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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現實如此,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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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局勢愈發清晰的現在,如果做個加州蠱王排行榜,成總能排在第幾位?

  先看看他做了什么吧。

  沃爾夫是他的重要盟友,他卻一次次的拿厄里斯做刀,反向威脅著沃爾夫,可悲的是,成總的威脅甚至越來越有威脅力了。

  厄里斯是成總的第一條狗,共享RBQ,在成總的設計下,以沃爾夫為抓手,實現了雙向控制和雙向合作,沃爾夫和厄里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這也逼著兩人可能走到了一起——成總不確定,這種東西他沒法直接問,哪怕他們給了答案成總也無法信任。

  都是老狐貍,成大器是怎么做的呢?

  先搞定德古拉入建制派,直接向阿基里斯低頭,后來這一手嚇得沃爾夫臉都綠了。

  ‘所以你們從一開始就在演我是吧?’

  后來就是利用沃爾夫在政治上的圖謀,使其成為幫自己引導加州象黨整合的工具人。

  現在,格魯出手了,局勢清晰了,成總面對沃爾夫的壓力先威脅后挑明他們和阿基里斯的特殊關系,又隱隱威脅了沃爾夫一把。

  這里牽扯到一個問題:沃爾夫為什么要派人襲擊成大器?

  還是沃爾夫對的阿基里斯態度給了成總答案,沃爾夫當初對忒彌爾給自己演了一把大的的恐懼暴露了他的企圖,狐貍尾巴是在那時候才被成總察覺到的。

  但能怎么辦,就像成總和格魯說的那樣,關系差但利益一致,還是要捏著鼻子合作的。

  沃爾夫,來自財閥家族的繼承人、親手弒父的出生、令成大器嘆服的加州象黨明日之星,他不是普通人,在和成總合作的過程里,他的小心思太多太多了。

  可事實是,成總每一步都算的很穩,在他環環相扣的布局下,沃爾夫的刺殺就像個笑話。

  成大器剛剛是怎么威脅沃爾夫的?

  ‘你有好幾個弟弟都在我們手里我給你的我也能拿走。’

  我們,他們,這是種利益相對的對應關系。

  成大器的語境里所謂的‘他們’是誰?

  可能是沃爾夫傾心的阿基里斯,也可能是加州幫亦或是驢黨,還可能是暗中盯上德古拉家的那批人。

  重點是成大器的第一句話,沃爾夫的弟弟是忒彌爾對沃爾夫的承諾,但現在,這反而成了他們的籌碼,你沃爾夫如果不聽話,我們有能力借你的弟弟肢解德古拉家!

  成大器威脅沃爾夫的話看起來狂,看起來蠢,但全是有前因后果的,而且藏得很深。

  聰明人的交流是這樣,哪怕成總懟完了牛森,見沃爾夫也想明白了,最后仍出于謹慎放了個煙霧彈,甚至都把蜜兒給繞進去了。

  現在沃爾夫就跟被成總寸止了一樣,不上不下的,心里難受極了。

  如果說沃爾夫最急的是哪一點,那一定是好奇,成大器、忒彌爾兩人和阿基里斯之間的關系。

  所以說阿基里斯和成大器什么關系呢?

  互相利用唄,成總幫他穩定精神病妹妹的精神狀態,他給成總和蜜兒一點面子,希望他們少折騰卡拉馬克里斯家的事情。

  雙向奔赴了屬于是。

  阿基里斯和忒彌爾相看兩厭這么多年,也就成總出現后,他們的關系才稍稍表面緩和了一點。

  這個大舅哥看似幫了蜜兒、成大器一手,但他也不是什么善類,從對OC的態度上就可見他的處事原則——只要你可以為我所用,我無所謂你的態度。

  德古拉入建制派是蜜兒搞的,但阿基里斯才是最大獲益人。

  蜜兒剛剛也表達了對成大器再一次與阿基里斯深度媾和的不滿——她被成總放給沃爾夫的煙霧彈晃住了。

  成大器步步為營、環環相扣的做事方法太復雜了,這里面的利益纏繞沃爾夫注定看不明白。

  如果說與沃爾夫的博弈屬于斗而不破的極限拉扯,那對其他人的處理則各有不同。

  多默是他的朋友,但成總為了所謂的遠大志向,選擇先苦一苦多默,哈,很幽默。

  格魯警長給錢求幫助,成總也不告訴他全部局勢,反而又一次鼓動著他做刀開殺,一如鼓勵他殺佛伯樂一樣。

  州牧大人牛森心系加州安危,對沃爾夫、克魯索之類的加州象黨大佬一直很給面子,當格魯亂搞后,他第一時間跑來滅火,結果呢?

  結果成總為了順勢把握格魯警長的心態,親口告訴格魯,可以讓州牧跪下給他口——多損啊。

  但即便是這般加州蠱王級的操作,在忒彌爾眼里,成大器還是急了。

  為什么?——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Chan,你讓沃爾夫去聯系羅伯特那群人,這一做法是不是有些太嗯,hoeny,伱好好想想。”

  黑發富婆的意思原來是這個。

  加州蠱王成大器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他在想怎么解釋。

  忒彌爾狐疑的看著沉默不語的成大器。

  “你不會沒想到這個做法有問題吧?”

  成總立刻回道。

  “怎么會,我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的。”

  “是嗎?”

  黑發富婆拉長了語調,問的很玩味。

  “嗯,我是在考驗沃爾夫是不是真的打算和我們共同走下去,是的,就是這樣。”

  “Honey,你嘴硬的樣子真可愛,讓格魯第一時間控制牛森,我們就拿到了主動權,哪怕媒體說些什么也不會改變格魯以身入局的現狀,是吧?”

  這姑娘太會了,成總的嘴硬她好像拆穿了,又好像沒拆穿,還給成總找補上了。

  黑發富婆笑的很明媚,不過成大器一臉晦氣。

  聯系羅伯特那群人是阿基里斯最近在加州的主要工作,可成大器不是真的和阿基里斯過小日子,所以這波應該是在塵埃落定后借牛森去平衡的。

  正因為如此,蜜兒才會說成總借格魯拿到了主動權,這姑娘是真聰明,只比成大器差一點的聰明。

  可現在.

  “等沃爾夫的消息吧,他已經看懂了我的布局,應該明白這件事不是他這個姓德古拉的人該做的,如果他真的做了,說明他對合作的未來預期差點意思。”

  局勢太復雜了,成總也會失誤,不過有蜜兒的提醒,他總算反應了過來。

  “hoeny,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剛剛明明表現的很棒,包括和沃爾夫的周旋都很棒,但為什么你會想到讓沃爾夫去聯系羅伯特那群人?

  當初就是他們把德古拉家趕走的,你忘了么?”

  蜜兒不是不依不饒,而是她想明白成總的決策邏輯。

  兩人現在算是戰友,需要互相了解和信任。

  “當時是當時,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向前看這種思維本身沒有問題,加州象黨開了個小會,克魯索去搞定格魯,你去搞定阿基里斯,沃爾夫難道就什么也不做了?

  我想的是,給他一點參與感,不能全都由我控制,他畢竟不是什么簡單角色,需要讓他明白,他對我們很有價值,我們也尊重他、信任他。”

  蜜兒理解了,不過她又罵起了加州象黨的那些老登。

  “他們,哈,需要我的時候想到我了,那些男人都該死。”

  “沃爾夫不是男人。”

  “我怎么感覺美利堅要完呢,沃爾夫不是正常男人,但卻成了代表保守的象黨未來領袖。

  他都這樣了,你還看好他,阿基里斯對他的態度也不錯,這次如果順利,以后他甚至可以在國會山拉一個山頭。”

  現在的局面是,沃爾夫·德古拉連議員都不是,但組織已經決定了,未來他會舉足輕重。

  不過,成總皺了皺眉頭。

姐,你這有點像立FLAG的味道啊  “不要想太遠,我們已經盡力了,現在就是等各方的反應。”

  黑發富婆突然從躺著的狀態起身,她定定的看著成大器,說道。

  “我們是不是該和大統領談談,無論這件事要怎么結束,都需要大統領的MAGA派支持,從政治利益的角度看,他們最容易成為我們的助力。”

  沃爾夫為什么選擇和成大器、忒彌爾合作?

  是因為成大器夠狠辣嗎?不,更是因為成總、蜜兒弱的恰到好處。

  黑發富婆此刻提出這個建議也是出于這樣的邏輯——大統領和他手下新聚攏起來的MAGA派在頂級政治勢力中弱的恰到好處。

  成大器踟躕了一下,嘆道。

  “蜜兒,你今晚給我的兩個提醒都很重要,有你幫我是我的幸運,嗯。”

  “但是?”黑發富婆聞出了味道,挑眉反問道。

  成大器苦笑著回道。

  “是的,現在看起來大火滔天,但被架在火上烤的是牛森和加州象黨,局勢其實是可控的,格魯是在死中求活,但我們不是。

  如果跳的太高,可能會被點名啊,所以哪怕沃爾夫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們還是需要他。”

  成大器其實知道蜜兒究竟想表達什么,這姑娘終究是不想給阿基里斯做嫁衣。

  可現在的局面走向是成總、加州象黨、沃爾夫、大統領、阿基里斯、美利堅象黨多贏,這些利益主體都是成大器要尊重的,現實如此,為之奈何?

  所以,成總以沃爾夫舉例子,希望蜜兒可以聽懂。

  做人就是這么難,蜜兒已經夠貼心了,成總需要重視她的情緒。

  成總的話落下,蜜兒就滿臉狐疑的瞅了這個男人許久,她當然聽懂了成大器的旁敲側擊,但她現在又有了一個新問題。

  “法克,你不會連我也忽悠吧?”

  成大器啞然失笑。

  “親愛的,恭喜,你無敵了!”

  加州牛人千千萬,因為這里是西海岸。

  今天,又一位加州人震撼了美利堅——在某一個小圈子內。

  好消息,格魯警長的事只在小圈子里傳,影響沒有擴大。

  壞消息,這個小圈子包含了所有美利堅舉足輕重的政治勢力。

  遺憾的是,大統領差不多是最后一個知道驚變的人,他甚至是被人從床上拉起來的。

  可憐天見,這位老頭還以為自己要經歷第三次世界大戰了,剛醒的時候他差點嚇死。

  “賈里德,所以你說的是,那位LAPD的警長發動了一場不合法的叛亂,是嗎?”

  老頭穿著睡衣看著電話里的女婿,一臉煩躁的問道。

  “抱歉,用詞上您還是要注意,目前沒人說他是叛亂,經過顧問組和各方面智囊的交流,我們更愿意稱之為,‘一個小小的誤會’。”

  接過傭人拿過來的冰鎮可樂,大統領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抱怨道。

  “沒完沒了的破事,加州那地方怎么這么多破事呢,所以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四個角度供您參考,主要的應對方式可以分為積極地、消極的兩個,這要看您怎么選。

  從積極的角度出發,我們要尊重一個前提亦或者說是現狀——在此前的加州事件中,我們終于和建制派在某些問題上達成了共識,這種共識的深度是前所未有的,以此為基礎,我們進行了富有效果的合作。

  因此,面對目前的情況,第一個應對方式是,我們可以和建制派共同努力,通過各種方法去營救被抓起來的人,防止牛森進一步的搞出大事。

  第二個應對方式是,維持之前和加州幫的對話,把這件事妥善判決作為附加條件,從而實現體面的退出,注意,我們必須尊重建制派議員們的想法,大統領先生。”

  積極地兩個方案,說白了就是撕破臉打和不撕破臉談,總歸是圍繞解決問題的思路去的。

  大統領點了點頭,又喝了口可樂提神,示意賈里德繼續說。

  “但有時候我們的決策空間很有限,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題。”

  賈里德糾結了一下,先說了句屁話,聽到大統領直皺眉頭,而后無奈的開口。

  “明明是牛森做過了界,為什么我們還要消極應對呢?

  大統領先生,這里面有三重因素需要我們慎重的考慮,第一重,加州獨立擾動美利堅政壇,這個可能性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待的,但幕僚們都很認可這個可能,一旦我們施加的壓力再大,事情就麻煩了。”

  大統領陷入了沉思。

  這話是真的嗎?加州獨立真的可能發生嗎?

  不好說的。

  幕僚們很可能因為他之前想見好就收的態度給出一些具有指向性的抉擇,所謂的女婿在這種事上也不一定可靠——不是說他不靠譜,而是牽扯的東西太復雜了。

  作為大統領,此刻的抉擇需要巨大的勇氣和魄力,當然,還有政治智慧。

  “第二重,這件事的本質是加州幫借機清洗加州,目的是使其對加州的控制力更上一層,州牧牛森在第一時間已經趕到了圣洛都控制局勢,他們的清洗行動干脆利落而又狠辣,這顯示了他們的決心。”

  大國政治的悲哀就在于此,政治利益的廝殺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聯邦政府已經停擺一個月了,可加州幫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他們甚至在這危如累卵的時刻選擇‘大清洗’。

  大統領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如果說成大器是帶著鐐銬和敵人一起跳舞,大統領就是被所有人限制的死死的,每個人都想通過他得到一些東西,但又總是吝嗇給出報酬。

  他需要解決聯邦的麻煩,可聯邦不是他一個人的啊!

  越想越苦悶,大統領端起了可樂,一口干了,澀聲道。

  “繼續。”

“第三重重要因素比較麻煩,大統領先生,我們可能動不了格魯,這件事最開始是把LAPD當做了突破口,我們去掀加州的蓋子,可后來LPAD和佛伯樂頂了起來  嗯,以這三重因素為前提,我們似乎有不得不消極應對的緣由。”

  賈里德在故意引導大統領的決策,其實,這是阿基里斯出招了。

  美利堅的政治核心是大統領,但大統領的決策需要依賴不同的幕僚,哪怕做大統領的人懂的再多,一個人的智慧終究是有限的。

  大統領在成為大統領后,其身邊的一切都被重新的定義和擴充了,美利堅的政治潛規則總是試圖把大統領變成可憐的木偶。

  “那我們動用其他的機構呢?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大統領無法接受加州如此的狂妄,他冷冷的說道。

  賈里德愣了一下,他此刻想到卻是自己的父親某些時候的行為是那么的‘不正常’,于是,這位靠親緣上位的幕僚打了個冷顫。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汗水止不住的從賈里德的頭上流下。

  “額,可以,當然可以動用其他的機構,只是我們必須考慮怎樣體面的解決問題,大統領先生。”

  賈里德擔心大統領真發癲,所以只能這么回答。

  “壓力全是我的,責任全是我的,加州的事我管得了么?美利堅的事我說的算么?”

  令人窒息的沉默,大統領是真的委屈啊。

  加州的事情他已經夠厚道了,可加州幫不認,阿基里斯不太接受,連一些MAGA派的認都在私下反對他的態度。

  可只有真正坐在火山口的他才清楚,清楚美利堅的局面有多復雜。

  就像今晚,睡得好好的,被人喊醒,然后被人通知出大事了。

  加州幫那群出生,那個老妖婆,大統領對這些人恨極了。

  賈里德小心翼翼的看著大統領,輕聲說道。

  “我繼續說說那兩個幕僚們給出的消極的,不,應該叫穩妥的方案,您想聽嗎?”

  穩妥?

  不如說是要我妥協和讓步!

  大統領冷哼一聲,終究是淺淺的、傲嬌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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