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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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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像是被算計了…

  她沒帶換洗的衣物過來,舊的那身早就浸了汗漬,沒法穿了。

  姜瑜嘆了聲氣,扭捏換好,這才出了房間。

  而浴室外邊。

  江檸笑盈盈的坐在床沿邊上,正目光灼灼的,打量著她。

  睡裙的裙擺好似盛開的花朵。浸著水汽的黑發,瑩白剔透的肌膚。

  這才像個女孩子吧。

  她好笑的抿了抿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姜瑜…總覺得這小騙子,平時打扮,總是若有若無的,在遮掩自己的性別。

  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這種輕飄飄的,好看的衣服啊。

  …結果人小騙子就不!

  偏中性的打扮,從不化妝,也幾乎沒有任何的護膚品…

  偏生就是這樣,她的肌膚也好得驚人,如若不是平時她總是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嚴嚴實實的,遮得讓人性別不分。怕是校園校花榜里,肯定得有她一個提名。

  就見她快步從浴室里走出。

  然后一股腦兒的就往被窩里鉆,待冰冰涼涼的夏涼被這么一裹,她才好似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江檸指了指她。

  “欸?”姜瑜不解。

  “頭發。”江檸說,“沒干。”

  “喔…”她躺在床上,不愿起來。

  “你真是。”江檸啐了一聲。

  就跟上次來大姨媽的時候一樣。

  她總覺得這小騙子,對于怎么當好一個女孩,是挺沒經驗的。

  “頭發不干就這樣睡,很容易偏頭痛的!”江檸跟個媽媽似的。

  “喔…”姜瑜只得點頭。

  見她無動于衷,江檸只好放棄,自己從床上爬去,去行李箱里邊,翻出電吹風來。

  這個電出風還挺高級的,不像以前那種,有個尖尖的風口。這個風口,是圓形的,吹出來的風既柔和又溫暖。

  “坐好。”江檸說。

  “嗯…”姜瑜老實。

  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不是沒想過,要把長發給剪了,畢竟打理得太麻煩。

  當個鐵T也不是不可以。

  可一忙起來就忘了。拖拖拉拉直到了今天。

  “浴室不是有放發膜嗎?”江檸奇,“你怎么不用?”

  直男哪里分得清楚這些東西?什么護膚潤膚防曬洗發露護發素…

  女孩子不也分不清王者榮耀和LOL嗎!

  “你啊你。”許是看出了姜瑜的窘迫,江檸好笑的搖了搖頭。

  她吹頭發的動作很輕,手指穿插在頭發里,把濕漉漉的頭發打散,又用電吹風一吹。

  頭發立馬變得蓬松了起來,如同海藻一般。

  “你發量可真多。”江檸說道,語氣里有一丟丟的小羨慕。

  “剪一點唄。”姜瑜隨口一說。

  “那可不行。”江檸慍。

  頭發可是婦妻共同財產呢!

  姜瑜不知她氣什么,索性也就閉上眼。

  擺弄了約莫十五分鐘的樣子,頭發這才吹干。

  蓬蓬松松,也不癢了,輕飄飄的披散在肩頭,床沿一側就有面鏡子,姜瑜偏頭瞄了一眼…

  嗯,娘了吧唧的。

  她還是有些不太習慣自己的“女身”。

  江檸起身把吹風機又收回了行李箱,自個兒也拎著睡衣,跑浴室里洗澡去了。

  不多時,就聽見浴室傳來了一陣嘩嘩的水流聲。

  怎么說呢。

  也不是第一次和江檸同房同住。

  但這一次,總感覺…好似有哪里怪怪的,不太對勁。

  許是屋子里的氣氛太曖昧了點。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國內酒店的房間,全特么的按照這樣的風格去設置了。

  昏黃且曖昧的燈光,柔軟的大床,床頭柜上的小卡片和某種用品,浴室和房間中間隔著層霧玻璃,然后用簾子一遮,身影綽綽,妙曼的曲線,氤氳的霧氣…

  姜瑜好似壓著某張卡片了,撐起身子,然后抽出。

  結果一瞧,嘿,好家伙,特么人小姐姐穿的睡裙,和她身上的一樣。

  她臉紅得可以,胡亂的把卡片一丟,結果恰好黏在中間的霧玻璃上…正好瞧見了江檸洗澡的身姿。

  …剛剛自己洗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在屋外這么瞧著自己。

  特么的!

  都怪這夜色太美。

  江檸洗澡要比她慢上些許,二十分鐘后,她也一樣換了身睡裙,從浴室里邊,走了出來。

  “呼,好舒服。”她伸了個懶腰,纖細的腰肢,裙擺下修長的腿,這會兒看去,沒有PS沒有濾鏡柔光,卻依舊修長白皙。那詞怎么用來著的?

  嗯…就是天賦仙姿,玉骨冰肌。

  姜瑜背對著她,不說話。

  江檸輕笑了一聲,然后游上床來。

  姜瑜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僵了一下,說話的聲音都有了那么一丟丟的小顫抖。

  “…干嘛。”

  “什么干嘛。”江檸奇怪。

  “就,這么睡啊?”姜瑜遲疑,但還是開口。

  江檸愣了愣,隨后莞爾,似想起了什么。

  “怎么,你還想把我趕下床啊。”

  她又想起前段時間自己被莫名其妙趕下床的事。

  好吧,這不是她家,姜瑜的確也做不出來。

  只得腦袋蒙頭,不搭理。

  話說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姜瑜都不大習慣和別人同屋睡覺,哪怕是兩張床。

  睡覺一向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睡怎么樣的角度,怎么樣的姿勢,開幾度的空調,蓋什么樣的被子。都有得講究。

  雖然江檸已經在她那兒蹭了幾晚,她還是不習慣。

  然后。

  就感覺到。

  江檸那微涼的肌膚,鉆進被子,在同一床大被下,兩個人不可避免的,就有了那么一丟丟的,肌膚之親。

  沒有話題。

  亦或者說。

  因為氣氛的微妙,一左一右躺著的兩個人,都沒在說話。

  只剩下江檸的時候,時不時還會傳出一些消息提示音。

  是她追著小黑子罵,然后人家水軍又組團過來團建她的消息。

  “罵就給她們罵咯,反正又不少一塊肉。”

  坤坤涼之前都已經學會和小黑子和解了,勞簽進去之前也知道拿自己的黑料去寫歌了。

  這年頭,沒點抗壓能力,怎么當公眾人物?

  結果,卻聽江檸哼了一聲。

  她蜷縮在被窩里邊,手機還透著微光,幽幽的從被窩里邊透了出來。

  “他們罵別人,我管不著…”

  她說著,頓了頓,然后道:“可他們罵的,是我們鴨子老師誒。”

  椰汁鵪鴨…

  好吧。

  這破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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