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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陳師兄,你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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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底,新一屆華表獎于京城展覽館舉行頒獎典禮。

  老李,江教授,均打來了電話。

  但不論是誰,甄杰誠咬死了要做一個犟種。

  “不去!”

  “老子不去!”

  “凡事兒都得弄清楚,當初憑什么把老子當猴兒耍。”

  “杰誠,這可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程好輕聲細語的勸著,“韓總都親自打電話過來了,只不過當時你在睡懶覺,我接的。”

  “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分個青紅皂白吧?”

  “《人生大事》差在哪兒了?毛都不給老子一根?”

  “老子不能這么糊里糊涂的。”

  “不去!不去不去!”

  “嘟嘟嘟”

  電話響了,甄杰誠定睛一看,連忙接通電話。

  “喲,學長!”

  “甄杰誠!怎么著,讓我派給你一頂八抬大轎,抬著伱去參加華表獎頒獎典禮嗎?”

  “學長,我不是那意思。”甄杰誠連忙解釋道。

  “不是什么不是!沒事兒你在那兒發什么牢騷?”

  “學長,我沒有!我只是忙!”

  “你踏馬忙個屁!”韓山坪破口大罵,“《寄生蟲》已經完成審核報名戛納了,你忙什么?忙著到處耍流氓嗎?”

  “學長,瞧您這話說的,莫非拍完《寄生蟲》我就息影了?我不得重新投入到新項目中去嘛!”

  “新項目個屁!你不去,報什么名?別跟我說什么電影不是你一個人的,要為演員和其他工作人員考慮之類的廢話,我看你純粹就是使壞!”

  “你娃兒滿嘴跑火車,老子真想甩你兩耳屎,鏟得你二搓搓的”

  一通鄉音輸出!

  輸出完畢,韓山坪瞬間覺得心情通透多了,語調也隨之平復下來。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肯定會給你發獎的。”

  “所以你得去,要不然影響不好。”

  “影響不好?喲呵,華表這么牛嗶,能代表影響?”甄杰誠撇撇嘴,“學長,在您這兒,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實話實說!”

  “首先,報名就是故意的,我承認!”

  “至于華表暗示的發獎,頂多是個安慰獎,對吧?”

  韓山坪沒有回答,等同于默認。

  “然后路釧的《可可西里》也要去參加,他拿的肯定不是安慰獎,甚至不止一個獎,對吧?”

  韓山坪仍舊在沉默。

  “踏馬的,路釧拿,我不拿,我看著路釧拿。”

  “這不是明擺著拿我p股當腳墊嗎?”

  “這哪里是在踩我p股,這分明是在踩北影的臉!踩您的臉啊!”

  “滾犢子!不止你一個人是北影的,路釧也是!華表的確代表不了影響,但你個兔崽子也代表不了北影!”韓山坪終于開口說話了。

  “啊對對對,學長您說的是。”甄杰誠嬉皮笑臉著,“不過學長,您也知道我這狗脾氣。”

  “我要是去了,看著路釧拿大獎,萬一憋不住火兒,鬧起來了可就不好看了。”

  “為了避免造成影響不好,所以我寧愿背負罵名,今年就不去了。”

  頓了頓,

  “當然,以上只是理由之一。”

  “最重要的:去年的華表獎,田老師為了我和評委會開罵。”

  “我沒資格替我的老師大度,即便田老師主動開口,那也不行!”

  “我得給我的老師爭個臉面!學長,您覺得呢?”

  聞言,韓山坪再度沉默了。

  半晌,丟出一句話,

  “愛去不去,老子懶得管你!”

  “嘟嘟嘟!”

  電話被掛了。

  甄杰誠哼著小調兒,放松的靠躺在程好的大腿上。

  “看見沒,學長也默認了。”

  “所以啊,《無名之輩》就由寧昊帶隊去吧,他是攝影師,也是副導,夠資格了。”

  “可是昊哥自己還有《瘋狂的石頭》呢。”程好提示道。

  “那就一肩挑唄,能者多勞嘛!”甄杰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姐,再幫我按按。”

  “對,往下點兒。”

  “再往下!”

  甄杰誠才懶得管評委會那幫人臉色難不難看,你又不是我爹,老子憑什么舔著臉伺候你開心?

  去你大爺的!

  再說了,捧你丫臭腳,你就給好臉色了?

  《天下無賊》去了,然后呢?

  一個優秀對外合拍片獎就打發了,而且還是踏馬的三黃蛋。

  反而是《可可西里》,在已經被爆出“存在抄襲”的情況下,路釧連拿優秀導演獎和優秀故事片獎。

  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第二天,娛樂版面直接刊登馮曉鋼的黑臉,而作為新晉商業大導的寧昊也沒有逃過狗仔的煽風點火。

  畢竟憑借《瘋狂的石頭》在今夏取得的成績,怎么著也不應該錯過優秀新人導演獎。

  雖然華表給了優秀數字電影獎和優秀電影技術獎,但這倆統歸一個獎項,且還是多黃蛋。

  “我已經很滿意啦!”

  “畢竟杰誠一個都沒有,我已經拿了倆!”

  “哈哈哈!”

  “感謝華表,感謝評委會,感謝觀眾們對《瘋狂的石頭》的支持。”

  “謝謝大家了!”

  寧昊嘚嘚瑟瑟,一副山豬沒吃過細糠的吊絲模樣兒,拿完獎后第二天便跑來公司。

  渾然不知前世《瘋狂的石頭》不論是制作還是陣容亦或是成績,都遠不如今世,卻仍舊將優秀新人導演獎輕松收入囊中。

  這回沒有拿到的原因有很多,受到甄杰誠的牽連明顯是其中之一。

  “杰誠,我猜你應該是在等《寄生蟲》拿個大的,然后再去咱們國內的獎項上去耀武揚威,對吧?”

  “對,也不對!”

  “哦,怎么個說法?”寧昊好奇的問道。

  “第一,《寄生蟲》能不能拿到還不一定,戛納又不是我家開的作坊,你說獲獎就獲獎?”

  “第二,就算《寄生蟲》獲獎,那幫評委會的大老爺們就低頭了?想什么美事兒呢你!”

  聞言,寧昊撓撓頭,

  “不至于吧?戛納都拿了獎,咱們國內的獎項還能不認可?只聽過捧自己人的,或者花花轎子人人抬的,就沒見過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

  “不至于?呵呵。”甄杰誠撇撇嘴,“等著吧,早晚有一天能讓你瞧見。”

  王小帥的《青紅》沒報名也就算了,顧常衛的《孔雀》可是報名了今年首度與百花獎分家,自此于坤數年舉行頒獎的金坤獎。

  這一世最終什么結果還不清楚,但前世《孔雀》提名三項金坤獎項,最終卻只拿了一個最佳女配角。

  哦對了,路釧的《可可西里》捧得最佳故事片。

  硬是踩著柏霖電影節銀熊獎作品上位,怎一個魔幻了得!

  路釧是學院派出身,顧常衛就不是嗎?

  歸根結底,還是得看關系,看人脈,看大老爺們的心情。

  金坤獎的三十二字原則落在紙面上,但放進評委會委員心里的卻只有其中八個字:八面來風,自己掌舵。

  不抱成見?狗屁!

  從善如流?錘子!

  藝術民zhu,學術至上?誰信誰傻嗶!

  當然,如果學院派聽話乖巧,肯定能排上的,無非是時間早晚問題。

  至于其他人,那就下次一定了。萬一哪天大老爺們心情好,賞了一個呢?

  “既然他們不低頭,那你報名干嘛?”寧昊琢磨半天,仍舊不解,“你這不是送上門給他們扇嘴巴子嗎?”

  “你懂個屁!”甄杰誠架起二郎腿,“不發獎?那我就更得報名了!”

  “商業片,報名但本人不去。他不給,我無所謂。他給了,劇組成員代領,丟臉的是他們自己,我也不會說他們一句好。”

  “在外獲獎的文藝片,不僅報名本人也去。他不給,不就等于把鬧事兒的理由給我送上門來了嗎?他給了,就等于向我低頭,我就把田主任的臉面掙回來了。并且,仍舊得不到我的認可,下次我還繼續。”

  “反正老子屬狗的,老子不要臉。”

  “有種他們就跟我一樣不要臉!”

  “老子最喜歡把對手拉到和我同一層次的領域進行較量了,然后再憑借豐富的經驗錘死他!”

  聞言,寧昊傻眼了。

  愣是把瞇瞇眼瞪成巴菲特趙的模樣,指著甄杰誠的手指哆哆嗦嗦,

  “屮!”

  “你踏馬還真就是一條狗啊!”

  “你你這么搞,不怕祖墳被人刨了嗎?”

  “呦呵!還有這好事兒?”甄杰誠欣喜的鼓起掌來,“那我就能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他們了!”

  “刨!可勁兒刨!”

  “往上幾代因為戰亂,祖墳在哪兒都不知道呢,正好幫我認祖歸宗。”

  “至于我爺爺,連棺材都沒有。經過火葬場的刀山火海與挫骨揚灰,本來就不完整。”

  “我作為長孫替我爺爺做主了:他不要緊的!”

  “你”寧昊顫著嘴皮子,

  千言萬語涌進喉嚨,最終匯成一個字:

  “屮!”

  開“屮”的不止是寧昊,馮曉鋼“屮”的更厲害。

  身為國內第三位億元俱樂部的商業大導,不僅被“向商業靠攏,擁抱市場”的華表獎無視,當年的北斗星也沒有放過他。

  馮曉鋼明明功成名就,卻始終得不到應有的尊重。

  《與青春有關的日子》已經制作完成了,葉晶和王碩正滿大街的宣傳,試圖賣一個好價錢。

  這部改編自王碩的《玩的就是心跳》,對標《二代浪漫》的青春劇,早在去年還未開機時新聞便已曝光。

  其中,有關“馮褲子”的角色話題經過制作方的主動宣傳,尤為引人注目。

  葉晶到處找特型演員,千挑萬選終于敲定了一個滿意的“馮褲子”。

  其臉型,五官,身材,竟與年輕的馮曉鋼極為相似。

  馮曉鋼用腚眼兒想也知道,這個角色的影視形象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但凡王碩和葉晶能給這個角色哪怕一個正向設定,馮曉鋼就敢當場揮刀。然后泡在酒里密封好,送給碩爺當禮物,以形補形壯壯陽!

  在2005年的入秋之際,娛樂圈里卻生機勃勃。

  其中的部分生機赫然是由馮曉鋼的辛酸淚滋養而成。

  一陽指正式進入演藝圈,并與陳宇凡在《與青春有關的日子》里因戲生情,演繹出一對禁童欲女的美好愛情故事。

  同樣借這部劇嶄露頭角的,還有經高媛媛介紹拿到戲約的聞章。

  預感“馮褲子”將會成為嘲諷標簽的馮曉鋼強勢轉型,投入到古裝武俠大片《夜宴》中去,誓要改頭換面。

  而甄杰誠,在李云龍于央媽一套黃金檔怒吼著“哪個狗曰的打老子小報告”時,正在埋頭書寫奧運競選方案的陳述報告。

  “杰誠,要不歇一會兒再寫?”程好盛了一碗放涼的綠豆湯端了過來,“先喝點兒,然后我再給你捏一下肩膀。”

  “嗯,好的。”

  甄杰誠點點頭,活動了下胳膊與頸椎,拿起綠豆湯幾口便喝完。

  然后放松的靠躺在沙發椅上,享受著程好力度恰到好處的按摩。

  “瑪德,陪太子讀書可真累啊!”

  “偏偏還要投入的演繹,假裝啥也不知道,這就更勞心勞力了。”

  “19號20號兩天競選。”

  “等到12月14號,又是動員大會。”

  “然后明年的1月12號,第二輪競選。”

  “唉,有的折騰了!”

  “嗯呢,辛苦啦!”程好將腦袋湊上前來,用臉蛋貼著甄杰誠的臉頰,溫柔的摩擦著,“雖然按你的說法,一某導演基本被內定。但我相信,我們家杰誠的才華與付出絕對不會被忽視,更不會白費。”

  “muma!”親了一口,“杰誠爸爸是最棒噠!”

  甄杰誠:⊙0⊙

  好吧,程好說的對!

  所以得聽程好的話,多歇一會兒再寫。

  甄杰誠優點不多,最值得稱道的便是聽勸。

  “嘟嘟嘟!”

  12月19號,

  天才蒙蒙亮,甄杰誠的手機已經響起。

  剛接通電話,那邊的田主任便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杰誠,起了嗎?”

  “老師,我早就起了,待會兒就出發。”

  “嗯,那你來接我,咱倆一起過去。”

  “好的老師,用我給您帶早飯嗎?程好老早就起床熬好了粥。”

  “不用,我在吃著呢。”

  “那行,您等著我。”

  掛了電話,甄杰誠將碗里剩下的青菜雞蛋粥喝掉。沒有去打擾正在補覺的程好,輕手輕腳的開門關門,驅車直奔田主任所住的小區。

  結果才剛到小區門口,便見到田主任等候在路旁。

  “通行證呢?”田主任上車后掃了眼,立刻開口問道,“你忘帶了?”

  “帶了帶了,就是還沒戴上而已。”

  “那就趕緊戴上!”

  “好嘞!”甄杰誠點點頭,趕忙將其掛好,然后立刻開往京郊的寬溝。

  等到抵達會場外圍,赫然見到多位安保正在逐個檢查車輛,甄杰誠原本放松的表情也不由的鄭重起來。

  在這里進行總導演競選有著特別的意義,因為當初京城奧運會的申辦報告就是在寬溝完成的。

  作為長期招待重要來賓的場所,風景自不必多提。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妥妥的度假勝地。

  甄杰誠不清楚平時是否對外開放,但今天顯然不可能!

  在場的記者無不掛著官媒的標志,特定的錄像團隊專門負責留存各支團隊的陳述報告。

  工作人員拿來協議,所有參與競選的亦或是旁聽的均要簽下保密書。并耐心講解:任何具備錄音,拍照,攝影等功能的器材均不得帶入會場。任何競選內容不得對外泄露,即便是競選者本人的方案。

  甄杰誠簽完字,交完手機,便跟在田主任身后與一眾熟面孔簡單打了聲招呼。

  大家伙兒都清楚這里不是交際的場合,所以均相當克制。

  可當見到陳愷戈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服,逮著墨鏡,好似黑道大哥一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來時。

  甄杰誠再也忍不住,張開了口:

  “師兄!帥啊!”

  “哈哈哈,我都53了,早就跟帥不沾邊兒了!”

  “不不不!帥是不分年齡的,主要是氣質!”甄杰誠豎起大拇指,“難怪嫂子眼里全是您,歲月的沉淀加上腹有詩書氣自華,嫂子不著迷才怪呢!”

  甄杰誠嘴巴一張,便不由自主的發動北影魅魔的被動,即刻滔滔不絕起來。

  “我估摸著,就您這一身打扮,要不是今兒個是出來參加競選,嫂子肯定在家提心吊膽,生怕您給她帶回去一個姐妹。”

  “去去去!你小子少來打趣我。”陳凱戈嘴上嫌棄著,臉上卻帶著笑意。

  搭著甄杰誠的肩膀,看向田主任。

  “老田,杰誠叫我師兄,叫你老師。咱倆明明是同學,但我這平白無故跌了個輩分,不合適吧?”

  “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各論各的唄!”田主任看了眼手表,“行啦,你把手從杰誠肩膀上放下,注意點場合!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進去吧!”

  “行,走著!”

  陳愷戈帶頭出發,意氣風發。

  八點,組委會領導到場。

  第一輪競選正式開始!

  一百多個團隊篩選出十三個,每個導演/團隊限時50分鐘,先提交策劃方案,再由負責人進行陳述。

  按照流程,先進行抽簽,然后依次登臺。

  抽到1號簽的,是由國內搖滾傳奇——崔建所率領的歌華中演競標團隊。

  “我沒有想太多,更多的一種感受,實際上是我們對我們自己能力的相信,同時也是對我們環境的一種感情,對我們這個時代的一種感情,所以這兩者一碰撞,馬上就能產生一種創作欲望。”

  崔建的開場白顯的很平淡,但這并沒有讓眾人失望。

  相反,無不期待著他接下來的方案陳述。

  然而,歌華中演團隊的方案中充斥著大型文藝晚會的模版,令眾人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即便崔建填充了諸多想法與思路,可本質卻沒有改變。

  做個通俗比喻,大概就類似于一個火鍋,雖然崔建準備了多種原材料,但歸根結底還是吃的火鍋風味。

  可想而知在稍后的打分環節,崔建所獲得的分數一定不會高。

  第二個上場的是子弟兵團隊。

  不得不說,子弟兵就是靠譜,陳述完畢后的掌聲也明顯熱烈許多。

  接著輪到李鞍,作為華夏臺省籍導演,李鞍的名氣對于內地老百姓而言,主要源于01年的《臥虎藏龍》拿下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成為首位獲得該獎項的亞洲導演。

  但實際上,李鞍于93年和96年連奪兩座柏霖金熊,這份成就早已助他成就世界級名導。

  面對如此大佬,眾人的期待感不由地拉升。而李鞍,也沒有辜負眾人的期待。

  側重于利用現代影像技術體現華夏的傳統文化,將鳥巢的4面體全部改造成大銀幕.

  一個又一個具體方案拋出,惹得眾人皺眉不斷,沉思不斷,小聲討論不斷。等到陳述完畢,掌聲更是如潮。

  “其他的不說,起碼在體現華夏文化這方面,李導拿到的分數應該是最高的!”甄杰誠小聲道。

  聞言,田主任揚了揚眉毛,

  “比你的還高?”

  “老師,那可是李鞍!兩座金熊呢!”

  這還只是現在,等到明年《斷背山》出來,李鞍將拿到威尼斯金獅,奧斯卡最佳導演。至于什么米利堅電影電視金球獎就更不用說了!

  再往后,07年的《色戒》二次捧起金獅。

  兩獲金獅,兩獲金熊,猛的離譜!

  “該謙虛的時候不謙虛,該驕傲的時候不驕傲。”田主任瞪了一眼,“你給我記住了,拿出最好的狀態,最自信的底氣,把你的方案全面的展現出來。我不認為你的想法比別人差,尤其是點火設計。”

  “甭管是李鞍還是王鞍,盡你所能拿到最高的分數!這不是在爭強好勝,這是百年奧運,是舉國大事,明白嗎?”

  “明白!”甄杰誠連忙點頭。

  作為重生者,見證過08年之后數屆奧運會一個比一個拉胯的模樣。

  甄杰誠雖然對08奧運抱有很高的自豪感,代入感卻始終不深。即便甄杰誠很清楚:08奧運是塑立華夏民族自信心的重要節點。

  然而此刻面對田主任凌厲的眼神,鄭重的表情,一字一句的念詞。

  甄杰誠不由的想起老家農村那些家中長輩尚在的房子,于堂屋正中央掛著的,幾十年如一日的偉人畫像。

  莫名的,只覺得肩頭沉重了許多。

  淡定的態度也隨之轉向鄭重。

  于是再次點頭,再次重復:

  “老師,我明白了!”

  甄杰誠的心理活動并沒有持續多久便被現場再次響起的掌聲所打斷。

  抬頭望去,赫然只見陳師兄昂首挺胸,踏著掌聲邁向會場中央。

  “陳師兄,你可得謝謝我!”

  “要不是我上次搶先念了你的.不,杜甫的詩,你以后肯定少不了被人拿這個調侃,甚至是嘲諷!”

  甄杰誠如是想到。

  而臺上,陳凱戈已然開始了開場白。

  只是第一句,便令甄杰誠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

  “上次動員大會,我聽到杰誠的發言,非常有感觸。”

  “和杰誠一樣,在幾年前的那個夜晚,當得知奧運會要在咱們京城舉辦。那個瞬間我在看電視,看到了全國人民臉上的笑容!”

  “或許是心有靈犀,我也想到了杜甫的詩。”

  “以及一首偉人所寫,且亦是我名字由來的詩!”

  說完,陳愷戈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詩名叫做:《五律·喜聞捷報》”

  抬起頭,攜以最飽滿的情緒與腔調:

  “秋風度河上,大野入蒼穹。”

  “佳令隨人至,明月傍云生。”

  “故里鴻音絕,妻兒信未通。”

  頓了頓,音調拉高,更顯洪亮,

  “滿宇頻翹望,凱歌奏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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