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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表哥,你出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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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9年,10月29日。

  不宜出門。

  德拉甘最近過的那叫一個滋潤,他給幫派帶來了武器,還帶人襲擊了敵對幫派的“吸金窟”,并且上了電視,雖然是通緝懸賞,但這讓一心要出名的德拉甘膨脹的很。

  可惜…

  監控里都是帶著頭套的。

  本來他打算帶著小弟去按個摩,卡薩雷一通電話過來告訴他,給他保養槍支。

  還特別加重:“免費!”

  這兩個字跟墨西哥根本不搭嘎,德拉甘下意識的就說,“你別騙我?”

  “怎么會,我們可是表兄弟,我就算騙別人我還能騙你?從蘇聯那邊進來一批新的槍油,據說可以提高槍管耐熱度,你是大買家,提前給你免費使用。”

  德拉甘也覺得表哥不會騙自己,跟老大匯報了聲,帶著槍和兩名小弟就赴約了。

  集市。

  白天沒什么人。

  一處石頭房里,維克托透過玻璃掃著四周,他最近衍生出一個技能,瞇著眼睛不要眨,就像是個掃描,竟然能直接掃到人名,就算是躲在房間里,也會顯示出來。

  而且如果犯罪值超過1萬,人名就會標注的很粗狂。

  看樣子,這個金手指自己還沒有完全熟悉透。

  遠遠不自己了解的那么簡單。

  “這集市里真是臥虎藏龍啊!”維克托最起碼看到了10個加粗的人名,腦子里第一個想法就是,要不要一起打掉?

  “你說什么?”

  站在身后的亞歷杭德羅聽到他嘟囔,連忙問。

  “沒事,你放輕松,等我們解決了,你出去擺個姿勢就行。”維克托故作輕松的說。

  這場鴻門宴,今天一定要殺了沛公!

  “來了。”正在觀察的一名警員輕聲喊道,維克托忙透過腦袋望出去,就看到一輛灰色的沃爾沃開進集市,就這么停在路上,從車上下來三個人,帶著墨鏡,挽起的袖子上還能看到紋身。

  走到一處遮陽傘下面,大大咧咧的坐到卡薩雷面前。

  “老板,來瓶龍舌蘭。”

  德拉甘齜著牙,那金牙還在閃閃發光,“表哥,最近生意怎么樣?”

  “混口飯吃,就是個溫飽,賺不了什么錢,這不是警察不好當嗎。”

  這話讓德拉甘笑到了,“表哥,我都說了,當什么警察,只有廢物才去當警察,一天賺的錢都不夠進醫院的,要我說,你直接辭職吧,你的軍火生意讓我加一腳怎么樣?到時候分我點就行。”

  你在想屁吃。

  就維克托那脾氣,你要是跟他搶軍火生意,連你投胎機會都給伱炸了!

  卡薩雷笑了笑,語氣一挑,“對了,姨媽今年多少歲了?”

  “好像是36歲,怎么了。”德拉甘疑惑的問。

  “那沒事,還能生。”

  “???”

  就在德拉甘疑惑這什么意思的時候,突然就見從沃爾沃車后面跳出個人影,臉上綁著紗布,手里舉著槍,“舉起手來!警察!德拉甘你被捕了!”

  赫然就是桑伯恩。

  這家伙真的是拼命,當他在醫院休養的時候,有人送來一份信,當時他看了后就直接要求出院。

  上面就寫著一句話:“特皮托街區槍擊案主犯德拉甘就在高原監獄外的集市中。”里面還有一張他的照片。

  他一下就顱內高潮了,還以為這是自己線人給自己提供的情報呢,本來他還打算叫同事,但人家根本不理他,不是這個肚子痛,就是那個屁股癢。

  桑伯恩只能自己“單槍匹馬”來了。

  果然讓他看到了德拉甘,這心都在激動。

  “卡薩雷!你出賣我?!”德拉甘忽然像是腦袋開竅了,看著自家表哥,激動的拔出槍就要干他,就聽到蹦蹦兩聲,桑伯恩直接開槍了,德拉甘瞪著眼癱在地上。

  而趁著這個空隙,卡薩雷抱著腦袋靈活的就往車旁邊一滾。

  桑伯恩和另外兩個小弟都處在發懵當中,石屋中沖出來幾個人,端著沖鋒槍對著還站著的人就是掃射!

  一共接近200發子彈,這遮陽傘都給打斷了,就連那輛沃爾沃也滿是彈孔。

  “警察!不許動!”

  維克托推了下亞歷杭德羅,后者反應過來,面紅耳赤,情緒激動的沖了出去,大聲喊。

  但這幾個梭子下去,除了個卡薩雷躲在車側邊,還有誰活著?

  石屋內的維克托的眼里,那些加粗的名字都在移動,現在聽到槍聲后,落荒而逃了。

  這些人就是他媽的精明。

  一個感覺不對勁,直接跑路。

  他還想要在后面抄個底,賺點積分呢,現在這夢也泡湯了。

  等這槍戰結束后,維克托才走出去。

  子彈不長眼的,等會出去被流彈打中,那就真的玩完了。

  亞歷杭德羅正帶著人搜找車輛,在后備箱發現了整齊的AK47,這讓他頓時忍不住興奮起來,而卡薩雷本來想找記者,但他媽的,那混蛋聽到槍聲就跑了。

  小報記者一點都不懂得奉獻精神,這怎么找到大新聞?

  不過這只是個小插曲,他直接給6家電視臺和報社打去電話,等他們趕到也來得及。

  卡薩雷看著地上德拉甘的尸體,他怒目圓睜,絕對想不到表哥會出賣自己。

  卡薩雷嘆了口氣,蹲下來將他眼睛撫平,神情哀傷。

  這可是自己至親表弟啊。

  “德拉甘,你放心,我會給姨媽多找幾個男人的,會讓你多些弟弟。”

  幸虧沒鬼,要不然聽到這句話還得跳起來跟他拼命。

  桑伯恩也中槍了,他被德拉甘一伙人反擊的時候中槍。

  吐著血,一下子沒死透,他眼神渙散,他仿佛看到孩童時代的自己,接過老師遞過來的那顆糖。

  對方摸著自己的腦袋,“你的選擇會很危險,桑伯恩,有可能會死。”

  “老師,那應該也有甜的時候,就像這顆糖一樣,我一定會保護好墨西哥的!它屬于光明!”

  桑伯恩呢喃著,“光…明。”

  然后頭一歪,死了。

  維克托站在他旁邊,他聽說過桑伯恩,也明白一個毒梟的兒子想要成為正義的警察他遭受了多少白眼。

  小時候親戚的嘲笑。

  長大后同事的揶揄。

  但他在堅守本心。

  一個令人尊重的“墨西哥人!”

  “阿門,佛祖與你同在。”

  維克托第一次如此誠心的為一個人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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