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斌心中松口氣，這可以幫輕不少。
畢竟《倚天》打斗的大場面不少。
他想了想，道：
“你明天要考試，拳腳、兵器方面讓黃老哥來教就好，威亞、套招我來負責。
你有空的話，幫設計一下招式對練，以及騎術方面好了。”
此話一出，現場不少人都露出幾分訝異。
就連高園園、賈雯、郭妃儷幾女都不例外，紛紛驚訝扭頭看著杜笙。
他真懂得這么多？
難道動作導演不是虛銜掛名的？
在安排完訓練方案后，元斌、黃德利各自領著一部分藝人轉場。
杜笙對于動作設計早就心中有數，見還有些時間，干脆也帶著部分人來到練馬場。
不知是喂養還是品種問題，練馬場這些馬都偏矮瘦，看著營養不良。
“都是些蹩腳馬啊。”
杜笙微微搖頭，還以為能好好駕馭一把。
他自小習武，騎術是匹配，別說還有《駕駛精通》這個技藝在。
上次在《天龍》也沒能好好騎行，有些失望。
“蹩腳馬？你這都分辨得出？”
一旁的賈雯眨眨美眸，不解地問道。
杜笙解釋道：
“按照《周禮》記載，馬量三物，一曰戎馬，二曰田馬，三曰駑馬。
其中，只有身高達到八尺以上、體膘肥壯的馬才能稱得上戰馬。
而七尺左右的是田馬，六尺以下為駑馬，也就是蹩腳馬。
雖然都能跑，但駑馬速度不快，不過對于你們新手來說，足夠應付了。”
“哇，這些生僻知識你都懂啊！”
郭妃儷驚嘆道：
“你真的會騎馬？”
杜笙淡然一笑，沒有多言，來到一匹高大些許的白馬面前。
一蹬一躍輕身上馬，握穩韁繩一拽，那匹白馬便歡快飛馳而出。
他展胸直腰，大臂和上身保持重合，耳畔的風聲呼嘯而過。
這一刻，仿佛回到了久違的騎逐時光。
一時興起，他緊握馬鞍和韁繩，俯身貼近馬肚，從疾馳的馬背上突然滑向右側。
身后的郭妃儷等人發出驚呼聲，以為杜笙要跌下來。
豈料他猛地松開一只手，身體向前一傾，單手攥住馬鞍，整個人竟然從馬肚下方穿過，瞬間轉移到左側，流暢自如回到馬背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輕描淡寫，仿佛已經與馬融為一體。
看著杜笙展現出古代躲避箭矢的高超技巧，哪怕是元斌都不得不佩服。
這小子真是怪物也。
施展幾招騎術后，杜笙騎著馬奔跑一圈返回。
雖然這馬騎起來不夠暢快，但久違的騎行樂趣還是有的。
見杜笙騎馬回到身邊，郭妃儷和賈雯美眸一亮，不約而同上前躍躍欲試：
“好帥啊！
阿笙，能不能教教我們？”
就連原本淡定高冷的高園園，這會兒都有些意動。
她們在劇中都是俠女，騎馬幾乎是必備技能。
這騎術好不好，可關乎形象問題。
“厲害！”
元斌看著杜笙熟練騎行的動作，對著黃德利伸起大拇指。
他原本以為杜笙的騎術，最多就像那些教練騎著馬慢跑而已。
沒想到這水平，都快媲美香江賽馬會那些專業騎師了。
然而黃德利并不居功，甚至有點意外。
他是教過杜笙騎術，但城市里馬匹越來越少，想練都沒多大機會。
也就剛剛會的水準。
一段時間不見，杜笙這水平只能用刮目相看來形容。
“笙哥牛比啊。”
釋曉龍也被驚住了，心悅誠服道：
“怪不得你有今日成就，單憑這一手就能人所不能！”
之前他雖然不說，但和大多數演員一樣，還是有些不服的。
畢竟對方比他大不了幾歲，結果當了男主角不說，還掛名動作導演。
這得什么天才？
現在卻是服氣了。
有些事，的確不能比。
哪怕他自己是童星出身，一直被人稱頌也一樣。
“還好。”
面對眾人的夸贊，杜笙并沒有過分自謙。
對于他來說，騎馬和駕駛車輛、女人差不多，都是熟能生巧。
“阿笙，快教教我！”
賈雯來到杜笙身邊，美眸滿是希冀，伸手拉著他躍躍欲試。
“想學都可以，一個個來，你先上馬。”
杜笙翻身下馬，順手將韁繩遞給了她。
“它不會亂動吧，扶我一下。”
賈雯顧不上動作親膩，讓杜笙一手安撫馬匹，一手扶著自己芊腰。
雖然姿勢略顯笨拙，但還是奮力爬上了馬背，眼中閃爍著期待與興奮。
原本也有想法的郭妃儷，看到被賈雯捷足先登，有些幽怨的往后退開。
其實除了她，跟來的陳秀儷幾人也很是羨慕看著。
畢竟這種既能學到技巧，又有機會跟男主演動作導演資方的人拉近乎，簡直是最輕松增進關系的交際。
只要是在這個圈子里混，有心更進一步的女藝人，幾乎是天生就會的本領。
不過她們終究是配角，剛見面又沒有賈雯這么放得開，只能羨慕等著。
“注意腳蹬的位置，要踩穩。”
杜笙細心指導：
“記住，騎馬時你要控制重心，而不是簡單地坐上去。”
“當你身體前傾時，馬會感受到前進的信號而奔跑。
當你拉緊韁繩時，馬就會明白需要減速或停下……”
“這么容易嗎？”
賈雯略帶疑惑地問道。
“理論上是如此，但要真正掌握騎馬的技巧，還需要大量的實踐和經驗積累。”
杜笙微笑著解釋：
“你要是怕的話，我先帶你走兩圈，先熟悉一下感覺再說。”
“要不你上來好了，我怕它亂跑！”
賈雯坐在馬背上，看著身下的馬，很是興奮。
杜笙見她有些技癢，知道不帶她跑一圈是聽不入耳，干脆翻身上馬，坐在后側。
這里的馬都是調教過的，經驗豐富。
感受到馬背與韁繩的指令，老馬頓時心有靈犀，邁步就往前走去。
賈雯身子一晃，失去重心的感覺有些慌，身體不免靠向杜笙懷中。
但這一下，她的重心偏離，手中韁繩也隨之一抖。
老馬剛才撒歡跑了一圈，興奮勁兒還沒過去，感覺到韁繩抖動，頓時撒開四蹄，往前跑去。
“啊！掉了掉了，阿笙快扶住我！”
賈雯大驚小叫，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左搖右晃，嚇得反手抓杜笙手臂。
杜笙哭笑不得，一手攬著她的柔軟芊腰，一手控制韁繩：
“別緊張，學我這樣，拉韁繩！”
雖然美女在懷，但貼得這么近，眾目睽睽之下升起火氣太尷了。
賈雯雖然有些感覺，但她一來正興奮著，二來還帶著某些小心思，只是臉紅一下沒移開，反而靠得更緊了。
畢竟以后拍戲少不了這種親膩動作，提前打好交道很有必要。
而且，她來內地無親無故，之前拍的一部劇還沒播出，名氣根本沒多少。
在灣城那邊雖然有些人氣，但風評下滑，快混不下去了。
此外，為了掙脫‘干爹’吳墩的掌控，扎根內地，跟人打好關系更是重中之重。
而杜笙這位迅速崛起的小生資方，絕對是一個優質股。
在場邊看著賈雯這曖昧行為，郭妃儷有些無語，甚至有點說不明的羨慕。
其實她的情況，也與賈雯差不多。
新嘉坡娛樂圈太小，市場太窄，容不下太多藝人。
而內地這么廣闊的市場，任誰都看得見前景。
所以不僅香江、灣城藝人紛紛前來發展，連她們這些東南亞華人都不例外。
更何況，她祖籍就是廣府的，天然更親。
盡管在這邊有一些人脈，但幫不上太多。
所以交好一些圈中人脈朋友，就很有必要。
只是有這種想法的，明顯不止郭妃儷一個。
如此一來，她和賈雯不但在劇中形成角色雷同競爭，連劇外都有隱性競爭了。
原因嘛，就好比一個蛋糕。
容積擺在那，被人吃掉一口，那就少一塊了。
至于杜笙年紀，這根本不是問題。
畢竟她們只是交人脈，又不是交男人結婚。
在劇中對方為了適配角色，還得化青年妝呢。
“我，，我也要學！”
賈雯歡快地跑完兩圈，好不容易等她下來的郭妃儷已經來到馬旁，還友好協同著杜笙將賈雯扶下來。
原本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賈雯，見不少人看了過來，雖然很‘感激’郭妃儷的善舉，卻也不得不下來。
“雯姐你已經會控制重心和韁繩了，可以去那邊再練練。”
杜笙指了指不遠處馬場那名空暇騎師和元斌副手，對著等待的人群：
“技巧上他們更熟悉，能讓你們少走很多彎路……”
他有點顧不過來，又不能空耗著。
賈雯看著喜孜孜讓杜笙扶著坐上馬的郭妃儷，心中有點小幽怨。
她還沒過癮呢。
早知道是讓給這位，自己就不這么快下來了。
不過一想到對方的戲份不算多，來日方長。
賈雯收拾心情，跟著陳秀儷等人來到另一邊。
“啊！阿笙慢點，，太快了――”
只是不等賈雯站定，就聽到一陣驚呼。
她扭頭看去時，心中不由暗啐一聲：
‘不要臉！’
只見郭妃儷也學著她那樣，讓杜笙坐在馬后面帶著兜圈。
然而過分的是，那女人不知道是真的害怕，還是裝出來的，竟然整個身子都貼在杜笙懷里。
遠遠看去，就像情侶在浪漫騎行散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