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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伐山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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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靜的語言,卻自帶來一股絕強無比的壓迫感。

  那八千江湖武者一時間語塞,他們許多并不知道這青衫老者的恐怖,只知其傳說,但是傳說畢竟只是虛無縹緲的文字和口口相傳,沒有實感。

  唯獨這一字狂,卻已是淋漓盡致。

  衛天鐸神色難看,忽而大怒道:“慕容龍圖,你我同一時代,當年你的劍鋒,我不是沒有領教過,今日在此,你就算是斗敗了我,也可以殺我,竟讓我自裁?!”

  “何等狂妄!”

  他的袖袍一掃,無邊狂濤氣浪升騰而起,猶如天地巨震,李觀一和麒麟都受到壓迫,此人的武功,絕不是虛假的,方圓數十里天相變化,波濤洶涌。

  隱隱可以看到陰陽輪轉,李觀一抬起頭,見陰陽之氣之中,皆有男女之容貌,百千萬之眾,如同天魔之舞,天上風雷轟鳴,這樣的武功,已超越凡俗。

  兩百年的內氣浩瀚,風采卓然,衛天鐸袖袍一甩。

  一把尺子飛出。

  通體陰陽之氣,充塞其中。

  天上云氣翻騰,層層疊疊地壓下來了。

  司命撫須微頓,道:“陰陽輪轉尺,當年創造陰陽輪轉宗的不世奇才所用,因人而升華的神兵,難怪這個老小子竟然對慕容龍圖,都還有放狠話的勇氣。”

  神兵?!

  李觀一看向司命老爺子。

  老爺子不喜歡動。

  于是雷老蒙他們在這一個多月里面,終于是給老爺子找到了符合司命要求的坐騎,雷老蒙率領異獸團一眾圍殺才抓住了,少年看著老者屁股下面的異獸。

  算角的話,高有一丈左右。

  也就是三米二到三米三之間。

  從頭到尾也是一丈多些,三米多。

  重約一千兩百斤,頭臉狹長像馬,角如鹿又不同;蹄子寬大如青牛、尾細長像驢,李觀一上輩子知道麋鹿這個東西,卻沒有想到,這玩意兒可以長得這樣大。

  司命回答道:“他在一百多年前就名震天下,而今內氣雄渾霸道,兩百年功力,加上手中神兵,確實是個難以對付的家伙,而今蓄勢一招,背后八千人雖然不如軍隊,可是也有宗門大陣加持。”

  老爺子果斷評價:“劍狂的話,挨這一下會死。”

  然后話鋒一轉:“但是……”

  在他開口之前,青衫老者負手而立。

  他竟就平靜看著衛天鐸。

  允他施展神兵,絕學。

  道:“觀一,看清楚了,九重天的功力,加之神兵,動輒影響方圓數十里天相氣機,法相升騰,能修行至于此的武者,百年無幾,讓你的麾下結陣頂住。”

  李觀一道:“是。”

  背后麒麟軍都舉盾,形成了磅礴軍勢,頂住天下絕頂的氣焰。

  這一支軍隊從龐水云把他們拉到了山上,到李觀一抵達,再到大戰,到行軍至于此,已是百日時間過去,山上的樹葉都已經變了顏色,此刻他們真能自己結下軍陣的時候,面對的第一個對手。

  就是天下的絕強武者。

  慕容龍圖的青衫微微揚起。

  然后,就在衛天鐸抵達極盛的一瞬間,劍狂踏前一步。

  只是瞬間,一道森白劍光閃過,衛天鐸施展神兵到了極致,那氣勢磅礴至極處的陰陽太極圖籠罩了后面八千余人,天空和大地都仿佛被這巨大的陰陽魚籠罩。

  然后,被斬開。

  切割。

  衛天鐸一身內氣散開。

  而后,他握持神兵的那一條手臂飛到了天空中,那把激發的神兵旋轉著落下了山崖,鮮血狼藉。

  司命輕聲道:“可是,誰能面對慕容龍圖,還能激發神兵呢?”

  青衫劍狂右手抬起,并指點住了衛天鐸的眉心。

  老者的青衫狂舞,眉宇之中沉靜。

  衛天鐸雙瞳恐懼。

  劍狂手腕微轉,往前虛點。

  無邊劍氣升騰,直接穿過了衛天鐸的眉心,洶涌澎湃,劍氣涌動往前,地面粉碎,劇烈的轟鳴聲音傳來,前方的宮殿,山門直接迸裂,八千江湖武者只覺得腳下大地震動,站立不穩。

  劍狂平靜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看著那一座山門,道:

  “九重天,廢了點功夫。”

  “還是花了兩招。”

  抬眸看到天空之中,層層疊疊的云氣浩瀚磅礴,輪轉變化,極為霸道,是衛天鐸殘留的絕學強招。

  劍狂隨意一抓,旁邊一名武者腰間的配劍長嘯,飛入天空。

  方圓數十里天空之上的磅礴太極陰陽輪轉之圖,從中心開始朝著外面潰散,重新恢復到了原本的澄澈天空,塵埃秋雨,皆一掃而空,劍狂抖手,把那劍重新送回那武者劍鞘。

  錚的一聲。

  似乎是這劍鳴引動了什么。

  然后巨震,武者們低下頭一看,臉色瞬間煞白,一道裂隙已從方才衛天鐸站立的地方往后面無限延伸,裂隙不寬,卻是極深,不可見底。

  整座山,被劍狂從中間切開一道縫隙!

  當啷當啷的聲音清脆無比。

  這八千武者都握不住手中的兵器,盡落在了地上,不絕于耳,老者踱步往前,那邊少年將軍翻身下馬,和劍狂同行,青衫劍客淡淡道:“見到了嗎,觀一。”

  周圍的陰陽輪轉宗武者臉色蒼白。

  老邁劍客的青衫微動,白發垂落,淡淡道:

  “這便是,天下絕巔的風景。”

  堂堂陰陽輪轉宗,江湖上的一流勢力,在衛天鐸暴死之后,徹底失去了戰斗意志,八千余人,都扔下了兵器,束手就擒,凌平洋騎乘重甲戰馬,也可攀山。

  背后猩紅色的大旗飛揚,穿著墨色甲胄的麒麟軍踏入此山。

  墨色甲胄,墨色兜鍪,只是二線兵團的全身具裝,但是卻也足夠精良。

  經歷了和宇文天顯之戰后,他們又行進了兩個月。

  甲胄不那么嶄新了,剿匪,急行,殺山中猛獸,鎧甲上多出許多刮擦的痕跡,出現了不那么華麗完美的痕跡,但是卻也因此,增添了一種經歷過風霜和歲月的肅殺凌冽感。

  數千士卒,其中兩千八百的戰兵甲士,皆穿重甲,肅殺凌冽。

  持刀提弩,全部都是保持著臨戰狀態。

  異獸在后,背負重型機關弩,且保持結成戰陣的方式緩步推進,五百一線兵團的具裝重騎提著騎槍,順著登山臺階的兩側奔馳上來,具裝級別戰馬的馬蹄落下,轟鳴恐怖。

  凌平洋率鐵騎直接在山門處排開。

  全部都是二重天的武者,足足五百人,穿著具裝戰甲,手中的重槍提起,平端,江湖的武者們匯聚在那里,往外面看去,只能見到猩紅色的戰旗翻卷,墨色的甲胄在秋日的日光之下散發出森然冰冷之感。

  戰槍平端如鋒,森然如林。

  兵家戰陣悍卒,對江湖武者,恐怖的戰意壓制,無與倫比的戰陣轟鳴,猩紅色的大旗展開,那少年將軍披甲徐行,徹底將這一座江湖大派的心性打崩了。

  馬踏江湖的第一戰,劍狂護持,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得到了最直接的勝利,麒麟軍的戰士們也都知道了什么是天下最強,什么是江湖的絕頂。

  他們心中升起的一絲絲驕傲。

  也被劍狂的那一劍所斬去了,故而浮躁,傲慢,諸驕兵悍將必然滋生的心態問題,皆被斬去。

  宗門剩下的宗主和九位長老都想要離開。

  可是見識到了劍狂的手段武功,皆顫栗不敢逃,這八千多陰陽輪轉宗的弟子被李觀一所部麒麟軍壓制,全部圍了起來,宇文天顯雖然還是俘虜,但是他的法相被司命控制住了,再加上麒麟軍的軍陣都是他一手指導出來的。

  宇文天顯擁有相當的自由度。

  只是他看著這些麒麟軍拿下了一座門派之后。

  并沒有如尋常大勝的軍隊一樣開始劫掠,而只是理所當然的扎營。

  兵家的操典和卷宗里面,并沒有這樣的練兵方式,掌握有全部兵種所有陣法的宇文天顯想要說這樣的方式不合規矩,不符合過去的經驗,但是他征戰的經驗又告訴他,這樣練兵,可能會鍛造出一支可怖的軍隊。

  他是基礎最為扎實的名將,各方素養都極高。

  所以看出的東西更多。

  正在緘默的時候,卻見到那邊的少年將軍一路狂奔地過來了,見到了他之后,眼睛都要亮起了,道:“宇文將軍,啊,你也在啊,宇文化。”

  宇文化的額角抽搐。

  看著那笑容燦爛的少年將軍,一股窩火。

  李觀一道:“宇文將軍,陰陽輪轉宗的事情太多了,龐先生不在這里,雖然長孫,平洋,嬸娘在,但是清點后勤之物,搜查卷宗,確定誰人的罪行這些事情都太多了。”

  “將軍乃蓋世名將,有勞將軍幫忙了。”

  宇文天顯微微皺眉,搖頭道:

  “明主首出,庶物順時,以撫四方,執法而操柄,據罪而制刑,按功而設賞。賞一功而千萬人悅,刑一罪而千萬人慎;賞無私功,刑無私罪,是謂軍國之法、生殺之柄。”

  “吾,敗軍之將,不能做此大事。”

  李觀一很直白地道:“人不夠!”

  他伸出手,把被禁錮了內氣武功法相的宇文天顯拎起來,扛起來,轉身就走,看到了宇文化在那里直勾勾杵著,道:“啊?你還在啊。”

  宇文化氣得額頭青筋凸起:“某也懂得文字刑律。”

  李觀一想了想,道:“那你也過來吧。”

  宇文化冷笑。

  旋即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

  吾!世家子也!為什么要去這幫泥腿子里面做事情?

  其實不是李觀一想要動用這些人,實在是事情太駁雜了,行軍打仗很難,但是吞下一個據點之后,怎么樣論功行賞,如何刑律,這些武者如何處置,軍陣如何變化,諸賞罰,收獲,提升……

  李觀一看著那一座屋子都放不下的卷宗記錄。

  頭皮發麻。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武夫。

  破軍,龐老!

  你們兩個在哪兒啊!

  需要軍師,需要謀臣,需要后勤,需要刑律,需要廟算,需要部署者,后勤官,軍需官……李觀一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這一幫人真的是野路子。

  缺人才,缺人才!

  李觀一現在恨不得一個人掰開用。

  雷老蒙他們已經被迫上崗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確定卷宗,確定那九個長老,和宗門宗主,都有累累的血債,煉人血丹,追求長生不死,皆有他們的一份子。

  雷老蒙訓練了十五只狼,聞到尸骨的味道。

  他們在山門的秘境之中,尋找到了骸骨坑洞之類的事情。

  雷老蒙這樣的人,紅了眼睛,提了一把刀就要去俘虜營里面殺人,被死死拉住了,只是放聲咆哮怒吼。

  于是,陰陽輪轉宗宗主,并九位長老。

  皆六重天,七重天的境界武者,被麒麟軍押在這里,那位宗主臉色慘白,高呼道:“等一下,等一下,伱們是打算要征討四方對吧,請留下我的一條性命,我有七重天的武功,我愿意為你們效力!”

  “我知道我自己罪無可赦,但是這也是那個太上長老逼迫我的,我們也是無辜的,請允許我將功贖罪,我愿意披甲持刀,最前面沖鋒!”

  麒麟軍的士兵們都緘默下,他們知道這個級別的武者在戰陣之中的意義,凌平洋看向李觀一,李觀一讓雷老蒙宣讀罪狀,陰陽輪轉宗的宗主臉色慘白,他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氣鎖定了他。

  李觀一拔出刀,大步走來,他的刀壓著那美人的脖子。

  宗主大呼:“將軍!我有大用!”

  “請讓我將功贖罪!”

  李觀一長刀揚起猛然劈下去,刀鋒在脖子上卡住,畢竟是境界極高的江湖武者,有這種種秘傳,就算是被司命下了手段,也不是輕易可以殺死的。

  李觀一右腳抬起,直接踩著宗主的脊背。

  渾身內氣暴漲,一身氣機匯聚。

  陰陽輪轉宗宗主的頭顱被一點一點劈下來,鮮血留了滿地。

  他道:“下去贖罪吧。”

  肅殺慘烈之氣散開,其余八千陰陽輪轉宗的弟子就看著自己的宗主,長老們,被宣告了罪責之后,全部斬首;之后一層一層的往下處理。

  焚燒其卷宗,斬殺其高層。

  無辜者,不知道血丹真相者,則可以活命。

  出乎凌平洋的預料,李觀一并沒有把他們全部吞入軍隊之中,而是敕令不許作惡之后,從陰陽輪轉宗的寶庫之中,拿取盤纏,盡數分給了他們,允許這些武者離開。

  而諸血丹,煉血之法全部匯聚在了一起,李觀一當者所有陰陽輪轉宗弟子的面,將其盡數焚盡,而后這些不知道血丹之術的弟子臉色蒼白,見那少年將軍提起劍,一劍將山門牌匾劈碎。

  “汝等并非首惡,不知原委,下山之后,勿要作惡。”

  “也絕對不準以陰陽輪轉宗名義行事,若有違反之人,猶如此匾!”

  他提起劍,道:“去吧。”

  這些江湖武者還能活下去的,都是臉色煞白,他們的很多都不想要在這里留下,只見到這位少年將軍,行為處事,似乎酷烈,卻又不曾害了他們的性命,一批人一批人下山。

  宇文天顯處理公文卷宗之后,從屋子里出來,見到這些情況。

  他的眉頭皺起,詢問旁邊的士卒,道:“什么情況。”

  麒麟軍軍勢把大概情況說了一遍。

  宇文天顯眉頭緊皺,前去詢問李觀一,闖進去的時候,少年人正在檢查陰陽輪轉宗的卷宗,尋找有沒有遺漏的邪功典籍,宇文天顯大步而來,沉聲道:“為何不把他們留下?”

  這位名將眉頭皺起,沉聲道:“按照兵家的卷宗,這些人可以成為俘虜,最差可以為赴死營,沖陣在最前,持拿長矛抵抗重騎兵沖鋒;若可投降,則可以成為步卒,充入軍中,壯大軍勢。”

  “最不濟,也可以成為后勤補給的勞力;進入江南十八州之后,可以作為青壯勞力,數千有內力的武者,稍微訓練,就可以成為二線兵團。”

  “你把這樣的力量放跑,豈不是,愚蠢!”

  宇文天顯忍不住罵了一句。

  李觀一老老實實道:

  “我不是給他們選擇了嗎?只是大部分不愿意留咱們這里啊。”

  宇文天顯道:“八千多人,殺死那一批高層之后,留下的不曾作惡的,也有七千多基礎弟子,皆內氣深厚,或者入境之輩,可愿意留下在這里的,最后也只有數百。”

  “為何?”

  李觀一想了想,道:“他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算是上門來找事情的,強行把人留下,那和抓壯丁也沒有區別了,我只是想要帶著這些人回去江南十八州。”

  “抓這一批人來,我和你們就一樣了。”

  “將軍覺得,若兵家如刀,那么,是刀是鋼鐵一般,純而銳利好,還是刀的刀身寬大更重要?”

  宇文天顯似乎有所感悟,道:“……你要留下志同道合的人。”

  李觀一嘴角咧了咧:“我只是不想要強行抓人。”

  “你想多了。”

  宇文天顯喝完了茶,出去了,沉默著思考著,一大批人走了,還有一小批人留下來了,其中一大部分是只負責基礎煉丹的藥師,煉丹師,他們不被傳授煉化血丹這樣的核心機密。

  但是卻要負責淬煉很多煉制血丹的輔助材料。

  擁有非常扎實的基礎,以及大量丹方。

  石老大眼睛都紅了,他把這幫知道了自己在做什么事情的丹師硬生生拖回了駐地里面,展示各類丹藥,絞盡腦汁想要把這些人留下來。

  “什么,你覺得自己做了孽,打算回去當個大夫贖罪?”

  “那可巧了,我們這兒也需要大夫啊!”

  “你說你不想要再沾什么殺孽?”

  “放心放心,我們不上前線的。”

  “什么?你們煉丹還要配額,低級弟子不能動用那些藥材?每個月還必須要煉丹五個時辰,交出足夠的丹藥,負責的話就要受罰,還是鞭刑?!”

  石達林找到了突破口,他拉著這些大夫去了珍藏的地方:

  “看!”

  “一百年的龍血參!”

  “三百年的山間靈芝,還有這個,這個藥咱們論斤用!”

  “老大很好,他不克扣我們的東西,而且他允許我們浪費,咳咳,我是說,允許我們自己用藥材嘗試的,你想煉多少丹,就煉多少丹,想要休息的話,也就休息。”

  “沒有什么定量的玩意兒,你想要煉什么東西就靠愛好!”

  “還給軍餉!”

  “還能要那邊的雷老蒙給你加餐!”

  “我和你說,麒麟軍里面的小伙子們,對咱們可愛戴了。”

  那些丹師心動不已。

  與此同時,雷老蒙找到了這陰陽輪轉宗里面,負責后勤,給養,飯菜的那些人,他用十五只熊,三十頭狼堵了門,然后坐在那里,背后四個師兄弟擺出造型。

  雷老蒙深深吸了口茶香,道:“兄弟,都是老江湖了。”

  “一個字,穩,來我們這兒混吧,你說說,你這二十來年,就知道怎么搞肉,搞糧食了,武功也不咋地,多少來者,哦……二重天……嗯?!”

  “二重天?!”

  雷老蒙嘴角扯了扯:“反正,山門被滅了,你們也沒有什么去處,不如跟兄弟我混,各類食材,山珍海味什么的,應有盡有,而且麒麟軍的老伙計們,對咱們可尊重了!”

  樊慶找到了那些勇武之人,開始嘗試說服……

  在沒有專門負責招降,口才很好的情況下,這幫野路子只好自己上了。

  李觀一總算是稍微松了口氣,重要的事情解決了,之后的收獲清點,則可以慢慢來,翻閱卷宗,處理刑律,追究首惡,兇徒,這些事情都極難,比起練功和廝殺要難很多。

  李觀一覺得自己的額頭都在狂跳。

  “破軍啊破軍,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

  “這幾千人我還勉勉強強帶得住,但是這一次過后,我感覺人要變多了,我一個人有點繃不住了。”

  回去了屋子之后,卻見到桌子上放著一物,那是一把尺子。

  青衫劍狂親自將這把尺子帶了回來。

  尺子非金非玉,散發一股陰陽流轉的神韻,極為玄妙。

  神兵!

  陰陽輪轉尺!

  李觀一體內,青銅鼎終于難得有所反應,劇烈鳴嘯。

  與此同時——

  長孫無儔的信轉折過了許多次,終于抵達了應國,且以極為安全的方式,轉而送到了此刻皇室別院之中,突厥七王那里的破軍手中,清俊謀士從世家小姐的鶯鶯燕燕之中回來。

  卻是嘆了口氣:“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到主公那里。”

  “這里確實是無趣。”

  尤其是他發現了。

  李觀一的初次征戰,竟然不屬于自己!

  尤其是,那白毛肯定在主公身邊。

  年輕謀士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殺回去,正懊惱時候,卻見到桌子上放著一封信,隨意拆開,臉色一滯:“主公的信?”

  破軍大喜:“主公果然念我!”

  “讓我看看,主公寫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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