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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移動版主宅陳玄墨實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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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寧泰、陳寧卓兩兄弟匯報到一半,見代表老父親化身的玄墨靈劍忽然開始在墨香閣內滴溜溜亂轉,還時不時的顫鳴兩下,就猜到老父親肯定又在狂噴宗門了,尤其是噴那個金光上人。

  父親生氣,他們也不敢作聲,只能默默閉嘴,在一旁等父親消氣。

  好在陳玄墨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現在生氣也是白生氣,回頭得找機會給那金光上人好好上點眼藥,好叫他知曉,不帶陳氏一起蹭功勛這件事,他錯的有多離譜。

  陳寧泰見狀,趕緊先挑了些好事稟報。

  例如近幾年陳氏的名頭越來越大,尤其是抗住了血魂教襲擊之事傳揚開來后,很多散修和世家都覺得有陳氏坐鎮的坊市比其他同級別坊市更讓人安心,更愿意來佘山坊市做買賣。

  再加上先前投入了一大波招商引資,擴大了坊市規模,現在坊市的生意越來越好,去歲的年純利突破到了4000靈石,而陳氏因占四成利,靠坊市便能有1600純利。

  說著說著,他就開始絮叨起商劍舟來:“不知父親可還記得商劍舟,因他為家族屢屢立功,家族后裔中又遲遲沒能誕生有靈根的孩子。因此,孩兒擅作主張,去年讓他拜了道齡為義父,在祠堂外叩拜祭祀父親幾次后,又賞賜了他一塊紫氣玉牌。”

  商劍舟。

  陳玄墨當然記得。

  此人把東漕幫經營得有聲有色,可惜沒有靈根,倘若是個四靈根的話,說不定能成為一方豪杰。至于祭拜,陳玄墨也有些印象,除了他外,還有一些他的子嗣后裔同樣在拜。

  只是他們不能提供紫氣,陳玄墨掃了一眼后就直接忽略了。

  “說起來此事也挺有意思,孩兒原以為他會將紫氣玉牌給孫子輩用,結果沒想到,前些日子他來報喜說,他的第八房小妾懷孕了!哈哈哈父親,您說這事兒有意思不?”

  陳寧泰講這個故事,明顯是想講個八卦笑話哄哄老爹開心。

  自家老爹自從死后,就開始越活越老小孩了,脾氣還愈發見長!

  他這個做兒子的,實在是壓力很大。

  他卻沒想到,父親聽完這個“笑話”后,一下子又沉默了。

  他想到了自己身為一個穿越者,堂堂河東郡南五衛第一高手,辛苦了一輩子,然而僅是想在一百七十幾歲時續個弦,過一過休閑式的老年生活,卻被以陳寧泰為首的孽子逆孫們給勸阻了。

  那商劍舟不過是一介凡人,就有八房小妾!

  不對,是至少八房小妾!

  “呵呵”陳玄墨冷笑了兩聲。反正老子沒能成功續弦,以后家里誰敢續弦,沒老子同意誰敢。

  尤其是這逆子,敢提續弦,就得問問我玄墨靈劍利不利!

  真是懷念“年輕”之時去百花谷看學姐的日子,只可惜,那些年他看過的那些漂亮學姐們,如今早就變成一抔黃土了。

  不對,還有一個活著!

  那就是現在云陽宗十三脈之一,百花谷的當代谷主——百花仙子!

  話說百花仙子年輕之時可真漂亮啊,就是脾氣不太好。都怪鐘離燁那小子看學姐時太過不淡定、控制不住氣息,暴露了自己不算,還連帶著害他陳玄墨一起被揍了,還被揍的挺慘。

  而這邊陳寧泰說完商劍舟的事,就又開始說起了景運的軟玉礦開拓計劃。

  這一次,又是失敗了!

  景運小子沒找到軟玉礦,倒是在東海邊上群山中,“無意中”探測到了一座小型玄鐵礦,經過初步勘探,其中貯存的礦量起碼值五千以上靈石,若是能挖出些精鐵鍛造成玄鋼,那就更是價值不菲。

  要說這道金色印記虧了吧,自然是不虧的。

  畢竟現在陳玄墨一年快要能凝聚三道金色印記了,每一道都能值數千靈石,光是紫氣的年收入就是破萬級別了,足夠家族進入飛速發展的良性階段了。

  但是現在陳氏更缺的是軟玉礦,這東西不單單是價值問題,還是能解除崔氏原材料封鎖,讓對方冷靜下來的利器。

  不過,陳玄墨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

  紫氣是能加持氣運,卻沒有憑空造物的本事。

  如今景運探索的區域,都是疑似可能有軟玉礦,并且距離陳氏較近的安全區域。

  若是這地方本身沒有軟玉礦,那么即便給景運再多道金色印記,也決計不能憑空變出軟玉礦來。

  為今之計,只有不斷加大搜索范圍,就遲早能得到軟玉礦。

  總而言之,目前陳氏以戰養戰收獲不菲,其他方面的收入也還跟得上,便是玉奴停產數年也無妨,反而能造成饑餓營銷的效果。

  陳寧泰匯報完景運之事后,終于談及了澧陽別院一戰收獲的處理。

  “父親,咱們從宗門兌換的中型靈舟,已經停靠在了咱們青玉崖后山平臺上。”陳寧泰不緊不慢的匯報,剛準備進一步說明時。

  忽得。

  玄墨靈劍重重一顫,直接“嗡鳴”一聲向青玉崖后山飛去。

  陳寧泰、陳寧卓兄弟兩個互相對望了一眼,忙不迭緊跟其上。

  很快。

  玄墨靈劍就懸浮在了青玉崖后山上空。

  在英靈狀態的陳玄墨視野中,一艘“巨大”的靈舟正靜靜停靠在后山巨大的平臺之上。

  它通體約十丈長,四丈寬,船身龍骨均是選用整根的上乘靈木制造,渾然一體,十分結實。

  而甲板和船身、以及小閣樓,也全采用了靈木料板材,使得整艘船看上去靈性盎然,美輪美奐。

  “父親,這就是您要求的中型靈舟,耗費了足足十功勛,30000點貢獻值。”陳寧泰說起這個小型靈舟十倍的數字時,臉上仍是不自覺露出幾分心疼之色,“除此之外,咱們還在靈舟上搭載了便攜式小五行陣,因為船體比主宅小許多,所以護盾強度要超過主宅,但缺點也很明顯,一旦啟動,更燒靈石了。”

  因為陳氏的基地版本小五行陣,陣眼和陣旗都是依據家族的中品靈脈而構建,一旦發動起來,中品靈脈可承擔一部分能量消耗,減少靈石投入。

  但是在這艘中型靈舟上可沒中品靈脈,因此,一旦啟動后,能量供應就只能全靠靈石!

  “這便攜式小五行陣,耗費了二功勛,6000點貢獻值。”陳寧泰繼續略有肉疼的說道。

  “嗡!”

  但陳玄墨表示很滿意。

  這種中型靈舟價值昂貴,若是沒有護盾防御,被人用穿云床弩齊射給打下來的話找誰哭去?

  “此外,孩兒還按照父親的吩咐,額外兌換了一套七星劍陣安裝在了這艘靈舟上。”陳寧泰介紹,“因為團團的面子,煉器堂免除了咱們的安裝費。”

  此時。

  陳玄墨已經以英靈狀態漂浮在了甲板上,祭劍陣臺就在他腳下。

  只見陣臺上,以七星方位插著七柄靈劍,內部蘊含的陣法源源不斷吸收靈石的能量,蘊養著這七柄靈劍。

  他探出神識與陣臺相互勾連,隨即心念一動,便聽到“鏘”的一聲,一柄靈劍從陣臺劍孔中脫離出來,靈動異常的繞著祭劍陣臺盤旋游動,仿若溪流中的一條游魚。

  隨即,又是“鏘鏘鏘”六道聲音接連響起。

  七劍齊出當空飛舞,時而列陣沖刺,時而彼此銜尾追擊,時而又匯聚成束,并呈天女散花般向四面八方游竄。

  “爽!”

  陳玄墨自從用過一次七星劍陣,滅殺了血二十三后,便一直對操控劍陣的爽感念念不忘。

  只可惜,家族主宅被攻打本就是小概率事件,這讓陳玄墨有些無用武之地。

  如今這七星劍陣和中型靈舟結合起來,作用性就太大太大了。

  就以上一次對陣血二十三為例,陳玄墨為了防止對方逃跑,作出了種種布置和壓制。但倘若以現在狀態,他完全可以控制中型靈舟邊追敵,邊用七星劍陣削敵人,全程只消耗少量紫氣。

  要知道,這種中型靈舟的速度也是遠超小型靈舟一大截的,純以巡航速度而言,一個時辰能達到一千里,若是不計代價消耗靈石,短時間內可爆發出超過一個時辰一千五百里的速度。

  而一些筑基期靈臺境的修士,短時間爆發遁法逃跑和追敵的速度,也就是能達到一個時辰一千至一千五百里左右。

  只有極少數極為精通特殊遁術,或是風行、雷行的異靈根靈臺境修士,遁法爆發時能超過這個速度。

  因此,中型靈舟在筑基期范疇內,無論是追敵還是逃跑都是相當有優勢的。

  當然。

  這種速度無法和金丹修士的速度相比,人家輕松就能甩開你、或是追上你。

  陳玄墨也沒指望這套中型靈舟配置,能對抗金丹修士,除非家族未來更有錢了,倒是可以嘗試配置寶舟套裝,但那都是后話了,現在家族連一座正經的五行陣都配不起。

  隨后。

  陳玄墨便不浪費能量和紫氣了,將七星劍陣歸位,又嘗試起了駕馭中型靈舟飛行。

  靈舟飛行,本就是內部陣法體系在起作用,消耗的都是靈石能量。

  修士駕馭靈舟,也是以神識勾連陣法核心,以神念操控靈舟。

  因此。

  陳玄墨僅需要用神識和靈舟的操控陣法相勾連,就能輕松操控這艘靈舟。

  隨著他一念起,這艘中型靈舟便緩緩懸浮起來,隨后越飛越高,直至偌大的青玉崖主宅都變成了“迷你景物”,陳玄墨這才停下靈舟,感受著高空中的獵獵罡風,靈舟也在罡風的吹動下,隱隱有些顫抖。

  “不錯不錯,這比小型靈舟強太多了。”陳玄墨不禁又是滿意的連連點頭。

  換作小型靈舟,敢飛到這種罡風層中,沒多久就得被罡風吹散架了。

  但這艘中型靈舟卻只是微微顫抖,顯然能堅持不少時間,若是開啟小五行護盾,那就能安然無恙的在罡風層中飛行!

  對比之下,小型靈舟真的只能算是小舢板。

  為了不浪費能量,陳玄墨控制著中型靈舟在罡風層中待了沒多久,就控制著它快速“下沉”,重新停回了青玉崖,并在小閣樓般的駕駛室門上,“唰唰唰”刻下了三個字——玄墨號。

  他對這艘中型靈舟的喜愛,由此可見一斑。

  這靈舟非但可以成為陳玄墨的“堡壘式座駕”,還可以充當移動版的“家族主宅”,倘若將來的某一天家族遭遇危機,還能靠著玄墨號來進行逃遁遷徙。

  當然,東西雖好,卻也是近乎于掏空了陳氏的功勛家底。

  這艘玄墨號,目前總計消耗了陳氏十四功勛,43000點貢獻值!

  其中那套七星劍陣是額外新兌換的,陳玄墨并不想將家里那套七星劍陣拆到玄墨號上。

  如此,家里那套在危急關頭也能讓陳道齡使用,與玄墨號上的七星劍陣可以交相呼應,組成雙劍陣體系,大大增加家族防御體系。

  而陳寧泰“見”老父親賴在玄墨號上不肯走了,便只好也進了駕駛艙,在艙內繼續和父親匯報工作:“父親,河東澧陽鐘氏的審查和宣判結果已經出來了。經過嚴格審查,宗門發現鐘氏和血魂教勾結不深,族中成員并無修煉血煞魔功。”

  “但宗門依舊處置嚴厲,家族相關的兩位筑基修士,以及一眾高層長老們,悉數都被當眾斬殺!”

  “其余人等,都被貶成了礦奴,在宗門礦洞里勞作到死為止!只有一些懵懂孩童獲得豁免,被宗門分散到遠郡的一些家族中改姓改名撫養。”

  如此結果,也令陳玄墨暗暗心驚。

  宗門這是用雷霆手段殺雞儆猴啊。

  不過,面對血魂教這種滲透性和蠱惑性都極強的邪教,雷霆手段是必須的。否則,一旦讓血魂教泛濫肆虐開來,數百年前大災難極有可能重現。

  這時候,陳寧卓又匯報起了一些宗門內的事情:“父親,我聽說鐘離峰主的修為已經進入了最后打磨階段,隨時要準備沖擊金丹了。”

  這么快?

  陳玄墨微微錯愕。

  鐘離那小子不會報仇心切,急于求成了吧?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時候還是隱隱有些擔心他的。

  但陳玄墨對此也無可奈何,鐘離燁又不是他真的義子,他也不能給對方灌輸氣運印記。

  何況,金色印記僅能輔助沖擊筑基,要想輔助人沖擊金丹,起步也得是下一個等級的印記,陳玄墨連那種印記的顏色都不知道呢,如何能幫得了那個白眼狼。

  “此外,去年我將宗門有可能出現奸細的情報和分析,暗中給到了金光上人,上人十分重視此事。”陳寧卓眉頭直皺道,“但十分奇怪的是,金光上人暗中進行了一系列的排查,竟然沒能排查出奸細來。”

  不會吧?

  陳玄墨一愣,隨即忍不住吐槽。

  那金光老賊看起來倒是牛皮哄哄的,怎么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若是宗門奸細不除掉,他陳玄墨如何敢展開下一步行動?

  萬一行動著行動著,就被那奸細暗中得到了情報,并透露給了血魂教,到時陳氏豈不是危險至極?

  目前功德堂倒是能基本確定是安全的,否則,陳氏早就已經暴露在血魂教面前了,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太平。

  不行!

  陳玄墨眉頭皺起:“宗門內部的奸細必須揪出來,否則,咱們陳氏寢食難安,也不敢再肆意出擊了。”

  然后,他“唰唰唰”的在駕駛室書桌上寫下了一串指令,表示讓陳寧卓帶他一起去宗門,先解決掉那個奸細隱患。

  之前,陳玄墨害怕被金丹修士看穿自己的英靈狀態,但經歷過和紫老怪“碰面”的事件后,他的膽子一下子就大了許多。

  他感覺即便是金丹修士,也絕對發現不了自己的英靈狀態。

  就在陳玄墨與陳寧卓一起踏上旅途,前去云陽宗“捉內奸”的同時。

  佘山坊市內,第三屆青年俊杰切磋戰也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這一次代表陳氏出戰的是陳信松。

  玄墨歷198年出生的他今年不過19歲,和二十年前的陳景運同樣年紀。

  他也是家族中第一位孕育時受到紫氣印記輔助的孩子。

  由于父親陳景瑞早早離世,他在母親高珮蓮的教導下長大,從小就十分要強,修煉更是十分刻苦,年僅19歲便已經有煉氣第二境靈泉境初段的修為。

  面對鄭趙兩氏派出的25歲,同樣是煉氣第二境靈泉境初段修為的青年才俊,陳信松表現得十分沉穩,將一身青木長生訣帶來的實力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經過一番激烈戰斗,他最終分別戰勝了鄭氏和趙氏的青年俊杰,為陳氏拿下了“三連勝”的桂冠。

  與此同時。

  夜間。

  赤陽峰。

  赤陽宮露臺上。

  白天時朦朧如霞光的赤色光暈,在夜色下變得格外耀眼,華光灼灼,光耀四方,將整個露臺都映照得宛如白晝一般。

  露臺上。

  一襲玄衣的鐘離燁正背負著雙手,仰頭眺望著明月。

  五年了。

  距離他師尊赤陽上人隕落,已經足足過去了五年。

  這五年來,他鐘離燁日夜勤修苦練,就是為了早日將修為打磨圓潤,沖擊金丹,好參與進針對血魂教的行動之中為師報仇。

  如今時機稍微還差些。

  可他已經忍不了了,決意就在最近沖擊金丹。

  然而,臨近閉關,他的心卻反而有些靜不下來,越是想要凝神,越是心亂。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有小時候一家遭到屠戮時,他躺在床底,血水一點一點浸透地板,沁上他脊背時的毛骨悚然。

  也有他師尊赤陽上人如神兵天降,誅滅所有敵人,將他從廢墟中救出時的心神激蕩。

  也有在陳玄墨師兄的指導下,開始修煉赤陽真訣煉氣篇時,那滿心的期待和憧憬。

  良久之后。

  “唉!”

  鐘離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鐘離啊鐘離,你以后就是金丹上人了,這是最后一次,絕對不能再干了。”

  “師尊,我無論如何,一定要成功晉升金丹,為你報仇雪恨!”

  他的眸光漸漸堅定,仿佛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隨后,他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多片刻。

  忽然有一個身穿焚天峰煉器堂執事弟子制服,蒙著面的人從赤陽宮中飛身而出,踩著樹梢一掠而過,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是同一時間段。

  云陽宗十三脈之一的百花谷。

  此時月朗星稀,天地間的一切都好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白色。

  這正是一個談情說愛,或是殺人滅口的好天氣。

  月色下,陳寧卓正穿著金光洞功德堂執事的制服,蒙著臉,以靈動的身法小心翼翼在百花谷中潛行。

  他踏足的每一條路,都是百花谷中隱蔽的小徑。

  時不時的,他還特地停下躲藏,避開偶爾路過的巡查隊。

  “嗡!”

  他背上的玄墨靈劍微顫,提醒他穿過一片花圃后,應該往左邊而行,陳寧卓照做。

  果不其然,于花圃后的果園外,又發現了一處隱蔽小徑。

  陳寧卓一頭汗水。

  他知道父親對百花谷的地形極為熟悉,可萬萬沒想到竟然熟悉至此,怕是那些百花谷的執事在這一點上都遠不如他。

  說起來,他入云陽宗多年,可沒少從別人嘴里聽說父親的傳說,其中起碼有一半和百花谷有關。

  只是,父親此次回宗門明明是來調查宗門奸細一事的,這大半夜的跑百花谷來做甚?

  還責令他弄了套金光洞執事弟子的制服穿上!

  具體目的,陳寧卓不太敢問,更是不太敢想。唉~父命難違,一切照辦就是了。

  “呵呵”

  英靈狀態的陳玄墨這會兒倒是挺愜意。

  仗著沒人能看到英靈狀態的自己,他背負著雙手,就這么光明正大地在百花谷中信步閑庭而行,一邊走,一邊觀賞著百花谷中美輪美奐的景致,順便和腦海中的記憶相互對應。

  少年時,他可沒少來這里。

  回想起那時的瀟灑不羈,他嘴角噙笑,露出了懷念之色。

  “唉!”

  這都多少年了,這百花谷的防守套路居然還是那一套,很多隱蔽的小路也不知道修一修,攔一攔。

  這稀爛的防守,當真是讓他每來一次,都忍不住吐槽一遍。

  真不知道百花仙子是怎么想的~

  不多片刻。

  父子兩個抄著各種小路,時而飛行,時而隱蔽,悄悄摸到了一處青蔥山崖下。

  此處有一汪方圓數十丈的水潭。

  潭水清澈無暇,有淡淡木行靈氣在水面上彌漫。周圍的青山綠樹倒映其中,襯得潭水碧綠如玉,因此被取名為碧玉潭。

  月下幽潭,碧玉松風。

  這里是百花谷內出了名的好景致,只是從來不對外界開放,是以外界少有人知。

  倒是百花谷內的精英弟子,偶爾種花種草累了,或是修煉修得心情煩悶時,會在此游一游泳,放松放松筋骨,祛除一下疲憊。

  木行靈水,最有祛疲勞,滋潤肌膚的功效。

  只是陳玄墨常嫌棄那些精英學姐們游泳時穿著太過保守,也難顯妙曼身材。

  因此,他結合了穿越前的知識,偷偷摸摸設計了一種新型水靠。

  此水靠設計精妙,關鍵處都是采用了靈魚皮鞣質的薄皮料,穿在身上非但好看顯身材,還能增加在水中的靈活性,如同美人魚一般。

  這種設計大膽,讓女修臉紅耳赤的東西,陳玄墨當然不敢在宗門內大張旗鼓宣傳,只能通過隱蔽的方式將其傳出,過得足足十數年,才逐漸在宗門內部的女弟子中傳播開來。

  因此,這碧玉潭愈發成為了陳玄墨心目中的絕佳名勝!

  “嗡!”

  靈劍輕顫,引著陳寧卓來到碧玉潭上方十多丈高的一處崖壁凹陷處。

  這里還生長著一株樹根彎曲遒勁的老松樹,乃是絕佳的遮蔽物。

  陳寧卓根據老父親的指示,來到了老松樹后,搬開一塊大青石。

  剛想踏進這隱蔽洞穴。

  忽得,他腳步一頓,感覺有些不對,一抬頭,正正對上一雙如利刃般朝他射來的目光。

  有人?!!

  陳寧卓倏然一驚。

  但旋即,他就透過皎潔月光看清楚了洞內人影。

  那是一個焚天峰的執事,腰間還掛著煉器堂的牌子,他和陳寧卓一樣都蒙著臉。

  兩人目光相對。

  空氣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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