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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重諾責,敦風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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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2章重諾責,敦風義“用修兄,上次你說這個果干你夫人很喜歡,今日我特地拿了三斤過來。”翰林院內,楊慎難得休息一下,結果一出書房,迎面就看到歐藏華提著一個木盒送了過來。“那就多謝璟玉了。”楊慎接過木盒,笑著問道:“今日怎么有空來翰林院?”“當然是為了用修兄而來啦!”歐藏華拉著楊慎走到一棵銀杏樹下,笑瞇瞇的說道:“我是來找用修兄約稿的。”“約稿?”楊慎呆了呆,說道:“不記得鴻臚寺還有這項業務啊!”歐藏華當即說道:“是這樣,我們鴻臚寺準備編纂一本雜志,名為《大明物華天寶錄》,從衣、食、景、游,四個方面介紹大明各地風土人情、地方特產。”“何為雜志啊?”楊慎有些好奇的問道。“就是專刊小說、游記這類娛樂性文章的合訂本,我計劃每年發行四期,遇到特殊事件,可加刊。第一期,自然要找大名最出名的才子來寫文章了,要的就是一鳴驚人的效果。”聽完歐藏華的解釋,楊慎指了指歐藏華,毫不客氣的拆穿了他的小心思:“衣、食、景、游我看你重點是想推未央宮的布料吧!”“果然瞞不過用修兄.”歐藏華愣了一下,笑著說道。“璟玉,即便未央宮之事無比重要,伱也不應該陷得太深啊!”楊慎嘆了口氣,看著這位比自己小兩歲的好友,華語重心長的提醒道:“為官者,當上正其品,下正其行。一身銅臭,長此以往,璟玉又如何知道自己是驅使利益,還是被利益驅使呢?”“多謝用修兄,我心中自有考量。”歐藏華拱了拱手,真心的感謝道。楊慎見此,也不好多說什么,再勸的話,友誼的小船容易側翻。他苦笑一聲說道:“璟玉過兩日來拿文章吧!”“我就知道用修兄會幫助我的。”歐藏華嘿嘿一笑,帶著幾分敦厚之感。跟楊慎又聊了一陣,歐藏華才起身告辭。一看時間,再回鴻臚寺意義也不大,干脆就抄了個近路,早點回家休息。不過才換下衣服,華安就告訴他,府里來了兩位客人。歐藏華聽后微微皺眉,詢問道:“只是他們二人到了?”“是的。”華安點了點頭,又跟自家老爺匯報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在聽到梅莊二友已經跟華山派見過面后,歐藏華莫名有些想笑,這四個老宅男,怕是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了吧!思索一陣,歐藏華說道:“請他們來書房吧!”“是!”華安應了一聲,緩緩退了出去。歐藏華則拿出了老劉帶來的衡山云霧茶,來招待兩位遠道而來的朋友。片刻之后,華安帶著禿筆翁和丹青生走了進來。丹青生正要問候,突然看到了書房里掛著的一幅畫,頓時忘了禮節,直徑走到畫前仔細看了看,說道:“筆力老道、簡淡深厚,有股平淡天真之感。”“三哥你來看,遠處的山峰似有似無,多以中鋒用筆,夾雜極少側鋒的運筆,墨色極淡,仿佛置身隱逸的云霧之境。”“這是元四家黃公望的風格!”“咳咳.四弟,你失禮了.”禿筆翁咳嗽一聲,提醒道。他進來時也看到了唐朝書法家歐陽詢傳世之作《仲尼夢奠帖》和歐陽詢之子歐陽通的作品《千字文》,只不過歐藏華對他的吸引力更大,才沒像丹青生那般失態。“無妨,”歐藏華笑了笑,柔聲道:“早就聽聞梅莊四友癡迷于琴棋書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歐先生,在下丹青生,當年先生路過杭州,未能與先生一見,乃在下平生第一大憾事。”丹青生回過神來,站在《九峰雪霽圖》前方,朝著歐藏華拱手行禮道。禿筆翁也拱手道:“敝人禿筆翁,見過歐先生。那日在大哥房間里看到先生的墨寶,大受震撼,特來向先生請教、學習。”“兩位不必多禮,先坐吧!”歐藏華回禮后,示意二人坐下聊天。丹青生念念不舍的走了過來,時不時扭頭看一眼,就跟釣魚佬盯著魚漂一般,生怕一沒注意,魚兒就跑了。歐藏華見此,便說道:“足下還是過去看吧!”“不用不用.”丹青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總算是能好好坐著了。禿筆翁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歐藏華說道:“歐先生,這是大哥委托我們帶給您的。”“辛苦了!”歐藏華拆開信件讀了起來,神情從一開始的隨意,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心中,黃鐘公先是感謝了歐藏華的邀請,接著筆鋒一轉,說自己已經六十多歲,無法長途奔波,就不來了。若只是這些內容也就算了,黃鐘公在后面重點介紹了他的兩個義弟,他們癡迷于書畫,但本性不壞。禿筆翁做事認真有毅力,丹青生為人豪爽無心機,并且兩人武藝高強,是信守承諾之輩。隨后又寫到若有人兮天一方,忠為衣兮信為裳。歐藏華明白,黃鐘公除了拜托他照顧兩個義弟之外,也是在表達心中的信念。就梅莊那地方,在令狐沖兩人去之前,整整十二年,沒見東方不敗派過幾次人去檢查。直到任我行在江湖上搞出了大名堂,東方不敗才有反應。

而面對任我行的威逼利誘,黃鐘公選擇慷慨赴死,而不是像三個義弟那般服下“三尸腦神丹”對任我行表示歸順。由此可見,在黃鐘公心里,有些東西比性命更重要。“歐先生,大哥是說了什么嗎?”禿筆翁見歐藏華神情有些異樣,忍不住問道。“兩位在歐府已經見過華山劍宗和氣宗的弟子了吧?”歐藏華放下書信,一邊斟茶,一邊問道。兩人對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歐藏華將茶杯推給兩人,繼續問道:“最近一段時間,江湖黑道不平靜,發生了不少事情,許多三教九流之輩集合到了一起,你們就不覺得奇怪么?”“這個.”禿筆翁說道:“我們兄弟二人在來京城的路上,的確聽說了一些流言,只是我們并沒有太關注。”“原來如此,”歐藏華點了點頭,才說道:“我猜測,被你們關在地牢的那人已經脫困。”“不可能!”丹青生立即反對道:“二哥進去看過幾次,那人一直在里面。”“你怎么知道,被關起來的那是原來那人呢?”歐藏華看著丹青生,平靜的問道。歐藏華點了點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說道:“那你們應該知道,華山沒有風二中,只有一個棄徒令狐沖,二中.便是沖字。此人五月就在蘇州一帶,其劍法天馬行空、飄逸灑脫,我也十分欣賞。”丹青生有些懵逼的問道:“這令狐沖.我聽說他是華山派大弟子啊!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五岳劍派不是與神教勢不兩立么?”說完,他又意識到不對,趕緊補充道:“我們與歐先生只交流書畫,不涉及武功,所以不會這般行事。”“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歐藏華笑了笑,說道:“可能他被騙了吧!”丹青生和禿筆翁對視一眼,覺得歐藏華這個解釋非常敷衍.猛然間,禿筆翁回過神來,看著歐藏華說道:“歐先生的意思是,大哥在幫我們填補這個大窟窿么!”“他填不了的,你們四個一起上也填不了。”歐藏華搖了搖頭,有些傷感的說道:“他只是做了一個大哥該做的。”禿筆翁猛然站起來,拱手道:“多謝歐先生指點,敝人告辭!”歐藏華有些無奈,只得開口阻止道:“你們離開梅莊已經一個月了,再從京城回去,最快也要二十余天,來不及的。”“那我該如何是好?”禿筆翁神色一呆,看著歐藏華問道。“莫要辜負了你大哥的一片心意。”禿筆翁眼神一暗,坐下來后默默的流著淚。丹青生咬了咬牙,還是不敢相信,便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那風兄弟為人豪爽,是懂酒之人,壞不到哪里去。”“他連名字都是假的,你憑什么還覺得他是個好人?”禿筆翁抬頭看著四弟,冷聲問道。丹青生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歐藏華也嘆了口氣,說道:“兩位先在歐府住下,平心靜氣之后,再思索今后之事。至于梅莊,我會請人去查看的。若是來得及,是最好的”“多謝歐先生!”兩人聽后,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便先接受了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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