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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二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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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快就要參賽了嗎?”

  陳著笑著說道:“那我就預祝cos姐勇奪一等獎!”

  “謝謝陳主任的鼓勵!”

  魚擺擺也很干脆的說道:“但我做不到!我也預祝陳主任創業順利,三年后成為百萬富翁。”

  “嗯?好惡毒的詛咒!”

  陳著心想預祝我三年后成為百萬富翁,這和勉勵馬云月入過萬有什么區別。

  兩人又在電話里聊了一會,然后才掛了電話休息。

  第二天集訓的時候,也正如俞弦所說的那樣,費悅明教授已經提醒大家對作品做最后的調整了。

  “按照自己的理解,有需要上上色就行了,沒必要就維持原狀。”

  費悅明在繪畫中心里走來走去:“這陣子集訓有些同學進步非常快,這樣保持下去,未必不能是第二個賀元暢。”

  前排的賀元暢自矜的笑了笑,藝術天賦太高也未必是好事啊,都沒什么時間休息一下。

  校內大大小小的比賽參加也就算了,省里的書畫比賽也是自己出馬,一年一度的全國八大美院交流展,估計這擔子也是落到自己頭上。

  八大美院就是央美、國美、湖美、津美、魯美、廣美、川美和西美,國內最負有盛名的幾所美術高等院校。

  廣美在里面的排名算是中等,總之每次交流都要被國美和央美壓上一頭。

  院里有些老師就把希望寄托在賀元暢身上,希望他能打破央美和國美壟斷的結局。

  久而久之,就給賀元暢這樣一種感觸:

  就好像玄幻小說里那樣,隨著大師兄大師姐飛升(畢業或者讀研),宗門年輕一代,不得不依靠自己扛著前行了。

  很快,費悅明就走到俞弦和吳妤身邊。

  看了一眼吳妤的作品,依然像看到屎那樣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至于俞弦的問題,費悅明之前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應試痕跡的匠氣太重,需要慢慢在以后的繪畫過程中,把對生活的感受注入進去。

  不過俞弦已經是很有天賦的學生了,費悅明剛才那句“有些同學進步非常快”其實就是指俞弦。

  和其他大一學生比起來,她對課堂上自己所講的知識,明顯理解的更加透徹。

  于是,費教授又對俞弦指導道:“你的這幅畫叫《晚霞》,那你動筆的時候,就應該心里想著晚霞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風景再美也總有落幕的時候,所以要全身心沉浸在一種遺憾和難過的情緒下,以這種心態完成這幅作品。”

  費教授緩聲說道。

  俞弦仰著頭,似懂非懂的聽著。

  “不過也不用急,等你到大二大三的時候,應該就有依靠作品闡述心情的能力了。”

  費悅明還有些期待,俞弦大二大三的時候,自己應該會當他們的任課老師,到時可以看看這個學生成長到哪一步了。

  兩節集訓課結束以后,大家都把作品署名上交。

  俞弦也在末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不過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集訓室里有些師兄交完作品離開的時候,總是用一種奇怪又帶著曖昧的眼神看過來。

  “他們神經病吧。”

  吳妤也發現了這一點,感覺有些惡心。

  要不是集訓已經結束,俞弦可能都要一個個瞪回去,不過現在她就懶得計較了,高中時也不是沒遇到過一些傻乎乎的存在。

  “走吧!”

  俞弦收拾完東西,拉上吳妤,兩人邁動長腿離開繪畫中心。

  酒紅色長發在空中甩動,如同絢麗的晚霞。

  賀元暢面帶微笑的注視著,眼中跳動著自信且欣賞的目光。

  晚上的時候,俞弦和陳著習慣性的煲電話粥,并且聊起費教授說的那些話。

  其實陳著這個人沒什么藝術細菌的,根本不知道如何用一副畫來闡述自己的心情。

  不過藝術應該都是互通的吧,可能就是和唐詩宋詞一樣吧,在有感而發的情況下借景抒情。

  “這么說,你對集訓效果還是挺滿意的?”

  陳著問道。

  “是呀”

  俞弦在電話里說道:“費教授可是大二大三的專業老師,我們本來現在都上不了他的課,因為畫展才被選派過來教我們的。”

  “下次還有這種開小灶的培訓,cos姐應該還會繼續參加吧。”

  陳著大概能感覺到,突然從某段時間開始,魚擺擺對于提高專業能力方面非常用心。

  “這得看陳主任的意思啊。”

  俞弦很直爽的說道:“如果陳主任批準,那我就參加;如果陳主任不同意的話,那我就不參加!”

  “我主要是怕你太累了。”

  陳著嘆了口氣:“要不把機構那邊的兼職停了吧,這樣就能擠出一點時間多休息。”

  “要停掉嗎?”

  俞弦很少反駁陳著的想法,她和陳著商量著說道:“其實我想去幫幫史老師的,高中時她教會了我和吳妤很多東西。另外對我來說,教小朋友也是一種放松和休息啊。”

  “而且,我覺得陳主任更辛苦呢。”

  俞弦頓了一下,反而開始心疼陳著:“你每天那么多的課,還要負責班級日常,又有學生會的任務,中午不休息幫祁老師那邊做事,現在又要創業……”

  “我想幫伱分擔,可是都不知道做什么,所以我一定不能讓自己閑下來!”

  俞弦憨憨的說道:“那樣就覺得好對不起陳主任哦。”

  陳著聽著俞弦這段真實的心跡,老臉突然一紅。

  現在班級里的事情,基本都讓劉麒鳴在處理了;

  自己在學生會宣調部,連部長都指揮不動自己;

  祁政那邊的事情,也開始有意識培養圓圓了;

  創業的話,雖然自己用心最多,不過因為不用敲代碼,反而不是最累的。

  “最重要的是!”

  俞弦一掃剛才的消沉,語調又變得活潑起來:“我現在雖然幫不到陳主任,以后說不定有機會呢?陳主任越來越優秀,我也不想落后太多,未來站在你身邊的時候,大家可不能只盯著你看。”

  陳著頓時明白了,俞弦意思就是不想反射自己的光芒,她要努力成為對自己有幫助的賢內助。

  陳著不想給俞弦這么大壓力,于是開個玩笑說道:“我和你站在一起,如果大家只盯著我,那一定是我光著屁股沒穿衣服。”

  三天以后,俞弦接到了班主任肖永芝的電話。

  “俞弦!”

  肖永芝掩飾不住興奮的說道:“我剛收到一個消息,你在這次展賽中獲得了二等獎,恭喜你呀!”

  “啊?”

  俞弦愣了一下:“不可能吧,很多師兄師姐都要比我厲害。”

  這次的“白石杯”畫展,一等獎設一名,二等獎三名,三等獎五名。

  費悅明之前估計俞弦能獲三等獎,他這種指導老師對所有學生水平最清楚,應該是大差不離的才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肖永芝笑著說道:“這次很多參展學生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誤,你這個沒犯錯的,于是就擠進二等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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