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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陳志越倒拔汽油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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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城財務公司。

  信一細細打量面前的白衣少年,表情十分的古怪:“你說,你的拜門大佬,是架勢堂右護法的關公?”

  少年右臂打著夾板,用繃帶吊在脖子上,他左手伸入褲袋,掏出一張藥方。

  “是的,信一哥,我想借100塊錢抓藥,盲公介紹我來找你的。

  喏,這張是他幫我開的藥方。

  我想借一筆短期,出去即刻找我大佬拿錢還您……”

  信一沒接,只是右手捂住嘴巴,雙眼彎成月牙。

  阿大需要維持形象,在場十幾個龍城幫眾,卻是毫無顧慮笑了起來。

  “我挑,原來就是這個蠢仔。”

  “你還想找關公拿錢?靚仔,現在你遇到關公,錢,他就不會給你,命,他就想拿走啊!”

  “關公擔心自己臨陣脫逃的糗事被人知道,將鍋甩給這個傻嗨,夠狠夠辣!”

  “說不定,這小子還是關公偷偷送進城寨呢。

  比如幫他做出一個畏罪潛逃的假象,然后等他一出城寨,即刻當眾抓住他,大義滅親,洗脫他自己身上的嫌疑。”

  在場龍城幫眾,基本上都有參加這次針對灣仔魚市的行動。

  對于關公被陳志越丟水箱嚇跑一事,大家心里門清,也是知道,越哥他對這個白衣少年很感興趣,特意托靚坤幫忙找人。

  沒想到,關公竟然將他送進城寨醫治,想演一出賊喊捉賊。

  可惜一時疏忽,關公只給醫費,忘留藥錢。

  陰差陽錯被這個白衣少年找到信一的面前。

  “你們這些話,什么意思?”白衣少年震驚看著眾人。

  點上一支香煙,信一不賣關子。

  他將灣仔魚市一戰過后,關公為了甩黑鍋,在社團開會期間,誣賴自己馬仔背刺沙皮一事,原原本本告訴給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聽后呆住了,一雙眼角微微上翹的金魚眼,更是迅速浮出一層水汽。

  他在魚市撞到沙皮,對方就同他講,他被關公出賣了。

  可是沒有親自從大佬嘴里求證,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剛才他被盲公春告知,這里是九龍城寨,他還很慶幸,沒聽信沙皮一面之詞。

  如果關公想要害他,何必送他進城寨求醫呢?

  現在從信一等人嘴里聽到,關公現在帶著一幫架勢堂的人,在外面四處刮自己出來,不斷對道上的人宣布,他想要清理門戶。

  這一下子,少年的心,徹底涼了,龍城幫的人,沒理由騙他的。

  原來不是大佬好心,而是他不想背負一個殺人滅口,死無對證的嫌疑。

  這是欲擒故縱,先救自己,等自己傻夫夫離開城寨的時候,帶著人馬在外面守株待兔。

  “如果你不信,現在我可以叫人送你出去。

  只要你能走出城寨100米沒事,你欠的錢就不用還了。

  如果發現關公帶人抄你的后路,那伱最好及時跑回來。

  我可以保證,只要你能入城寨,你這條小命就能保住。”信一對阿鬼打了一個響指。

  阿鬼掏出一張紅杉魚,塞入白衣少年的衣兜。

  白衣少年沉默不語,扭身走出信一的辦公室。

  四五個城寨刀手掐滅煙頭,笑嘻嘻扛著家伙跟上去。

  信一自己,帶著阿鬼,上來張記發室,搵到陳志越。

  聽完信一所講,陳志越比了一個大拇指給他:“做得好,這樣處理最妥當了。

  我還指望靚坤幫我刮人,沒想到,人就在城寨,在我的眼皮底下。”

  “說話歸說話,馬步扎穩點!”

  龍卷風手腕一抖,一根銀針沒入陳志越脊背某個穴道:“你的筋骨已經定型,想習武有所成,得先疏通筋脈。

  否則的話,功夫還沒練成,反而暗疾纏身。”

  “知道啦,不過哥哥,你能不能快點啊,我現在體內猶如螞蟻在咬,又疼又癢……”陳志越打著赤膊,背后銀針落處,一粒粒豆大的油汗不停地涌出。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走近去觀察,還可以發現這些油汗里面,隱隱包含一些黑色的物質。

  信一聳聳肩膀,對著陳志越笑道:“越哥,這個小兒科啦。

  如果哥哥幫你開任督二脈,那才叫刺激呢。

  據說,從來沒有人能夠扛住那種痛苦。”

  我知道。

  你免解釋。

  我在漫畫書上看過這個情節。

  王七被王九打傷,龍卷風就是采用那套針法,想幫他破而后立。

  結果阿七扛不住,小命保住,功力幾乎全廢,只能開了一家冰室賣蛋叉飯;

  陳洛軍身為主角,同樣失敗,龍卷風那套針法,比十大酷刑還犀利。

  陳志越橫了信一一眼,咬著牙關繼續挺著。

  龍卷風嘴里那句最后一針,至今重復了半個鐘。

  在信一過來之后,他終于宣布結束,把陳志越背后那十幾條銀針逐一拔了出來。

  陳志越扶著旁邊的理發椅,稍微緩了一口氣。

  信一遞來一條白毛巾,陳志越胡亂擦了一下身體,穿上恤衫行出發室:“走,去看看關公如何不要臉的。”

  信一阿鬼趕緊跟上,三人走到城寨門口,正好看到白衣少年在眾人嘩然聲中,扭身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關公滿臉得意,站在少年面前十幾米處。

  七八個架勢堂的馬仔,在關公一聲令下,操起家伙,緊追不舍,嘴里不停喊著站住!

  龍城幫的人受制于幫會和外面的約定,只能站在城寨門口十米處。

  大家對著少年不停喊著快點,若是早上的面具沒丟掉,這會兒估計沖上去,斬死關公這幫顛倒黑白的撲街了。

  “越哥,怎么辦?他有傷在身,很快就被追上的。”信一低聲對著陳志越問道。

  陳志越打量了一下周邊環境,挽袖走向幾只擺在城寨入口,胡亂纏著鐵網木棍,用來當做柱子的空汽油桶。

  趕走站在上面的城寨刀手,陳志越在大家駭然的目光中,雙手抱住一只油桶,他喊了一聲起,將這只埋入地面大約20厘米的油桶,連同纏在上面的鐵網,齊齊拔了出來。

  “是你!”關公臉色大變。

  這邊他話剛出口,那邊陳志越已將油桶扔了出去。

  油桶呼嘯從少年頭頂飛過,砸中一個堪堪追到他的架勢堂馬仔。

  “走!”關公言簡意賅,即刻扭頭就走。

  栽贓已經成功,門戶可以下次清理,沒必要同對面那位超人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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