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歷史上趙構的“阿爹”,江鴻飛的印象很不好。
完顏宗賢,一個名字背后,是北宋末年無盡的苦難與屈辱。
他,一個金國的將領,竟公然宣稱:“自今而后,趙構須喚我阿爹!”
這不僅僅是言語上的挑釁,更是對趙宋皇室尊嚴的踐踏。
在那個風雨飄搖的時代,金軍鐵蹄踏破東京汴梁,繁華不再,留下的只有斷壁殘垣與無盡的哀嚎。
趙宋皇室成員,無論是尊貴的皇子皇孫,還是溫婉的妃嬪公主,皆成了金人的俘虜,命運多舛。
韋賢妃,趙構的生母,亦未能幸免。她雖已三十八歲,且身為祖母,但深宮之中的保養,讓她依舊風韻猶存。于是,她成了完顏宗賢的獵物,被強行擄至北方,開始了她長達數年的屈辱生活。在那片異國的土地上,她不僅要面對身體上的折磨,更要承受精神上的巨大壓力。
江鴻飛是對趙宋王朝的男人恨鐵不成鋼,可也厭惡完顏宗賢這樣的人。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對韋賢妃的所作所為,更因為他代表了那個時代金人對漢人的極端蔑視與侮辱。
完顏宗賢的囂張跋扈,不僅僅體現在他對趙構的“阿爹”之稱上,更體現在他對趙宋皇室女性的肆意玩弄與踐踏上。他好色成性,將趙宋皇室之女與宗室之女視為玩物,肆意凌辱,給漢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與痛苦。
然而,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趙構為了維護母親的尊嚴與自身的顏面,不惜犧牲妹妹柔福帝姬的性命。
這位同樣遭受過金人凌辱的公主,在逃回南宋后,本應得到應有的關懷與庇護,卻因韋賢妃的一句“冒牌貨”而命喪黃泉。
趙構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對柔福帝姬的二次傷害,也是對歷史真相的扭曲與掩蓋。
江鴻飛深知這一切背后的復雜與殘酷。他站在歷史的交匯點上,望著眼前這位曾經的“蓋天大王”,心中五味雜陳。他一邊享受著韋賢妃與柔福帝姬趙多富的伺候,一邊暗自思量:該如何對待這位歷史的罪人?是簡單地以暴制暴,還是尋求更為深刻的復仇方式?
在江鴻飛的眼中,完顏宗賢不僅僅是一個敵人,更是一個時代的縮影。他代表了那個時代金人的傲慢與殘忍,也揭示了漢人在異族統治下的艱難與屈辱。
因此,江鴻飛決定,他要讓完顏宗賢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其實——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江鴻飛跟完顏宗賢是一種人。
他們都擁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征服欲,那種將戰利品炫耀于世的沖動,仿佛是他們血液中流淌的共性。
江鴻飛不僅征服了疆土,更將那些戰敗者的女性親屬納入自己的后宮。他為這些女子加封的妃嬪稱號中,巧妙地融入了她們曾經的身份印記,這不僅是對她們過往的銘記,更是對自己輝煌戰績的一種無聲宣告。每當這些稱號被提及,便是他勝利樂章中的一個響亮音符,讓世人皆知,這些女子是他從敵人手中奪得的寶貴戰利品。
在此點上,江鴻飛似乎比完顏宗賢走得更遠,因為完顏宗賢雖也有類似之舉,但其在歷史上留下的此類事跡,相較于江鴻飛而言,顯得頗為有限。
然而,江鴻飛對待這些女子的方式,卻也有其溫柔之處。他并未讓她們重蹈歷史上那些被俘女子所經歷的屈辱與苦難,更沒有讓她們在苦寒之地過著野人般的生活,或是成為任人擺布的玩物。他給予了她們相對體面的生活,這份“仁慈”在這個時代顯得尤為難得。
但即便如此,也無法掩蓋江鴻飛作為一位“大渣男”的本質。他的行為,無疑是對女性尊嚴的踐踏,是對人性深處自私與貪婪的極端展現。
不過即便如此,江鴻飛自覺也比完顏宗賢強得多。
因一段歷史恩怨,也就是,靖康之難之際,完顏宗賢密令千戶菑西國祿,致書完顏宗望與完顏宗翰,欲以弟菑西野利易娶趙多富。然聞趙多富已在完顏宗望的府邸,遂求釋歸并賜婚。完顏宗望、完顏宗翰聞訊大怒,將菑西野利斬首于南熏門。而對趙多富懷恨在心。
在金國的高層斗爭中,完顏宗賢站對了隊伍,進而得償所愿將趙多富要到手上。
然而,完顏宗賢對待趙多富的方式,卻令人所不恥。在享受完她的美色之后,他竟將她嫁給了一個名叫徐還的漢人,以此作為對自己親弟弟菑西野利被殺的報復。
這種行為,與潘大戶將潘金蓮嫁給武大郎有什么區別?
這不僅是對趙多富的極度不尊重,更是對自己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位高權重之人的尊嚴的極大侮辱。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完顏宗賢卻將這份恩情化作了仇恨的火焰,燒毀了彼此間的所有美好。
而江鴻飛的行為,雖然同樣令人不齒,但他卻并未像完顏宗賢那樣,將個人恩怨上升到國家與民族的層面。他作為一名漢人統治者,在處理這些戰利品時,更多地是出于一種政治上的考量。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穩定人心。
同時,在這個時代,征服者將戰敗者的女性親屬納入后宮,幾乎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古往今來,權力更迭之際,類似的安排屢見不鮮,非獨今日。
回溯至唐朝初期,那場震驚朝野的玄武門之變后,李世民不僅穩固了皇位,更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處理了兄弟遺孀——他將她們納入后宮。
此舉背后,是多重因素的交織。
首先,是根深蒂固的傳統習俗。
自北朝以來,戰勝者收納戰敗者家族女眷入后宮,已成慣例,這一習俗跨越了隋朝,直至唐朝仍被沿襲。李世民此舉,既是對傳統的尊重,也是對時代背景的順應。
李世民之后,李治娶了武則天,李隆基娶了兒媳楊貴妃,唐順宗李誦娶了爺爺的才人。
除此之外,在唐朝,還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不只唐朝,宋朝也是一樣的。
趙匡打敗后蜀,收花蕊夫人入自己后宮。
宋滅南唐,趙光義幸小周后。
由此可見,這種事在朝代更迭的時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江鴻飛這么干,也有例可援。
再者,此舉蘊含著深刻的政治智慧。
李世民深知,新朝初立,人心浮動,尤其是那些擁有深厚背景的貴族家庭,他們的態度直接關系到朝局的穩定。通過接納這些貴族之女,李世民不僅向外界傳遞了一個明確的信號:他并非嗜殺之人,反而愿意重用舊貴族,給予他們應有的地位和尊重。
這不僅是對個人情感的安撫,更是對整個社會情緒的調節,有效減少了因政變而可能引發的社會動蕩。
以李元吉的王妃楊氏為例,她出身顯赫,是隋朝宗室之后,更與唐朝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李世民接納楊氏,無疑是對關中集團的一次重要示好,鞏固了李唐王朝在長安的根基。這樣的安排,既是對楊氏家族的安撫,也是對其他貴族勢力的一種暗示:只要他們效忠于新朝,就能得到應有的回報。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世民與楊氏之間甚至產生了深厚的情感紐帶,他們共同孕育了子嗣,進一步加深了這種關系。李世民甚至一度有意立楊氏為后,雖因種種原因未能成行,但這一提議本身已足以說明他對楊氏的重視和信任。
綜觀歷史,江鴻飛的選擇與李世民之舉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都在尊重傳統與順應時代的同時,巧妙地運用了政治智慧來穩定人心、鞏固統治。
所以,江鴻飛的做法,不僅是對歷史的借 鑒,更是對現實的一種深刻理解和把握。他明白,在復雜多變的政治環境中,只有靈活應對、善于變通,才能贏得最終的勝利。
此外,江鴻飛在處理這些女子時,雖然帶有一定的自私與殘忍成分,但他也給予了她們相對體面的生活待遇,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表現出了對她們的尊重與關愛。
這不比金人將她們當成人盡可夫的妓女、或者交易牛馬的籌碼強多了?
關鍵,江鴻飛是漢人,她們落到江鴻飛手上,屬于肉爛在鍋里。
值得一提的是,武則天的母親也姓楊,也是楊雄的侄女,跟李元吉的王妃楊氏是表姐妹。
這樣的家族脈絡,無疑為武則天日后的宮廷之路鋪設了錯綜復雜的基石。她步入李世民的后宮,也是得益于此。
韋賢妃走的就是這條路。
韋賢妃入宮時已近三十多歲了,雖憑借不凡的容顏與不懈的保養,力求在后宮中站穩腳跟,但終究難敵歲月的侵蝕。
尤為關鍵的是,自趙構被俘,江鴻飛對韋賢妃的寵愛日漸式微,這無疑是對她的一次重大打擊。
為挽回恩寵,韋賢妃不得不另辟蹊徑,她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家族,尤其是那些年輕貌美的侄女們。
她先是安排了兩個兄長韋宗顏與韋宗閔的三位女兒入宮,企圖以此重燃江鴻飛的熱情。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韋宗顏的小女兒韋瑄,她不僅姿色出眾,更因身材高大,從而贏得了江鴻飛的青睞,甚至為其誕下子嗣。
韋賢妃借此機會,在后宮中重新贏得了一席之地。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江鴻飛對韋氏三女的興趣漸減,韋賢妃再次陷入了失寵的危機。
面對這一困境,韋賢妃并未放棄,她再次展現出非凡的智慧與決心。她不惜將弟弟韋淵的雙胞胎女兒也送入宮中,試圖以此維系自己在后宮的地位。
然而,這一次的嘗試并未如她所愿,江鴻飛雖偶有光顧,但終究未能長久。
時光荏苒,江鴻飛忙于政務,幾乎忘卻了后宮中的這位舊人。
直到他再次擒獲完顏宗賢,才憶起召見韋賢妃及其一行人。令他驚訝的是,多年未見的韋賢妃非但未見衰老,反而更顯年輕,仿佛歲月對她格外寬容。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韋賢妃此次并非孤身前來,她還帶來了趙構的側室田春羅與姜醉媚、五位侄女以及趙構的兩個女兒——康大宗姬趙佛佑與康二宗姬趙神佑。
這一行人中,唯有趙構的兩位女兒讓江鴻飛眼前 一亮,她們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江鴻飛對這兩位少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召她們至前,仔細端詳。看著她們與趙構相似的面容,他不禁感慨時光飛逝。
詢問之下得知,趙佛佑與趙神佑半月前曾隨祖母前往萬國城拜見父親趙構。
趙構托她們轉達對江鴻飛的忠誠與祈愿,聲稱自己每日抄寫善書、念誦天尊名號,為江鴻飛與大元祈福。
然而,江鴻飛深知趙構的虛偽與算計,對這番話只是冷笑以對。他明白,趙構的祈禱不過是權宜之計,難以掩蓋其內心的怨恨與詛咒。
但江鴻飛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他深知自己一生樹敵無數,早已習慣了敵人的詛咒與怨恨。在他看來,這些不過是權力斗爭中的常態罷了。
江鴻飛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趙佛佑與趙神佑身上,這兩個少女無疑為他帶來了新鮮感與樂趣。他明白韋賢妃等人的用意——她們希望借此機會讓這兩位少女在后宮中立足。
其實,這種事,已經成了江鴻飛后宮中的慣例。
事實上,江鴻飛早就沖各國年輕一代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下手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趙桓的女兒柔嘉公主,前年就成了江鴻飛的妃嬪,如今連孩子都給江鴻飛生過了。
江鴻飛伸出手將趙佛佑和趙神佑抱在懷中,將她們放在自己的腿上。
盡管趙佛佑與趙神佑在韋賢妃、田春羅及姜醉媚的悉心教誨下已頗具儀態,深知今日或將成為江鴻飛的囊中之物,然而,江鴻飛僅以輕描淡寫的一語,便將她們溫柔地攬入懷中,坐定于膝上。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令兩位未經世事的少女臉頰緋紅,心跳如鼓,手足無措。
田春羅與姜醉媚目睹此景,心中不免為趙佛佑與趙神佑的慌亂而揪心,盡管深知江鴻飛對純真少女懷有寬容之心,但關愛之情卻讓她們難以自持,思緒紛亂。
正當二人思量如何為趙家姐妹解圍之際,韋賢妃溫婉啟唇,打破了室內的微妙氛圍:“陛下或許未曾深曉,構兒已對其過往之失深感懊悔,現正一心向道,每日誠心祈愿,為陛下、為大元、為蒼生祈福,不求功名利祿,只愿洗刷罪孽。佛佑、神佑目睹其誠心,特來傳達此意,實為孝義之舉。”
江鴻飛深知趙構不甘心一輩子被困在萬國城中,他甚至都愿意當一個宦官進宮來伺候江鴻飛,以圖東山再起。
但在江鴻飛眼中,誰人欲效仿越王勾踐,皆不足掛齒,他誓不做那婦人之仁的吳王夫差。
所以,江鴻飛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趙構的請求,將其永囚萬國城,既絕其權柄之夢,亦斷其自由之路。
江鴻飛心志堅定,對于這些囚徒,他早已決意讓其終老城中,或隨自己共赴黃泉,絕不讓其后代插手。
如今趙構表面上的虔誠更甚,或許真的日夜抄經祈福,但其背后的算盤,江鴻飛豈會不知?
只是,江鴻飛不會因此放松警惕,即便深知趙構已是一敗涂地,再無翻身之日。
面對韋賢妃的委婉求情,江鴻飛淡淡一笑,恩威并施:“構兒能有此等覺悟,實屬難得。朕意已決,賞其勤抄善書之功,賜道袍一襲、善書百卷、宣紙千張,以示嘉勉。”
言下之意,趙構既愿贖罪,那便成全他,讓他在筆墨間消磨余生。
韋賢妃見狀,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無奈與嘆息。她深知,江鴻飛的決定,無人能改,趙構的命運,或許早已注定。在這權力的游戲中,每一顆棋子,都需按照既定的軌跡前行,無人能夠逃脫。
暗嘆一聲,韋賢妃就乖巧地轉移了這個話題:“這兩年,臣妾一直教佛佑、神佑跳舞,讓她二人為官家舞一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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