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微微一笑，淡淡地說：
“只要她愿意，她就能做到。”
張柏芷的天賦與改變，杜笙都看在眼里。
只要不墮入戀愛腦和走歧途，遠遠還沒有到天花板。
為了練好這段舞蹈，她不分晝夜地練習了近月。
特別是前段時間在別墅水戰時，為了扳回一局，竟然和范氷冰聯手跟他廝殺半宿。
就憑這份毅力，誰人能及啊。
更別說，還有他在背后推波助瀾。
更上一層樓很難嗎？
“也對，年輕的確有無限可能。”
張毅謀想起張柏芷才23歲，點頭感慨：
“昔日柏芷被多次報道持寵而嬌，感覺現在變了很多，也很有上進心。
只要她保持這份毅力與心態，未來難以估量！”
杜笙沒有點評，只是笑笑：
“按張導你這么說，那我豈不是貨不對板？”
自從打進K1總決賽，傳出參演《十面埋伏》電影后，線上線下輿論那叫一個熱鬧。
不管是不是被諸多潛在競爭對手抹黑，反正質疑和指責他的話題就沒停過。
其中編排得最多的，莫過于他得志便猖狂、不潔身自愛、緋聞連天、靠炒作上位等。
“貨不對板？”
張毅謀哈哈一笑，道：
“你不都是亞洲出了名的動作明星了么？”
自從K1格斗對總決賽加大宣傳投入以來，除了那些收錢抹黑的，媒體對杜笙的贊譽卻是與日俱增。
一些小報記者為了博眼球，甚至將他視為國內第一檔動作明星。
在近期人氣，甚至一度逼近程龍和李聯杰。
要是杜笙一旦拿下總冠軍，分分鐘蓋過他們都有可能。
這不是開玩笑！
程龍雖是華裔藝人中的翹楚，許多內地粉絲對他也情有獨鐘，卻因為身份以及投身好萊塢，總感覺有些隔閡。
相比之下，李聯杰在內地的影響力更勝一籌。
《少林寺》、《方世玉》、《英雄》一系列經典影片，在內地觀眾心中他的地位不遜于香江‘雙周一成’。
遺憾的是，前幾年李聯杰選擇了移居燈塔國，成為一名海外華人。
盡管在當時，掙錢并移民海外被視為一種光榮，但這脫離了大眾基礎。
等于自絕觀眾緣。
對于普羅大眾來說，李聯杰的選擇還透著一絲趨炎附勢的味道。
與他塑造的正面形象大相徑庭。
盡管道德上有所爭議，但移民并不違法，李聯杰在國際上的聲譽依然不差，在圈內地位穩如老狗。
然而，在許多觀眾心中，他那高偉光的形象已不再純潔。
不少觀眾們渴望有一位新的偶像出現。
如同敢于掙命的陳真一樣。
遺憾的是，第二代武打藝人沒有能扛起旗幟的。
釋曉龍、謝邈等小童星尚顯稚嫩，甄梓丹與吳景在影壇只能作為李聯杰的配角。
趙溫焯備受期待，但他還在那個框架打轉，成就注定有限。
而且模仿李聯杰神似而形不似，有點落于俗套。
畢竟，動作巨星是獨一無二的。
就在這個真空期，杜笙逆勢殺出。
開始嶄露頭角。
他以真實的格斗技巧，讓動作明星這一職業顯得如同花拳繡腿。
顧名思義，大眾在銀幕上的各種形象，都是演繹出來的。
不管是陳真、馬如龍、黃飛鴻等，無論演技多么逼真，終究只是在演戲。
是虛構的英雄形象。
而杜笙不同，他是現實中存在的真實英雄！
程龍、李聯杰、甄梓丹他們在銀幕中只能打敗霓虹人，對抗西洋人。
而杜笙在現實中做到了！
他不只擊敗了一個對手，還將西方巨無霸打得落花流水！
而且，即使被打得如此慘烈，對方也不敢吭聲，反而要承認杜笙很牛，以此襯托自己不是庸者。
這是銀幕情節再怎么演，都演不出來的！
因此，杜笙在某些層面上，已經超越了所有動作演員。
在他面前，其他動作演員天然遜色一籌。
在這樣的背景下，杜笙飾演任何動作或武打角色，觀眾都不會感到違和。
因為他本身就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啊！
更別說，連武指都兼顧上了。
就這樣，在媒體的宣傳下，很多觀眾不自覺把杜笙在動作明星中另劃高一檔。
其他人都只能靠邊站。
“只是亞洲動作明星嗎？”
杜笙淡淡一笑。
“難道你還想踩到好萊塢？
做人要腳踏實地！也給其他人一點機會吧！”
張毅謀心情其實不錯，并沒有張柏芷說的那么夸張，還有心關切：
“最近有不少新聞在炒作你即將參加UFC，還與泰森接班人‘德拉霍亞’對決，這是怎么回事？”
“別人要這么炒作，我們也管不著是吧？”
杜笙帶著微笑反問：
“還是說，你認為我不是德拉霍亞的對手？”
關于泰森接班人的說法，他自然有些了解。
對方19歲就奪得奧運金牌、21歲榮膺職業拳王，曾先后獲得次輕量級、輕量級、超輕量級、次中量級、超次中量級和中量級6個級別的10次世界拳王頭銜。
“不管你能不能打贏，都不應該去冒險，這對你的形象沒有好處。”
張毅謀意味深長地提醒：
“這是有人在故意煽風點火，想讓你陷入困境。”
“哦？”
杜笙眉頭微挑，心思電轉，很快領悟了張毅謀的言外之意。
看來他的崛起，還是搶了很多人的資源，甚至是斷了別人的發財之路！
在媒體的狂轟濫炸下，杜笙近期風光無限，被炒作為獨一無二的動作巨星。
這對他本人來說算是好處大于劣處，暫時還沒去理會。
但對于其他動作演員來說，無疑是一種壓力。
有道是樹大招風。
一個人過于出色，往往就會凸顯其他人過于平庸。
杜笙將動作巨星的門檻，提升到了一個令人望塵莫及的高度。
這樣一來，其他動作明星在接戲時，不可避免會被觀眾拿來與杜笙比較。
但他們如何能比得上？
杜笙可是貨真價實的拳王啊。
還有概率斬獲國際三大頂級賽事的‘格斗之王’頭銜。
難道要其他演員也去參加拳擊，爭奪個頭銜回來？
他們要是有這種本事，也不至于破防了。
或者說，他們早就成為了國際明星。
因此，那不如趁著杜笙還沒有打出國門，先下手為強。
而圈內打開困局的辦法，最簡單有效的莫過于捧殺。
簡單來說，就是摧毀杜笙的形象，讓他怎么獲得榮譽就怎么失去。
如果能夠慫恿杜笙與德拉霍亞一戰，并且一回合落敗，甚至被打得骨折。
那么，杜笙所打造的金身將會瞬間崩潰。
即便不至于徹底崩塌，也會大大受損，從而降低那個門檻。
當然，要是杜笙強大到連德拉霍亞都能戰勝，那也無妨。
就順勢而為，繼續將他捧上王座唄。
當他達到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時，眾人也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差距了。
畢竟，他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普通人是無法與之相比的。
但要是有得選，他們自然想杜笙輸掉一敗涂地。
那樣他們的資源與處境會更好一些。
否則，他們只能屈居人下，拾取一些殘余的機會。
看到杜笙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張毅謀提醒道：
“在K1總決賽開打之前，我覺得伱最好保持低調。
槍打出頭鳥，要是你打不出成績，只怕會摔得很慘。”
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普羅大眾的喜愛能夠將你捧上神壇，也能夠將你推向無邊地獄。
對此，杜笙只是笑笑。
壓根就不在意。
因為以他這樣解鎖能力下去，完全就沒有對手。
沒有對手，他的金身就永遠不會崩塌。
不過這些事很難對外人說，話題點到即止。
《牡丹坊》這個大劇情，重頭戲都在張柏芷的身上。
因為當中不僅涉及到古典舞蹈，還有化舞為武的張力！
可以說，這是整場戲中最難拍攝的部分。
因此，自開機以來，大部分時間都圍繞著她進行。
連杜笙設計的武打戲也是一樣。
皆因其中兩段舞蹈，分別牽扯出杜笙和劉徳樺飾演的兩位捕頭的后續戲份。
劉徳樺前天才入組，還沒拍幾個鏡頭。
忽然間又匆忙離開劇組，返回了香江。
得知梅滟芳交代遺言的消息，張毅謀不禁感慨萬千。
杜笙雖然有些遐思，卻沒有過多感想。
世事無常，珍惜現在就對了。
劉徳樺離組后，緊接著加盟的是高園園。
沒錯，她是以客串的身份加入劇組的。
自從演完《倚天》后，高園園就未曾跟杜笙同鏡過。
當然，那些在浴室練武照鏡子的不算。
從杜笙口中得知《十面埋伏》這部大制作，并推介她客串一個琵琶女的角色，高園園立刻向《海的誓言》劇組請假，連夜趕回京城。
中午拍完戲后，杜笙親自駕車前往機場迎接。
其實來回也就不到一個小時路程。
然而杜笙接上高園園后，卻花了兩個小時才抵達劇組。
途中，張毅謀一度擔心杜笙是否遇到了麻煩。
但張柏芷卻顯得十分淡定。
有種看破世俗紅塵的感覺。
實在是這幾晚，她獨自一個根本招架不住，有苦說不出。
她得知高園園和杜笙在《倚天》劇組相處過一個多月，就猜到這里多少有些碰撞。
如今很久沒碰面，兩人在車里發生一些小碰撞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