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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主要矛盾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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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個利益實體到達一定的規模后,其內部領導機制就會趨向復雜化,簡單來說,所謂的領袖其實沒有那么多的權威。

  舉一個比較突出的例子——孫東鑫。

  孫哥已經功成名就那么多年了,東鑫集團內部該斗還是斗,當然,這里有他樂見其成的原因,但也有他的無奈。

  站在卡拉馬克里斯家整體利益的角度看,忒彌爾主導的德古拉入建制派這事兒做的很漂亮,她成功的逼沃爾夫出讓了一些利益,做了一些妥協,從而使得卡拉馬克里斯在象黨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團中的話語權上升了。

  但阿基里斯可不一定會樂見其成,尤其是在成大器了解到自己這位潛在大舅哥手段這么狠后——牛森的背刺不致命但關鍵,阿基里斯干的很漂亮。

  “安東尼那邊你不用擔心,Chan,我更擔心的是以后在加州怎么搞下去,我們的產業太多都在這里了。”

  忒彌爾也有些抓馬,MAS和OC總部都在加州,她明明是個象黨老妹,結果反而在加州混的風生水起。

  “我很喜歡一句話,蜜兒,中贏、大贏、超大贏,你要選哪一個呢?”

  在短暫的震驚后,成總迅速找回了狀態。

  他喜歡忒彌爾的自信,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打擊她的信心,從成大器的視角看,阿基里斯一定會在德古拉入建制派這件事上使壞。

  這和家族利益無關,只關乎于立場,豪族的內斗中犧牲點整體的利益算什么。

  “為什么沒有小贏?”

  “或許這是一種自信?不重要,我們應該先去見見厄里斯,沃爾夫居然還給你打了電話,哈哈哈。”

  忒彌爾看不懂成大器要怎么破局,但她很欣賞成總的自信。

  成總當然自信了,他現在屬于后手已經布下,算來算去總歸不會太虧,能重生已經是奇跡,現在作為舵手,他當然可以笑看風暴。

  瀟灑一點,成總不想那么緊繃。

  “吉奧喬被他氣的臉都黑了,沃爾夫是GAY,吉奧喬是GAY,法克,美利堅的男人都怎么了,就連你的保鏢也是GAY!”

  成大器被忒彌爾的吐槽逗笑了。

  “很喜歡一句話,這就是一種自信,美利堅的偉大就在于它可以笑著容納各種妖魔鬼怪。”

  “厄里斯現在身上全是案子,很敏感,見他合適嗎?”

  忒彌爾的想法還是幼稚了點,像厄里斯這樣的人非常關鍵,格魯可以死的很干脆,不會牽連太多,這是由格魯的身份決定的。

  可厄里斯不一樣,他出事了或者蓋子被揭開了,又不影響加州或美利堅的大局。

  格魯警長娶的是加州幫的女人,跟的是加州幫的大佬,位置是LAPD的警長,他的那些黑料要是抖落出來,呵。

  閻王該死的時候大家都會讓他死的體面點,但這厄里斯這樣的小鬼,是會被人抓住下油鍋炸的。

  “格魯、厄里斯,他們都是好人啊,幫我們擋了多少刀,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他們。”

  成總是真有些不忍,忍俊不禁的忍,西海岸追夢男孩可太rbq了,身上全是洗不掉的大罪要案。

  “偽善!明明很多事都是你指使組織的,Chan,你就不怕嗎?”

  黑發富婆認為成總還就是那股又當又立的不要臉勁頭。

  “怕,我不是躲了好幾天么,哈哈哈。”

  成總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推開車門。

  蜜兒的莊園里,厄里斯已經等了許久,他需要一個交待,或者說,他需要成總給他一點信心。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開端是一場街頭的刺殺,那個殺手絕不會想到,自己開啟了怎樣的滔天血海。

  但從更宏觀的角度去看一戰,真正讓幾百萬士兵進入絞肉機的不是某位大公或皇儲,而是湖面下那名為國家利益的洶涌的暗流。

  以馬后炮的角度看,很多大事件的導火索都很微不足道,就像陳涉吳廣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底色中刻下‘王侯將相寧有種’這樣的質疑,相比于此,所謂的推翻大秦甚至都不算什么了。

  而厄里斯的地位是如此之低,他看不清自己殺了誰,看不懂加州的暗流,更不知道自己引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他全都不知道,可他的經驗豐富,他從成大器的消失、麗莎的出現、沃爾夫的掩飾、忒彌爾的推脫里看到了一些令他兩股戰戰的東西——這群逼好像想賣我!

  已經被賣的差不多的厄里斯有些繃不住,他很緊張很緊張。

  所以,當成總再次出現時,他差不多是第一時間來見成大器的。

  “Chan,我聽說你被人襲擊后就一直很擔心”

  西海岸追夢男孩的胡子有些凌亂,臉色更是憔悴,成大器明白,他這幾天確實沒有睡好。

  “不用說了,厄里斯,事情干的不錯,襲擊我的人我都已經干掉了,你這次幫了沃爾夫先生大忙,他有沒有好好謝謝伱?”

  忒彌爾自顧自的抽煙,坐在遠處看著兩個男人聊天,沒有插話的意思。

  厄里斯被成總的問題問的有些懵,他品了一下,又看了眼蜜兒,發現蜜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厄里斯有些惶恐的低頭回道。

  “Chan,我更喜歡和你交朋友。”

  成總搖了搖頭,可憐的娃,我們這艘船都已經卷入風暴了你還不知道。

  “科特最近怎么樣?”

  坐下也給自己點了支煙,成總從容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樣,問問題的口氣又如讓厄里斯匯報工作。

  “加州象黨大委員會接納了他,沃爾夫先生推舉的,他現在是加州大委員會退役士兵聯絡部的副部長。”

  成總指使自己藥了沃爾夫的爹,忒彌爾又被她哥哥盯上了,格魯似乎和成大器翻臉,這些厄里斯看得清。

  但他也只能看清這些了,這就是厄里斯最抓馬最抓馬的地方,他不懂格魯為什么要明目張膽的干佛伯樂的斯蒂文,更不懂成總為什么被人襲擊,更不懂沃爾夫對成大器的善意怎么這么多。

  他接觸了很多信息,但沒有一個整體的認識,他看不清、看不懂,所以他在藥翻了老德古拉后心理壓力很大。

  而這時候,好巧不巧,成大器被襲擊然后消失了,天知道他這幾天是怎么熬下來的。

  從加州牧到格魯,再到消失的成大器與飛來飛去見不到人的蜜兒,還有沃爾夫那詭異的善意,厄里斯真的怕極了。

  舉個例子,厄里斯眼里的沃爾夫是什么樣的?

  成大器一開始拔槍指著他,后來干翻了他爹,然后沃爾夫跟伺候祖宗一樣把成大器的人安排進了加州象黨.

  厄里斯:這些人都是啥玩意兒啊!

  以前厄里斯認為自己也算個人物,但他最近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一只誤入狼群的哈士奇。

  這群狼眼睛發著光,齜著牙,流著口水看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塞進胃里。

  “哈。”

  面對厄里斯的回答,成大器只是貪了一聲,然后陷入了思考。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蜜兒也不說話,厄里斯的額頭上開始見汗,別墅的傭人本來端著菠蘿汁放在了蜜兒面前,又悄悄的離開了。

  “厄里斯,幫我去一趟巴哈馬,那個德塞爾和陳子豪搞在了一起,你要給我一個交代,有問題嗎?”

  “沒有!”

  厄里斯恭順的離開了,忒彌爾對成大器的處理有些意見。

  “你總是咄咄逼人,Chan,他的人犯了錯也不至于這么逼他。”

  這話聽起來沒問題,但成總的想法和忒彌爾不在一個層面。

  “沃爾夫的態度還不錯,厄里斯是真正的關鍵人物,而且還是個小角色,我現在想的是,如果和他切割,代價會是怎么樣。”

  崩撤賣溜的玩法很出生,但有時候成大器的選擇也不多。

  “不至于吧,Chan,我們的生意牽扯了三道保險,格魯這一道有風險你踢開了,厄里斯有風險你又踢開,那你接下來還怎么掙錢?

  而且他牽扯到沃爾夫,你剛剛還擔心德古拉家的事情不順利,把他逼走了反而失去一張可以打的牌。”

  黑發富婆洞若觀火,她不同意成大器的想法。

  “所以最后逼他一下,沃爾夫和我們現在是一起的,厄里斯看得清這一點,沒膽子反水。

  如果這次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蜜兒,接下來我們就可以用他做點大事了,他有潛力,只是缺機會。”

  成總想給厄里斯更多的資源,這位追夢的老男孩已經在很多事上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而且他的屁股下面還有很多屎。

  最巧的是,表面上厄里斯是沃爾夫的人,給厄里斯更多資源也可以算是成大器、蜜兒對沃爾夫的支持。

  忒彌爾想通了這些,她嘆道。

  “有問題的人反而可以好好用,你的思路總是很.非同尋常?”

  成總搖頭,他所考慮的可不止這一層。

  “我其實是擔心阿基里斯給德古拉家這件事添堵,穩住厄里斯,這件事起碼不會出大問題,所以我才第一時間見他。

  再逼一下,試一試他,我們的資源不能打水漂。”

  “我們有什么資源?”

  忒彌爾的問題有點扎心,成總黑著臉回道。

  “哈哈哈,挺多的,我也有一些其他的朋友,有一些其他的創業項目,錢是一方面,地位也是一方面,加州這個盤子里,又不是只有牛森的加州幫說的算。”

  黑發富婆明白成大器是為了大局著想,他倆的大局,但她還是有些顧慮。

  “那個男人都在參院里開炮了,Chan,阿基里斯和牛森合伙要搞格魯,我們要不要提醒他?”

  格魯確實不是東西,但蜜兒還想提醒他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黑發富婆擔心格魯那個蠢貨看不清局勢。

  成總沒想到這姑娘在想這個,他哭笑不得的說道。

  “先不說格魯會不會出事,他們哪怕真合流,我們又不是不能操作,頂多要更謹慎一點而已。

  德古拉這件事搞定了,阿基里斯現在通過牛森對你的限制反而不算什么,加州幫是很厲害,但我們的錢夠支撐起自己的想法,尤其是,他們不一定那么親密。”

  忒彌爾還是憂心忡忡。

  “那可是加州幫.”

  成大器是真的從容,他笑著答道。

  “政客是政客,政府是政府,議會是議會,公務員是公務員,我們要做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兩個菜鳥槍手我為什么認為是他派來的?因為他知道我才是你身邊最聰明的那個,所以動手前警告了我一下。”

  忒彌爾不太信成大器的鬼話,你又不是阿基里斯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hoeny,我喜歡你這幅厚顏無恥、自吹自擂的樣子。”

  “我們之前和格魯關系不錯,嗯,大概不錯吧,但現在也翻臉了,你為什么覺得牛森和阿基里斯就能輕易搞到一起呢?”

  “阿基里斯……忒彌爾,牛森先生,有沒有可能阻止那個男人或者阿基里斯的行動呢,局勢升級后不可控的因素會越來越多。

  格魯的問題我們交流過幾次了,他就像一個腐爛的闌尾,我們完全可以等他自己化成灰,引語其他力量干涉,反而會有新的風險。

  加州這幾十年一直是深藍,但象黨的注冊選民數量一直很多,現在還有十幾位象黨眾議員,我擔心他們目的不單純。”

  牛森的智囊很靠譜,面對阿基里斯鼓動的過火行為,他給牛森提了一個很保守的應對方案,對于牛森這樣的政治巨頭來說,保守有時候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牛森與阿基里斯媾和本身就是一個很保守的選項,加州牧喜歡落袋為安。

  “我擔心的是停不下來,如果阿基里斯一開始就是帶著惡意來的,你預計的最差情況會是什么?”

  媾和的時候牛森很自信,他相信阿基里斯這樣的聰明人不會做蠢事。

  但阿基里斯疑似太聰明了,鼓動那個男人開炮,起這么高的調子,牛森有些麻。

  智囊思索了許久,回道。

  “格魯的事情被掀開,圣洛都動蕩,我們驢黨的形象被影響,他和您一起上鏡過好多次。

  如果阿基里斯是惡意的,那就目前而言,最好的切入角度是阻止他的行動,把風險扼殺在搖籃里。

  其次是,盡快除掉格魯,徹底物理消滅他,頂住反噬,一次解決,這樣以后就不會有問題。

  比較差的選項是抓象黨重要人物的痛腳,逼他們給阿基里斯施壓,這個.會引起很大的波瀾,但阻力反而是最小的。

  最差的結果是.我無法想象,怎么就讓格魯成長到這一步了,哎。”

  牛森苦笑,智囊的給了一堆建議和應對思路,但好像沒有所謂阻力最小的選項,每一個都是天雷滾滾。

  阿基里斯都推著那個男人開炮了,這時候阻止,現實嗎?

  讓他動手殺格魯更是個蠢主意,但凡這么干可以,牛森干嘛借阿基里斯的手弄?當初綁架案結束后完全可以殺,也不用把他架起來。

  所謂的阻力最小的方向就是攪渾水,他覺得還沒到這一步,這玩意兒很容易把局面搞得更復雜,尤其是阿基里斯還很有實力。

  當一個巨獸對另一個巨獸露出獠牙的時候,說明局勢已經很危險了,阿基里斯怎么可能輕易的盲動?

  這時候如果發力錯了,陷進泥潭里的那只腳可能會更難拔出來。

  牛森接下來每一步的應對都要講方法。

  他的想法和智囊唯一類似的點在于,阿基里斯同維金斯特說的那些鬼話絕不能信,哪怕是真的也要當假的應對。

  智囊見牛森還在猶豫,繼續補充道。

  “不處理格魯,他和他的黑幫就會一直影響加州、影響您,除掉他又不現實、

  但他的問題太大了,保他是保不住的,阿基里斯已經開始找佛伯樂查他,牛森先生,我們.必須盡快做出抉擇。”

必須盡快做出抉擇  牛森臉都綠了,你倒是給我一個抉擇的選項啊!

  面對如此的局面,智囊這種不粘鍋牛森也沒法罵。

  他已經站在權力的巔峰了,但他身為加州牧就是拿格魯沒辦法。

  本來想借阿基里斯的力量,雙方共同在規則內,用規則的力量干掉格魯,但阿基里斯這小子不老實,牛森籌碼變現的美好設想被生生變成了進退兩難。

  自己動格魯,沙比都不干。

  被人爆破格魯,加州驢黨地位岌岌可危。

  保格魯,這個劣質資產會一直放血他的政治資源。

  不保格魯,回到前一條后果。

  死局,唯一的解法就是抓著象黨的痛腳往死里打,阻力極小,風險極大,還不保證一定有效。

  “牛森先生,具體怎么選需要您自己做決定,我只是個普通的教授。”

  高端局打到現在,智囊都有點蚌埠住了,這是標準的政治斗爭,他給牛森了一堆選擇,但牛森好像沒什么好選的。

  “哎”

  牛森覺得自己像個鬧壇,他本以為自己和阿基里斯做的這筆買賣是雙贏的。

  他能甩掉格魯這個包袱,阿基里斯可以借他限制忒彌爾的發展,這明明是雙贏,但阿基里斯就是想搞事。

  他太天真了,不懂年輕人有多不講武德!

  “我剛剛在想厄里斯的時候才想到一點,蜜兒,我們和厄里斯、格魯的關系一直是一種既合作又有些貌合神離的關系。

  那牛森和阿基里斯真的就柔情蜜意?

  我看不見得,參院質詢會上,那個男人的話中提到了一些具體的東西,聽起來指向是格魯,但這只是我們這類知情人的看法。

  局外人怎么看呢?”

忒彌爾憂心忡忡,成總卻很從容,為什么從容  不是形式危如累卵,每一個選擇都要小心謹慎嗎?

  因為成大器已經找到了入局的角度,而且是好幾個!

  德古拉入建制派、丹尼爾給的承諾兩相結合,已經讓他與蜜兒立于起碼平局的不敗之地,所以他才敢于說必贏無疑,無非是贏多少的區別。

  而厄里斯的困境給了成總新的啟發,一些東西看起來很復雜,可局中的人其實沒那么危險,反而機會多多。

  上一次被裹挾是在紅街綁架案,他當年唯唯諾諾,現在,成大器有實力重拳出擊!

  找槍手警告我是吧?

  阿基里斯,你以為我是泥捏的?

  “局外人沒有資格發表看法。”

  忒彌爾的回答一針見血,真實而又幽默,成總笑了笑。

  “蜜兒,你叔叔、那個男人打配合搞事,看起來目標是格魯,但如果我們從另一個角度看,從牛森的角度看,事情就不一樣了。

  他和阿基里斯交易,把你和格魯打包賣了,但阿基里斯的動作很可疑,疑似有些用力過度。

  格魯可是加州幫的人,問題還非常大,如果太用力牛森就會不好受,格魯警長就像牛森的蛋蛋,而阿基里斯可能已經捏住了。

  這個邏輯,你覺得可以說服牛森嗎?”

  “這話說的,格魯是牛森的……太惡心了。”

  忒彌爾被成大器的狗屁比喻惡心到了。

  “我唯一的疑問是,格魯居然把斯蒂文抓了,他是怎么想的?”

  這是成大器想不通的點,格魯警長的操作很勇敢。

  斯蒂文與同事,兩名佛伯樂在加州遇襲,那個男人說過后,這消息現在成了美利堅的大新聞。

  可當記者們去找這位倒霉的佛伯樂時,發現這哥們居然進了LAPD的審訊室。

  這事兒誰看了不迷糊?

  格魯:我以為他(阿基里斯)就是來蹭蹭,沒想到他要往死里干啊……

  “所以我才覺得我們危險了,如果不是牛森給了格魯保證,他不可能這么狂,而陰暗一點想,牛森可能是故意忽悠格魯做瘋狂的事,然后阿基里斯動手,他和阿基里斯配合的很精妙。”

  忒彌爾是以陰謀家的邏輯分析的。

  牛森給格魯保證,格魯被忽悠,動手升級局勢,然后被干死——這邏輯反直覺但也說得通。

  成總猶豫了好一會兒,緩緩搖了搖頭。

  “華國有句話,肉食者鄙,地位越高的人越迷信手里的權力和智慧,他從派槍手來警告我這一刻就已經失措了,加州的很多事他看不懂。

  他看得清,但看不懂!

  這里是加州幫的地盤,但加州幫又因為經濟利益和閃米特金融資本聯系緊密。

  在加州阿基里斯手里有再多的牌也必敗無疑,他的動作太大了,可疑到牛森很容易懷疑他。

  你猜我要打打的第一張牌是什么?”

  成總現在像個入魔的牌佬,他忍了這么多天,為的不就是這翻盤的時刻嗎?

  只是吧,這個切入點和他一開始想的還不完全一樣。

  事情千頭萬緒,麻煩也千頭萬緒,忒彌爾嘆道。

  “牛森可不好搞定,他更像個錙銖必較的商人而不是政客,和阿基里斯比起來,我們太弱小了,給不了他更多的利益。

  換句話說,哪怕阿基里斯真掏了他的那啥,只要阿基里斯對他笑一笑扔個骨頭,他就會再一次對阿基里斯搖尾巴。

  我還是擔心你逼厄里斯逼的太急了,他可能會成為我們的破綻,切割格魯當時我不太認可,但現在看是你對了。

  可你又是逼厄里斯,又是想和他劃清界限,又是想給更多資源支持他,你的心很亂,Chan。”

  成大器和忒彌爾都是很有主見和想法的人,他倆都沒說服對方。

  成總關于厄里斯的設計忒彌爾不贊同,忒彌爾關于牛森的判斷成總也不認可。

  “聽說過一句話嗎,抓主要矛盾是關鍵,哈哈哈,你覺得我心亂了,但我卻認為我在不斷的從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思考,給出方案。

  蜜兒,見牛森不急,我準備先見格魯,我很好奇這位LAPD的犯罪克星現在在想什么。

  無論牛森保不保他,我猜他的表情都很好看。”

  想到頂級黑警此刻的表情,成總就很期待,非常期待。

  “哈哈哈,hoeny,那我再去見見安東尼,給你套一點阿基里斯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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