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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霧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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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秒鐘后,菲利波夫打光了配槍的子彈,便喊了聲“換彈”,后撤一步開始更換彈匣。

  這個時候他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只一個抬頭的瞬間,一名高大的普洛森戰斗工兵就沖出濃霧,揮舞著狼牙棒沖向他。

  菲利波夫舉起手中的步槍,堪堪擋住這一擊。

  強大的沖擊力直接把螺紋剪裁機那么粗的槍管給砸彎了。盡管槍已經吸收了大量的沖擊力,但菲利波夫還是被剩下的沖擊力壓得直接半跪下來。

  他心想壞了,可能要光榮了,下意識的想拿光榮彈,但剛握住手雷,敵人的身體就向側面歪倒,直接跪到地上,不動了。

  狼牙棒也從彎折的槍上面滑落,跌在雜草里。

  驚魂未定的菲利波夫這才發現,敵人的胸甲下緣一直在滴血,看起來他早就重傷了,靠著意志力和最后的回光返照給了菲利波夫一錘子。

  這個瞬間,菲利波夫腦海里剛剛萌芽沒多久的對敵人的蔑視灰飛煙滅——這種蔑視隨著最近連戰連捷,已經在部隊里成為了主流,仿佛只要在羅科索夫將軍的帶領下,很快就能攻入普洛森尼婭。

  隨軍教士們反復教育戰士們,想撲滅這種蔑視,但收效甚微。

  現在至少菲利波夫自己不會再蔑視任何普洛森人,而是把他們當成致命的對手。

  菲利波夫拿起掉在地上的鋼盔,帶回敵人腦袋上,仿佛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尸體是一塊墓碑。安特人埋葬戰友的時候,就會這樣插一根木棍子,把鋼盔蓋在上面。

  做完這些,菲利波夫檢查了一下彎掉的步槍,無奈的背到背后,彎腰撿起了狼牙棒。

  這時候,周圍全是戰斗的聲音,和敵我雙方的嚎叫。

  菲利波夫辨認了一下方向,一個箭步竄進濃霧,很快他迎面看到一名普通的普洛森士兵,手握工兵鏟。

  兩人看見對方都是愣了一下,隨后同時掄起手中的武器——

  工兵鏟飛出去,狼牙棒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普洛森人的手臂上。

  骨頭折斷的脆響中,普洛森人嚎叫起來。

  菲利波夫抽回狼牙棒,掄圓了砸在普洛森人的腦袋上,直接把對面脖子給干折了。

  “米沙!格里什卡!三排的隨便什么人,向我靠攏!向我靠攏!”

  他大喊著,同時向著最近的搏斗聲沖去,很快發現一名普洛森人騎在安特士兵身上。

  下課,普洛森人后背就變了形,一口老血順勢從嘴里噴出來。

  菲利波夫收回狼牙棒,飛起一腳踹走了半死的敵兵,把地上的人拉起來:“格里什卡你怎么搞的,被普洛森人騎了!你明明比敵人高大!”

  格里什卡罵道:“他偷襲我!”

  說著他抬手,對著還在掙扎的敵兵短點射。

  “媽的!”格里什卡對著敵人吐了口口水,再次高聲強調,“他偷襲我!”

  “別嚷嚷了!”說話間菲利波夫突然發現地上有什么東西,立刻蹲下來查看,結果拉起來一條線。

  菲利波夫:“電話線!”

  他拿出小羅盤看了看方向,然后向前一指:“這邊是往敵人陣地后方去的,我們順著線去端了敵人指揮部!”

  格里什卡:“你確定?就我們倆?”

  菲利波夫:“怕什么,敵人又看不到具體多少人!走!”

  葉伊斯克,安特軍第一機動集團軍司令部。

  波波夫:“羅科索夫,你每次進攻都要這么來回走上幾十公里嗎?”

  巴甫洛夫:“他呀,這是按耐不住自己沖鋒陷陣的沖動,我們倆要不攔著他,他能指揮小坦克沖到普洛森尼亞去。”

  王忠:“哼,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親自指揮坦克開進普洛森尼亞,我還要親自下令開炮炸飛普洛森皇帝的遺像。”

  波波夫和巴甫洛夫都笑了。

  這時候無線電那邊有人喊:“聯系上突擊部隊了。”

  王忠一聽趕忙切視野,果然看見戰線最前面有一小塊視野亮了。

  亮了是亮了,但是每個戰士只能看到自己周圍,王忠俯瞰下去,感覺就像在看一塊滿是洞的乳酪。

  這種情況下能獲得的情報極為有限,不過王忠還是注意到沖在最前面的小分隊。

  小分隊只有五個人,帶領他們的軍官叫“菲利波夫”。

  ——這不是瓦西里的好朋友嗎?

  瓦西里整理《神圣的戰爭》的時候他還幫忙了,所以名字跟瓦西里的大名一起出現在樂譜上。

  王忠盯著菲利波夫,看著他們這個五人小隊連著放倒了好幾撥敵人。

  不知道為什么,菲利波夫沒有拿槍,而是拿著狼牙棒。

  王忠還看到他把身上的螺紋剪裁機彈匣分給其他人。

  難道是步槍故障了?

  王忠再仔細一看,發現菲利波夫小隊好像在跟著地面上的東西走,好像是一條線?

  好家伙,順著電話線找敵人司令部!可是你們就這么點人打得過司令部的警衛嗎?

  王忠著實為這伙勇敢的戰士捏把汗。

  突然,小隊迎面碰上兩名來提著裝備的通訊兵,看起來是修理電話線的。

  只一個照面的時間,普洛森通訊兵就被打倒在地上。

  菲利波夫用不知道哪兒來的狼牙棒敲碎了兩個通訊兵的腦殼。

  王忠正準備繼續關注,巴甫洛夫的聲音打斷他:“喂!有什么命令就趕快下達給進攻部隊!通訊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就說維持原訂計劃,擊潰敵人外圍陣地后以最快速度打掃戰場,后退回伏擊陣地。”王忠一邊說一邊把視角切回來,看著巴甫洛夫。

  巴甫洛夫拿起無線電臺的耳機和話筒,把王忠剛剛的話復述給另一端。

  波波夫:“進攻如此順利,是不是可以擴大戰果啊?”

  王忠:“我們不知道霧那邊有多少敵人。這種時候穩妥一點好。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

  波波夫:“我沒意見,畢竟我不是軍事主官。但萬一敵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拉胯,裝甲反擊遲遲不來,會不會影響設伏部隊的士氣啊?”

  王忠上前拍了拍波波夫的肩膀:“這不是有你嗎!我相信你能鼓舞全軍的士氣!”

  “我可沒有伱這么強的號召力。”波波夫說,“但我會盡力的,實在不行只能讓你去前線演講了。”

  巴甫洛夫聽到這句猛抬頭:“他去了前線你覺得他能回來?到時候又所有的事情都要我拍板!”

  王忠:“你就拍板嘛,將來說不定能從參謀崗轉到指揮崗,指揮一個方面軍呢!然后你就可以霍霍另一個參謀長了!”

  巴甫洛夫搖頭:“我和你不一樣,我已經到了能認清楚自己能力邊界的年齡,我就適合干參謀長。”

  王忠本想說“嘗試一下嘛”,但巴甫洛夫的表情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巴甫洛夫已經超過四十歲了,按照賽里斯的古話,已經到了不惑之年。

  而王忠還是個毛頭小子,雖然軍銜比巴甫洛夫高,但給不惑之年的老男人傳授人生的智慧什么的,總覺得哪里不對。

  畢竟穿越前的王忠也沒有巴甫洛夫大,真正的吃過的鹽都沒人家吃過的米多。

  這時候電臺那邊跑過來一名電報員:“報告!方面軍急電!”

  王忠直接拿過電報,直接念出來:“方面軍司令部急切的想要知道你對增加敵軍壓力,分擔博爾斯克方面軍壓力一事的看法。落款是高爾基大將。”

  巴甫洛夫:“把我們準備弄假坦克的事情告訴方面軍唄?”

  王忠:“不,說不定會泄密,就直接告訴高爾基大將,我們已經有良策,不需要——不,需要方面軍調動預備兵力和額外補給支援。”

  巴甫洛夫一頭問號:“這又是何意?”

  波波夫笑道:“這不明顯嘛,欺敵。有部隊和補給向我們這邊集中,會帶動沿線的補給、兵站聯動嗎,普洛森人偵查起來看著就更真了。”

  王忠點頭:“就是這樣,如果高爾基大將實在想知道我們這邊在搞什么,他會搭波2轟炸機過來的。”

  在地球,毛子就經常拿波2轟炸機當將領戰場移動的用具。這玩意到處都能起降,方便得很,就算遇到機械故障,也多半能迫降。

  巴甫洛夫:“好吧,就這么起草電報吧!”

  與此同時,菲利波夫率領小分隊在霧中前進。

  忽然,他聽見前面有人聲。

  好像是普洛森人在大喊著什么,菲利波夫的普洛森語沒有瓦西里好,一時間沒聽清楚,不過他推測可能是“你大聲點”。

  看起來這就是敵人的指揮部了——至于是什么級別的指揮部,大霧中實在看不清楚。

  菲利波夫回頭,對小隊的四個人說:“前面就是我們的目標,待會分頭向里面摸,沒摸進去的人就地痛擊普洛森人,吸引注意力,摸進去的人爭取控制住敵人的指揮官,讓他下達繳槍的命令!”

  米沙:“我們都不會普洛森語啊!”

  菲利波夫:“那就盡可能的把人抓住。我們在這里戰斗,周圍霧中的人都會靠過來,記得防止誤傷。就這樣,行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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