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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這錢燙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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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們聊了一個多小時了,我看先過來吃飯吧。”

  就在此時,包鈺剛的夫人黃秀英這時候走出來,跟包鈺剛和李長河說道。

  包鈺剛點點頭:“對,咱們先吃晚飯。”

  “我去叫叫阿爸!”

  包鈺剛隨后轉身向外走去。

  “長河,來,咱們先去餐廳。”

  黃秀英領著李長河來到了別墅里面的餐廳,一個大大的圓桌。

  因為包鈺剛四個女兒,再加上女婿,有時候家里吃飯得十幾個人,他喜歡圓桌,寓意著團團圓圓。

  沒過一會,包鈺剛攙扶著包兆龍走了進來,后面跟著衛爾思。

  幾個人落座,然后黃秀英讓保姆開始上菜。

  餐桌上,李長河他們就沒聊正事了,而是開始閑聊,尤其是包兆龍,打聽了很多大陸的情況。

  李長河基本上不偏不倚的給他講了,沒有美化,也沒有抹黑。

  等到吃完,老爺子年齡也大了,就去休息了。

  李長河跟衛爾思看了看天色,也起身告辭。

  說實話,包鈺剛能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跟李長河推心置腹的聊天,已經是很看重了。

  他現在這個層次,每天工作其實很忙。

  離開了包鈺剛的豪宅,李長河跟衛爾思坐在車子的后座上。

  “長河,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帶你去見識一下港島的夜生活怎么樣?”

  后座上,衛爾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才七點多鐘,時間還早。

  就想著拉李長河出去玩一下。

  李長河這時候側過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問道:“夜總會?”

  聽李長河說出這個名字,衛爾思有些驚訝。

  “你可以啊,連夜總會也知道。”

  “說實話,我覺得伱有時候真的不像大陸出來的人。”

  衛爾思感嘆的說道。

  “沒什么意思!”

  李長河搖了搖頭,前世也見識過幾次,沒啥意思。

  “沒意思?”

  “怎么?你去過了?理查德是不是帶你去了?”

  衛爾思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然后又轉頭看向了前面的理查德。

  理查德這時候急忙解釋說道:“沒有,boss,我沒帶李先生去過夜總會。”

  “真沒去過?”

  “那你怎么會覺得沒意思?”

  衛爾思有些不解。

  李長河見狀,笑著說道:“我在酒店雜志上看到了,不就是唱唱歌嘛!”

  “唱歌?你想上臺唱歌?”

  “不對,我覺得我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啊,你看到的可能不是我說的那種。”

  “我說的這夜總會,里面確實有唱歌的歌手,不過都是當紅明星來著。”

  “此外還有舞臺劇,音樂劇,粵劇這些。”

  “算了,跟我去看一下就知道了,理查德,我們去海洋皇宮。”

  衛爾思跟理查德說了目的地。

  理查德點點頭,然后載著李長河和衛爾思,來到了海洋皇宮大酒樓夜總會。

  是的,名字就是這么奇怪,但是卻又非常火爆。

  李長河跟著衛爾思走了進去。

  “我跟你說,他這里宴會廳很大的,很多歌手都在這里開演唱會的。”

  “看看今天晚上有誰?”

  衛爾思一邊給李長河介紹著,一邊看向大廳前面的一張展示榜臺。

  而李長河則是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建筑。

  這里面確實跟他認為的那種夜總會不同。

  與其說這里是夜總會,不如說更像是中式酒樓,但是就像衛爾思說的,還有專門的演唱廳,似乎是個中西合璧的大雜燴。

  不過人確實很多,很熱鬧。

  “今天運氣不錯,張國容在這里唱歌啊。”

  “走啊,進去點點吃的,聽聽看看,張國容的歌還是蠻好聽的。”

  “對了,張國容你應該不知道吧。”

  “去年剛出道的新歌手,專輯《DayDreaming》還不錯,你也可以去買一張聽一下。”

  “我看好他,我覺得他以后能成為大歌星的。”

  衛爾思興致勃勃的說道。

  李長河聽衛爾思的介紹,心里默默地吐槽。

  他怎么可能不認識張國容,他可太認識了。

  不過說起來張國容的歌,李長河熟悉的就一首《倩女幽魂》

  他聽港臺歌,其實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的歌居多,七十年代這些,他還真沒怎么聽過。

  衛爾思已經買好了票,帶著他和理查德進了歌廳,外圍有一張張圓桌到處擺著,乍然一看,有點大上海舞廳的感覺。

  而舞臺兩側,則是很多的座位,就像未來演唱會舞臺兩邊的VIP票一樣。

  臺上,確實有一個年輕人正在賣力的唱著,正是年輕的張國容。

  張國容是五六年出生,論起年齡比李長河還要小一歲,今年也才23歲。

  此時此刻,他正在臺上唱一首英文歌,至于唱的什么,李長河其實沒太聽懂。

  一來有口音,二來嘛,英文歌詞跟英文對話畢竟不一樣,李長河乍然直接聽歌詞還真不能立刻翻譯出來。

  年輕的張國容在臺上又唱又跳,下面的人該吃吃該喝喝,偶爾還有人給送上打賞。

  其實在紅磡體育館沒有建成之前,港島很多歌手的舞臺都是在海洋皇宮這種夜總會練的。

  可以說,港島演唱會的鼻祖,包括舞臺設計和舞臺表演的祖地,就是海洋皇宮大酒樓夜總會。

  這里面的老板似乎也很有能量,那種社團裝逼的劇情李長河也沒看到。

  最后,他聽了幾首歌,就跟衛爾思走了。

  張國容后面,還有幾個歌手也上臺了,不過李長河完全不認識。

  哪怕衛爾思在那里介紹。

  這個年代的一些歌曲,他也聽不習慣,畢竟腦海里有太多后世的好歌了。

  “看出來了,你對這種地方,果然不感興趣。”

  上車之后,衛爾思感嘆的說道。

  李長河則是笑而不語。

  回到酒店,李長河洗了個澡,然后躺在床上,開始思索了起來。

  很多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

  本來只打算通過白銀期貨搞點小錢,但是現在,小錢恐怕要變成大錢了。

  如果真的白銀黃金一起搞,李長河估計這筆錢,恐怕就是個很大的數字了。

  這么大一筆錢,說實話,李長河都不敢全都交給國家。

  是的,不敢,而不是不想。

  畢竟現在整個國家的外匯,恐怕到時候都沒他多。

  到時候不管是外匯券還是人民幣,國家總要給他置換資金的。

  在月人均工資幾十塊錢的年代,手握幾個億的現金,李長河都想不到該怎么花。

  創業不允許,投資也沒法投,買東西都買的有限,那么多錢留著恐怕國家都得頭疼。

  畢竟拿著這么多錢在國內,到底算不算資本家?

  此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改開雖然開了,但是風向其實也是忽左忽右的,李長河不想被保守元老當成靶子。

  這錢回頭即便是轉入國內,也得找個合適的路子,起碼得跟上面商量一下,兌換出來的錢怎么花啊。

  畢竟銀行存款都沒這么大的業務。

  就這樣思考著,李長河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已經第二天上午了。

  上午李長河哪里也沒去,就在酒店安心等著,張士奇的兩個兒子說要來的。

  等到了上午十一點半,果不其然,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理查德打過來的。

  “李先生,有兩位姓張的先生找您,說是您留下的地址。”

  “對,把他倆帶上來吧。”

  片刻之后,理查德帶著兩個男子來到了李長河的房間。

  兩個人看年紀比李長河大一些,個頭也不矮,都差不多一米八左右。

  兄弟倆長得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其中一個青年的臉上,有一道刀疤。

  兄弟倆看著李長河,臉上浮現出詫異的神色,他們本來還以為,父親委托的是個老者,或者說國家干部。

  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個看起來比他們還小的年輕人。

  “兩位,把這個填一下,張老給的,這是驗證你們身份的東西。”

  李長河拿出了兩張紙,是張士奇交給他的,上面有幾個暗語,都是小時候張士奇教他們練功傳下來的。

  只有答對了,才證明對方是張士奇的兒子。

  兩個人好奇的接過信紙一看,隨后眼中閃過了一絲激動。

  別的不說,信紙上的字,確實是他們父親的字。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他們父親委托來的。

  兄弟兩個這時候對視了一眼,也頗為激動。

  不止李長河懷疑他們的身份,他們其實也顧慮李長河的身份。

  哪怕吳大友跟他們解釋了,但是來港島這幾年,兄弟倆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而兩個人這時候也是拿過筆,開始在上面答了起來。

  “寫完了。”

  兩個人近乎同時寫完,然后遞給了李長河。

  李長河又拿出了一張紙,上面不光是答案,還有他們哥倆以前的字跡。

  也就是說,老張讓李長河不光對答案,還得對字跡。

  “這是我們兩個十五歲那年留下的紙張,沒想到我父親給了你。”

  “哥們兒,問一下,我父親他現在還好嗎?”

  兄弟兩個這時候已經確定了李長河的身份,其中一人主動開口沖著李長河激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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