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輛皮卡奔馳在路上,后兜用遮雨棚擋起來。
報仇從來不過夜!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因為君子沒本事報仇。
老子現在有個炮,你告訴我先等等?
他已經來不及“維持正義”了。
殺毒販,還要找黃道吉日嗎?
只要我有火力,今天我說黃道就黃道!
坐在副駕駛的杜克手里拿著一本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說明書,正撓著頭。
炮兵也是技術兵種好不好,你以為帶個避孕套就行了?
在皮卡后面跟著兩輛車,有一輛是叫來支援的。
維克托將頭套遞給后面的應急分隊隊長哈里森,“帶上。”
“維克托老大,晚上還要帶這個嗎?這一炮下去,那些狗雜種都不一定能看到我們的人。”
“保險起見,你總不希望被閑雜人等看到你們的臉吧?”
“等炮火三發后,你們就沖進去,我要把奧利維耶吊死在高原監獄門口!”
哈里森點點頭,將頭套蓋好,手里拿著維克托配置的烏茲沖鋒槍,身上穿著戰術背心、左右兩側掛著手雷,腰間配備一把馬卡洛夫。
再配備4個彈匣。
你不說,人家都不知道這是獄警!
哈里森一雙眼睛露出來,深邃而有力。
“我記得你服過役?在什么部隊?”維克托看到他這裝束忽然就問,他記得自己之前看過獄警的個人資料,上面就寫了當過兵。
哈里森停頓了下,“GAFE!”
這下就連開車的卡薩雷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眼他。
維克托的目光則是帶著點…怪異。
這墨西哥GAFE特種部隊可是十分出名的,1986年專門成立了一支用來打擊毒販的特種部隊,戰績累累,功勛卓著。
但讓其真正“聞名”的卻是另一件事。
海灣集團話事人阿布雷戈被捕后,卡德納斯上位,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他讓當時年僅23歲的塔毛利帕斯州擔任聯邦法家的阿圖羅.德塞納組建特種部隊保鏢隊。
他招聘了30名特種部隊,全都來自墨西哥GAFE特種部隊!
他以擔任法警時的無線代碼“Z”為符號,按照Z1往后排列,在阿圖羅.德塞納會見情婦時被擊斃后,Z2岡薩雷斯因為沒有特種兵背景,他是安插進來的棋子,所以不太能服眾。
Z3拉茲卡諾才是這群特種兵的實際領頭人。
這幫人即是后來的:洛斯哲塔斯!
想不到哈里森竟然從這部隊里出來。
他在維克托心里的分量頓時就加重了。
也許,等以后外派可以拉上他。
獄警有什么好當的,跟著自己混,最起碼薪水能不少。
其他獄警本來還想多聊兩句,但看隊長沒這意思,也閉上嘴。
凌晨4時31分。
到達指定地點。
貝斯特提供的奧利維耶住所,位于Loro(鸚鵡)街道的私人別墅。
不得不說,這些毒販們賺錢就是快,這從外面看,就給沒見過的獄警帶來不少的震撼。
杜克和兩名獄警從車上下來,快速的掀開遮雨棚,將準備好的炮彈推進炮膛,瞄都沒瞄,這么大目標,你還對個屁。
杜克一拉炮閂拉桿。
炮彈蹦一聲,就飛了出去,巨大的后坐力將皮卡車的玻璃都震裂了,那枚炮彈消失在夜光中,但在兩秒后,爆炸直接將那層小樓給炸塌了半個角。
杜克晃了晃發麻的腦袋,對著下面的獄警喊,“炮彈!”
繼續塞、繼續拉!
什么狗屁毒梟,看我天降正義!
里面的人肯定被干懵了,都沒人尖叫,等三發打完后,那小樓一半都沒了,就連室外游泳池都被掉落的碎渣石給填成污垢池了。
等任務完成,杜克鉆進車里面,皮卡車晃晃悠悠的揚長而去,而在后面的哈里森等人從車上下來,一共八名獄警,沖進奧利維耶住所。
維克托則是坐在車里看著時間。
里面響起零落的槍聲,但很快就銷聲了,當分針轉了3格時候,就看到哈里森一行人出來,后面兩名獄警還左右扯著一個昏死過去的男人,穿著睡衣,臉上滿是血漬。
麻溜的往后備箱一丟,獄警上車,發動機轟鳴兩聲,趁著夜色消失了,左右時間不到10分鐘。
果然窮則穿插,富則火炮洗地。
“怎么樣?遇到反抗了嗎?”
哈里森搖搖頭,“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幾個保鏢被壓在廢墟下面,我們在二樓的房間遇到了被震暈過去的奧利維耶,其他的人我們都殺了。”
“干的漂亮。”維克托夸了一句。
主要是奧利維耶也想不到,你說報仇就報仇那么快,還直接用炮轟我?
我是個毒販,不是反抗軍吶。
小毒販還是見識太短。
人家哥倫比亞的“紳士”卡利集團曾經還想著用轟炸機炸死巴勃羅呢,結果因為沒人賣,記住,不是買不起。
墨西哥人很淳樸的,結束后,還給你報了個警。
那邊警察聽到報警人的話都懵了。
“你確定看到了火炮?”
“沒錯!我看到了,整棟樓都炸了,你們快來吧。”
“伱確定是黑幫火拼?”
那頭的報警人脾氣也不好,“當然,難道是警察嗎?你們有這個火力嗎?”
皮卡車和轎車在城郊外分道揚鑣,兩邊各自走,一個去村子里,而另一個則是去監獄。
門口的獄警一看是老大回來了,問都沒問,直接放行。
車開到操場。
哈里森和同事將奧利維耶從后備箱拽出來。
“給他打點腎上腺素,晚上吊起來,不準他死了,明天早上我要當著所有獄警和罪犯面處決他!”
當眾處決!
“老大,我們是獄警,這私下處決犯人是要坐牢的!”
一聽到他這么搞,貝斯特和卡薩雷都慌了,趕忙上來勸。
“我們現在不是在坐牢嗎?”
維克托攤開手,“在墨西哥獄警和罪犯有什么區別?甚至有毒販在外面說,獄警在監獄給他們服務,我就是要告訴他們,別落在我手里,要不然,我把他皮給扒了,簡直無法無天!”
他扯開衣服,有點悶熱,朝著宿舍樓走去,走了兩步又走回來,看著卡薩雷,“給亞歷杭德羅送兩萬美金過去,他會給我們搞好的。”
卡薩雷和貝斯特兩人面面相覷。
雖說墨西哥很亂,但那是針對扯墨西哥這些無組織分子的,你一個獄警要是這么搞,保不準外面流言蜚語搞死你。
但看維克托這樣子…
絲毫不在乎。
他本來就不在乎,他要從一開始踏入仕途就樹立個人設。
他是堅定的禁毒主義者!
毒梟們本來就不是人,我只是用一些不被法律允許的手段在鏟除罪惡。
這對以后自己的升遷之路十分有幫助。
墨西哥苦毒品許久,連帶著不作為的政府也被人民所慢慢唾棄,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在1994年甚至爆發了農民起義。
就是絕望在蔓延。
毒梟們當然不會被維克托的手段嚇跑,反而甚至會用更殘暴的手段維持自己的利益。
那就看比手段嘛。
耶穌,也得坐下來給我投票。
毒梟?
不就人比我多,錢也比我多嗎?
那我讓你子彈孔也比我多!
處于守勢的人沒權利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