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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我沒有那樣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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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逸師太正在佛堂交代門下弟子們練氣,突然被一名華山女弟子叫到了客廳。

  她到來時,發現除了自己以外,還有泰山派的玉音子前輩、丐幫大義分舵舵主·茍不追、在雞鳴寺掛單的少林高僧·方誠大師。

  岳不群坐在主位上,神情陰沉得很。

  “阿彌陀佛.”定逸師太詠頌一聲佛號,詢問道:“岳師兄,發生了甚么事?”

  “定逸師太來啦!先坐吧!”岳不群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看著人到齊了,岳不群才對茍不追拱了拱手,說道:“請茍舵主實話實說吧!”

  茍不追看向岳不群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他站起來朝著玉音子和定逸師太拱手行禮后,才開口道:“關于最近江湖上流傳的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協助魔教右使·向問天逃脫的流言,屬實。”

  “哼!”玉音子冷哼一聲,不屑的掃了一眼岳不群。

  原本淡定的定逸師太頓時一驚,失聲問道:“你說什么?!”

  “正如師太聽到的那樣,”茍不追一臉認真的說道:“四月初那場針對向問天的包圍戰,我丐幫大勇分舵有二十余名弟子參與了,最后只有十四人活了下來,并且各個帶傷。其中有五人,是傷于令狐少俠之手。”

  “豈有此理!”

  定逸師太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看向岳不群說道:“岳師兄,令狐沖是你的弟子,他傷了正道同門,必須找到他,這個責任他得擔起來。”

  方誠大師一臉愁苦的嘆了口氣,令狐少俠確實不該。

  “擔?他怎么擔得起?!”玉音子冷笑著將令狐沖的做派說了出來,一旁的茍不追做了補充,為眾人還原了當時的情況。

  定逸師太聽著,干脆閉目心念《靜心咒》,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火氣,口不擇言說錯話。

  岳不群一臉生無可戀,等玉音子和茍不追說完,他才緩緩開口道:“令狐沖是我一手養大的,他犯下如此錯誤,即便我待他如親子,也無法原諒。”

  “華山與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恨綿綿無絕期。可我沒有教導好徒弟,愧對華山歷代先人,愧對衡山、嵩山、泰山的同門,愧對少林、武當、丐幫等同道。請諸位原諒!”

  說著,岳不群起身,朝著玉音子、茍不追、方誠大師深深拱手鞠躬。

  “岳先生何錯之有啊!”茍不追趕緊讓開,不受這一拜。

  玉音子作為泰山派前輩,倒是受得住,神情也緩和了不少。

  方誠大師則起身回禮,這一次圍攻向問天,只有南少林去了弟子,北少林壓根不知道發生了啥,所以他也不好代替南少林做決定。

  岳不群站直身,繼續說道:“我請方誠大師、定逸師太、茍舵主前來,也是希望諸位做個見證。”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嘴唇有些顫抖,半響才說出來:“從即日起.令狐沖與華山一刀兩斷!此后相見,若令狐沖決意與魔教為伍,諸位同道要殺便殺,我華山絕無怨言。若他依然向善,請各位.高抬貴手。”

  “唉”定逸師太嘆了口氣,在她看來,岳不群作為師父,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

  于是,她開口安慰道:“岳師兄,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岳不群搖了搖頭,拱手道:“請各位同道留下吃個便飯,我我就不作陪了。”

  說完,一名華山弟子走了進來,扶著他離開了客廳。

  其余四人對視一眼,這種情況他們吃得下才怪,也起身告辭離去。

  幾天后,在丐幫的協助下,令狐沖被逐出華山派的消息在江湖上開始傳播,許多正道人士聽后,無不夸獎岳不群公私分明、心懷正義。

  魔教極其附庸,則到處宣揚岳不群不顧師徒之情,與令狐沖切割,乃十足的偽君子。

  一時間,江湖上好像打起了輿論戰一般,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反正誰都說服不了誰。

  只是當大家疑惑的是,作為輿論中心的令狐沖,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當然是因為令狐少俠還在杭州梅莊的地下室修生養性啦!

  他聽得腳步聲漸漸走近,燈光也漸明亮,跟著一只木盤從方孔中伸了講來,盤上放著一大碗米飯,一只瓦罐。

  令狐沖沒有躊躇,接過木盤。

  那老人拖泥帶水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燈光也即隱沒。

  令狐沖詛咒了幾聲,他已經知道這個老人也是個可憐人,耳朵被刺聾,舌頭也被割了一半。

  提起瓦罐,將口就到瓦罐嘴上便喝,罐中還是清水。

  飯菜也還是豆腐蘿卜,餓不死也吃不飽。

  吃過飯后,他躺在鐵板床上,腦子里閃過各種思緒。

  小師妹現在在做什么?

  師娘是不是已經生了?

  向大哥是死是活?

  任老先生又在何處?

  接著又想起了梅莊四友,令狐沖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黃鐘公自稱少林方證大師欠了他人情、又跟歐師兄是好友,七弦無形劍也的確令他大開眼界,與歐師兄的《玲瓏絕響十三章》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在令狐沖看來,歐師兄的《玲瓏絕響十三章》更勝一籌。

  接著他又想起了被黃鐘公掛在屋子里的那副字,他只覺得看起來比丹青生和禿筆翁的字更舒服,一看屬名才知道,居然是歐師兄的墨寶。

  “所以黃鐘公這種大忠大奸之人,連歐師兄都被騙了么?”令狐沖突然笑出了聲,原來聰明絕頂的歐師兄,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想著想著,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令狐沖只感覺悶熱難安,便又重新起來,摳癢的時候感覺左手手背上有些凸起,他仔細一看,赫然是“我行被困”四字。

  令狐沖神情一愣,當即伸手去摸床上鐵板,原來竟然刻滿了字跡,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字。

  閑得無聊,他干脆一個字、一個字的摸索下去,輕輕讀了出來:“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殺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屬應有之報。唯老夫任我行被困.此身通天徹地神功,不免與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

  讀到這里,令狐沖動作一頓,尋思道::“老夫任我行.老夫任我行!原來這人也姓任,不知與任老前輩有沒有關系”

  接著又想到,這地牢不知建成多久,說不定這刻字之人,在數十年或數百年前便已逝世了。

  繼續摸下去,以后的字跡是:“茲將老夫神功精義要旨,留書于此,后世小子習之,當縱橫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第一,坐功..”

令狐沖自從學會《獨孤九劍》之后,就對內功沒什么興趣了,現在被困在這里,手中無劍,不如試一試這‘習之當縱橫天下’的神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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