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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一不小心刷出來個被動,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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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凍崗哨,天色將黑,烏云傾斜。

  今天是一個開始逃亡的好日子。

  轟然炸響的聲音將城墻破開了一個大洞,也掀翻了此地的寧靜。

  隨后雜亂的腳步跟著被撞開的房門聲響傳來。

  “人呢?!”

  “該死,別讓那個混蛋跑了!”

  癲狂的吼叫聲也表明了此刻那些正在嘶吼著士兵們內心的憤怒。

  盔甲和盾牌相互碰撞的聲響由遠及近,火把抽打空氣的聲音尖嘯急促,密集的腳步聲就停在了某個木桶旁邊。

  只是這群穿著蘭德王國盔甲的士兵完全不知曉近在咫尺的位置就有他們此時的目標。

  還在嘴硬蜷縮著身體,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在其他不死人挖礦種地的時候,他被關了起來失去自由;在其他不死人已經體驗了一個個職業并且說都不好玩時,他被關起來失去自由;在其他不死人正在思考著要不要和飛龍合影的時候,他還是被關著并失去自由。

  游戲玩到現在他竟然什么游戲體驗也沒有。

  他的性格非常偏激執拗,被這群紅名怪抓起來侮辱了這么久,現在他就只想殺了這群混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待在這里的時間太長,還在嘴硬發現自己就算真的死了也不會被刷新回到大山里,而像是成為霜凍崗哨的一員,重新重生復活在這里。

  這個情況當然也引起了霜凍崗哨內部紅名怪們的注意,所以也打消了還在嘴硬通過死亡再復活的方式逃跑的可能。

  但機會就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準備后,他終于抓住了機會,在看守士兵離去的時候成功引爆了癲秘信徒的袖口,燃燒著理性的癲狂之火在無數次的試驗之后,成功在崗哨城墻上轟出了一個大洞。

  他憋著氣,只要抓住機會從崗哨中逃離,接下來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他要去星龍崗哨,不對,是星龍城!

  “是誰?”外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吸引了士兵的注意。

  聲音又一次變得嘈雜。

  “什么東西!”

  “什——么!你們是誰!”

  外面很快安靜下來。

  就在不死人還在嘴硬一動不動縮著時,將他整個人罩住的木桶忽然被挪開。

  一個內穿軟甲外面裹著一件黑色斗篷的男人俯視著他。

  沒有紅名?

  “不是崗哨士兵?”來人低下頭,露出了其臉上的紅色痕跡,那是某個像是尾巴的紋身,隨著呼吸節奏忽明忽暗,仿佛蘊藏著什么強大的力量。

  “不是”既然沒有紅名,還在嘴硬當然也沒有和對方發生沖突的的想法,好好活著不好么。

  他余光掃著旁邊的尸體,那些非常難對付的霜凍崗哨紅名怪,腦子已經被火焰轟炸變得面目全非,但奇怪的是他并未聽見任何爆炸的聲響,剛才的那場戰斗發生在無聲無息之間。

  “你一定在這里吃了很多苦”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感慨:“跟上我,現在你自由了!”

  那只手掌探向了還在嘴硬。昏暗視線中能看見那是一只粗糙的手掌,戴著奇特的皮手套。

  還在嘴硬抓住了那只手,然后他感覺自己被強大的力量拽著站起身。

  “多謝伱出手相助!”他的聲音充斥著興奮,崗哨內部一個個房間門推開,走出來道道身影。

  這群人統一的特點是身上某個部位有火焰紋身的痕跡。

  “你們是?”

  “我們是舊貴族的反抗者,試圖解決這些癲狂的瘋子們,重新建立新的秩序!”那人微笑著問道:“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還在嘴硬露出了笑容。

  這群人很擅長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之中,他們偶爾會帶著輕笑,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太好,但給人的感覺很友善。

  緊繃著的神經終于能夠舒緩,雖然沒有再多說什么,但他們似乎就這樣輕松接受了還在嘴硬加入了隊伍。

  尤其是聽說還在嘴硬竟然是從凍土山脈那邊走來時,那個最先發現了他的黑斗篷男人阿爾說道:“你在向著北方走,那邊是大凍土,那邊除了一片荒蕪什么也沒有。”

  阿爾指了指方向,說道:“往南,那邊有人類的聚集地,不過外來人在那里并不是很受歡迎。”

  在不死人疑惑的目光中,阿爾只是笑了笑,并未做過多的解釋。

  這是一場徒步旅程,還在嘴硬跟著他們一路往南,而最大的收獲是他終于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自己正處于蘭德王國的東北部,繼續南下將會前往黃金城歌利亞,如果他想要前往星龍城,要么跨越那一座據說巨龍也無法輕易翻越的凍土山脈,要么就往南前往歌利亞,繞過凍土山脈,然后往西北方向前進,一直抵達捕蛇人要塞。

  還是算了吧,如果能夠加入這支神秘的力量似乎也不錯,雖說他們看樣子和星龍城是敵對勢力,但這和不死人沒關系。

  這是一個奇特的短句,在跟隨火蜥蟲黨前進了數個日夜以后,這句話一直縈繞在還在嘴硬的耳朵里。

  這群人自稱是“火蜥蟲黨”,他們厭惡著舊貴族,并且一直在尋找著在末日之中生存的方法,他們歡迎任何人加入。

  在抵達前方的小型聚集地之前,阿爾等人離去,他們還有著自己的任務,所以只能在這里分別。

  但阿爾也告訴了還在嘴硬找到他們的方法。

  當他想要搜尋隱藏在暗中的火蜥蟲時,他們會更早一步察覺到那種強烈的意圖,并主動靠近。

  因為,一切都如你所愿。

  終于來到了人類聚集地,還在嘴硬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然后他就看見了紅名,滿大街都是紅名。

  “我艸!”

  這是搞什么,怎么和自己想象之中的不一樣。

  街邊人惡狠狠盯著他,眼底的惡意根本沒有隱藏。

  孩子雖然裝的懵懂無知,可頭頂鮮紅的名字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還在嘴硬,這小子肯定想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表現出想要找火蜥蟲黨的樣子,也許現在直接轉頭溜之大吉,然后打聽打聽前往星龍城的路會更好一點。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一處偏遠的小巷,村莊明顯是末日以后的建筑,房屋沒有任何規劃,而且距離非常遠,但這附近的房屋卻不知為何全部擠在一起,昏暗的小巷只被屋檐縫隙逃來的光亮勉強點亮。

  這里非常有某種秘密黨派接頭的氣氛,或者隱藏著某個可怕的BOSS。也許他將會在不經意之間驚醒某個已經被深淵吞噬的騎士,然后他可以快速截圖,把這段經歷發到論壇上,并瀟灑的留下一句“這里有BOSS,速來”,便不需要苦哈哈的去搜尋其他不死人的蹤跡。

  但他同樣很擔心自己死后重生的位置,是不是再次回到霜凍崗哨?

  “你是何人?”聲音從狹窄的小巷中傳來,還在嘴硬抬頭看,確定那是和阿爾有著相同打扮的身影,不過此人身體更加佝僂,而且他戴著某種面具。

  那個火蜥蟲的紋身在其脖頸處,跟隨著呼吸忽明忽暗。

  “……”還在嘴硬沉默以對。

  “名字,稱號,來自何方?”對方繼續問著。

  但還在嘴硬仍舊沉默。

  他認為自己應該是觸發了關鍵劇情,雖然他到現在為止始終一頭霧水。

  “你的沉默贏得了我的尊重”對方說道。

  還在嘴硬則福如心至的回答道:“如你所愿。”

  “跟我來吧,朋友”對方在前方帶路,跟著他進入狹窄巷子里的不死人有點不適,他總覺得自己正在前往某個即將爆發大場面戰斗的地方,巷子在拐了個彎以后變成了陽光直射前方。

  一束束在前方小巷中交錯連接的光條組成了橙黃色的柵欄,就這樣將柵欄的黃色紋路印在還在嘴硬的臉上。他瞇著眼,耀眼的光讓他很不適應。

  終于他們走到了最里面,然后推開了一扇門,里面站著許多人。

  有一部分是紅名,還有一部分則表現正常。

  是想干掉自己,但又因為加入了火蜥蟲黨,所以不會動手嗎?

  不死人忽然有了新的感悟,也許這款游戲中紅名并不是一個判斷敵我的決定性因素,有陣營的約束,他們可能并不會隨便對自己動手,但紅名代表著敵視,敵視最容易轉變成敵人。

  “有新朋友來了”剛才帶路的那個人抬高了自己的聲音。

  眾人紛紛轉身看向他,在這之前雖然有人將目光投過來,但大家的姿勢各不相同。

  這一刻,還在嘴硬成了目光的焦點。

  “我們是火蜥蟲黨,點燃生命的火焰,蜥蜴一樣斷尾求生,蟲子般躲藏在每個角落里,然后扎根在每個地方!”

  那人說著:“有人為你擔保,所以你可以加入我們。”

  擔保,難道是阿爾?

  因為所有人都轉頭看著自己,還在嘴硬也可以掃視在場的面孔,他能夠發現每個人裸露皮膚的位置都有著一只火蜥蟲紋身。

  還在嘴硬十分謹慎。

  “你可以暢所欲言”對面的人輕聲說著:“我們是一群抱團取暖的蟲子,你并不一定要加入我們,但我們仍舊在吸收所有能夠加入的力量,不愿意放過任何一份力量。所以,我們會回答你所有的問題,打消你所有的疑慮。”

  “如果……”

  “你可以自行離開”對方說道:“這并不是威脅,也沒人會威脅你必須這樣做。這是我們的請求,當然我們只希望你在離開時,能夠保守這里的秘密。”

  還在嘴硬挺直了自己的腰桿,表明自己的決心。

  “我有一個疑問,外面那些人也屬于火蜥蟲黨?”

  “他們?不,他們只是一群被癲狂吞噬了理智的可憐人,別在意他們憤恨的目光,他們的憤恨總是沒來由的,但也別相信他們,因為他們只是在這里活著而已。”

  是井水不犯河水生活,還是只是火蜥蟲黨隱藏自己蹤跡的棋子,他不是很確定。

  “我可以加入!”還在嘴硬說道,然后又改口:“如你所愿。”

  還在嘴硬從未在游戲中向其他不死人透露過自己的遭遇,包括已經日漸不再聯系的曾經兩個有接觸的不死人。

  這一場火蜥蟲黨的聚會持續時間并不長,隨后還在嘴硬便被安排著前往“赤紅牛角競技場”,在那里他將接受洗禮,并成為火蜥蟲黨的一員。

  秉承著絕對不會把秘密向其他人透露準則的還在嘴硬,也確實做到了他所說的,無論是誰張口向他詢問,他的回答只有。

  只不過游戲中的自己和現實中的自己肯定不是同一個人啊,如果這種時候不炫耀,他長時間吃的苦,可不就白吃了。

  一條帖子出現在官方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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