不顫抖著下了車。

  細杰皺了皺眉,上前一記將其砸翻,然后快速用繩子綁了起來,塞進賓利車里。

  蛇夫將王鑠電話扔給司機,說道:

  “回去告訴王先生,準備好一億港幣或對應美元,我們會用這個電話聯系他。

  記住,想要他兒子安然無恙,就不要報警!”

  “嗚嗚嗚。”

  司機嘴巴被堵住,只能不斷點頭表示明白。

  蛇夫清掉痕跡,帶著人迅速撤離現場。

  在香江,截擊十大富豪或許挺難,但綁其兒子就是這么輕松。

  此刻,王家正在吃晚餐。

  全家人都圍坐在餐桌旁,但氣氛異常沉寂。

  “王總!大事不好了!”

  隨著一聲驚惶,王鑠的司機踉踉蹌蹌地闖入大廳。

  “慌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說!”

  王智財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

  作為一個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就開始打拼的老江湖,他有著泰山壓頂而不變色的冷靜,最厭惡的就是慌亂。

  司機是被路過車輛解救,還遇到下班的香江仔區總督察譚建斌,這才僥幸回來。

  倪萌注意到他手臂還有血跡,關切地問道:

  “你怎么受傷了?”

  司機焦急走上前,快速解釋:

  “王總,少爺剛才在淺水灣路上被一群惡徒劫走了。”

  “什么!阿鑠被人劫走了!”

  倪萌臉色慘白,幾乎要哭出來,焦急地不知所措:

  “老爺,您可得救救阿鑠,他不能有事啊。”

  “怎……怎么會這樣!”

  “爸爸,您快想想辦法吧。”

  “夠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不過是被劫走,又不是沒了命!”

  王智財眉頭一挑,厲聲喝止。

  餐廳里頓時鴉雀無聲,只是倪萌幾人仍舊滿臉擔憂。

  司機不敢怠慢,連忙詳細描述事情的經過。

  提到“不能報警”時,他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跟進來的譚建斌。

  “這是什么廢話,什么都不做,那豈不是讓他們隨意敲詐?”

  王智財不置可否冷哼一聲,隨即轉向剛進門的譚總督察說道:

  “這次估計要勞煩譚SIR了。

  聽說犬子之前在酒吧冒犯了譚SIR,事后我會讓他帶人登門致歉。”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他很清楚其什么品性,只是沒有過多干涉。

  但現在既然需要借助譚建斌的力量,情況就不同了。

  譚建斌的破案能力,在香江島是有目共睹的。

  “王先生客氣了,那次酒吧事件只是小事。

  作為執法人士,打擊犯罪、保護民眾是我的職責所在。”

  譚建斌稍作思考,補充道:

  “不過,贖錢還是得做一手準備,以防劫匪狗急跳墻。”

  他已經吩咐手下帶隊前來,正做著偵測工作。

  只是沿途沒有監控,對方很謹慎且有備而來,暫時沒查到線索。

  “當然,最好將這群劫匪繩之于法!

  如果譚SIR能挽救我兒子,并且除掉那群劫匪,我王家欠你一份人情。”

  王智財語氣冷冽,毫不掩飾動用人脈拉攏眼前這位差佬。

  他表面看似鎮定,但實際上內心極為憤怒,甚至有些擔憂。

  那些窮兇極惡之徒這次敢劫他兒子,下次是不是就輪到他了?

  所以,他必須殺一儆百!

  譚建斌沉聲應允:

  “這是我們香江警方職責,自當盡力而為。”

  晚上,觀塘區。

  牛頭角一間鄉村民宅里。

  “三帶一,跟不跟?”

  “等一下,王炸!”

  地下室,幾個男子正在玩紙牌游戲。

  而一旁的王鑠少爺則被剝去了衣物,蒙住眼睛綁在椅櫈,凍得直打哆嗦。

  “嗎的,又輸,玩個鳥,沒勁!”

  一個工地搬磚似的年輕人扔下牌,把幾張皺巴巴的鈔票丟在桌上:

  “就只有這么多,不玩了。”

  說完,傻春站起來走到王少爺面前,蹲下身笑瞇瞇道:

  “王少,你們這些有錢人是不是知道很多股市的秘密啊?

  譬如哪只股有人坐莊哪只股看跌,給我們參考下。”

  “瘋了吧!拿到錢就回去當富家翁,誰還留在香江炒股啊?”

  正在數錢的山雞,撇撇嘴道。

  “你懂什么,有了錢就得投資,那樣才能當富一代,不然等著被吃窮啊!”

  傻春回頭反駁,然后又笑著捏了捏王鑠的臉:

  “我們平時哪有機會接觸這種富貴人家,現在能取取經當然不能錯過。”

  “大……大佬,我是做地產的,不太懂這些。”

  王鑠感到臉頰被皮質手套刺得生痛,嚇得身體緊繃,語無倫次回答。

  他今年才二十四歲,作為王家接班人,生活富足,正是花天酒地的年紀,哪里會有心思去研究其他。

  “什么,不懂?”

  傻春顯得有些失望,不死心又問道:

  “既然你是做地產的,對風向應該很敏感,現在囤地起樓當包租公如何?”

  雖然他學歷不高,但一直懷揣著創業的夢想。

  之所以走上這條路,純粹是家里太窮,兄弟姐妹又多,不得不輟學出來謀生。

  這次好不容易博來一筆富貴,他自然不希望混吃等死。

  他認為這些富家出身的人,見解肯定比自己獨到。

  “我……我真的不知道,家里生意都是我爸和叔伯在管,我目前只是掛個名而已。”

  王鑠的牙齒打顫,不知道是寒冷還是恐懼所致。

  “撲你阿母!”

  傻春勃然大怒,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接著一腳將他連人帶椅踹倒,一邊踢打一邊罵咧:

  “你這個廢物!問什么都不知道。

  你他嗎擁有這么好的條件,為什么不好好學習,為什么不積極上進!”

  “我他嗎想要讀書,卻連學費都交不起,憑什么?”

  接連的失望讓他十分怒火。

  這個姓王的含著金鑰匙出身,竟然一天天在混日子?

  這對得起他父母,對得起囯家和人民嗎。

  “咳咳!別打別打!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游手好閑追明星,我會努力上進!”

  王鑠皮開肉裂,哀嚎求饒。

  他心中暗自發誓,要是這次大難不死,絕壁會認真投身家族事業。

  要是王智財看到這一幕,恐怕會感到無比的挫敗。

  自己多年的教誨竟然比不上劫匪三言兩語的教訓來得刻骨銘心。

  “嘿,別把他打廢了,到時拿不到錢怎么辦。”

  細杰看到王鑠的狼狽樣,忍不住開口道。

  傻春還是氣不過,卻也知道適可而止。

  他喘著粗氣扶起王鑠所在的背椅,冷冷說道:

  “你他嗎記著自己說的話,下次要是再截劫你,若再一問三不知,我就把你揍成豬頭!”

  這溫馨情景,就像輔導員對著爛泥扶不上墻的學生訓斥。

  “明,,明白,回去后我絕對改過自新,積極上進,再也不鬼混了。”

  王鑠強忍赫赫刺痛,發自內心說道。

  “行了,先吃晚飯。”

  蛇夫將買來的熟食分發,然后親自端了一份來到王鑠面前:

  “王少,你可是財神爺,可不能餓著了。”

  他當然不會解開王鑠身上的繩索與遮眼布,也不能讓其分辨出什么。

  即便是說話時,他們也會刻意改變聲線。

  “謝……謝謝大佬。”

  王鑠心中感動,終于有個正常的了。

  吃完飯,蛇夫示意所有人安靜,然后拿出手持攝像機,將王鑠狼狽畫面錄下,

  然后依著指點,將其發到一個海外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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